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接到通知時,高大炮的欣喜,回到導調部里,領導看了一整場的好戲,非常滿意。
“嗯,這東西好,效果好,要不是藍方大意,基本輸不了。這個事情,得商量商量,我們得回去開個會,不只是這個新裝備本身,還有這個新裝備引出來的一系列問題,我們必須得把步子邁在前面!”
他料敵是從寬的,我們都能搞出來的東西,那敵人就算正常發展,暫時沒有,也總會有的,這是技術發展的必然性,他對此非常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既然矛走在前面了,怎么在這種新形勢下進行炮戰,保護自己,消滅敵人,也要走在前面才行。
他對導調部的同志道:“通知今天參演的紅藍雙方軍事主官,總結一下這場演習的經驗,然后馬上赴京!我們要開會!”
導調部的人也知道這個會從何而來,他們也覺得這事兒不小,是得開個會。
而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高振東現在已經完全忘記炮位偵校雷達這回事兒了,他只負責提供算法,以及一些必要的處理器件,具體落地的又不是他自己。
他自己在干嘛呢?他在參加婚禮,閆解成的。
這個事情,他自己是沒有摻合的,反正這類事情,有婁曉娥在家里管著,他是徹底的甩手掌柜。
原本他連婁曉娥送了啥,送了多少都不知道。
不過婁曉娥最后還是給他招呼了一聲,畢竟不嚴謹的說,這錢是高振東出的嘛。
三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從閆解成的收入來說,大概算是一個月的十分之一少一點,考慮一下購買力平價什么的,放到后世,和隨800差不多的感覺。
不親近,但是不算少,大概有點像普通領導隨份子錢,關系不近,但是位置在那兒了,少了不合適。
至于說三塊錢這個數字吉不吉利,放心,閆埠貴這兒不存在這個,你給四塊錢他都絕對不會想到“死”字兒上去,夠多就行,對了,三羊開泰聽說過的吧?
高振東和婁曉娥坐在桌邊,旁邊是易中海,三分廠有好幾個事情易中海都在深度參與,趁著這機會,也和高振東說說情況,商量商量問題。
別看大家都在一個院子,想要碰面,其實也不是那么容易。
謝建業和陳越紅兩口子也在這桌,陳越紅懷上了,謝建業正高興呢。
席面的掌勺,自然是傻柱同志,紅喜這種事情,連許大茂那種和他不對板的,他都沒袖手,三大爺…不,現在是二大爺家的大兒子結婚,怎么著他都得伸個手。
再說他雖然比閆解成大,但是也可以算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關系也不錯。
要說平常,閆埠貴肯定是和易中海一起,院子里的領導班子嘛,要坐一起。但是今天不同,他是老公公,和親家單開一桌去了。
閆大媽笑得合不攏嘴,閆埠貴自己也是滿臉開心,看得出來,對于這個兒媳婦,他們家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時候的婚禮,那是沒有什么紅蓋頭之類的,主打一個正大光明,絕不遮掩。
閆大媽正拉著于莉,介紹院子里的人呢,這種細致活兒,閆解成是干不來的,還得婆婆親自上陣。
“這一桌的人,你都要注意,那個長胡子頭發花白的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爺,比你爸的排名還高,一大爺,不過這人好名,你只要不過分,人家還是很照顧院子里人的…”
這個“你爸”,自然指的是于莉的老公公,現任二大爺閆埠貴。
“他旁邊那個年輕人,你一定不要去惹,那是解成廠里干部,級別是這院子里最高的,職稱應該也是最高的,而且被惹毛了脾氣大得很。好在這人一般來說脾氣不錯,你不惹他,他對院子里的人還是都挺不錯的。不過你在他面前,別提伱爸,有什么事情你提解成都行…”
閆大媽是知道自家閆埠貴在高振東那里不受待見的。
于莉看著高振東,倒是有些興趣:“媽,這年輕人不錯啊,我看,介紹給我家海棠就不錯,雖然年紀大點兒,好在沒大太多,身份長相收入什么的也合適。”
于海棠這時候大概20來歲左右,在這年頭正好是談婚論嫁的年紀,所以于莉一看高振東這高大帥氣的青年才俊,馬上就打上主意了。
雖然大得有點兒多,不過人家的長相身高位置收入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部分,要是于海棠能嫁他,那自己豈不是也沾光?
