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似乎總是在不經意間,一天天的過去。
時間很快來到了十一月末。
比賽前一天的清晨,全體勇士都被請到城堡一處專用的教室。
據說是按照三強爭霸賽傳統,參賽前要對勇士的魔杖進行一番檢查。
城堡二樓。
一間空曠的教室,因為這里大多數課桌都被集中堆在了教室后面,從而在前方留出足夠的空地。
不過在正前方,有三張桌子并排對接著,上面鋪著一塊紅色的天鵝絨掛毯。
桌子后邊,擺放著六把高背椅。
既然是檢測魔杖,自然是少不了英倫三島唯一的制杖大師奧利凡德。
同樣的,在場還有五位裁判,包括鄧布利多在內三位校長,以及巴格曼、老巴蒂克勞奇兩位司長。
值得一提的是,相比較其他人淡然,唯有執掌魔法體育的巴格曼一臉興奮,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一般。
教室里,哈利坐在一旁,靜靜看著周圍的一切,經過最嚴酷的特訓,他現在總能不動聲色的察覺到所有人的舉動。
而另一邊,伊諾一早就察覺到哈利的目光,機警甚至有些應激的摸樣,看起來活脫是第二個穆迪。
不過他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原故事中哈利最大的弊端就是莽撞,如今變得謹慎起來,或許會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勇士們,時間緊迫!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們依次上來,畢竟一會你們還需要應對一個預言家日報的采訪!”
魔法體育司長巴格曼站起身,接著半開玩笑的繼續道:
“當然,這個順序沒有先后,如果你們想要抽簽決定,我現在就可以辦到。”
然而,環顧四周后,巴格曼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伊諾。
沒辦法,在他的視線里,其他三個勇士看起來都有些不正常。
一臉木訥的克魯姆,表現嬌弱的芙蓉,以及警惕到極致的哈利。
“好吧!既然沒有順序,那我就先來!”
面對巴格曼的投來的目光,伊諾也緩緩站起身,走到天鵝絨長桌前,接著將魔杖遞給了頭發花白的奧利凡德。
“好久不見,奧利凡德先生!”
“是的!好久不見,我還記得接骨木媽媽的故事!”奧利凡德小心的接過魔杖。
仔細觀望片刻后,又小聲說道:“本來都沒必要檢查的,但他們非要堅持,說什么章程如此。”
似乎是不怎么認可這種檢查,奧利凡德的聲音雖然很小,卻剛好能讓在場的幾人清晰聽到。
但好在奧利凡德還是有分寸的,只是一句話便止住,接著目光再次轉向眼前的魔杖。
只見他單手持握,魔杖劃過空氣的瞬間,杖尖也開出一朵漂亮的接骨木的花。
“接骨木的杖身,鳳凰尾羽的杖芯,12英寸長度,柔韌度尚可…”
奧利凡德如數家珍的說出魔杖的信息,接著他便把手中的魔杖遞給了旁邊的巴格曼。
而巴格曼接過魔杖后,只是略微的看了眼,就轉手遞給老巴蒂克勞奇。
然而,有意思的一幕便出現了。
不同于魔法部兩位司長的例行公事,三位校長的表現可謂是各不相同。
卡卡洛夫在拿到魔杖后,就像是接到了燙手的易碎品,雙手輕輕拿起后轉眼就遞給了馬克西姆夫人。
這位體型醒目的女校長接到魔杖后,自然不像卡卡洛夫那樣小心翼翼,那是因為她的注意力,壓根就沒有在魔杖之上。
馬克西姆夫人看向身前的學生,眼神中的欣賞與遺憾怎么都藏不住。
面對如此直白的目光,伊諾哪里還不清楚緣由,前段時間里他拜訪了布斯巴頓的馬車,在送書的同時也婉拒了對方的好意。
如今看來,馬克西姆似乎還是有些不死心。
但好在當下不是聊天的時機,馬克西姆夫人兩根手指捏起魔杖,接著遞給了鄧布利多。
在幾人的注視下,鄧布利多就像是發現新奇玩具的孩子,當即也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兩根近乎一模一樣的魔杖被放在桌上,這兩根魔杖是真的很像,無論是色澤和長度,就連接骨木杖身的樹結都差不多。
鄧布利多把兩根魔杖藏在桌下,片刻后再次拿了出來,笑道:
“來猜猜哪一根是伱的。”
面對這種一眼真假、哄孩子的把戲,伊諾也沒有揭穿,反而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來。
“外表上似乎看不出來…”
伊諾單手撫著下巴,故作沉思的說著。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鄧布利多笑的很開心,像是惡作劇得逞一樣。
然而,兩人一唱一和對話,讓在場其他人都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尤其奧利凡德,更是有些生氣!
畢竟,一個巫師認不出自己的魔杖,這在他看來就是最大失敗。
考慮到后邊還有人在等著,伊諾也不好再耽誤時間,當即笑道:
“雖然我分辨不出來,但我的魔杖會開花!”
話音落下,桌子上兩根幾乎一樣的魔杖,其中一根魔杖然真的在杖身上開出一小朵朵白色小花。
看到玩笑結束后,巴格曼再次站起身。
“斯文伯恩先生!現在請你到左手第二間教室,那里會有預言家日報特約記者,對你進行一場采訪。”
與此同時。
在巴格曼說話時,左手邊第二間教室,麗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作為預言家日報特約記者,她憑借著自己的天賦,了解到很多不為人知的辛密。
但越是了解,就越讓她感到恐懼。
曾幾何時,派系林立的魔法部,現在卻像是被一張無形的蛛網牢牢的鎖住,甚至隱隱的擰成了一股繩。
這聽起來是很荒謬,然而作為從業十幾年的金牌記者,麗塔敏銳的發現了問題,她太清楚一些細微變化背后,會代表著怎樣的結果。
或許,現在看起來沒什么,但那只是時間沒到而已。
“希望我也能跟上…”
空曠的教室里,麗塔輕聲自語。
一想到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會就將是采訪對象,這就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金色的頭發,更是無意識的甩來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