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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真相就要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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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李雷峰的判斷,寧拙擁有深厚的機關天賦,判斷他六歲就能夠嶄露頭角。”

  “但事實上,寧拙一直泯然眾人,直到熔巖仙宮出世的近期,他才展露出他的天資,一時成為風云人物。”

  朱玄跡早就收集過寧拙的許多情報,知道他的成長軌跡。

  之前,朱玄跡還以為,寧拙是不斷積累,厚積薄發。改修之后,才逐漸發現自身擁有天資,然后綻放出光彩。

  但現在,李雷峰的這份玉簡,打破了他的舊有認知。

  “如果寧拙在五歲的時候,就能夠表演方清洗冤戲。從對于木偶的操控這一點來判斷,他的基本功是極為扎實的!”

  “寧拙在寧家大考中,因為緊張而發揮失誤…很顯然,這是他的表演。”

  “如此看來,寧拙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藏拙,偽裝自己了。”

  “他一直就這樣藏下去,藏了十幾年,直到最近才主動嶄露鋒芒。”

  “為什么?”朱玄跡感到十分疑惑。

  “寧拙,這位寧家支脈的子弟,為什么要藏拙,偽裝自己?”

  “在漫長的學堂生涯中,他為什么要表現得這么平凡?”

  “明明,寧拙只要展現自己的才華和天資,就能夠獲得家族的著重培養!”

  朱玄跡想到了寧曉仁。

  “可能是寧家存在內斗?”

  “關鍵是,這小子若是從三四歲,就開始偽裝自己,這是何等的心智?”

  “這樣的心思未免太深沉了!”

  朱玄跡想到這里,心中甚至冒起了一絲涼意。

  “那么寧拙是自己刻意為之,隱藏了足足十幾年嗎?”

  “在此期間,寧拙就沒有一點年輕人的虛榮和沖動嗎?”

  “還是說…在他的身邊,其實還另有高人指點呢?”

  朱玄跡的疑惑越來越多。

  他發現的越多,心中的問題反而更多。

  “寧拙是有問題的!”朱玄跡心中肯定地道。

  他之前就開始懷疑寧拙,但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懷疑毫無根據。他只是覺得寧拙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和不自然。

  現在來看,朱玄跡明白了緣由!

  “我曾無數次調查案件,追索真兇罪犯,經驗積累得十分豐厚,從中培養出了一股斷案的直覺。”

  “寧拙表演得很好,沒有任何明顯的破綻,以及不合理的地方。”

  “然而表演就是表演,始終和真實是有差距的!”

  朱玄跡見識過太多的真實和虛假,盡管有時候理智上無法判斷出來,但內心里,卻已經感受到了這種古怪和不自然。

  當這種不自然的感覺,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朱玄跡就不由自主地,開始懷疑起寧拙來。

  “寧拙,你這個小家伙,在圍繞熔巖仙宮的爭奪中,究竟是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朱玄跡眉頭緊皺,望向夜空。

  今夜,月色朦朧,云霧掩蓋。

  種種的情報,無數條線索,在朱玄跡的腦海中,此起彼伏地閃爍著,它們混雜在一起,攪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朱玄跡盯著掩蓋月光的云,就好像看到了腦海中的迷霧一樣。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差最后的一塊線索。

  宛如拼圖一樣,就差最后關鍵的那一塊!

  只要他找到并拼湊出來,他就能夠一把扯開,眼前遮蓋他的迷霧,讓名為真相的月亮,徹底展露而出。

  “所以…史記亭就是那個最后的拼圖!”朱玄跡眼中金芒驟放。

  他在心中升起一股沖動,想要直接飛回熔巖仙宮,親自盯著寧小慧徹查史記亭。

  “不不不,不能這樣做。”

  朱玄跡又低頭踱步,不斷沉思。

  他完全陷入自己思考的世界里,忘掉了周遭的一切。

  朱厚見到了他如此思考,不由面帶微笑,不發出一點聲音,就是靜靜地看著。

  作為前輩,他看到王室的優秀后輩如此表現,滿心都是欣賞和欣慰。

  朱玄跡迅速回顧了過往種種。他從抵達火柿仙城到現在,經歷的種種事件,其中,寧拙真的出現得過于頻繁了。

  “寧拙應當是扮演了某種相對重要的角色。”

  “或許他就是遮蓋住真相的,那團最大的迷霧!”

  “但我無法拆開它,我缺乏直接的證據。”

  “即便拿出李雷峰的這份表單來,寧拙也有無數種說辭和借口。”

  “事實上,就算他坦言承認,他偽裝了十幾年,又能怎么樣?”

  “或許,我應該進行突擊檢查,查看他儲物裝備中常用什么?”

  “不,這樣做也是不對的!”

  朱玄跡想來,寧拙只是區區練氣期,即便他和幕后黑手牽連很深,那么,他也只是一位得力的棋子而已。

  就算朱玄跡,將這枚棋子給撬開了,看到了棋子一直掩蓋的底色,又能怎么樣呢?

  “反而會過于打草驚蛇,激發出矛盾了。”

  “眼下,寧小慧是一個關鍵,寧拙是另一個關鍵。”

  朱玄跡想到這里,便有了決斷。

  他先是書寫密信,去詢問朱針。

  朱針終止調查之后,曾暗中來找朱玄跡,主動表示愿意做更多的貢獻。

  朱玄跡便將其安排在了熔巖仙宮當中,并沒有讓他暴露出王室的身份,而是偽裝成一位外來修士,努力完成任務,不斷賺取功績。

  實際上,朱玄跡對朱針另有重要任務安排——最近這數天來,朱針一直都在暗中,擔負著保護和監管寧小慧的責任!