不論哪個年份,好男人或者說條件好的男人,在婚戀市場上都是吃香的,不怎么往外流通的樣子。
閆大媽撇撇嘴:“你們家海棠就別想了,這種男人哪兒剩的下,他旁邊那個笑瞇瞇的女孩子,就是他愛人婁曉娥,家里老有錢了。”
于莉伸伸舌頭:“看起來像個學生一樣,成分這么高的他也敢娶?”
閆大媽看她一眼:“本來就是大學生。這就是人家本事了,娶了個成分高的,不但屁事兒沒有,還一樣是一路高升。”
“別說他了,反正你注意這兩口子,往好了交就行,特別是婁曉娥,這姑娘挺好打交道的。”高振東面前你就別去瞎晃悠了,婁曉娥那兒還行,婁曉娥家里成分雖然高,但是在院子里風評還是不錯的。
“再旁邊那兩口子,男的姓謝…”閆大媽繼續往下介紹。
總的來說閆解成結婚,除了東西沒有高振東的好,來人級別沒有高振東那個高之外,其他都差不多,甚至人數還更多點兒。
畢竟閆家是坐地戶,盤根錯節的關系多,閆埠貴還是老師。
而且高振東結婚的時候,婁曉娥家好多人都不方便拋頭露面。
到兩口子敬酒的時候,敬到這一桌,閆解成都沒敢一杯掃一圈,而是對著幾家人,一家一家的敬過去。
臨了,還悄悄的把高振東拉到一邊:“振東哥,三日回門的時候,想借你自行車用一下,成不?”
借他爹的,得給錢…
今兒這婚禮既然是他爹操持的,自然份子錢落不到他手上,小兩口置辦了過日子的家伙事兒,經濟方面就暫時有些捉襟見肘了,能省一分是一分。
高振東笑了,老閆頭兒是個什么德性他甚至比閆解成自己都了解,只是沒想到這老摳這個節骨眼上都摳:“成,沒問題。要不要把嫂子的車也給你,你們小兩口一人一輛?”
好事要做就做到底。
閆解成高低還是個有分寸的,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有一輛就成。”
高振東點點頭,也不上趕著,反正態度我表明了,要不要隨你自己。
等傻柱把廚房的事情操持完,也來這一桌擠一擠,至于菜不夠什么的,對別人來說是問題,對他來說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也幸虧不是流水席,否則他還真下不來灶臺。
和高振東他們走了一個,高振東笑道:“傻柱,閆解成比你小都成家了,你也差不多得了啊。”
傻柱撇了他一眼,我什么情況你還不知道?
“在找了,在找了。”人多眼雜的,他也不好說啥,只好拿出一副“已經新建文件夾”的做派,揪著高振東又喝了一口。
高振東笑了,這小子眼神兒已經飄向賈家那一桌去了。
吃完喜酒回到家里,婁曉娥卻是滿臉神秘的喜色:“振東,你猜猜,今天學校給我發了個啥?”
高振東想不起來,這有點兒難猜了:“發了個啥?大獎狀?”
沒想到婁曉娥聞言非常高興,誒,我家振東猜得真準!
“對了,就是大獎狀!我上半年不是參加了學校一個與微生物有關的課題嘛,雖然是打下手,但是打下手也是要本事的啊。現在這個課題徹底結題了,聽說還在什么部門獲了什么獎。學校里就給我們參加這個課題的老師和同學,都發了個獎狀,哈哈哈。”
她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了一張紅色的獎狀,上面“婁曉娥同志”幾個字赫然在目,這比“婁曉娥同學”這種稱呼,來得更加正式,足見學校那邊,對與這個事情也是給足了規格的。
高振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自熱食品微生物試驗條件研究!
他二話不說,帽子不要錢似的送上來:“嗨,我說怎么今天總覺得喜氣洋洋呢,搞了半天應在這里。外面那個喜事不算喜,你這個才是真正的喜啊…”
高振東一頓小馬屁,拍得婁曉娥心情愉悅,笑得跟曬足了太陽的貓似的。
“振東,我覺得微生物這東西,越來越好玩了呢…”
“是嘛?好玩你就多學啊,如果這里畢業了你還想學,我給你安排…”
“嗯,你真好…”
“那是,必須的…”
三分廠會客室里,高振東看著眼前空軍的同志,實在想不起來有什么事情和他有關,要說空軍的事情的確不少,但是要么已經開始了,比如幾種飛機的改裝;要么還八字沒一撇沒啟動,比如三級三型里面的截擊型、空優型中戰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