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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春晚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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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上春晚,還是會很緊張,這個舞臺對我們中國人來說,有著很不一樣的意義,這一次我們帶來的舞臺表演,也是一個非常中國人的表演。”

  距離大年三十春晚直播還有十天的時候,陸嚴河他們三個人都開始配合央臺,進行關于春晚的宣傳活動。

  現在央臺也是卯足了勁兒想要讓自己進入年輕觀眾的選擇里。

  既有線上視頻平臺,又有自媒體,各個渠道都玩得很溜兒,當然,這也意味著央臺對于各種內容的需求也變多了。

  陸嚴河他們三個人接受了一個春晚衍生節目的采訪以后,又一起到另一個衍生節目,去參與幾個小游戲。

  當然,他們其實是可以拒絕這些工作的。做這些工作并沒有什么報酬。但他們三個人時間OK,難得能一起工作,都沒有計較報酬這件事。

  也很少會有藝人去跟央臺計較報酬。至少在這些小報酬上,沒有人會計較。

  央臺的化妝間有限,所以給他們安排了同一間。

  臨近晚上,他們一起在休息室吃盒飯。

  吃到一半,負責他們這個表演節目的導演李慶炳過來了。

  這位導演,也是上一次負責他們《青蘋果樂園》的導演。

  “你們正在吃飯呢。”李慶炳進來以后,看到茶幾上的飯菜,笑著說,“那我等下再過來吧。”

  李治百:“不用,導演,別折騰了,你不介意的話,我們邊吃邊聽你說。有什么改動嗎?”

  李慶炳點頭,說:“導演組這邊想要在《中國話》這首歌表演結束以后,邀請三個在華工作或者長久居住的外國友人,講述他們在我們中國的故事。本來是打算請主持人來采訪他們的,但經過我們的討論,我們認為由你們一人負責一個采訪,效果更好。”

  李慶炳這么說了以后,又詳細再解釋了一句。

  “我們希望這個環節看上去更真實一點。”而不是一看就是安排出來的。

  雖然其實只要是春晚舞臺上發生的事情,出現的任何一句話,基本上都是提前在稿子里寫好的,不會允許出現現掛。

  陸嚴河他們三個人面面相覷一眼。

  “行啊。”陸嚴河點頭,“我沒有問題。”

  李治百和顏良也點頭說沒有問題。

  對他們來說,其實就是多在臺上留幾分鐘,按照臺本把需要提出的采訪問題表演出來。

  也難怪要交給他們三個人。

  《中國話》這首歌就非常適合這個環節。

  如果說上一次的《青蘋果樂園》是一次現在年代人對上一代父輩年輕時代的追憶和記念,表達的是傳承和紀念,這一次的《中國話》,則是年輕一代對于中國文化的自信、對于在這樣一個全球化、國際化的背景之下,彰顯文化實力的一個姿態。

  李慶炳沒有跟他們三個人說的是,今年導演組對《中國話》這個表演的看重——

  任何的藝術創作都難免一個糟糕的現狀:越是主旋律、越是政治任務要求的創作,就越缺乏藝術性,內容越不吸引人。

  可這首《中國話》,站位有了,立意有了,歌還很活潑,很好聽。

  李慶炳笑著說:“當初我們在《中國話》和《愛》這兩首歌之間做選擇,糾結了很久,選擇了《中國話》,也是因為早就定好了要有國際友人這個環節。”

  陸嚴河點頭。

  李慶炳說:“《愛》這首歌,也可以先留一下嗎?這首歌也非常適合央臺的舞臺。”

  陸嚴河說:“行啊。”

  李慶炳:“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吃飯了,等會兒見。”

  “好。”

  一天后,《老友記》這一季最后兩集播出。

  收視率巔峰值首次破了4,但只是一個峰值,集均保持在3.52,很可惜,集均沒有破4。

  但無論如何,對于死而復生的《老友記》來說,這一場復活賽,打得異常漂亮。

  不僅往京臺的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巴掌,也給已經逐漸進入“混吃等死”時代的傳統電視臺轟了一炮響的。

  是的,收視率仍然可以來到3——問題是,你有能夠讓收視率來到3的內容嗎?