  “我如今身在仙宮之外,反而是一個機會。”

  朱玄跡制作玉簡秘信,叮囑朱針接下來全力守護寧小慧!

  同時,朱玄跡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了一面梳妝鏡。

  這面鏡子精致華美到了極點。

  整面鏡子被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鳳環繞,鳳凰的羽翼展翅環抱鏡面,翎羽纖細如絲,細膩之極,仿佛每一片羽毛都在輕輕顫動。

  鳳凰的頭部高昂,鳳目如星,透出威嚴與神秘,鳳嘴微張,仿佛在低吟古老的咒語。其長尾則蜿蜒而下,尾羽輕盈地盤繞在鏡框的下方,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形,為鏡子增添了幾分柔美與靈動。

  金鳳鏡!

  這是朱玄跡,從南豆王室的庫藏中取來的。

  南豆國君特意告訴過他,這面金鳳鏡,本是熔巖仙宮之物,只是被太上皇奪來。

  若是上繳給熔巖仙宮,必然能得到一份巨額的功績!

  朱玄跡將這面寶鏡扣在自己手上,是想留作一張底牌,留待有用時機。

  現在,他果斷將其拿出來,決定通過朱針,暗中交給寧小慧。由寧小慧上繳,在短時間之內,獲得巨額的功績。

  如此一來,寧小慧就能夠在瞬間,獲取到史記亭的職務了。

  這便是對當下局勢,是最關鍵的破局!

朱玄跡原本不打算,付出這樣的沉重代價。但此刻,他得到李雷峰的這份表單之后,卻是從寧拙的身上,感受到了縷縷的寒意  這促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寧拙…他是另一個關鍵,最重要的證人。”

  “也應當全力爭取過來!”

  朱玄跡想到這里,眸光收束起來,徹底回過了神。

  他對朱厚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朱厚擺擺手,不以為意:“能夠幫助到你,叔叔我倍感欣慰”

  朱玄跡道:“族叔,我改主意了。明天我要參加你的接任典禮,另外,我還要再帶一個人來。”

  朱厚聽后感到好奇:“哦?你剛剛如此表現,全力思索,就是因為這個人嗎?”

  朱玄跡對朱厚沒有什么可以瞞的,直接坦言承認道:“沒有錯,這個人叫做寧拙,正是李雷峰的表單中,記錄下的人才。”

  “他雖然只是一位練氣期的修士,如今只有十六歲,卻是我有史以來見到的,最特殊的少年郎。”

  “很多時候,我對他也琢磨不透!”

  朱厚頓時流露出吃驚之色。

他是看著青年朱玄跡如何一步步突飛猛進的,非常清楚朱玄跡的才情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朱玄跡如此高評價一個人!而這個人卻只是練氣期,只有十六歲。

  朱厚感到好奇極了,朗聲一笑:“哈哈哈,這讓我無比期待,明日的接任典禮了。”

  “寧拙是嗎?我一定好好瞧瞧看,究竟是何等的少年天才,能入你朱玄跡的眼!”

  次日。

  “不好了,不好了!少主人,快醒醒,快醒過來呀!”龍黿火靈焦躁的聲音,吵醒了寧拙。

  寧拙躺在床上,猛地睜眼:“發生何事了?熔巖仙宮的防御光罩破碎大半了嗎?”

  龍黿火靈:“不,比這個更糟糕。”

  “今日清晨,寧小慧得到了一件法寶,叫做金鳳鏡,正要獻給仙宮吶!”

  “金鳳鏡本就是仙宮之物,和玉龍鏡同為一對,專為鏡臺通靈訣配備之物。”

  “如今,她上繳這樣重要的法寶,功績將暴漲,瞬間超過史記亭的職務最低標準啊!”

  龍黿火靈焦躁無比。

  寧拙頓時心弦繃緊,立即坐起上半身:“什么?!”

  他正要繼續追問龍黿火靈這個緊急事態,結果屋外傳來寧就范的聲音:“寧拙,醒來,老夫帶你出去。”

  寧拙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只穿著內衫,推門而出,向寧就范行禮。

  寧就范一手提著寧拙的衣領,就飛上了高空。

  途中,他解釋道:“慈幼園今日舉辦接任典禮。朱玄跡主持這個事情,見你曾經給慈幼園多次捐贈過東西,便特意邀請你去參加。”

  “沒想到,朱玄跡大人如此看好你,小拙,你可要好好表現。”

  “明白嗎?”

  寧拙心中一片冰寒,表面上則分外驚喜:“小子我一直對李雷峰大人心存感恩!小時候我偷慈幼園里客人吃剩下的糕點。李雷峰大人發現了我,卻沒有趕我走,還請我吃了許多頓全新的茶果糕點。”

  龍黿火靈目瞪口呆。

  它望著寧拙被帶走。,離開了熔巖仙宮,它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伸出龍爪,四指大張。

  龍黿火靈望著寧拙遠去的方向,放聲高呼:“不——!”

  “回來。”

  “寧拙你快回來啊!”

  “寧小慧就要進入史記亭,知曉一切真相啦!!”

  寧拙心中一片凜然,宛若置身雪地里,冰冷徹骨。

  “寧小慧忽然有了可以上繳的法寶,而我在這個關鍵節點,卻被帶離了熔巖仙宮。”

  “這當是朱玄跡的手筆!”

  “朱玄跡懷疑我更深了,我究竟是哪里露出的破綻?”

  “難道說,韓冥落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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