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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棋盤的真正作用

熊貓書庫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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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幾百年前突然消失的那個木家。”

  仇千海微微頷首。

  柳白聽著也是覺得,這事情好像確實變得有意思了起來…他來這城里的本就是為了尋找聚氣之物的。

  而聚氣之物和木家有關,可這木家又在幾百年前沒了。

  現在突然在云州城內攪動一片風云的日落山,又好似和這木家有關。

  柳白愈發覺得,這事情有點意思了。

  看來是萬變不離其宗,這事怎么都和這日落山離不開干系了。

  “你繼續說。”柳白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

  “這木家的創始人,也就是他們的老祖,叫做木人可,這人的話柳白你可能不太知道。但我說另外一個人,柳白你應該就聽過了。”

  仇千海還在賣關子,但柳白卻已經知道他想要說的是誰了。

  黑墓。

  但他也沒打斷,而是配合著問道:“誰?”

  “黑墓。”仇千海緩緩說道。

  “什么?竟然是他!”

  柳白拔高了音量,剛說完,小草就在他腦海里邊吐槽道:“公子伱好假啊,竟然這樣騙人,你就是個騙人鬼!”

  “嗯,看來你也知道那黑墓的身份,我就不多說他了,主要還是這木家。”

  仇千海繼續說道:“當時這黑墓還在世的時候,木家在整個云州境內,那真可謂稱得上是如日中天了。”

  “可等著后來,黑墓老去,自囚于墓中再未走出后,這木家也就在一夜之間,突然離奇失蹤。”

  “其中說法紛紜,有說這木家是被黑墓的仇人殺了,也有說是跟著進了黑墓的墓中,給他當了那傳說中的守墓一族。”

  “還有的說法就是說木家散落人間,等著日后東山再起。”

  “說法眾多,都不能服眾,直到一百年過后,忽有人在木家的遺址里邊,找到了木家留下的線索…”

  縱使是性子冷靜的仇千海說到這,都是壓低了聲音。

  “說這木家是被黑墓的仇人所滅,但是好在木家事先早有準備,將木家寶庫里邊的所有寶藏,都放在了峴山當中的日落山里邊。”

  “那可是整個木家所有的財寶啊…以木家當時在云州的權勢來看,木家的財寶,幾乎都可以稱得上是整個云州的寶藏了。”

  “但這還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木家留下的線索消息里邊說,他們在日落山里留有黑墓的傳承,若是能拿到,那就能成為黑墓的在世弟子…這才是最大的寶藏啊。”

  “若是走陰人得到這傳承,那就等于是有了登頂至高的資格。”

  “哪怕是邪祟得到,據說都能成為這王座邪祟。”

  仇千海一口氣說了出來,說完之后,眼神當中也很是羨慕激動。

  登頂至高…哪怕是只有一絲希望,都足以讓無數走陰人瘋狂了。

  更別提這黑墓弟子,如果真是的話,那就不是一絲希望了。

  而是有大大的希望!

  “那就難怪了。”柳白感嘆道:“難怪最近這么多人都往這云州城,往峴山那邊跑。”

  再聯想到生死棋盤上的紅卒鬼跟黑象老嫗。

  乃至來時在這半路上遇見的石像鬼一伙,都是為了這日落山上的寶藏而奔波…

  “是啊,最近這城里,可算是太熱鬧了。”

  仇千海說著笑了笑,也不知是諷刺還是什么。

  總之是笑著頗為玩味。

  聊完了這事,柳白又跟仇千海詢問了一下這城內的大致情況。

  勢力最大的依舊是城主府,這點自不必多說。

  余著的還有三伙本土勢力,分別是臘八教、射覆堂跟媒妁會。

  其余大勢力,例如水火教,紙傘會這些,也都在城里有堂口。

  眾多勢力聚集在一塊,除此之外也還有些實力極強的閑散走陰人。

  以及各山各派行當所組成的團子,像是牽羊人的羊圈等等。

  總的來說就是這云州城里,很亂,很亂…但也正是因為亂,才配得上這州府城的位置。

  若是跟血食城那樣,只有幾家小打小鬧,那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

  說完這事,然后柳白很自然的又把話題轉移到了仇千海身上。

  詢問著他離開黃粱鎮后是個什么情況。

  “我啊…”仇千海苦笑道:“當時剛去血食城,我就被孩兒幫盯上了,這事劉鐵應該也有跟你們說吧。”

