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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恭喜入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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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

  林弦驚呼而出。

  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

  即便是早就知道高文大帝不打低端局、

  但是…

  當看到這個完全預料之外的研究成果時,林弦還是大受震撼。

  高文大帝。

  可真是永遠不按套路出牌,總是能預判林弦的預判。

  第五夢境里,當林弦打開高文的筆記本,認為他又搞了一些類似冬眠艙填充液的務實研究時…

  高文大帝直接來到大氣層,反手甩出《時空穿梭機原理》。

  現在第六夢境,當林弦感覺他又要搞出什么時髦的、超前理論研究時…

  高文大帝猛然返璞歸真,又不忘初心回到了冬眠學派,掏出無數時代和科學家都無法解決的失憶問題。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吧?

  人類歷史幾度巨變,其實歸根溯源,全都是高文的研究整出來的。

  而自己…

  不過是一只勤勞的小蜜蜂,一個無怨無悔的搬運工。

  “不是說長時間冬眠導致的失憶副作用,無法避免嗎?怎么就…”

  說著。

  林弦忽然反應過來。

  是自己理解錯了。

  長時間冬眠導致的失憶副作用,確實無法避免。

  不管是鄭想月這樣的小孩子、還是高文大帝這種絕世天才、亦或者藍眼少女這樣的時空穿越者…

  在冬眠失憶的副作用面前。

  眾生平等。

  別管你是誰,別管是什么種族,只要在冬眠倉里沉睡十年以上,必然會造成記憶丟失;而隨著冬眠時間的繼續拉長、以及個人體質因素…當冬眠時間超過20年時,大概率所有記憶都會喪失,大腦格式化,一片空白。

  失憶是絕對會發生的,這是所有科學界的共識。

  但是…

  誰說失去的記憶,不能再恢復回來呢?

  高文大帝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當其他人只想著用筆記本、錄像帶多存儲一些記憶時…高文大帝早已筆走偏鋒,開始研究大記憶恢復術了。

  林弦無比敬重端著這份筆記,看著手寫序言最后的那個詞語——

  腦神經電擊頭盔。

  這個東西聽起來就非常有畫面感,就和某專門治療網癮的雷電法寶一樣,大致是一個頭盔狀的設備,可以整個扣在腦袋上,然后釋放電流對大腦進行電擊,以此恢復記憶。

  具體原理林弦并不清楚。

  不過望文思意,看這個設備的名字,應該和自己的猜想大差不差。

  林弦扭頭看著高文:

  “高文大哥,你既然都研究出來這種東西了,怎么不公布出去?就算不公布出去也罷…你好歹給自己留一個啊,這樣等你從冬眠艙醒來后,我們也可以給你扣上頭盔電一電,你不就能恢復原本的記憶了?”

  “這個發明也太厲害了,我都不敢想象,冬眠艙最大的副作用一旦攻克,那冬眠就會成為一種零成本、沒有任何風險的時空穿越。人們畏懼冬眠的最后一絲擔憂也消失了…冬眠恐怕真的要成為社會常態。”

  “不過,伱這個設備到底是如何將遺失的記憶恢復的?有什么使用上的限制嗎?”

  面對林弦的崇拜。

  高文一臉茫然搖搖頭:

  “我不知道啊?我對這件事、對這個什么腦神經電擊頭盔…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可能還沒你了解的多。你問我這么專業的問題,我肯定答不上來。”

  “我也想不明白,冬眠前的我既然都已經研究出這等神奇的產品了,為什么不直接公布呢?”

  懷揣著疑問,兩人翻開筆記本封面。

  發現…

  扉頁之間,竟然夾著一封塑封手寫信。

  看筆跡,和封面上的文字是同一人所寫。那么不言而喻,這封信應該就是冬眠前的高文,寫給冬眠后自己的親筆信。

  “能看看嗎?”

