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古怪的？”
聽到塞西莉亞的評價，墨玉京反倒是覺得對方說的東西才十分古怪。
他指了指自己，“我自出生開始花了一年時間斷奶，兩年時間控制住自己的膀胱，上了十八年的學，用了二十多年時間學習怎么做人。”
“讓我剛換了個種族就習慣喝人血…我又不是走線的。”
只有走線到的那批人才會一到地方就撕了護照，把過去所有都丟棄的一干二凈。
墨玉京不知道自己在以后會不會打破不吸人血這個準則，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自己還把自己當人的時候，他就要控制自己。
讓身體完全屈服于他的意志。
“不想碰活人血的話，抽出來的血液也…”
作為一名神圣武裝的持有者，雖然在教會之中尚未有著對應的身份，因為戰爭的原因黑德和藍波將城市封鎖，是德蘭修女作為當時最高領導者直接讓她的學生進行神圣武裝的選拔。
所以塞西莉亞在教會之中并未進行登記和記錄，也沒有相對應的身份。
不過這種事情當西爾斯教堂能夠和教會聯系之后，都不是什么問題，能夠和神圣武裝進行共鳴并著裝的，塞西莉亞在教會之中少說是一名騎士打底。
這還是因為塞西莉亞的年齡限制了她更進一步。
但就是這么一個目測未來在教會之中前途無量的少女，此時問出來的話題卻頗為不符合她神圣武裝持有者的身份。
墨玉京也聽得出來對方的意思，從人身上抽取出來的血液不僅可以獲得足夠的血液，也能夠讓人不受到太大的傷害。
但他仍舊在搖頭，“人血不在我的食譜上，哪怕是血包。”
“如果我習慣了人血成為了我的食物，那么我會潛移默化的將人當成食物的來源。”墨玉京指了指遠處在西爾斯教堂之中的人們，“等哪天這個習慣意識徹底形成的時候，人類在我眼里會是智慧生命體，還是一種食物？”
墨玉京從來都不會小看潛移默化的威力，切香腸在開始第一刀的時候，也很少有人會去想到最后還能剩下什么。
碰了人血，把人當成食物的來源，或許開始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只會去吸食抽出來的血液。
但萬一有哪天受傷急需血液，手頭血包已經用完的時候，自己會不會直接上大街抓人就咬？
考慮到自己剛成為僵尸那次，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而瘋狂的模樣，墨玉京都不敢厚著臉皮說自己吸血的時候絕對不會傷害無辜。
給自己劃下一道絕對不能夠碰觸的界限，能夠讓墨玉京感覺自己像人多過像是僵尸。
當了二十多年的人，實在沒必要那么快就敗給本能。
塞西莉亞有些后悔開啟這方面的話題了，不要和長生種討論生命哲學，這是直接寫在教會內部書籍上的。
討論的后果只會讓人腦子里多出許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還是換個話題吧，換個有趣一點的話題。
十八九歲的少女本就是好奇心頗重的年齡，更別說這些人被困在這個城市之中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
可以說就算西爾斯教堂門前的臺階有多少條縫都被人數出來過。
忽然塞西莉亞便想起來，昨晚返回去接應墨玉京時候，透過那閃電撕裂暗幕照亮天空的幾個瞬間所見到的場景。
精準而又致命的狙擊，入目所見幾乎都是被一槍斃命，沒有任何額外的傷口。
墨玉京手里頭用的那把狙擊槍塞西莉亞知道，基本上就是放在教堂倉庫里面生塵的物件，必須要有相當專業訓練之后才能夠使用。
而西爾斯教堂，或者說西爾斯學院對于手槍和獵槍有教導課程，其他就真的沒有了。
畢竟西爾斯學院算是貴族學院，使用手槍和獵槍算是打獵這種貴族活動的前置課程。
也沒見誰會去拿狙擊槍打獵的。
還有就是墨玉京的一些行動方式，以及之前交手的時候，都有著強烈的軍用格斗風格。
“你經歷過正規的軍事訓練？”
這是很明顯就能夠看的出來的事情，墨玉京也沒有掩飾，點頭承認道，“是接受過相關的訓練。”
自己上一世會落個死無全尸的下場，也和接受過這種訓練有著很大的聯系。
這并不是什么需要掩飾的東西，看塞西莉亞眼中充斥著的好奇，以及為了防止對方再提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他干脆就順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
“唔，怎么說呢。因為某些原因從小被一個老頭教導了一些小孩子不應該掌握的本領，然后上大學的時候剛好軍訓搞得挺真的。”
“軍訓？”
“國家規定對適齡青年的軍事訓練。”
僅僅只是十幾個字，所透露出來的東西便足以讓塞西莉亞驚訝了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適齡青年？你們國家搞得那么大的嗎？”
塞西莉亞絕不是不懂對適齡青年進行軍事訓練的含義，這樣的意思便是所有適齡青年從十幾歲的時候開始，便是士兵預備役。
哪怕是周遭幾個最為好戰的國家，都不敢搞出這種政策。
“你們國家的高層都是戰狂嗎？”
只有最為戰狂的家伙，才會施行近乎全民皆兵的計劃，并且施行下來之后就沒有停止過。
“不，他們挺溫和的，除了他們之外的倒是挺戰狂的。”
將陣亡戰士鮮血染紅的綬帶授予七八歲幼童，并且每周讓他們集合在一起大合唱一首充滿沖突斗爭意味的歌曲。
并且在幼童到成年期間，不止一次的跟他們強調尚未完全勝利，隨時準備著戰斗。
這種行為就算放在奇幻世界觀，也是非常炸裂的戰狂行為。
回想起自己死前干過的事情，墨玉京甚至進一步強調道，“我也是。”
爆了白頭鷹的數個軍事基地，摧毀了某個魔窟一般的島嶼，圖圖了幾十個財團家族的主要控制者。
就連華爾街都被他炸了半條，要不是準備的不周全讓人給發現了，他能夠將整條華爾街都送上天。
可惜的是沒能夠把空軍一號給炸了下來。
在那之后墨玉京便被圍堵炸死了，沒能夠看到白頭鷹是怎么跳腳的。
但他估摸著自己在那個時間段在某些方面的名氣直逼某個開飛機撞大樓的家伙。
更進一步的話，成為地球S3賽季的導火索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