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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林珊珊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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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酒大笑:“哈哈哈,有碗,有碗。”

  他取出另一個石碗,形制和他用的差不多。

  只要寧拙公子不嫌粗糙簡陋…

  令狐酒話還未說完,手中的石碗就被寧拙“奪”了去。

  “滿上,滿上!”寧拙雙眼放光。

  令狐酒為其斟滿酒水。

  寧拙學著令狐酒,一仰脖子,直接倒灌。

  這種喝酒的狂猛架勢,他還從未有過。

  很快,他再次沉浸在冥思中,見到了先賢大能五行神主。神主繼續向寧拙傳授當家的功法!。

  五臟廟靈神功!

  這門功法十分深奧,可謂集天地之精華,調和五行之妙,深具道與理。

  寧拙縱然年輕,但眼界還是開闊的。他只聽了開篇,就知道這門功法不下于三宗上法!

  即便他已經主修了三宗上法,但這門神功仍舊對他大有裨益。兩相參照,能讓寧拙對五行間的道理的理解,更加深刻。

  他還希冀,這門功法中包含的一些法術,能夠被他改良,用于自身。

  寧拙喝下一碗又一碗。

  “再來。”

  “還要!”

  “不夠喝呀。”

  寧拙忘乎所以,心中有一股強烈的預感在告訴他,這門神功對他而言,極有幫助!

  令狐酒的臉色微微發生了變化。

  寧拙連喝的架勢,比他剛剛還兇猛,完全是不顧一切的瘋狂。

  令狐酒看著快要見底的酒壇,有些欲哭無淚,不禁相問。

  寧拙也不瞞他,實話實說,說自己得到了先賢傳授神功。雖然時斷時續,但神功微言大義,對自身極有幫助。

  令狐酒動容:“你這樣的情況,我也只是遭遇過一次。自那次后,劍法大進,脫胎換骨!”

  “寧拙公子,這是你的機緣到了。”

  令狐酒倒酒,將酒壇完全傾倒,卻只斟了半碗。

  寧拙滿臉遺憾:“還有半部,神功還有半部啊。”

  令狐酒哈哈一笑:“寧拙公子勿憂,我必全力助你,不至你半途而廢!”

  說完,他就又取出了一壇幽思冥釀。

  “多謝!!”寧拙對他拱手致謝。

  令狐酒完全可以推托,說自己的幽思冥釀只有這一壇。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取出了第二壇。

  要知道兩人只是第一次見面,且之前還有矛盾。令狐酒在這關鍵時刻,如此大力相助,實屬難能可貴!

  寧拙將這份情暗記在心,繼續痛飲。

  他喝得臉頰浮現紅暈,微醺的感覺真的美好。

  他喝得滿臉通紅,感覺飄飄欲仙。

  他又喝得耳皆赤,心頭亂跳,全身一片火熱。

  最終,他喝得天旋地轉,醉眼迷蒙,只差要一頭栽倒。

  寧拙緊緊守住最后的一絲清醒,雙目充斥血絲,死死咬牙:“再來!”

  “還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令狐酒擔憂地看向他,心想這么兇猛的喝法,即便是他也感到一絲恐懼。

  “寧拙該不會在我這里喝出性命之憂吧?”

  “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小師妹會如何看我?”

  想到這里,令狐酒心中不由一陣酸醋,復雜難明。

  但事已至此,令狐酒只能硬著頭皮,奉陪到底了。真要把這份巨大機緣中斷,兩人之間都有反目成仇的可能。

  “寧拙公子,撐住!”令狐酒為寧拙打氣。

  孫靈瞳也在密切關注著寧拙的狀態,一旦有什么不妙,他會立即動手,施行救助。

  咕咚、咕咚。

  寧拙喉結滾動,再次將一大碗的幽思冥釀吞入肚中。

  原來山。

  閨房內,林珊珊四處踱步,滿臉焦急之色。

  “怎么辦?怎么辦?”

  “寧拙公子和大師兄碰面了。他們之前鬧出誤會,大師兄雖然送出了兩行的悟法圖,但寧拙公子卻沒有接受。”

  “寧拙公子還說,要以自己的方法,來處理這個問題。”

  “恐怕他這一次主動請求我爹,去拜訪大師兄,就是為了算賬的!”

  “小菊,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

  她的貼身丫鬟道:“小姐,我覺得不至于吧。雖然我和寧拙公子見面很少,但我覺得他是個溫文爾雅的人。”

  林珊珊搖頭:“小菊,你沒有和寧拙公子切磋訓練過。他骨子里十分剛硬要強,每一次特訓都是練習到體力極限,方才休憩的。你不懂他!”

  小菊:“哎呀,小姐,你不要轉圈了。我都要被你繞暈了!”

