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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柳娘子的身份

熊貓書庫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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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對于自己娘親,柳白覺得除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不能說以外,其余的都應當沒有保留。

  尤其是這生死棋盤,本就有點詭異了。

  那就更不能瞞著自己娘親,萬一因為隱瞞,把自己搞出事來了,那可就玩完!

  所以柳白想到之后,立馬就覺得,應當將這事告訴娘親。

  就算震驚不到她,也能讓她稍稍側目。

  可現在好了,到頭來怎么被震驚的反倒是自己?!

  這這么寶貴的生死棋盤,自己意外撿到一塊也就罷了,怎么娘親也有?

  那娘親在這棋盤上所扮演的身份,又是什么?

  紅卒鬼?

  那肯定不可能,他那位置應當就是在云州城內。

  那難道是黑象?

  娘親也在這棋盤上邊隱藏了身份…這么一想真的很有可能啊!

  “娘,你是不是就是那個黑象?”柳白連忙問道:“我啊,我是那個黑將,黑將就是我!”

  柳白激動的喊著。

  真要這樣的話,自己一個人在這棋盤上騙人多沒意思,若是娘親也加入。

  而且真要這樣,自己接下來就算是去了云州城,那也能隨時隨地跟娘親聯系了啊。

  就是可惜,這生死棋盤沒有“私聊”功能,只能“群聊”。

  在上邊一說話,還能被紅卒鬼聽見。

  不過這也無妨,只要自己想辦法把這棋盤上的人都殺了,只剩下自己跟娘親兩人,那這“群聊”就能變“私聊”了。

  “什么黑將黑象的?”柳娘子有些疑惑。

  “娘娘,你怎么也有這生死棋盤啊?小草怎么不知道?”小草瞪大著自己的雙眼,無知地問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柳娘子沒好氣道。

  柳白則是將自己的棋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說道:“原來娘親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那我現在就給伱說道說道。”

  “呵,可把你牛氣了。”柳娘子鄙夷。

  對于這些語言攻擊,柳白早已免疫了,緊接著便將他從紅卒鬼那聽來的消息,又一五一十地跟柳娘子說了一遍。

  甚至都還將紅卒鬼跟黑象老嫗的大致信息也說了出來。

  比方說這紅卒鬼被關在了云州城,懂得很多,但也很喜歡人前顯圣。

  黑象老嫗則好像是在峴山上邊。

  柳娘子嘴上雖然說著很不屑,但聽著也認真。

  直至柳白說完了,她才說道:“這是我很早之前就得來的了,一直丟在須彌里邊也沒管過,沒想到竟然還有點用。”

  “所以娘親你還沒試過,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不知。”柳娘子如實說道。

  言罷,她也沒有遲疑,心念一動便是在這棋盤上凝聚了自己的棋子。

  她本就是鬼,是邪祟,所以用起來也方便。

  棋盤上黑氣涌動,最后落在一點,赫然也就是柳白先前“黑將”棋子所在的位置。

  而此刻,那位置上邊儼然換了一個棋子。

  是…黑色的“士”。

  自己是黑將,娘親反倒是黑士?

  難道這里邊還有什么講究不成?

  那紅卒鬼就好似沒事整天盯著這棋盤似得,隨著柳娘子的棋子出現在棋盤上,紅卒棋子也是浮現在了老位置。

  “咦?”

  “又來了個新人,也是血食城方向的,最近是咋回事呢?十幾年沒有過新人了,最近一連來了倆。”

  紅卒鬼那帶著磁性的嗓音響起。

  小草和柳白都識趣的閉嘴,可柳娘子同樣沒有說話,只是打量了眼,剛想收起。

  柳白卻是左手橫放身前,右手插在左手的手掌下邊,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然后他幾步出了門外。

  緊接著,棋盤上邊,和柳娘子一模一樣的位置上,卻又是出現了另外一顆黑色的棋子。

  黑將。

  然后柳娘子便是聽著這門外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咦,竟然還真又來了個新人。”

  “還是在這血食城附近,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們這血食城人杰地靈啊。”

  聲音先是在這門外響起,緊接著棋盤上又響起了一遍。

  柳娘子聽著,嘴角稍稍翹起一個弧度,但是很快又被壓下。

  紅卒鬼的聲音再度響起,“血食城可真是人杰地靈,呵呵,底下壓著個萬尸坑的人杰地靈。”

  “怎么,紅卒小兒,你莫非對我們這血食城有意見?”粗獷的聲音配上這魯莽的語氣。

  柳娘子又想到柳白帶著面具說這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有意見又如何?”