  《電視評論》以《老友記》的收視率為例,重點剖析為什么觀眾愿意重回電視機前的原因,拋開內容和演員的號召力,文章強調:因為《老友記》給觀眾們建立了一個觀看習慣。

  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排播方式,就是返璞歸真地在每年十二月到二月之間的周五周六晚上播出。

  所以,一到這個時候,觀眾們就會想起來,可以看《老友記》了。

  同樣,為什么大家愿意坐在電視機前看《老友記》?因為無論是京臺還是岳湖臺,都還是牢牢地把握住這個獨家窗口期,把播出的優先權握在自己手里。

  你想要搶先看這部劇,那你就只能在電視機上看。

  在文章的最后提到了岳湖臺和《跳起來》已經在進行新的合作大動作,等宣布那一天,會震驚整個演藝圈。

  李治百和顏良都好奇地來問陸嚴河,是有什么大動作。

  陸嚴河就把“跳起來劇場”的事情跟李治百和顏良說了。

  李治百驚訝地說:“我去,牛啊。”

  顏良也很吃驚。

  “這真的是個大動作了。”

  陸嚴河說:“到時候可能也會邀請你們出演其中一兩部戲,還請多多支持。”

  “這個是當然。”顏良說,“而且,這個劇場的戲,拍攝期只有一周,其實對很多演員來說,檔期都不是問題了。”

  無論多么當紅的演員,想要挪出一周的檔期,跟挪出兩三個月的檔期相比,那當然是前者容易很多。

  而且,一周的檔期就是比較容易協調出來。

  李治百忽然想起來,說:“我之前寫的那個短篇,有人買了說要去改編,這么多年也沒有改出來,是不是授權都要到期了?”

  “還沒有。”陸嚴河說,“我們版權部門那邊在盯著呢,放心吧,一旦過了期限他們還沒有開機,授權就收回來了,你那篇,岳湖臺也看上了。”

  李治百揚起嘴角。

  “要不然我自己來演算了。”

  “也不是不行。”陸嚴河說,“甚至你可以自己來拍。”

  李治百:“不,我暫時不考慮再做制片人了。”

  一說起這件事,李治百的臉就黑了下來。

  顯然,《十九年》已經把他折騰得夠嗆了。

  陸嚴河和顏良相視一笑。

  當《迷霧》上映一個月的時候,它在北美的票房突破了1.4億,而全球票房也來到了2.6億,海外票房超過了1.2億,其中,韓國和日本都貢獻了超過一千萬美元的票房成績——

  這樣的成績,對一部恐怖片來說,屬于“好得爆炸”了。

  所以,當陸嚴河在忙著春晚的工作時,陳梓妍這邊也終于開始被D19公司這邊催促著啟動《迷霧》續集的談判了。

  陳梓妍堅決要票房分紅,D19公司最后也終于妥協,退讓了一步,表示可以讓陸嚴河拿除北美地區以外的票房分紅。

  陳梓妍則提出,如果是這樣的話,陸嚴河的片酬就要提高,不僅如此,還需要簽署關于票房獎勵的條款——比如當續集的北美票房突破了1億美元,陸嚴河需要再額外享受獎金。

  雙方在這個方面來回掰扯,談判了好幾輪。

  幸好這個時候,萬青青和宋姜已經在歐美那邊積累了一些資源。

  在關鍵的談判之前,萬青青對好萊塢那邊的情況已經算摸清楚了基本規則,又通過她的人脈關系,摸到了D19過往給一些演員的合同條件。

  所以,陳梓妍堅決要求650萬片酬底薪不松口的同時,在北美地區之外的票房分成基礎上,要求增加北美票房如果突破1億美元,陸嚴河將再拿到200萬美元的獎勵。

  D19仍然覺得陳梓妍在獅子大張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Maxine公布的最近一個月劇集類全球播放人次榜單中,《老友記》竟然沖進了全球榜的前三名。