  林珊珊忽然轉身,快步走到房門前,就要推門而出。

  “小姐!”小菊連忙追上,攔截住她,“小姐,你忘啦,你可是被禁足了啊。”

  林珊珊道:“小菊,事急從權,再磨蹭下去,情況可能會變得很糟糕的。”

  說著,她不顧小菊的阻攔,徑直將房門推開。

  兩旁的女侍立即攔截:“小姐,請留步。”

  林珊珊揚起脖子,厲聲道:“滾開,我爹是萬藥門門主,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女侍們頓時進退失據,十分為難,紛紛跪下。

  林珊珊冷哼一聲,跨過門檻,走進庭院內。

  “站住。”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

  林珊珊頓時像中了定身法,定格在原地。

  她緩緩轉身,看向聲音的方向,果然見到了林不凡:“爹。”

  林珊珊垂眉低頭,乖巧至極。

  林不凡冷哼一聲:“過來。”

  林珊珊乖乖走到林不凡的身邊。

  林不凡揮退左右,庭院中只剩下父女二人。

  林不凡在庭院里散步,身側林珊珊亦步亦趨。

  他瞥了愛女一眼,開口道:“你是對寧家的小子沒信心,還是對你大師兄沒信心?”

  林珊珊一怔。

  她旋即聽出了話中的意思,抬眼看向林不凡:“爹,這是你布的局?”

  林不凡微微搖頭:“并非如此。這是寧拙親自請求我,恰巧,我也想看看他的成色,便順水推舟,促成了這個局面。”

  林珊珊焦急地道:“爹,可是那寧拙公子才不過十六歲,我都年長他五歲,更何況大師兄呢。”

  “他年紀輕輕,如何是大師兄的對手?我們這樣欺負他一個外人,傳出去的話,不說我們萬藥門欺客嗎?”

  林不凡又瞥了愛女一眼,語氣淡淡:“你倒是挺為外人著想的,以前怎么沒見到你這樣過?”

  “你太小看寧拙了。他可不簡單!”

  說著,林不凡取出一份玉簡,遞給了林珊珊。

  林珊珊灌輸神識查看,發現這份玉簡中的內容,是六師兄外派到火柿仙城,實地調查的情報成果。

  林珊珊迅速瀏覽,雙眼逐漸睜大。

  和她意料中的大不相同,寧拙并非從小就被家族重視和栽培。而是從小到大,都遭受家族的排擠和苛責。

  哪怕數月之前,他還被當時寧家的少族長針對過。

  不過,不久之后,他也直接攜眾,發動了反擊,將少族長給拉下馬。

  寧拙在十幾年的時光里,一直不引人注目,平平無奇。

  但伴隨著熔巖仙宮的出世,他陡然爆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僅執掌過黑市一段時間,周旋在城中各大勢力之間,而且,他還在熔巖仙宮中有上佳的表現,導致他分家成功,擺脫了寧家主脈,年紀輕輕,卻已經創建了自己的家業!

  寧氏分家直接侵占了整個鄭家的族地,就族地規格比寧氏主脈還要超出許多。且分家大典的當日,寧拙大擺流水宴席,城主府費思、周家周弄影兩位金丹親自到訪,還有慈幼院的朱厚,來自南豆王室的使者。

  當日,一位云商的金丹修士曾經堵門,想要給寧拙難堪。

  結果被連續三封飛信勸退!寧拙連面都沒有露。

  這說明什么?

  林珊珊只是歷練不多,涉世不深,不代表她沒有眼見和能力。相反,她從小就被林不凡悉心栽培,看待事物,能天然以一位上位者的角度。

  林珊珊感到震驚,她非常清楚,這些事跡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寧拙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他深有城府,手腕老道!他一定潛藏了多年,偽裝自己,直至熔巖仙宮出世,他才看到機會,借此猛然崛起。

  他的天資難道僅在修行三宗上法時,有所體現嗎?難道十幾年來,他都不清楚嗎?

  這的確有可能。

  但是看看寧拙在各方競爭熔巖仙宮時,他做了什么。他扳倒了少族長,執掌過黑市,借助三家聯盟的資源瘋狂進步。最終,甚至讓寧家金丹老祖都默許他分家!

  這些種種事件,會是一個純真少年做得出來的嗎?

  不,當然不可能。

  所以,再結合他展露天資的行為,林珊珊推測,這不過是寧拙在合適的時間,展現出合適的天資而已!

  林珊珊又看到了玉鋼山的情報。

  “寧拙公子曾經去過霧隱山,玉鋼山就在霧隱山的附近。我收下了他贈送的霧秀蘭,特意查看過地圖。”

  “寧氏分家的玉潤玄鋼的生意,才剛剛做了沒多久,和寧拙公子在霧隱山的時間相互吻合。”

  “這應該是他努力運作的成果。”

  “這一次,他來到萬藥門,想要尋求聯盟,恐怕也是這樣的合作啊。”

  “他真的是…很了不起!”

