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羅伊看著魔法陣中顯現的身影,一時間喜形于色。
通過魔眼對大圣杯機制的改造,他確信自己能召喚出第二名從者。
但他之前并沒有覺得一定能召喚出這個自己想要的從者!
因為這個從者本身,其實并沒有死。
他在完成自己的功績之后,經過漫長的修煉,最終成為了神仙,消失在了世界的表側。
即便是在現在,這個人也依舊活在這世界的某處,理論上是不可能召喚出來的。
就算他有能操控一切術式的魔眼,但連理論都沒有,現實就壓根沒有可行性,總不可能無視他人意志,把人降格為從者召喚下來。
他也僅僅是出于想要嘗試一下的想法罷了。
如果這次的召喚不成功,他也有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但好在,這次的嘗試,他成功了。
“你會回應我的召喚,屬實讓我受寵若驚。”
羅伊徹底松了口氣,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松懈了下來。
能把這個從者召喚出來,他的目標就已經完成了一半。
“哈哈,別這么說,御主。”
Rider從魔法陣中走出,一身錦繡華服飄灑自然,臉上戴著一副讓人很安心的笑容,眼睛笑得瞇成了月牙。
“我原本就對這個世界的發展很感興趣,不僅是我,連我的上司他們也關注著這邊呢,既然有這個機會能親身體驗,又怎么能拒絕呢?”
也就是說,是Rider自身感覺到這個狀況很有趣,主動跑了出來,降格回應了羅伊的召喚。
“上司?真的假的?”
羅伊嚇了一跳。
這個世界的狀況,是值得這位的上司關注的嗎?
“當然了。”
Rider不知道從這里摸出了一把折扇,笑瞇瞇的模樣像足了狐貍。
“覆蓋在冬木市四周的退靈結界,那是第二魔法使人稱寶石翁的澤爾里奇氏,十年前在這里布下的杰作吧?只此一點就足夠讓人在意了,更別說那些奇奇怪怪的難民穿越者們,不是嗎?”
Rider的話語顯然若有所指。
羅伊了然。
也對,普通的魔術師們自以為找到了真相,認為那些難民們是從平行世界穿越過來的,而達到神仙的高度,反而看不清那些難民穿越者們身上的迷霧,吸引一些目光倒是不足為奇。
但老實講,霞之丘詩羽、早坂愛她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型月世界,他也是一問三不知。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這世界十分有趣,非常有探索的意義。
但他有要做的事情,必須要做的事情。
僅僅做這件事就要竭盡全力了,他不想再耗費精力去查什么難民穿越者。
“Rider,既然你——”
羅伊想說點什么,卻陡然心頭一跳。
心臟不受控制似的劇烈跳動起來,身體陡然如遭雷擊,全身血液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沸騰。
“唔!”
羅伊從喉嚨中擠出一聲悶哼,身體無力地跌落地面。
一時間,白發的少年趴在地上,全身猶如火燒一般,白皙的皮膚變得通紅,額頭汗如雨下。
“御主?!”
Rider帶著錯愕的聲音傳入耳中。
但羅伊此刻大腦都仿佛在燃燒,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連自己從者的聲音都聽不進去。
他的腦海中,盤繞著數都數不清的魔性雜音。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不管是誰全都殺光!不管是什么全都毀滅!”
“用刀殺!用槍殺!用水淹死!用火燒死!”
“窒息死!強奸死!戳穿心臟!捏碎臟腑!”
無數的魔音在大腦中叫囂著。
駁雜的殺意在他的神經上跳舞。
憤怒、屈辱、惡意等情緒盤繞在他心頭,逼著他走向墮落。
“詛咒…就這種程度…!”
羅伊咬緊牙關。
他的意識變得一片模糊,在詛咒的沖擊下左右搖擺,如同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又像是狂風中的無根浮萍。
但他潛意識里依舊緊守心神不放,就像是饑腸轆轆的野獸咬著獵物死死不松口。
“詛咒…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麻煩的是精神上的污染。”
Rider蹲下身,查看著御主的狀態,清俊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麻煩啊麻煩,這詛咒已經在御主體內根深蒂固,恐怕有好幾年時間了,身體上的折磨可以輕易除去,但精神上的污染卻源源不斷,結果還是得靠御主自己,嗯,我應該不會成為第一個被召喚出來十分鐘就被迫退場的神仙英靈吧?”
“砰!”
忽地,倉庫大門被人暴力推開。
蒼崎橙子出現在倉庫門口,神情嚴肅得讓人害怕。
她的目光落在羅伊身上,快步走了過來。
“交給我吧。”
話音剛落,她就抱起羅伊沖出了倉庫。
Rider沒有說話,他走出倉庫大門,印入眼簾的是已經沖進主院的蒼崎橙子,以及被意外的狀況驚到的兩個少女侍從。
笑得跟狐貍一樣的瞇瞇眼,這一刻不由認真了幾分。
主臥。
蒼崎橙子輕易破解了門上的封鎖符文,抱著羅伊進入了房間。
房間之內,墻壁上遍布著血痕。
用拳頭砸出來的血痕,用頭磕出來的血痕,用指甲挖出來的血痕…床頭邊,血痕縱橫交錯,錯綜復雜,只一眼便讓人膽戰心驚,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這里經歷過什么樣的折磨,才能將整潔的臥房變得如同牢獄刑房般不堪入目的凄慘。
蒼崎橙子面不改色,將羅伊放到床上。
她解開紐扣,任由睡衣滑落地面,無一物遮擋的嬌軀暴露在空氣中,誘人的曲線散發著甘甜的香氣。
她上了床,將羅伊抱在懷里,摘下他鼻梁上的眼鏡。
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羅伊睜開了血紅色的雙眼。
熟悉的香味充斥在鼻翼間,迷失的瞳孔中浮現出想要將她肢解入腹般的濃濃戾氣。
“不要抵抗,發泄出來就好了。”
橙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句話就像是解除了禁令。
羅伊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橙子雪白圓潤的肩膀上,用力到牙床都隱隱作痛,鮮血的腥味隨之涌入口中。
蒼崎橙子秀眉微蹙。
“這比前幾次吃力得多…”
她在身上寫下了減弱痛苦的符文,緊跟著主動沉浸到羅伊粗暴的對待中。
沒過多久,房間里便響起痛苦中又帶著歡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