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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實力低微柳娘子

熊貓書庫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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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鬼胎?這好東西在哪啊?也在峴山上邊,該死,只恨我此刻出不去。”

  閑著無聊的紅卒鬼回應地最快。

  黑象老嫗緊接著就回答了,而且聲音好像還很急,像是在跑路。

  “你到底有沒有法子啊!”

  紅卒鬼“嘿嘿”笑道:“法子自然是有,只是黑象,你這可不像是求人…哦不,求鬼的態度。”

  黑象沉默了剎那,緊接著換了副稍顯和緩的語氣。

  “紅卒,這事算我欠你一次,如何?”

  “成啊。”紅卒鬼這次一口答應了下來,“被鬼胎盯上…伱把它喂飽了就成。”

  黑象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最后匆匆說了句。

  “狗日的東西。”

  她消散了棋子。

  而在這棋盤開始震動的那一刻,柳白就已經辭別了馬老爺他們,然后往家里趕了。

  以他如今的鬼體,其實只要不刻意放出氣息,鬼氣都已經收斂的很干凈了。

  也正是因此,當時他在萬尸坑上剛露面的時候,才會被那左手右腳當做是人。

  所以離了馬家莊子,放出鬼體回到家中的他,也是悄無聲息沒有驚醒一人。

  而等他剛好到家時,也即是黑象消失的那一刻。

  鬼胎…柳白當即想到的,自然就是司徒家原先的那個大小姐。

  鬼胎司徒蕊。

  而且還極有可能,畢竟這血食城以北是老樹林子,老樹林子再往北,就是峴山地界了。

  這黑象在峴山遇見了鬼胎,還真有可能就是那司徒蕊。

  想到這,柳白也是在這棋盤上現出身形,而后說道:“黑象,你先將棋盤取出來,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先擺脫它。”

  正在逃跑的黑象顯然還在盯著棋盤,在柳白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她就顯現出了棋子。

  她那年老體弱的聲音再度響起。

  “好。”

  然后等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她就再度說道:“好了,黑將你說吧,怎么辦?”

  如果這真的是司徒蕊的話…先前司徒不勝給她修的那門吃祖宗骨灰的術,然后搭配上專門的口哨聲,便能降服她。

  但那得是司徒家的人吹口哨才能降服。

  不是司徒家的人吹這口哨,只能讓它稍稍陷入混亂。

  這種原本是司徒家秘辛的事,司徒不勝自然是沒有絲毫隱瞞,完完全全的跟柳白和盤托出。

  所以這口哨的調子,柳白自然也曉得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在黑象說好了的那一刻,柳白便是在自家院子里吹響了那口哨。

  不過片刻功夫,黑象就激動地說道:

  “那鬼胎停了,那鬼胎停了!”

  “黑將,算我欠你一次,先跑路了,一會再說。”

  言罷,棋子再度消散。

  紅卒鬼見沒了動靜,這才出聲道:“行啊,黑將,你還真是有點本事,這鬼胎都能被你這么輕而易舉地拿下。”

  “看來之前是我紅卒小看你了。”

  “呵呵。”

  柳白也學會了黑象嘲諷的方式。

  紅卒鬼臉皮極厚,自然不以為意,但是很快…他就好似猛地想到了什么,連忙追問道:

  “黑象,最近峴山是不是很熱鬧?是不是日落山上邊有動靜了!”

  “黑象?在否黑象?”

  等了片刻,黑象竟然還真的浮現了棋子,“想知道?喊聲姐。”

  黑象說話時,聲音都還帶著一絲冷笑。

  顯然,紅卒鬼剛剛對她的傷害,她還沒忘記,甚至永遠也忘記不了。

  紅卒:“姐,黑象姐,您就好人有大量,跟我說說唄。”

  這紅卒鬼顯然是個沒臉沒皮的,為達目的,臉面什么的都可以不要。

  “不好意思,我是小人,我沒量。”

  黑象蒼老之中還帶著一絲虛弱的聲音響起,然后就再度消散了身形。

  “你娘的,算你狠!”