  林珊珊頭一次對同齡人,準確地說,比她小了五歲的少年,產生了敬佩之情。

  她摩挲著手中的玉簡,越想越覺得寧拙真的很不容易。

  從小就遭受苛責、薄待,沒有甘于現狀,而是暗中蓄勢,隱忍不發,麻痹所有敵人。

  熔巖仙宮只是一場東風,是寧拙苦等十幾年的機遇。

  火柿仙城中很多人都說,是熔巖仙宮成就了寧拙。但林珊珊卻覺得,依憑寧拙這樣的才情,只是差一次機會而已。不是熔巖仙宮,還有其他機會。

  “他這樣的人,除非一生懷才不遇。但只要遇到一次機遇,他就會牢牢抓住,從而扶搖直上,給自己的人生翻盤!”

  林不凡見林珊珊久久不語,陷入沉默,不由微笑:“珊珊,現在你當知曉了吧?寧拙隱瞞了你很多東西,別看他年紀輕輕,就被他外表所欺騙。”

  “他是一個極有城府的人,藏得很深,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告訴你吧?”

  林珊珊點頭:“是啊,他的確從未說過,他是分家之族長。”

  “唉!他就是這樣,過于謙遜了。”

  “老實說,這要不是六師兄的親自調查的結果,我很難想象一個十六歲的同齡人,會做出這些成就。”

  “和他一對比,我像是虛度光陰的廢物。”

  林不凡臉上閃過一次錯愕之色:“你待寧拙如此深厚,為了幫他,自己都被罰得禁足。你就沒有惱怒,他待你不誠嗎?”

  林珊珊立即白了林不凡一眼:“爹,你這話說得!”

  “寧公子也沒有刻意隱瞞我什么呀。他只是沒有說這些而已。”

  “憑他低調穩重的性格,真要將這些過往成就吹噓給我聽,女兒我還不樂意聽呢。”

  林不凡:…

  林珊珊忽然露出一絲笑顏,道:“其實,寧拙很像爹爹你,不是嗎?”

  “爹你早年的時候,雖為金丹,也是平凡得很。當時,萬藥門很多長老都瞧不上你,覺得你叫做林凡更貼切一些。”

  “但那些只是你的偽裝。忽然有一天,你修為突破,晉升成了元嬰期,世人這才震驚,你竟然隱藏了金丹圓滿的修為這么多年。”

  “你成就元嬰之后,立即橫掃所有競爭對手,立即掌握了萬藥門的所有權力。為了避免舊有勢力和陳年弊政,直接和山神獨自議定,將原來山搬到了萬藥谷這里來,徹底掃清了舊有勢力的影響。從此之后,白紙作畫,大展宏圖,將萬藥門經營得蒸蒸日上,如火如荼。”

  “現在,整個萬藥門上下只有一個人的聲音,那就是爹爹你的聲音。只有一個人的意志,那就是爹你的意志!”

  林不凡撫須,微笑不語。

  林珊珊再道:“現在的寧拙,不就像曾經的爹爹你嗎?只不過,爹你比他更加隱忍,忍到元嬰期才肯真正動手,展現自身手段。”

  “寧拙公子在這方面不如你,他在筑基期就忍不住了,展露出了鋒芒。”

  林不凡搖頭:“是煉氣期。他在火柿仙城的時候,還處在煉氣期的階段。晉升筑基期,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你對寧拙的好感出自哪里。”

  “你這丫頭,勸服人的本事倒是與日俱增!”

  林珊珊笑了笑,她已經不再那么緊張了。

  之前緊張,是她不知道寧拙的成就。現在看到了情報,也就更加了解了寧拙。

  林珊珊擔心寧拙年輕氣盛,會和大師兄造成沖突。但現在一看,這樣的小狐貍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

  林珊珊是過于關心,失去了方寸,現在冷靜下來,理智讓她更加看清眼前局勢。

  她道:“這么說來,寧拙公子和大師兄的這一次見面,其實意義頗為重大,關乎到我派和火柿寧家長久的關系。”

  林不凡點頭:“不錯。將來能繼承我衣缽,繼承掌門之位的,非你大師兄不可。”

  “醉月追仙,雖只評為上等天資,只不過是好酒難尋,過于耗費資金罷了。現如今,你大師兄搭配上幽思冥釀,簡直是天作之合。”

  “只是他性情過于懶散,過于注重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多少次師弟違背門規,被他一力承擔下來。你以為我不知道?”

  “哼,就這個方面,我倒是更愿意他多學習寧拙這小子一些。”

  “爹我常罰你大師兄禁閉,也是希望他克服自己的懶惰秉性,在孤獨中洞見自身。少一些寬厚為人,多一些自我之思。否則,他早晚會被你們這些師弟師妹拖累!”