  林弦咨詢高文的意見,畢竟這是高文的隱私。

  “可以啊。”

  高文完全沒什么實感,隨口說道:

  “一起看唄。”

  獲得允許。

  林弦將那封塑封手寫信拿起,放在兩人面前,一同閱讀上面的文字——

  未來的我,好久不見: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是剛從冬眠艙醒來,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自己在哪。

  關于自己是誰的問題,你可以查閱其它筆記本和錄像視頻,那里面有著詳細記載,會讓你明白身為高文的一切…也就是,現在正在給你寫信的我、過去的你、高文。

  我們從小時候開始,就對冬眠艙特別感興趣,那種人類依靠科技抵抗命運、跨越時間長河的浪漫與史詩感,時常讓我們在每個胡思亂想的夜晚著迷。

  從那時開始,我們就立志長大后,要投身于冬眠領域的研究,發揮自己的價值。

  可是,長大后我們才悲催的發現,冬眠艙技術因為起步較早的原因,兩百年的時間已經發展成熟,最新型的冬眠艙除了無法避免失憶的副作用外,近乎對身體沒有任何不良影響。所以…在技術領域,已然沒有繼續研究的必要。

  那一刻,我們迷茫了,不知道人生該何去何從,我們曾經短時間涉獵過數學領域,研究宇宙常數;又曾經對時空穿梭的設想有所好奇,淺嘗輒止。

  可在這些領域繞了一大圈,我們還是放不下對冬眠技術的執念、好奇、與向往。

  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就好像…冥冥之中,我們總是對冬眠艙、對冬眠技術的一切富有親近感、總感覺自己一生的精力和才華本就應該施展在這個領域。

  冬眠之父許云教授是我們最尊敬的科學家,他的不幸逝世我們深感惋惜,要不然…或許我們還有機會,能夠在二十三世紀目睹這位冬眠而來的偉人。

  既然執念如此,為啥我們不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高、望的更遠一點呢?

  我們出生在二十二世紀末,2182年。當時的冬眠學術界一致認為失憶的副作用不可避免;多少天才科學家們付出一輩子的努力,都沒能在避免失憶、保持記憶方面有所建樹。

  這是一潭死水的領域,一條看不到希望的研究道路,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長時間冬眠造成的失憶副作用,確實不可避免,這是人類腦部構造的缺陷,無法改變。但是…能不能換個角度思考,在冬眠蘇醒之后,嘗試將失去的記憶復原呢?

  這世界上,沒有絕對能刪干凈的硬盤、沒有絕對能擦干凈的畫板。雁過留痕,風過留聲…任何事物只要存在過,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自然,也包括記憶。

  失去的記憶,真的失去了嗎?還是說,只是沉睡了、只是隱藏了、只是暫時屏蔽了呢?

  我嘗試從腦科學、神經學入手,獨自研究了整套理論,感覺利用電流重新激活大腦記憶的設想,在邏輯和科學上是可行的。

  可是…

  問題就在于…

  我所生活的二十三世紀,腦神經研究太過于落后,已經將近兩百年沒有取得關鍵性突破。

  我已經制造好了腦神經電擊頭盔·初號機,但在關鍵參數上,缺乏腦神經領域的支持和引導,導致我的實驗卡在最后一步無法前進。

  所以,我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帶著這份研究成果,睡進冬眠艙,一直等到腦神經學科領域取得關鍵性突破后,我再從冬眠艙蘇醒,繼續進行電擊頭盔、以及恢復冬眠失去記憶方面的研究。

  如果我的估計足夠樂觀的話…你現在看到這封信的年代,是不是23XX年?總不能是24XX年吧?我覺得應該不會再晚了…總不能腦神經領域200多年都沒有進展吧?

  這確實是一件令人感到悲傷的事情,只怪腦神經領域的天才科學家,杜瑤女士,于21世紀中葉,就在非洲維和援助行動中去世了…要不然,我們又何須等到幾百年后呢?