  紅卒鬼罵罵咧咧,然后又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不行,看來小爺我真的得想辦法快點出去了。”

  柳白剛想著問問峴山上邊怎么了,可臨了,卻是見著又是一枚棋子浮現。

  而且看那位置,跟自己的位置還是重疊的。

  黑士!

  是娘親!

  原本還在院子里的柳白猛地扭頭看了眼屋內,或者說是看了眼地下。

  然后他便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從棋盤上邊響了起來。

  “春風吹綠柳梢頭,靜聽林間鳥啾啾。

  歲月悠悠誰相伴,唯有古木立千秋。”

  柳白:“???”

  原本趴在柳白身后玩著他衣領的小草也是忽地探出個腦袋,然后在他腦海里邊小聲嘀咕道:

  “公子,娘娘這是咋嘞,這么有雅興,還在這吟詩作賦哩?”

  “對了公子,悄咪咪告訴你,你可不能跟娘娘說哦,其實娘娘年輕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大才女哩。”

  “真的?我看也像。”柳白說道。

  “哦?公子你咋看著像哩?”

  “娘親若不是大才女,怎么能生出我這樣的才俊公子呢?”柳白絲毫沒有臉紅。

  小草聽著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然后一溜煙就進了屋子。

  顯然是要去告密了。

  柳白則沒動,他在盯著棋盤,他沒說話,他知道柳娘子這話不是對他說的。

  娘親更不是那種閑著沒事發神經的性子,所以她這話…肯定是跟紅卒鬼說的了。

  而出奇的是,先前都是回答極快的紅卒鬼,這次竟然等了一會才回道:

  “黑士你這是在說什么呢?”

  “想找人對詩嗎?我是鬼,我對這些沒興趣。”

  娘親的聲音再度響起,“呵呵。”

  “事到如今,木家人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認了嗎?”

  “木家?”紅卒這次回答的很快了,“黑士你說的是,五百年前,黑墓大師二弟子,木人可的那個木家?”

  柳娘子沒說話,但也沒消散身形。

  紅卒只得繼續說道:“那個木家,早在五百年前,黑墓大師死后沒多久,就覆滅了。”

  “嗯?”

  柳娘子聲音稍有些疑惑。

  柳白也記得娘親昨兒個說過的,她說她上一次去云州城,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她不知道,那也正常。

  “這不應當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懂了懂了。”紅卒鬼連著說了好幾句“懂了”。

  “我估摸著黑士你的實力也就那樣吧,不能說低微,只能說比低微強不了多少。”

  “甚至都還比不過黑將。”

  “云州城都沒來過吧?但凡來過云州城,都問不出這話。”

  紅卒鬼侃侃而談。

  柳白聽了雖沒開口,但卻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這紅卒鬼,還真是有點本事啊。

  實力低微柳娘子?

  還說娘親的實力比不過自己?柳白不敢當,甚至默默地把這看不起娘親實力的紅卒鬼記下。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

  下次見面,一定得搞死他!

  只是這事情當面,柳白覺得自己作為娘親的好大兒,總得說點什么,于是說道:“紅卒老鬼,你這拱火的實力可不怎樣。”

  “我自認為是不敵這位黑士姐姐的,我認輸投降。”

  “行了行了,黑將,等我一會出來告訴你,有本事就速來云州城領死。”

  “告辭!”

  言罷,這紅卒棋子也是消失不見。

  娘親也隨之下線,柳白也就收起了棋盤。

  甚至都還來不及摘下這面具,他就發現柳娘子已是站在了他背后,然后就如同往常一樣,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姐姐是吧?”

  “我看你是最近是真的翅膀硬了,今天就讓你知道,娘為什么是你娘!”

  柳白來不及摘下面具,因而他那粗獷的聲音響起。

  “不是啊娘,真的不是,這不是在生死棋盤上邊,這都是為了欺騙,欺騙那個紅卒鬼啊!”

  “娘親!你可得相信我!”