  林珊珊不滿:“爹,大師兄和我等一同長大,兄弟姐妹的情誼從小建立。你以前,也不經常夸他,是一個老大哥的模范樣子嘛。”

  “大師兄如此,還不是你教導的?”

  林不凡搖頭:“這事情,我也常常反思。你爹我雖然執掌門主之位多年,但為人父母,還是第一次做。所以空有數百年壽,也有考較缺乏之處。”

  “有道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唉!為人父母,教育下一代,這種事情可不容易啊,比執掌一個門派難得多了。”

  林不凡有感而發。

  他現在和林珊珊交流,也是為了愛女著想,擔心后者為愛所欺,被那寧拙利用。

  林珊珊和寧拙才見面多久,就已經這般幫他。幫得欠債連連,甚至連日常的修行功課都不做了。

  這簡直離譜!

  林不凡一直隱忍不發。

  兩天前,他第一次見到寧拙,第一次得到寧拙的情報后,才知道林珊珊陷得不冤。

  今天他特意來找林珊珊交流,也從林珊珊的口中探聽到了女兒的看法和態度。

  他這才意識到,女兒之所以對寧拙有好感,有一部分原因,是寧拙和自己如此相像!

  “的確啊。”

  “酒兒和我之間相比,的確性情差異頗大。”

  “寧拙這小子,的確類我,類我!”

  這么一想,林不凡對寧拙的隱隱敵意,也就消散了很多。

  林珊珊這般付出,林不凡忽然間也多了許多理解。

  “現在,你還想要闖出去,去干擾你大師兄和寧拙的見面嗎?”他問自己的女兒,漫不經心的樣子。

  林珊珊搖頭:“不去了,去了也是給他們增添麻煩而已。我信大師兄,也信寧拙公子。”

  林不凡點頭:“這便好,回屋去吧。”

  林珊珊當即行禮:“爹,女兒告退。”

  然而,回到屋內后,林珊珊卻又對貼身丫鬟小菊囑咐:“寧拙公子和大師兄見面,意義十分重大,關乎我派和寧家長久的聯盟。”

  “我爹想有以此,來考較寧拙公子,也想考較大師兄。”

  “我身為大師兄的師妹,身為寧拙公子在這里的友人,自然有必要出手相助。”

  “我是不能出去的,小菊,你代我去。若是他倆發生沖突,切要阻止。我現在擔心的是,寧拙公子本意只是想切磋一二,結果打著打著,和大師兄打出火氣來。”

  “唉,他雖然穩重低調,但還是有少年氣。年紀輕輕,已經闖出偌大家業,這樣的人心中的驕傲,可不是表面那副溫潤的模樣。”

  “這點我太清楚了,我爹就是這樣的!”

  林珊珊有感而發。

  林不凡表面上一片祥和,溫潤如玉。但林珊珊待在他身邊二十一年,見識過他真正動怒時,笑而懲敵的無情狠辣的模樣。

  “好的,小姐,我去了。”小菊不會違逆,她對林珊珊十分忠心。

  “小菊,一切就拜托你了!”林珊珊道。

  小菊匆匆出門。

  殊不知小院中的任何動靜,都在林不凡的神識籠罩之下。

  看著小菊徑直往大爭峰而去,林不凡在心底幽幽一嘆。

  “女兒到底是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換做以前,她不會做這些小動作的。”

  但這位老父親也沒有阻止小菊。

  他將目光投向萬妖洞的方向,心懷期待。

  兒女有兒女的人生。

  林不凡老來得子,也是老來收徒。他為計深遠,當初擇妻收徒,都是精挑細選,為局勢而謀。

  數十年下來,已見成果。

  “假以時日,待到酒兒成就金丹,我也能卸下門主重擔,全力閉關,一心修行了。”

  修為到了金丹、元嬰級別,單單日常修行,耗費的資源就極多。

  所以,林不凡苦心經營出萬藥門來,也是為了自身修為。

  如今萬藥門已經穩固,下一代的掌權人更是他親自培養出來。令狐酒的天資足夠,秉性上也十分寬厚,這其實也是林不凡精心培養的結果。

  林不凡深諳培植之藝,非常清楚拔苗助長的危害。

  所以,他日常教導女兒、徒弟們,都是潤物細無聲,暗中施加影響。除非涉及原則、底線,很少嚴厲規訓。

  這一次,他心中關切愛女,但也沒有阻止她的行動。

  “女修確實容易被愛沖昏頭腦。”

  “寧拙那小子,可不是容易對付的。女兒的道行淺了太多,稍不留意,就會被吃干抹凈啊。”

  “酒兒當比珊珊靠譜!”

  林不凡神識蔓延,罩向萬妖洞。

  下一刻,他看到了寧拙、令狐酒相處的情景。

  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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