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逛逛,沒想到就突然看到我的書了。”貓三獰拿著兩本書,“既然都看到了,那么見者有份,一人一本。對了,如果你們要作者簽名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可以勉強動筆。”
這幅嘚瑟的模樣,貓三獰嘴巴都撅成魚嘴了。
不過也確實該嘚瑟,歲月推理常駐作家中,出書的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
“簽名的話,會不會太勉強?”顧陸接過書。
“南海出版社,很厲害啊,銷量怎么樣?”邊龍來回打量,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銷量還行,上市一個月銷量八萬冊左右,”貓三獰說,“勉勉強強的數據。”
“超過十萬冊就是暢銷書了吧。”邊龍說,“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出書。”
“按照現在出版行業的標準,十五萬冊才是暢銷書。”貓三獰說,“還需要繼續努力。”
以后在實體行業萎靡時,首月售出兩萬冊就已是暢銷書籍。顧陸承認他有點酸了,并開始思索,福爾摩斯先生能出版吧?
如果出版,能有多少銷量呢?
“也不對,如果要銷量的話,我還不如期待小王子。”顧陸思索著。
人前顯圣使人神清氣爽,貓三獰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也大方了,還請兩人吃烤玉米。
三人慢悠悠地回到酒店。顧陸洗漱一番后躺床上休憩。
不比得他們作家可以玩樂,今日韓編等人開始工作了。
福爾摩斯先生第一卷校對完畢了,顧陸收到近萬元的稿費。
今日逛街還有一件事沒說,顧陸購入了一臺智能機,去年出的小米1,花費了1999軟妹幣,雖說功能還很不完善,但登企鵝號,建立文檔碼字,玩水果忍者等等沒問題。
iPhone4s和5的話,顧陸覺得太昂貴,況且他也不是果粉。
穿越后,第一次不用夢網登錄自己QQ,顧陸點開“五班大家庭”的群。
[翩若驚鴻舞(趙娟):不想去軍訓啊,好累好累。
成績都是浮云(陳雪):那就不去。
梅植劍下(王涵):軍訓還是比較有用的。
崶杺鎻嬡(王文俊):軍訓個毛線,我們學校就不軍訓的。
06(張禹東):喵的你是不是傻逼?中專也要軍訓。
06:看我的QQ秀好不好看,是不是絕帥?
崶杺鎻嬡:臥槽你紅鉆的圖標是怎么點亮的?
顧陸每次看群名,都有種時代錯位的恍惚感。就好似“成績都是浮云”,應該脫胎自古早的網絡熱梗“神馬都是浮云”,可當前是熱乎的。
還有點亮圖標,他自己在上一世也曾經為了多點幾個圖標,瘋狂地研究過。
每天群里都熱熱鬧鬧,真希望可以一直熱鬧。
通過群里的聊天記錄,對同學們的發展曲線也有了只言片語的了解,張禹東被家長送去了私立的霧都第二外國語學校。
而公園聯盟的另外幾人,王宏明走藝術特長生的路線上了渝高中學,小天和陳雪是中專。
上中專后沒有升學壓力的范小天,猶如脫韁野馬,經常通宵看小說,顧陸還提醒了幾句,讓其注意身體。
[翩若驚鴻舞:聽說三中管得特別嚴,好恐怖。]
趙娟發來消息,顧陸想了想比嚴的話,應該八中更夸張一點吧?
閑聊起來…
時間其實并不是勻速的,根據可靠研究,放假期間的流速,是不放假的三倍。
暑假一晃眼就無了,八中8月24日要進行軍訓。
剛從冰城返回家里沒兩天的顧陸,接到了顧父的電話。
“一天一夜不落屋(不在家),你跑哪去了?”
接通瞬間,就是劈頭蓋臉的責罵。
“還曉不曉得自己是個學生?”
怒氣值起碼三個加號,顧陸安靜的對方輸出完。
他才不咸不淡的說:“爸你回來了嗦?這次回來得算早了,才四十多天,一般不是五六十天才會回來嗎?”
就好像往身上潑一盆冰水,電話那頭的顧父瞬間更生氣,“我在外面是忙著工作,你以為是玩嗎?我不上班你吃什么?你拿什么上學?”
“我也沒說不是忙工作啊?”顧陸說。
好多話在嗓子眼堵住,為什么顧父情緒會突然這么激動,因為說對了,本來他還要在外面混一兩周,可就昨天被鄭燕飛女士打電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故此顧父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孩子,就詐尸性的回家,足足一天也沒見顧陸回家。
怎么說呢,顧父就屬于不細心,仔細瞅瞅房間的衛生,再看看衣櫥里的衣服,應該能分析出更多東西。
“還不快回來,不要以為你會寫兩筆作文就不得了。”顧父就把自己被責罵的情緒,劈頭蓋臉擴給了孩子。
“今天不回來了,明天吧。”顧陸說,“正好回來了,我明天有事要和你說。”
“你…”
顧陸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并且心情還不錯,哼哼歌,“你在看孤獨的風景,逃離有我的回憶,嗯嗯嗯嗯…這是什么歌來著?后面忘詞了。”
很生氣,顧父看著手機,決定明天等顧陸回家,要給他一點教訓,讓其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翌日,顧陸拿著之前去醫院體檢的體檢報告,他回家準備對線。
到鎖口區的屋子,已是十點左右,臨近中午。
用鑰匙開門,顧陸剛關上,一道嚴厲的男聲就傳來,“伱還曉得家在什么地方?!”
開口的是顧父,他站在小客廳臉色嚴肅,仔細看雙眼里還可以看見血絲,可能一晚上沒睡好覺,也可能是沒喝酒比較難熬。
看架勢,擺明要興師問罪啊!
“家啊?這里是家嗎?我怎么沒看到?”顧陸突然三連問,讓顧父措手不及。
“你…”顧父剛開口一個字,就被顧陸打斷。
他打斷道:“老爸,我們今天開始軍訓了,你知道我為什么沒去嗎?”
前半句顧父還以為是解釋,但后半句卻是提問,搖頭看著顧陸。
“因為我胃糜爛,再加上低血糖,醫生不建議我軍訓。”顧陸把體檢報告遞過去。
顧陸又問:“那么老爸,你知道我為什么胃糜爛、低血糖嗎?”
也不管顧父的回應,顧陸自問自答,“因為我長期飲食不規律,哦不對這樣說太委婉,是長期吃不飽飯,餓肚子。本來我還營養不良的,這兩三個月我養好了一點。”
“那么老爸,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會長期吃不飽飯嗎?”顧陸直接說,“因為我沒生活費,家里沒有米。”
拿著體檢報告的手在顫抖,顧父興師問罪的氣勢完全沒有了,他理直氣壯的反問,“家里沒錢沒米,你為什么不問我要?”
“我打不通老爸你電話啊,”顧陸說,“那么話說回來,在老爸你印象中你給過我幾次生活費呢?給我辦的一張卡打過幾次錢呢?”
顧陸看著顧父,“五六十天回來一次,平均每次給一二十塊錢,或者是老爸你覺得,我還小一二十塊錢就可以過活?”
一聲聲老爸,顧父現在感到這稱呼有些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