  “嗯,說了。”

  “那段時間…真就每天都過的九死一生,甚至有次逃到翠云山里邊的一個村子里頭,我都連著快十天沒合眼,現在看來,那段時間真就算得上是我人生當中最黑暗的時候了。”

  “但也好在有著那段經歷,不然我也闖不到如今這地步。”

  仇千海說著也是頗為感慨,“怎么說呢,也就算得上是過去造就了現在的我吧。”

  “那你后來怎么來到這云州城的呢?”柳白好奇這點。

  “這個啊,也算是機緣巧合吧。”

  “當時我被孩兒幫追殺的走投無路,就跳進了神前河里邊,再后來被一個路過的撈尸人給救了,那撈尸人知道我的情況后,就給我介紹了一個來州府這邊的商隊。”

  “我想著留在血食城內也是九死一生,倒不如來這州府這邊闖闖,就這樣,我就跟著那商隊來了云州城。”

  仇千海說完后,也就給自己剝了個炒香的花生,丟進了嘴里。

  單手剝,很是順暢。

  “你還是有實力的。”

  一個人來州府闖蕩,身體殘缺還從點三火到了燒靈體,尤其是這還加入了水火教…這水火教跟孩兒幫、紙傘會、喪葬廟一樣,都是橫跨三大國的大組織。

  而且相比于這孩兒幫的毫無底線,紙傘會的唯利是圖,喪葬廟的瘋瘋癲癲,這水火教…起碼算是個正常組織。

  其內分為水火二教,其中火教講究的是行事剛猛如烈火…嗯,這是火教中人自己的說法。

  別人的說法就是,火教里邊的人,都是一群魯莽且粗鄙的走陰人,但凡遇見事情,他們都只會想著…干他娘的,殺就是了!

  至于腦子?那是什么?

  所以火教的走陰人,又多被稱為“喪葬廟分廟”。

  水教的話,則完全相反,他們事事隱忍,行事小心,沒有萬全之策一般不會出手,一出手,那多半就是必須得拿下的。

  所以說,水火教內部的矛盾爭端也是極為嚴重。

  火教覺得水教的人就是一群廢物,都不配稱為水火教弟子了。

  水教的人又覺得火教的人是一群沒有腦子的邪祟!

  所以這水火教的正常,也只能算是“相對來說”。

  至于眼前的仇千海,柳白只一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水火教里水教的人了。

  因為火教之人多是腰胯九環大刀,水教之人則是身背銅錢法劍,極好辨認。

  仇千海背后,正是背著一柄銅錢法劍。

  “那柳白你呢,你準備在這云州城待多久呢,要不就住我這…”

  仇千海話沒說完,門外忽然就響起了敲門聲。

  很急,很沖。

  仇千海立馬起身,歉笑道:“我先去看看。”

  “嗯,你先忙你的。”

  柳白也在剝著桌面上的花生吃,火候正好,很香,難怪仇千海單手剝,吃的都這么起勁了。

  院子外頭傳來了說話聲,柳白也沒刻意去聽,只是聽著仇千海很快就回來了,帶著一絲愧疚說道:“堂口那邊有點事,需要我們這些當差手的去解決。”

  “很快的,柳白你在這等我一會,等我回來一塊吃午飯。”

  “也行。”

  柳白不急,他也正好想著看接下來來怎么安排,是先逛逛再回家,還是說直接就回家。

  反正這來回血食城也就那么一會功夫,很快。

  “好。”

  交代好了事情,仇千海轉身便出去了,留著柳白在他家,他也放心。

  “公子,這仇千海真的有些本事哩,小草感覺你那幾個師兄弟,還真就沒人比得上他的。”

  仇千海走后,小草也就探出頭來說道。

  聽著這問題,柳白還仔細想了想,然后才說道:“之前可能的確是沒有,但現在看來…如果將胡尾那小子丟到這云州城來,指不定能有點出息。”

