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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馬皇后眼里的殺意,葉大人給皇帝遺產,朱元璋又見黑鐵箱子

熊貓書庫    大明第一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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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經過馬皇后的開導,已經決定暫時放下芥蒂,再信任葉青一次。

  朱元璋打定了這么個主意之后,就決定等朱橚回來之后,看上一眼就回應天府去。

  他得回去給葉青準備,他那所謂的‘跪舔式’的恩寵了!

  一句‘跪舔式’的恩寵,說起來容易,可他朱元璋做起來卻非常的艱難。

  首先,他不擺平那些個張口仁義道德,閉口道德仁義的御史言官,這個恩寵他就給不出來。

  再一個就是,胡惟庸他們也會以此為由,盡全力參奏他葉青。

  如果只是一個單純的‘跪舔式’恩寵的話,還不是那么的難辦。

  可他葉青要的是,持續不斷,還大張旗鼓的‘跪舔式’恩寵。

  在這個先決條件之下,他想要瞞住胡惟庸他們,想要瞞住滿朝文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朱元璋可以不要臉面,可以胡惟庸他們為首的滿朝文武,卻不可能不要臉面!

  也因此,

  他不回去擺平了他們,且不說這恩寵給不出來,他葉青的官能否繼續當下去,都還是個問題。

  可當他們聽到‘新四川布政使司衙門’,以及‘新四川都指揮使司衙門’,已經落成之后,就想跟著去看一看再走了。

  畢竟,他‘郭老爺’在灌縣的產業,也在那里。

  雖然他屬于是給錢之后,就完全托管給葉青,坐等分紅收錢的主,但去看上一看,也總歸是不錯的。

  幾天之后的清晨,

  四川最高軍政兩大衙門,就都開始搬遷了。

  也就在第一批滿載政要物資的車船,自成都向灌縣而去之時,葉青和沐英他們,也已經走出了衙門的大門。

  清晨的陽光之下,

  衙門前的幾輛平板馬車,被防水帷幔遮得很是嚴實,但若隱若現的邊角輪廓,還是讓朱元璋當即就眼前一亮。

  “載的是箱子,車轍印比其他馬車深,還全部由雁門追隨而來精兵護送。”

  “如此厚重,還堅決不走水路?”

  “對上了!”

  “這里面裝的,就是那神神秘秘的大黑鐵箱子!”

  看著這一幕,朱元璋當即就想起了,他們從倭國戰場回到寧波府之后,夜探大黑鐵箱子的經歷。

  要不是那可惡的‘獨臂黑衣武士’,他們就成功了。

  現在這些大黑鐵箱子,就在他的眼前,距離也就是觸手可及的距離。

  他那掩藏在袖子里的大手,真就是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力量,在提著他的手,往那邊靠一樣。

  可他看著那么多的護送精兵,看著那么多的圍觀百姓,看著不遠處的葉青,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緊接著,他就繞過馬皇后和沈婉兒以及吳用,把葉青拉到一旁去。

  朱元璋故作好奇道:“葉老弟,這里面到底什么東西,那么寶貝?”

  “明明那么厚重,你卻不讓他們走水路,非要跟著咱們走陸路?”

  “說是金銀財寶吧!”

  “可咱卻見你并不多么寶貝那些金銀財寶,甚至箱子不夠了,還干脆就讓挑夫用籮筐挑上船。”

  朱元璋一邊說著,一邊用余光觀察葉青的眼神。

  他想著,既然夜探不成功,現在也不能動手,只有側面打探了。

  只不過,他在葉青那好似返璞歸真的眼睛里,根本無法探查內心分毫。

  這一刻給他的感覺,就好似‘眼睛就是心靈之窗’這句話,并不適用于眼前的葉大人!

  其實,葉青的道行,也并沒有那么深。

他雖然加起來混了好幾  百年,但他天賦一般,遠達不到得道高人那種,真正的‘返璞歸真’境界。

  他只是在有防備的情況下,才能在人前表現出這種,看似‘返璞歸真’的樣子。

  說白了,就是他可以在有防備的情況下,不讓任何心理學高手,通過他的眼神與言行,探查他的內心所想。

  “這是我送給陛下的禮物!”

  “其價值,遠高于我所有的財富總和!”

  在說這句話之時,葉青可以說是真誠無比。

  可緊接著,他就不那么正經的一笑道:“你說這么貴重的東西,我能讓它們與我分開走水路嗎?”