  “黑將,都說好了,有本事就來云州城,咱倆單挑打一場,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紅卒鬼的聲音落下,柳娘子身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但很快,門外又傳來了聲音,“有本事就來血食城啊,小爺我讓你一只手…不,是讓你兩只手!你個慫仔!”

  柳白甚至都想說,自己躺著不動讓他殺,他都殺不死了。

  娘親雖然不能出遠門,但是自己可以把遠門的敵人引到這血食城來啊。

  畢竟在這血食城境內,娘親都是天下無敵的。

  “呵,黑將,我不得不說,你是有點囂張了,成,你給我等著。”

  紅卒鬼很是囂張,柳白笑的更是囂張,甚至都有點渾然不懼的架勢了。

  他倆在這斗,棋子黑象也是浮現出了身形。

  柳白記著前幾天,也就是血食城萬尸坑被挖出來的時候,她也出現在了血食城境內…因為在這棋盤上,她棋子的位置,和自己是重疊的。

  而現在,黑象出現在了自己上一格,估摸著又是快回到峴山上邊了。

  “黑士,你怎么不說話?”

  “你是人是鬼?”

  聽著她問自家娘親,柳白也就閉嘴了。

  剛還在吵架的紅卒,下一瞬也是換了個語氣,好奇道:“就是啊,黑士,這是生死棋盤,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就好了。”

  沉默了片刻,這棋盤上忽地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她在回答黑象的話。

  “有什么好說的?”

  “我是人。”

  說完,棋子也就隨之消散了。

  “不是,你怎么跟當初黑將一樣,露面就跑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你對這生死棋盤就不好奇嗎?”

  紅卒猶是在說著。

  黑象如往常一樣,呵呵笑了一聲,消失不見。

  棋盤上又只剩下柳白跟這紅卒了。

  紅卒許是閑著無事,又轉而跟柳白說道:“黑將,我看你也有幾分實力,什么時候來云州城這邊耍耍啊,老是窩在血食城那邊做什么?”

  “會來的,怎么,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送死?”柳白嗤笑一聲。

  緊接著,剛剛笑完的他就見著柳娘子從屋里走了出來,他當即露出個尷尬的表情。

  這感覺,就跟在網上吹牛逼之后,然后被人線下抓到之后社死…

  柳娘子嘴角稍稍抽搐了下,沒臉看,轉而去了廚房。

  只是到了這,沒了別人,她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是這聲音,柳白肯定是聽不見的,他還在跟紅卒鬼聊天。

  “黑將,你還沒說,你們血食城那萬尸坑到底是怎么解決的?”

  “呵呵,想知道?來一趟我們血食城啊,來了我就告訴你。”

  柳白想著等他過來后,就讓娘親殺了他,然后自己再吃掉他的棋盤,這樣自己的天資就還能再提高幾分了。

  紅卒鬼譏笑一聲。

  “云州城這邊已經派去了好幾撥人馬,但都是有去無回,你們血食城那邊鐵定是有大師高功在那邊,呵呵,這種事,就你這小小的鬼物能曉得?”

  “行了,諒你也不敢來這云州城,別擱這吹了。”

  紅卒鬼說完,不等柳白再答復,他就散了自己的棋子。

  柳白倒沒什么感覺,這血食城沒什么事可以折騰了,那下一步肯定就是去云州城了。

  到時候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把這紅卒套出來就是了。

  套出來之后,一波帶走。

  反倒是小草,被氣的罵罵咧咧,直呼要柳白早點去云州城,殺了這紅卒鬼。

  柳白收起這棋盤,轉而去了廚房。

  柳娘子已是準備好了午飯,柳白幫忙收拾著,一邊問道:“娘,那紅卒鬼說的,殺了這棋盤的擁有者,吞噬了對方的棋盤就能提高自己的天資,這是不是在真的啊?”