  如果杜瑤女士當年免于遇難,以她的聰明才智和過人天賦,或許在21世紀就足以取得腦神經領域的關鍵突破,那我也自然不需要冬眠前往未來、你也不需要大腦空白看到這封信。

  沒有辦法…有句俗話說的好,一個愛因斯坦的出現,確實勝過數百名優秀的科學家;歷史成就英雄,但天才創造歷史。或許未來200年間,再也不會有一個杜瑤女士出現,為我們調補上這份研究空白…那將是人類文明的悲哀。

  衷心希望你醒來之時,人類在腦神經領域已經取得關鍵性突破。那樣的話,你也不需要考慮那么多,就依葫蘆畫瓢,按照筆記本上記載的內容,完成腦神經電擊頭盔·初號機,然后…大膽的戴上它、啟動、找回你丟失的記憶吧。

  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我們所經歷的一切,以及…我們所期待的未來。

  至此,祝一切順利。

  高文。

  2219年11月,寫于東海。

  “原來如此。”

  看完這封長長的親筆信,林弦算是徹底明白了高文身上發生的事情。

  高文大帝。

  出生于2182年。

  從小就對冬眠技術感興趣,長大后也投入相關研究中。這一世的高文大帝沒有被宇宙常數誘惑、沒有被時空穿梭機勾引,而是不忘初心專心致志投身于“腦神經電擊頭盔·初號機”的研究。

  他渴望以此攻克冬眠失憶的副作用。

  可研究卻卡在了最后一步…

  人類在腦神經領域,自從杜瑤女士身亡后,已經數百年沒有關鍵性突破。

  所以高文大帝,決定“用時間換取空間”“相信人類的未來”“相信數百年間,會有第二個杜瑤女士出現,填補上腦神經領域的空白。”

  這樣。

  等高文從冬眠艙蘇醒后。

  并不需要考慮那么多。

  就直接按照筆記本上的記載,依葫蘆畫瓢,把“腦神經電擊頭盔·初號機”制造出來就行了。

  造好之后。

  扣在頭上。

  啟動,電擊,然后恢復記憶。

  計劃通。

  過去的高文和未來的高文合二為一,記憶合為一體,完成跨時空的閉環。

  不得不說…

  高文這個支援未來計劃,很大膽,也很心細,考慮的非常全面。

  只可惜。

  時運不佳。

  2400年之前,顯然沒有第二個像杜瑤女士一樣天才的腦神經科學家出現,所以腦神經領域也沒能取得關鍵性突破,高文自然也沒有蘇醒的必要。

  然后2400年,地球超級大災害就爆發了。

  人類文明幾近毀滅。

  像高文所在的這種地下冬眠基地,直接陷入三不管狀態,能活多久各憑本事。

  高文也算是運氣好…

  最終,在2621年被大臉貓他們挖了出來,莫名其妙在山貓部落挖了三年土。

  在林弦捋清楚高文生平的同時,聰明的高文,自然也從這封信上了解了前因后果。

  雖然他沒有什么實感,記憶也銜接不上。

  但信上的內容還是可以看懂的。

  “原來我真的是一位科學家…”

  他念叨道:

  “還是一位研究找回冬眠丟失記憶的科學家。”

  說完,高文自嘲笑了笑:

  “命運真是捉弄人啊,誰能想到研究找回記憶的科學家,竟然在冬眠中失憶了,而且還渾渾噩噩在這里挖了三年土,連自己是誰、該干什么都忘了。”

  “現在也不晚。”

  林弦把筆記本遞給高文,鼓勵道:

  “你快看看,看看你以前記下的筆記,有沒有什么印象和靈感?”

  高文接過筆記本。

  往后翻。

  后面,就是各種制造圖紙、機械原理、細微零件模型等等…

  記載非常詳細,堪稱手把手教學。

  看的出來,冬眠之前的高文,早就考慮到蘇醒后的他會忘記一切,所以在腦神經電擊頭盔制造出來之前,就嚴格按照筆記,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走就行了。

  等頭盔造出來、電擊恢復記憶后,曾經的高文就回來了。

  “看得懂嗎?”

  林弦問道。

  高文不假思索搖搖頭:

  “完全看不懂。”

  林弦倒也不意外。

  這不怪高文大帝。

  他沒有記憶,也沒有重新接受教育,所以看不懂很正常。

  “你能看懂嗎?”

  高文抬起頭,看著林弦,把筆記本遞過來:

  “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試試?”

  “行。”

  林弦接過筆記本:

  “我試試。”

  他開始重頭翻閱,在事無巨細的記載和說明下,林弦也沒感覺有多么難懂。

  當然,碰到專業的地方,還是看不懂。

  但答題思路和流程,他感覺在自己的萊茵實驗室里,完全可以復刻出來!

  只是…

  制造出來這個電擊頭盔,又有什么用呢?

