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緩緩透過厚重的云層,像是被細心打磨過的金線,溫柔而堅定地穿透了房間的窗簾縫隙。
陽光在窗簾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隨著窗簾的輕輕擺動,這些光影也在墻上跳躍,仿佛一群跳著舞蹈的月癡獸。
寬大的辦公桌上,各式各樣的英式早餐擺放得整整齊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金黃色的煎蛋在盤子里靜靜地躺著,邊緣微微卷起,透露著誘人的溫度。旁邊是一盤烤得恰到好處的吐司,表面微微焦黃,散發著濃郁的麥香。
一壺熱茶正冒著騰騰熱氣,茶香四溢,與早餐的香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清晨氣息。
茶杯旁邊放著一小碟果醬,紅莓的鮮艷與藍莓的深邃相映成趣,也為這頓早餐增添了一抹亮色。
桌角還放著一盤切好的新鮮水果,晶瑩的葡萄、紅潤的蘋果和金黃的香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誘人。
整個辦公室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寧靜而溫馨。
伊諾端起茶杯,右手食指輕輕的敲了敲潔白的杯壁,眨眼間滾燙還冒著熱氣的紅茶變得溫和了起來。
一口氣喝完杯中茶水后,也是即興的感慨道:
“比起紅茶,我還是更喜歡茉莉花茶,那種苦澀中的香甜。”
哪怕在這里生活了十來年,他依舊是不習慣給紅茶中加蜂蜜,雖然這樣口感更醇厚更絲滑,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很實用的魔法,一些急性子人應該會很喜歡它。”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伊諾放下茶杯,也是半開玩笑的說著:
“那他們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就像很多人喜歡鳳凰,但鳳凰只喜歡鄧布利多家族。”
給紅茶降溫,這是他刻意做的,雖然鄧布利多從頭到尾都沒提及冰封黑魔法防御課教室的事,甚至也沒提發色瞳孔的改變。
而有些事,鄧布利多可以不提,但他卻不能裝作沒發生。
因此,他也是借著玩笑來表明冰雪魔法屬于天賦,正如鄧布利多家族受鳳凰青睞一般。
把這一切也都歸功到血脈上,從而降低一些在外關注,真要有好奇的人,也只會去查斯文伯恩這個姓氏。
果然,鄧布利多在聽到這番話,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是啊,有些人注定會失望!因為魔法的秘密,從沒有誰能弄得清,哪怕是梅林也是一樣。就像幾年前的唐克斯小姐,誰也沒想到她會是易容馬格斯,一覺睡醒,她的頭發就變成了紫色…”
聽著鄧布利多碎碎的說著往事,伊諾突然發現和聰明人聊天真的太舒服了。
同時他也愈發喜歡鄧布利多這種處事風格,不動聲色的解決問題,甚至連后路和借口都想好。
易容馬格斯,一種不需要復方湯劑,就可以隨意改變樣貌的天賦,很實用且很神奇,可以說天生就是當傲羅的材料。
鄧布利多提及唐克斯,也是一種無聲的暗示,告訴他容貌上些許改變也不需要過多擔心,畢竟前車之鑒在那擺著。
時間總是悄然無聲流逝。
上午8點半,吃完早餐后,伊諾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這次與鄧布利多交流,很圓滿。
他不僅表明了自己的內心的訴求,讓老校長安心,更是把對方的目光又轉移到了哈利身上。
因為,最后在離開前,他悄然的提了一嘴:哈利身上也有一種淡淡的邪惡與蠱惑,就如同那本筆記,雖然哈利身上的更淡薄。
漫步在八樓的青石板鋪成的走廊。
雖然是周末,但天亮之后,也有很多過往的學生,這也打消了他制作滑梯偷懶的想法。
老老實實的順著移動樓梯,一層層的往下走。
今早各種事情,也是一件接著一件,這會難得靜下來好好思考一遍。
血脈是真的血脈,這點沒有騙鄧布利多。
但唯一讓他不解的是自身的改變。
究竟是有求必應室的特殊,還是這段時間來沒有壓抑性格的結果。
帶著這份疑惑,伊諾緩緩走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輕輕轉動寢室門上的把手,門扉隨之緩緩敞開。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的德拉科竟然在周末的清晨就早早地醒了過來。
平日里總是在周末要懶散地睡到日上三竿。
但今天,德拉科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眼神清明地凝視著寢室的圓桌。
而在圓桌上,則放著7個修長的包裹,整體都是用牛皮紙仔細捆扎的密不透風。
伊諾瞥了眼寢室鬧鐘,時鐘的指針剛剛指向9點,毫無疑問,德拉科破天荒的早起了。
“你是打劫了魁地奇精品店嗎?坐在這發呆?是思考一會要不要去找傲羅自首嗎。”
話音剛落,德拉科猛的一激靈,接著一臉欣喜的轉過頭。
“你回來啦,我一直在等你,7柄掃帚,光輪2001。”
德拉科自豪的指著圓桌上的包裹說道。
“伊諾,打魁地奇嗎?挑個位置,我去和弗林特說,這事準成!”
然后,還不等他回復,又聽到德拉科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個…你能別…能別挑找球手的位置嘛,我想和疤頭好好較量一番。”
看到德拉科這神態,伊諾不由的笑出聲。
“你就放心吧,我不搶你的位置,好好打你的球。比起上場,我更喜歡當職業拉拉隊!”
“職業拉拉隊?”德拉科一臉疑惑的說道。
“對!職業拉拉隊,就是在比賽前負責調動起觀眾的情緒。”
“那不是解說員該做的嗎?”
看著仍一臉茫然的德拉科,他也只能為其科普了麻瓜體育賽事中,職業拉拉隊的具體責任。
其實在發現手風琴有編曲功能后,他就萌發過這個想法,但當時因為新入學,又逢奇洛肆虐,不得已也是熄了念頭。
如今既然已經冰封了教室,那再低調也于事無補。
骨子里的表現欲望又一次的萌發。
98年的生命之杯,02年的足球圣歌,06年的The Time of Our Lives,甚至10年南非世界杯的經典之作Waka Waka
這么多超燃的歌曲,隨便改幾個單詞,便能放在魁地球球場演唱。
如果反響夠好,他甚至于想到了第四學年的魁地奇世界杯,匯聚了世界各地10萬巫師的大舞臺。
如果真能演唱,那欠潘西6000加隆的房款,也就可以一次性還清。
畢竟,欠錢的滋味確實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