  “是真的。”

  “這棋盤當初打造出來,就是為了養蠱。”柳娘子似是知道點什么。

  “那沒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吧?”

  “沒有。”

  “那就好了,到時候就算我去了云州城,也能隨時和娘親說話了。”

  柳白很是開心,柳娘子看了眼他的身影,也沒說什么。

  午飯是不能說話的,因為娘親說過,她不喜歡吃飯說話的孩子,這事柳白也一直記著,所以等著吃完午飯,他才說道:

  “娘,你看看我的心火猿,好像有點子問題。”

  柳白說完心思一動,一道黑火從其胸前飛出,落在地上。

  那渾身燃燒著黑火,上上下下都充斥著暴虐之氣的心火猿便是出現在了這屋子里頭。

  起先它還很是囂張,右手往前一抓,那根黑色齊眉棍便是被其握在了手心。

  可臨了等它一抬頭,見到柳娘子后,立馬就萎了。

  雙手拄著齊眉棍,低下頭顱,雙腳站直甚至都有點夾著尾巴做猿的模樣了。

  柳娘子好似早就知道了這些,也不驚訝,瞥了眼后說道:“你這心火猿,跟別人的心火猿比起來怎么樣?”

  “我這個很強,強得多,能壓著他們的心火猿打。”柳白一口咬定說道。

  “那現在知道我為什么會讓你出去了吧?”柳娘子抬手間,桌上的這些碗筷就已是干干凈凈,然后在廚房里邊放好。

  “如果你跟在我身邊,我肯定是想不到,你會適合這些聚氣之物。”

  “但是你自己出去了,這些就是你的機緣,你的運道,所以能找到最適合你的聚氣之物。”

  “但就是很難嘞。”柳白點頭說道:“自從在司徒家找到那幾頁書冊,聚了心火之氣后,其余的幾氣就再也聚不出來了。”

  那是因為前幾天,紅姐成了城主之后,柳白就讓她幫忙在城內找了其余的聚氣之物。

  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先前短刀幫,周家乃至五服堂的了。

  可臨了,卻依舊沒有找到一件柳白能用的上的。

  “這是因為你想聚其余的四氣,就得找到其余的書頁。”

  “其余的書頁?這么難?”柳白瞪眼,有些錯愕,“這不跟大海撈針都差不多了。”

  “難嗎?”柳娘子笑吟吟地說道:“這是你自己選的路,再難也得你自己走下去了。”

  “如果一開始你不急著聚氣,沒有選中他家的東西,而是選了其余的閑雜之物,那這聚氣之物也就沒那么難找了。”

  “可你偏偏急著聚氣,遇見一個合適的,就直接用了,那沒辦法,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柳白總覺得自己娘親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們家?娘親的意思是,我這聚氣之物還有點講究嗎?”柳白好奇道。

  “嗯,你這聚氣之物,其實是很久之前的一個走陰人所創造的法門,怎么說呢,當時在他那個年代,楚江以南,提起他的名號,不管是走陰人還是邪祟,都得退避三舍。”

  柳娘子說完之后,又回想了一下,然后才篤定地點了點頭。

  “楚江以南…這么強?那整個楚國基本上也就他的實力最強了吧?”柳白有些震驚。

  “差不多吧,而且他當時和楚國境界最高的走陰人比起來,其實還是差了一個境界,這么說,你應當就知道他的這法門有多強了。”

  “只是沒想到,你在這小小的血食城里邊,竟然都能有這運道。”

  柳娘子說著這話,眼神當中也是有著一絲滿意。

  “那人是不是叫做…

  柳白回憶著自己看過的史書,而后終于從那些史料之中,找到了柳娘子口中的那人。

  黑墓。

  墓地的墓。

  而從史料來看,柳娘子說的毫不夸張,甚至都還有些收斂了。

  因為史書上記載的,更為夸張,像什么一人獨闖楚皇宮都是尋常事。

  最為顯赫的戰績還是深入禁忌斬王座后,全身而返。

  甚至都有稱呼他為人間最強走陰人的。

  “是他。”柳娘子微微頷首。

  柳白聽著捏了捏拳頭,“難是難了點,但法門的確不錯。”