  朱元璋對葉青的回答,可以說是深信不疑。

  原因無他,

  只因為當年徐達在船上,偶然之間,看到他書寫的那道忠孝兩全的奏疏。

  想到這里,朱元璋又當即一笑道:“既然是送給皇帝陛下的,你又為什么一直帶著,不運往京城呢?”

  “要不要咱回京之時,替你送給陛下?”

  說到這里,朱元璋又嘿嘿一笑道:“你放心,咱絕對不偷看,這點道德底線還是有的。”

  葉青聽后,只是白了面前的‘郭老爺’一眼。

  是不懷疑這郭老爺的人品,但這東西就不能現在就便宜了他朱元璋。

  想到這里,葉青便認真負責的說道:“如果我說,這是我給陛下的遺產,你信嗎?”

  “遺產?”

  朱元璋突然的驚呼,差點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雖然他克制住沒有大聲喊出這倆字,但他卻被這倆字所蘊含的意思,給氣炸了肺!

  什么是遺產?

  父輩留給晚輩的家業等財富,才能稱之為遺產。

  如果說這是他葉青留給他朱元璋的遺產,不就是說他葉青是他朱元璋的長輩咯?

  且不論這倆字所蘊含的這層意思,就那個‘遺’字,他就信不了一點。

  朱元璋暗咬著后槽牙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死的話,這給陛下準備的禮物,就不給陛下了?”

  葉青毫不猶豫的點頭道:“聰明,就是這么個意思。”

  “你......”

  只覺再次被耍的朱元璋,只是大袖一甩,冷哼一聲,就負氣而去了。

  葉青看著負氣而去的‘郭老爺’,也只是暗自嘆了一口氣。

  “想當個真誠的人,怎么就這么難呢?”

  也就在此刻,精兵衛隊長趕來稟報道:“葉大人,行李都收拾妥當了。”

  “沐帥和郭少將軍,也讓人來問您,他們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和都指揮使司的部將屬官一起走?”

  葉青點頭道:“我一個文官,讓將軍和元帥扈從,像什么樣子?”

  “讓他們自己走,我們輕裝便衣過去就行!”

  “走吧,我們出發!”

  也就在葉青準備踏上馬車之時,沈婉兒見馬皇后一直看著街道盡頭的方向,當即就知道她在看什么了。

  沈婉兒挽著馬皇后道:“大姐,不用擔心你家五郎。”

  “他在外游歷義診,當是耽誤了回來的時日。”

  “你且放心,我家大人有派人隨行保護,他不會有事的。”

  “他回來之后,只要一問留守屬官,就知道我們的去向,會來灌縣與我們匯合的。”

  馬皇后淡笑著點了點頭后,就用盡是欣喜之色的目光,看向這位考慮周到的妹妹。

  縱觀后宮眾妃,也只有她曾經的得力助手,已故的‘成穆孫貴妃’,能夠比得上這位好妹妹了。

  想到這里,她真就是越看越喜歡。

  “婉兒,謝謝你了。”

  沈婉兒只是淡笑著搖頭道:“我們兩姐妹說這個干什么,你的兒子,不就是我的兒子嗎?”

  馬皇后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笑著點頭道:“倒也是這么回事。”

  說著,只是看向朱元璋隨口道:“老爺,你和葉大人坐一輛馬車!”

  “我陪我兒子他干娘,還有兩位小姐坐一輛車!”

  說著,呆愣在原地的朱元璋和葉青,就眼巴巴的看著四個女人,坐上了葉青那最為豪華的馬車。

  看著這一幕,葉青和朱元璋都把臉拉得比馬還長,就差把‘不悅’二字寫在臉上了。

  朱元璋之所以不悅,是因為他剛還因為一句‘給皇帝的遺產’,變了一回葉青的晚輩。

  現在倒好,這敗家娘們兒,竟然直接給自家兒子認了干娘。

  要知道除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葉青以外,都知道這沈婉兒未來是個什么身份。

  這不意味著,葉青以后和他朱元璋就是平輩了嗎?

  在他看來,別說降級為他葉青的晚輩了,就算是平輩,也是葉青占了他好大的便宜!

  如果只是兒子拜個師,他還能說關系各論各!

  可要是他葉青直接變他兒子們的干爹的話,就沒辦法關系各論各了!

  想到這里,朱元璋的臉色,就如同葉青借了他谷子,還了他糠殼一樣!

  至于葉青臉色難看的原因,那就太簡單了。

  豪華馬車降級為窄體馬車,倒不是什么大事,可身邊三位賞心悅目的美人,變成這么一個摳腳大漢,那就太難受了。

  想到這里,葉青只是無比嫌棄的看了朱元璋一眼,就皺著眉頭向朱元璋的馬車而去。

  “走吧!”