  自己拎著個小孩,但是耳邊卻是響起一個粗獷男子的聲音,這感覺讓柳娘子都有些詫異。

  然后她心念一動,柳白臉上的面具就已經回到了他的須彌里邊。

  進了屋。

  里頭很快就響起了柳白嘹亮的歌聲。

  事到如今,他也發現了,娘親要打自己的時候,最好還是保持人體,這樣娘親看著自己還小,打起來也會留情。

  可要是放出鬼體來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娘親可能會嘗試一下多大勁才能把自己打死。

  小草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著自己的小腳“咯咯”笑個不停。

  這能忍?

  “娘,剛在外邊的時候,小草說你寫的詩好難聽哩。”

  正在笑著的小草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柳娘子:“那不是我寫的。”

  小草又笑了。

  許是柳白喊的凄慘的緣故,柳娘子的氣很快就消了,然后趴在床上的柳白就問道:

  “娘,剛剛你說那句話的意思,是懷疑這紅卒鬼是木家的人?”

  木家,柳娘子之所以會說起這個木家,那必定就是因為柳白聚氣這回事了。

  說起了正事,柳娘子還是愿意回答的。

  “嗯,他跟木家肯定有著關系。”

  “或多或少。”

  柳娘子沒解釋她為什么知道的,但卻說的很肯定。

  柳白自然也是相信自己娘親的,娘親知道什么都不稀奇。

  “他要是沒撒謊,如果木家真的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沒了的話,你要找這聚氣之物,也可以從他身上入手。”

  “好!”

  柳白答應下來,算是記下了這事。

  也就在他們娘倆說話的這功夫,生死棋盤上又傳來了震動。

  柳白心念一動將其取出,放在床上,然后又點起命火,紅卒棋子很快浮現。

  “嘎嘎嘎,小爺我出來了!”

  他一說話,黑象好像也安全了,很快浮現棋子,聲音之中都帶著一絲詫異,“你這老鬼真的出來了?”

  “騙你作甚!”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先前不出來,只是因為小爺不想,現在小爺我想了,自然很快就能出來。”

  “好了,黑將別裝了,我知道你在聽,有本事就來云州城,咱倆練練,看到底誰才是爺。”

  柳白沒急著說話,而是想了想,然后看向一旁的柳娘子,說道:“娘,我確實準備先去一趟城里看看。”

  “看看那木家還有這紅卒鬼是什么回事。”

  “放心,我飛起來很快的,頂多一兩天就回來了。”

  他說的認真,柳娘子聽的隨意,甚至都還不屑地瞥了眼。

  “你最好去個十年八年的不要回來了,看的你就心煩。”

  當孩子沒回家的時候,每個當娘的都念叨。

  但只要孩子回來了,不出三天,就會巴不得他走。

  而柳娘子用她的實際行動證明了,不止是人媽,連鬼媽也是如此。

  說完這句話,柳娘子就回地底去了。

  柳白想了想,便是帶著面具,回答道:“行,剛出來就迫不及待找死是吧?我明天一早就過來。”

  “喲,看來你對自己還是挺自信的啊。”紅卒鬼譏笑道:“明天白天我怕是沒時間,走不開,明天晚上吧,也不用你多跑。”

  “你們血食城來云州城的路上,有座形似蛤蟆的蛤蟆山,蛤蟆山上有個老道觀。”

  “明晚上亥時,蛤蟆山上的老道觀,咱不見不散。”

  事到如今,柳白頗有一種上輩子上學時,跟同學約架的感覺。

  但這次卻不是約架這么簡單了。

  “別什么不見不散了,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吧。”柳白說的懶散,好像很是不將這紅卒鬼放在眼里。

  而事實上呢,他已是在盤算著了。

  按這紅卒鬼的說法,那蛤蟆山都有可能還在這血食城境內,就算不是也離著不遠。

  到時候就算自己不敵,往回跑一點,將他引入這血食城境內。

  娘親一個念頭就能將他解決了。

  而聽著他倆的說法,已是散去身形的黑象也是重新冒頭,“你倆來真的?”

  “那還有假?”紅卒鬼反問道:“正好還沒嘗試過,這吞食別人的棋盤是什么感覺,今兒個就拿這黑將來嘗嘗鮮。”

  地底,柳娘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又消失,轉而又笑的有些玩味。

  對于紅卒的大話,柳白已經不以為意了,他只是問道:

  “你倆都沒吞噬過別的棋盤?”