  沒有關鍵的杜瑤女士、

  沒有腦神經領域的重大突破、

  就算造出來頭盔,也沒辦法使用,也無法讓冬眠者恢復記憶。

  “所以…”

  林弦托著下巴思考:

  “真要想掌握這項技術,還是要找到現實生活中的杜瑤女士才行。”

  “杜瑤…”

  他念著這個名字。

  真的感覺非常眼熟。

  沒錯。

  不是耳熟,而是眼熟。

  總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這個名字,但現在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么時候、在哪見過這個名字呢?

  林弦抓抓頭發。

  死活沒有頭緒。

  按理說,他的人生軌跡,不應該認識什么腦神經專家才對。

  算了。

  等出夢境之后,在網上查一查這個名字吧。

  如果真如高文在信上寫的那樣,這是一位天才科學家,那肯定能查到一些資料。

  期刊論文、學術報告之類的。

  不管怎么說…

  這份《腦神經電擊頭盔》手稿,還是要抄寫出去才行,這個羊毛不得不薅。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這或許是比微型核電池更加重量級、和時空穿梭機齊名、足以徹底改變世界格局的東西。

  “看來,圖靈還要多活幾天了。”

  林弦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背誦筆記本上的內容。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

  可能出夢之后就打算完成天才俱樂部的第二道題、表演一次偉大的歷史修正、將2024年的圖靈消滅掉。

  然后就可以繼續回答第三道題了。

  盡快在7月7日之前加入天才俱樂部,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

  他估測了一下筆記本的厚度,以及自己的背誦速度,一個簡單的除法…

  至少需要半個月到二十天的時間,才能把這份《腦神經電擊頭盔》手稿抄回現實世界。

  “時間好緊張啊。”

  林弦不禁皺起眉頭。

  等抄寫完這份手稿,他才能看到天才俱樂部的第三道試題,但那時,距離7月7日自己的忌日,已經只剩十幾天時間。

  這僅僅十幾天時間…

  真的來得及完成第三道題、加入天才俱樂部嗎?

  不會還是重蹈覆轍吧?

  “只能加快速度了。”

  林弦下定決心。

  往后這段時間什么都不干,專心、盡全力快速背誦手稿,爭取十天以內復制完畢。

  這樣的話,自己就還有20多天的時間去回答第三道題,時間應該是充足的。

  “事不宜遲,開始吧。”

  往后幾日,林弦又回到薅羊毛狀態,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不停搬運高文大帝的手稿。

  這一天。

  他做好午飯。

  正準備吃完飯、睡覺、進入夢鄉、按部就班。

  卻忽然——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手機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這還是林弦第一次聽到這種警報聲…是在提醒什么呢?

  他拿起手機。

  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彈窗。

  來自小天才電話手表家長端APP,此時正瘋狂發出提醒:

  “閆巧巧已經離開電子圍欄范圍!”

  “閆巧巧已經離開電子圍欄范圍!”

  警報聲此起彼伏,林弦感覺手機都快要爆炸了。

  他按滅提醒聲。

  然后立刻點開APP,查詢閆巧巧的位置。

  本以為會看到一個靠近自己的方向。

  卻沒想到。

  地圖上顯示,閆巧巧的定位確實已經離開電子圍欄范圍,并且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遠離市區。

  遠離市區?

  這是要去哪?

  林弦將地圖縮小,看向閆巧巧移動的方向,正是朝向大學城。

  “大學城…東海大學?”

  林弦瞇起眼睛。

  閆巧巧去東海大學干嘛?

  難道說…

  “實驗室?”

  林弦猛然意識到:

  “萊茵實驗室!小冰箱!糾纏態時空粒子!”

  壞了。

  閆巧巧不是沖著那顆糾纏態時空粒子去的吧?

  在林弦先前的猜測中…閆巧巧恢復記憶的方式,大概率和時空粒子有關!