  “六子不用說了,第二個馬老爺,甚至都還比不上。”

  “劉鐵早已被紙扎匠的安穩生活磨平了心智,闖是闖不起來了。”

  “嘁,公子你這才三歲,就對著人家十幾二十歲的人指指點點哩。”

  小草翻了個白眼,拆穿了柳白的怪異。

  柳白也懶得搭理,他在想著…先不論這日落山的事情是真是假。

  而是在不喊娘的前提下,自己到底該怎樣才能從這件大事當中撈著好處。

  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聚氣之物。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柳娘子說過的,紅卒鬼跟那消失的木家有著牽扯關系。

  所以要想從這事情當中切入,紅卒鬼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先試試從這生死棋盤上找找線索,正好柳白也覺得…這生死棋盤的作用,完全就沒有被利用出來!

  想到這,他便取出面具戴上,緊接著又取出了棋盤。

  小草立馬打起了精神,“公子,你要說啥哩,你要喊娘娘過來屠城嗎?”

  柳白:“…”

  他先是感知了一下四周,確信沒有別人在這盯著之后,這才點了火,棋盤上很快浮現了棋子黑將。

  小草識趣的去關了門。

  柳白想了想,便是壓低著嗓音開口道:“有人在嗎?”

  隨著他聲音落下,這棋盤上當即有著一顆棋子浮現,只是這次卻不再是那以快著稱的紅卒鬼了。

  而是…黑士。

  所以說,娘親其實一直在關注著我的動靜嗎…柳白心中一暖,原本還有些起伏的心境,也是平緩了下來。

  “我在。”

  柳娘子清冷的聲音在這棋盤上響起。

  “我也在。”緊接著就是這紅卒鬼了。

  等了剎那,黑象老嫗的聲音也在這棋盤上響起,“我也在,黑將你有什么事嗎?放心,老身欠你一次,需要什么幫忙的地方嗎?”

  黑象老嫗看著很是記恩,柳白救了她一命后,就時常被她提起。

  見著幾人都在,柳白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便是沉著聲音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有個想法,你們幾個可以聽聽。”

  “嗯,你說。”紅卒鬼接了話茬。

  柳白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咱們幾個,沒必要這樣打打殺殺的爭斗不休,這樣根本就沒有將這棋盤的真正作用利用起來。”

  “哦?”紅卒鬼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這棋盤雖然是想著讓我們彼此互相殘殺,以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固然是一方面,單只要我們注意保護好自己個人的信息…其余方面,我們是可以稍微做一些交換的。”

  紅卒鬼反應最快,柳白話音剛落,他就出聲道:“黑將你的意思是,交換信息?”

  “這好像有點意思啊,我之前都免費在這生死棋盤上說過這么多了,的確,以后不能免費了。”

  “這事我贊成!”

  黑象老嫗聽了則是稍稍有些遲疑,“這有償交換信息倒是沒問題,就是這總得有個章法吧?”

  “總不能什么都能拿出來交換。”

  這事柳白也有想法了,所以他很快回道:“當然,這消息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可靠。”

  “若是小道消息什么的,也可以說,但是得提前告知。”

  “當然,這些也只能是我們幾個口頭約定,如果說到時候有誰在這棋盤上說了假消息,又得到證實的話,那么我們其余三個可以自動將其排除,甚至可以嘗試聯手,將其斬殺…”

  柳白說完后,最先響應的也是柳娘子。

  “我沒問題。”她答應的很果斷。

  這種感覺讓柳白很是受用,就好像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在外邊忙活點事業,然后得到家里的傾力支持一般。

  紅卒鬼緊接著說道:“我也可以。”

  黑象老嫗思量的時間最久,“那若是…比方說哈,黑將你說了個消息,但這消息我不感興趣,那我聽了也要算欠你一次嗎?”