  “沒,你跟黑士來之前,整個云州境內也就只有我跟這紅卒老鬼。”

  許是因為柳白剛救了這黑象老嫗一命的緣故,她說起話來也是客氣了很多。

  “行,那就明晚,紅卒老鬼,等死吧。”

  柳白說完也就散了棋子,摘下面具。

  臨了這黑象還說了句,“若不是如今困在這峴山上邊,我也會來湊湊熱鬧。”

  “呵,別急,等小爺我殺了黑將,就來殺你。”

  說完,各自消散。

  柳白剛脫衣翻了個身躺在床上,卻是見柳娘子來到他床邊。

  “娘。”

  “嗯,打不贏就喊我。”柳娘子也沒什么過多的言語,更沒什么叮囑。

  但就這一句話,便已是給了柳白最大的底氣。

  “好!”柳白一口氣答應下來。

  眼看著柳娘子已是轉身走向地底,柳白喊道:“晚安娘親,明天見。”

  “明天見。”

  柳娘子罕見的回答了一句。

  即至次日。

  雖說今天就要出發去遠門了,但是柳白也沒了什么傷感的感覺,一是柳娘子實力突破,算是有了她的地盤。

  而不用像上次說的那樣,局限于這小小的柳家院子里邊。

  二來則是因為柳白的實力也突破了,就算往來這血食城跟云州城,也很快,都不用半天時間。

  就算早上出門去殺個人,晚上還能趕著回家吃晚飯。

  所以更是沒什么感覺了。

  但既然準備好了要去云州城,自己隨去隨走倒也罷了,總得在城內有個安置的地方,然后也需要有人幫自己打聽著點消息。

  這種事,司徒紅去做也是最合適了。

  因而這白天的時間,柳白便是去了趟血食城,跟司徒紅說了這事。

  柳白今晚要去約架,總不可能帶著司徒紅,于是便讓她自行前往,先去云州城那邊安置好。

  不說別的,單就是她那差一步養陰神的實力,哪怕是在州府的走陰人里邊,也不算差了。

  司徒紅像是早就擺正了心態,聽著柳白的這言語,也是當即就出發了。

  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臨了柳白又去老樹林子里邊巡視了幾圈,也沒發現異常。

  甚至傍晚時分,柳白都還在家跟柳娘子一塊吃了個晚飯,出發時也簡單。

  柳娘子都不等他說什么肉麻話,只是心念一動便將他送到了這血食城的東北邊。

  順帶著也跟他說了,這蛤蟆山不在血食城的地界里邊。

  柳白落地之后便已化作了鬼體,然后身形拔地而起出現在半空。

  是夜,是月。

  目光掃去,山巒疊嶂,倒也沒見那蛤蟆山的影子。

  他沿著云州城的地界飛了約莫盞茶時間,終是在那幾座高山的包圍之中,見到了那形似蛤蟆的山巒。

  山勢并不高,和這周圍其余的山巒比起來,甚至都算是平緩了。

  柳白近來也算是涉獵頗多,因而臨著這高空多看了幾眼。

  便是看出來了,這蛤蟆山正南出山敞開,后成兜袋之勢,而西北位的山丘又稍矮,能卸去臟祟之氣。

  因而這中間的蛤蟆山,便都算得上是“聚寶”的風水位了。

  只是在這林子深處…人跡罕至,都可以算得上是邪祟的天下了。

  柳白掃了圈,也沒在這附近見到集鎮坊市,可怎么會有一破落道觀在這?

  難道是那位高功道長的隱居之地?

  懷揣著這諸多疑問,柳白收斂身形,從這夜空之中落下。

  可這才落到半程,他便已然感覺到了,這道觀里邊果真有一道鬼氣盤亙。

  好膽色,這狗東西竟然真敢來!

  對方既然在這光明正大的等著,柳白也沒干那偷襲之事,而是大大方方的在這破落道觀門口落下。

  里邊點著昏沉的火堆,也還沒見著鬼影,便是已然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你終于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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