  雖然這也只是不負責任的猜測。

  但眼下這個時候,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糾纏態時空粒子本身就是很玄乎的東西,真要是和閆巧巧發生什么奇怪的反應、讓她記憶恢復、變成林虞兮…

  那自己就慘了。

  可別到時候來7月7日都沒撐過去,不夠讓人看笑話的。

  “哎,真是不讓人省心。”

  林弦無奈,只得出門。

  下樓。

  打車。

  前往東海大學萊茵聯合實驗室。

  另一邊。

  東海大學內。

  埃爾法商務車停靠在實驗樓大門前,電動后車門打開,閆巧巧從里面輕盈躍出,趙英珺戴著墨鏡,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放個假,說到你出來玩…你竟然選這種地方。”

  趙英珺推上去墨鏡,看看眼前《東海大學萊茵聯合實驗室》的掛牌,又低頭看著閆巧巧:

  “這種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莫不是…你也是一位理工女?就喜歡這種設備、機器、燒杯、試管的地方?”

  閆巧巧搖搖頭。

  伸出右手食指,指指二樓打開窗戶的實驗室:

  “劉楓哥哥在那里面,他可以指導你談戀愛。”

  “什么?”

  趙英珺一時繃不住了:

  “你說你想來找劉楓玩,竟然就是為了這個?”

  閆巧巧點點頭。

  眼神真摯看著趙英珺:

  “我想要你和林弦哥哥談戀愛。”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趙英珺長嘆一口氣,揉揉太陽穴:

  “你不覺得你太多管閑事了嗎?你要是真覺得每天太閑了沒事干,或許我應該給你報幾個興趣班,把你的精力消耗一下。”

  “再說啦…我現在是餓著你了還是虧著你了?你每天沒事總是心里想著林弦干嘛?”

  閆巧巧從口袋里拿出那個巴掌大的小相框。

  里面放著迪士尼樂園拍攝的《全家福》,上面擠著林弦、趙英珺、閆巧巧三人。

  趙英珺瞇起眼睛:

  “你還隨身帶著?”

  閆巧巧點點頭:

  “我怕弄丟了。”

  趙英珺有些無語:

  “你帶在身上,反而更容易弄丟吧?”

  “哎…算了。”

  她選擇放棄和閆巧巧的腦回路連接。

  要不是長得像。

  趙英珺真的會懷疑閆巧巧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每天都是這種跳躍式、瞎胡亂想、還自認有邏輯的腦回路…到底是遺傳誰的?

  “算了。”

  趙英珺跟在閆巧巧后面,往實驗樓里面走去:

  “來都來了,上去看看吧。以前聽林弦提起過劉楓,我還真就一次都沒見過。”

  “話說…劉楓是位怎樣的人?”

  閆巧巧一邊上樓梯,一邊歪頭想了想:

  “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趙英珺柳眉微皺:

  “巧巧,不能這樣形容長輩,太不禮貌了。”

  “劉楓可是一位科學家,你之所以覺得奇怪,可能是因為他的穩重、沉著、冷靜和我們一般人不一樣…但那些高智商學者就是這樣子的。”

  “所以…一會兒你可不要亂講話,要尊重科學家,知道嗎?”

  “哦。”

  閆巧巧乖巧點點頭,指著二樓一間開著房門的實驗室:

  “就是這里。”

  趙英珺禮貌敲敲打開的房門,和閆巧巧一起走進去。

  里面忙碌的劉楓抬起頭。

  疑惑看著趙英珺:

  “你是…?”

  趙英珺笑了笑:

  “你好劉楓,我叫趙英珺,是林弦的朋友。不知道…他有沒有和你提起過。”

  趙…英珺?

  “哦哦哦!”

  劉楓發出鵝叫,恍然大悟:

  “趙英珺!你果然還是來了!”

  “啊?”

  趙英珺微微一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只見劉楓異常激動沖向黑板,一一掃過上面寫著的等差數列:

  閆巧巧(十四歲)、楚安晴(二十歲)、蘇酥(二十三歲)、南宮夢潔(二十六歲)、黃雀(三十歲)。

  他拿起黑板擦。

  在趙英珺不解的目光中,將南宮夢潔的名字擦掉,然后寫上趙英珺三個字。

  他用黑板擦敲了一下黑板:

  “這才像話。”

  “像什么?”趙英珺完全跟不上節奏。

  “恭喜你,趙英珺。”

  劉楓略有贊許的眼神看著趙英珺:

  “恭喜你…入圍等差數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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