  “那自然不用,不感興趣的話,可以提前說,從棋盤上退出就是了。

  到時只算聽了的。”

  “只是這消息的價值大小…就得我們幾個自己評估了,但我還是希望大家都能真誠一點。”

  柳白話說的認真。

  紅卒鬼和黑象老嫗聽完后,都沉默了會,而后才說道:

  “我覺得黑將這提議其實挺好的。”

  “至于說吸收了彼此的棋盤就能提高自己的資質,這固然有用,但萬一這事后,就有別的影響呢?是吧。”

  這話是紅卒鬼說的,他好像有些認慫。

  黑象老嫗緊跟著說道:“也是,其實老身也早就想說這事了,這生死棋盤也算是件奇寶了,但自從老身拿到后,從這獲取的利益卻是少之又少,也就上次黑將救了老身一命。”

  “現在看來,或許黑將這提議才是最好,也是最能發揮這生死棋盤作用的法子。”

  “那就說好了,下次不再這棋盤上提打打殺殺,大家都盡可能的和平相處,如何?”

  紅卒鬼也是開始講和。

  柳白聽了自是一口答應下來。

  至于幾人是不是真的能彼此放下成見,那就天知道了。

  反正柳白是覺得,這紅卒鬼的話,最不可信。

  而后幾人都再次重申了一下立場,都說這事可行,以后就要好好發揮這生死棋盤的作用,在這上邊溝通交流,獲取對彼此有用的消息了。

  柳白見他們都答應下來,也是緊跟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拋磚引玉,先說一條消息吧。”

  “好,跟什么有關的?”紅卒鬼立馬說道。

  “這個時候,自然是跟日落山有關的了,不想聽的這個時候可以退出了。”

  柳白說完,余著的三枚棋子沒有一顆消散。

  他緊接著說道:“好,那我就說了。”

  “昨晚上,臘八教在云州城以東約莫三百里的位置,滅了一個走陰世家,那走陰世家姓林,被滅了滿門。”

  黑象老嫗聽著這話立馬出聲,甚至聲音都還有些激動,“黑將你的意思是,那個林家跟日落山有關?”

  “嗯。”

  棋盤上安靜下來,然后等了片刻,紅卒鬼緊跟著說道:“行,黑將既然說了,那我也說一個,也是跟日落山有關的消息。”

  他說完都沒等了,緊接著就說道:“喪葬廟已經在城內出手了,他們散播了很多假消息,還全都是跟日落山有關系的。”

  “他娘的該死的喪葬廟!”黑象老嫗聽完后直接罵道。

  這別人都還好,起碼是為了尋找這日落山的位置,但這喪葬廟可就不是了啊。

  他們不在意什么日落山的位置,他們只想著在城內搞事!

  “不是,喪葬廟出手是肯定的啊…難道這就是紅卒你的消息?”柳白問道。

  紅卒:“這自然不是,我還沒說完呢。”

  黑象:“你繼續說。”

  紅卒鬼緊接著說道:“就在今兒早上,喪葬廟挑起了臘八教跟水火教的爭端,原因是說臘八教打死了一個水火教的教眾。所以如今臘八教跟水火教正在城東南的槐樹街里血拼。”

  “但這消息自然是假的了,那個子嗣是被喪葬廟藏在了城里繡春樓的馬廄里邊。”

  他說完,黑象又道:“不是,紅卒老鬼你這消息跟日落山有什么關系?”

  “嘿,你以為喪葬廟是隨便綁的人?那人知道點關于日落山的事情,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要是感興趣自己想辦法去。”

  “黑將,怎樣,這消息能抵消剛欠你的那次不?”紅卒鬼問道。

  柳白:“行,那咱倆抵消。”

  他倆抵消了,可黑象老嫗如果不說出來個有用的消息的話,那她就算欠了柳白跟紅卒鬼一人一次了。

  所以她稍加遲疑,也是說道:“那我也說一個吧。”

  “媒妁會雖然早就公布說她們不會打這日落山的主意,要其余幾家不要把火燒到她們身上。”

  “但實際上這媒妁會早就在這峴山上邊搜起來了,她們不準備在城里找信息,而是直接在這峴山上邊搜。”

  “這消息能抵消不?”

  紅卒:“成,那咱三個就算清了。”

  “這媒妁會的女子本就是這德性,嘴巴功夫了得,但卻沒有一句實話。”

  柳白自也答應下來,算是抵消。

  然后紅卒鬼又緊接著問道:“黑士你呢?咱們三個的消息,你可都聽著了。”

  “這總得有個說法吧。”

(月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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