  “嗯,我這正好有一份殘頁,你可以拿去學了,至于余下的…”柳娘子稍稍思量后說道:“云州城里有個木家,這木家祖上曾有人在那黑墓底下學過藝,家里應當也有一絲傳承法門。”

  “其余的就得你自己去尋了,甚至就連這木家,我都不知道還在不在,畢竟上次去云州城,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柳娘子眼神當中帶著一絲追憶。

  “好,娘放心就是嘞,孩兒會自己去尋。”

  “只是要找到這殘頁的原本?應當不是吧…”柳白覺得要是找原本,未免有些太過夸張了。

  “你覺得呢?”柳娘子好像有些氣笑,“找到有過傳承,有過供奉的就行了,原本…呵呵,在他墓里邊,你將來有本事了,的確可以去拿。”

  盜墓?

  柳白默默記下這事,也就沒再問了。

  柳娘子緊接著說道:

  “只是他這條路…也沒走通,你要走上了,就還得自己去闖,可曾想好?”

  自己去闖?

  不,外掛會幫我闖,就算境界不行,我都還能當個數值怪…柳白笑著點頭,“孩兒想好了,聚氣就要聚最強之氣。”

  “路難走一點,都沒關系。”

  “好。”柳娘子臉上笑意更甚,而后翻手間,幾張殘破的書頁便是出現在了他手上。

  柳白只是看了眼,便是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吸引。

  這…果然是自己的聚氣之物!

  他跳起一把搶過,大喊道:“謝謝娘親!”

  聚氣之物到手后,柳白稍加感知,便是曉得了,這并非水行之物,而是金行之物。

  即是說,用了這聚氣之物所聚出來的,并非是腎水豬,而是肺金蛟。

  一時間,柳白恨不得是想現在就試試。

  “晚上來吧,一會把你黃姨喊來,也是這么久沒見了。”柳娘子說的隨意。

  只是提起她,柳白又想到了什么,撓撓頭,喊道:“娘…”

  “說。”

  “這黃姨,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在柳娘子疑惑的目光中,柳白緊接著便將自己對黃一一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從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鬼體和她見面開始,然后再到這血食城最后一戰。

  而柳白越說,柳娘子眼中的笑意也就越濃。

  臨了等到最后,柳白才問道:“娘親,黃姨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要不要我告訴她,這樣好像有點不大好啊。”

  “沒事,她就是這性子。”

  “她不知道,現在先別說,等著她真有些什么不對勁的想法之后,再告訴她。”

  柳娘子好像也有什么惡趣味,說著她自己反倒先笑了起來。

  “那好吧。”

  柳白也就沒堅持了,反正既然娘親都這么說了,那自己自然也就不管了。

  沒一會,柳娘子離開又回來,等她再度回來時,身邊又已是多了一人。

  其赫然是那身形比柳娘子還高了一個頭的仲二紅,或者說是黃一一。

  “我記著上次來這院子,都是好幾年前了,當時小白還只有這么大。”

  她說著還伸手比劃了一下。

  “現在一轉眼,小白都這么大了。”仲二紅說著還嘆了口氣,起先那時候,她還覺得柳白怪異,長得那么快。

  可后來自己身死,再被柳娘子救活,甚至都還被換了個身體。

  她也就都能接受了。

  臨了,沒說多久,黃一一就把話題轉移到了那“俊俏鬼王”身上。

  柳白聽著又打量了自家娘親一眼。

  發現她明明什么都清楚,卻非得裝出一副頭一次聽的模樣…果然,這女人天生都是影帝。

  女鬼也不例外。

  臨了接下來這一下午的時間,柳娘子跟黃一一都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直到這晚飯過后,黃一一又逮著柳白好一頓擼,然后又給柳娘子講解了好些帶娃的經驗。

  柳白聽著之后,忍不住好奇問道:

  “黃姨,你應該也是有孩子的吧?”

  應當是如此,畢竟當時黃姨是自己的奶娘,她自己要是沒孩子的話,當初哪來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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