  “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多大的德,能讓我坐你的馬車!”

  朱元璋一聽這話,直接就火了。

  朱元璋一邊跟著上車,一邊惱怒道:“那么嫌棄,你就騎馬去啊?”

  “說得,咱愿意跟你擠一輛車里似的!”

  葉青聽后,只是不好意思一笑道:“我手無縛雞之力,不會騎馬。”

  片刻之后,毛驤只是馬鞭一揮,就駕駛著載有朱元璋和葉青的馬車,一路向灌縣而去。

  與此同時,他只是給十名鏢師護衛打扮的隨行錦衣衛使了個眼色,他們就悄然減速,騎行在馬皇后所在馬車的兩邊。

至于這輛載有朱元璋和葉青的馬車,則  有他和雁門精兵保護。

  可還沒走進步,毛驤就聽到了里面的爭吵。

  尤其是聽到朱元璋的聲音之后,他更是一臉的不耐煩。

  “我的陛下啊!”

  “我個在旁邊看的,都看明白了皇后娘娘的用意。”

  “要是葉大人因此,被迫成為了皇子們的干爹義父,還怕他不效忠于你?”

  “你才是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就這樣,一前一后兩輛馬車,分別在有說有笑和有仇有怨的氣氛中,向灌縣而去。

  成都府距離灌縣不遠,也就不到一百二十里路。

  如果他們趕路的話,早上城門大開時出發,晚上城門關閉前就可以抵達。

  但由于后面還有平板貨車當累贅,再加上并不太著急,他們就走得沒那么快。

  一直到第二天午后,他們才進入灌縣。

  由于他們沒有人穿官服,就連隨行精兵都是鏢師護衛打扮,也就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可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在沒有驚動灌縣官吏的情況下,看到最真實的灌縣民情。

終于,他們抵  達了整個灌縣最繁華的地段,也就是距離都江堰主要支流之一的柏條河不遠的幸福街道!

  這條街道自灌口街道離堆而始,幾乎貫穿了整個幸福街道轄區。

  而他們的目的地,也就是新建落成的‘四川布政使司衙門’,就在幸福街道中段的,柏條河河灣半島之上。

  葉青之所以定址在那里,除了距離縣衙不遠之外,還因為可以第一時間觀察河道水情。

  可也就在他們即將轉向之時,就看到十字路口處,圍著好大一堆人。

  不僅如此,他們還看到圍觀百姓一直在指指點點不說,臉上還有明顯的怒意。

  而這一幕在眼尖的毛驤看來,卻覺得他們是在敢怒不敢言!

  “大人,老爺,前面好像有事情發生。”

  馬車之內,不等朱元璋開口,因為‘眼不見,心不煩’而選擇閉目養神的葉青,就很是自然的隨口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朱元璋就和毛驤跳下了馬車。

  與此同時,馬皇后和沈婉兒,也跟著一起走進了人群之中。

  “這個婆娘太刮毒咯,居然坐滑竿不給錢!”

  “這兩個老漢,年齡那么大咯,還把人家打這么慘!”

  “造孽喲,一個眉骨和手臂打流血,一個鼻子打流血!”

  朱元璋的眼里,一頂以竹竿為梁,被當地人稱之為‘滑竿’的簡易轎子邊上,兩位面容和善的老者,正如百姓們所說那樣,一位被打得眉骨和手臂流血,一位被打得流了鼻血。

  可即便如此,他們在面對周圍百姓的關心與詢問之時,還是保持著和善的笑容。

  并且他們還一直表示自己沒事,就好像生怕給人添麻煩似的。

  看著這一幕,朱元璋再看那揚長而去,且穿著華麗的胖女人之時,直接就皺起了眉頭不說,還眼里有了明顯的殺意。

  “這是哪家的悍婦,不給轎夫錢不說,還打人?”

  “去,給咱把她抓回來!”

  不等毛驤出手,周圍的百姓,一聽他們這外地口音,就趕忙攔下了他們。

  也就在百姓們給朱元璋他們說明攔下他們的原因之時,馬皇后和沈婉兒,就已經來到了兩位老伯面前。

  她們蹲下手絹,拿出手絹幫他們擦拭并包扎傷口。

  與此同時,馬皇后開口問道:“她為什么打你啊?”

  其中一名老伯,竟然一開口,就是一口標準的浙江口音,而且還有麗水縣方向的地方口音。

  老伯笑著說道:“講好的兩文錢,我們一人一個銅板,她不給了!”

  聽到這里,就連仁慈的馬皇后,眼里都有了明顯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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