  與此同時,陳梓妍也接到了一個很讓人意外的邀請。

  奧斯卡頒獎典禮邀請陸嚴河擔任本屆的頒獎嘉賓。

  在這個關鍵時候,陳梓妍跟陸嚴河說了一聲,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于是,當奧斯卡官方公布第三批頒獎嘉賓名單的時候,中國演員陸嚴河的名字赫然在列。

  D19公司十分意外。

  他們一直不是奧斯卡系的電影公司,以往制作的片子都根本不走奧斯卡那個路數。

  這一次雖然宣布要為《迷霧》沖奧,尤其是為陸嚴河的表演沖奧,實際上,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主要還是為了給電影上映造勢罷了。

  然而,奧斯卡竟然請了陸嚴河做頒獎嘉賓?

  這當然沒有說提名名單里出現陸嚴河的名字讓人震驚。

  但是,這也足以說明,陸嚴河確實進入了奧斯卡的視野。

  最終,D19提出,如果續集電影,北美票房能夠突破1.5億美元,也就是不比這一部低的話,就同意為陸嚴河支付200萬美元的獎勵。

  陳梓妍對這個條件算是比較滿意了,于是,她跟陸嚴河說了一聲,就開始過合同了。

  在大年二十九那天,中國人都已經陸陸續續地從工作的狀態進入過節模式,但是海外卻沒有這個氛圍。

  《綜藝》雜志又一次獨家爆料:陸嚴河以底薪獎金票房分紅的超高額片酬,回歸《迷霧》續集!

  無論古今中外,一個人的收入幾何,永遠是大家關注的話題之一。

  陸嚴河一個中國演員,在好萊塢首作告捷,第二部作品就是這部成功作品的續作,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拿到遠高于他市場價格的片酬,在好萊塢這個系統里,是可以被理解的。

  好萊塢——或者是歐美,是一個非常看重個人才華的地方。他們的文化傳統里崇尚的就是“一個被賦予了使命的人”“一個英雄”。所以,如果他是那個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人,即使他拿走這個作品一半的收益,大家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以《迷霧》現在取得的票房成績,D19也只能為自己之前主打的宣傳路線買單。

  既然他們把《迷霧》的宣傳定在了陸嚴河的亞裔身份上,他們這個舉動成就了票房的同時,也成就了陸嚴河在歐美的知名度、對《迷霧》的重要性。那現在他們要是說票房成功跟陸嚴河關系不大,別說陸嚴河這邊的態度了,美國演員工會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在好萊塢,為什么很多著名演員在跟影視巨頭公司談判的時候也可以不落下風?因為在為自己爭取利益的時候,他們不是一個人,背后都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在支持他們的。大家在這方面都很有“集體意識”,如果這個人能夠拿到更高的待遇,打破了行業的某個限制,那其實造福的是所有人。

  當隨后不久,《綜藝》又透露,陸嚴河拿到的片酬底薪是至少600萬美元以上的數字時,歐美那邊的媒體都紛紛報道——

  國內的媒體同樣也跟進報道了這件事。

  這一次,陸嚴河的高片酬再一次受到了大家的關注。

  陸嚴河也覺得奇怪,他記得自己上一次因為片酬高而受到大家大規模關注和討論的時候,就是上一次上春晚。怎么一上春晚,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這一次似乎沒有什么人因為這件事攻擊他了。

  相反,很多人都在為這件事感到興奮和雀躍。

  陳梓妍:“因為這一次你是從國外拿到了這樣的片酬,而不是國內。如果現在有媒體說你在國內拍一部電影拿了五六千萬的片酬,你看別人會怎么說。”

  陸嚴河:“我在國內也拿不到這樣的片酬。”

  “確實,你拍《焚火》,1200萬的片酬都是花了大力氣才談下來的。”陳梓妍笑了笑,“這個消息出來以后,國內很多電影公司都有人來跟我確認消息真偽,他們都擔心你在好萊塢拿到這樣的片酬,會讓你在國內的片酬也水漲船高。”

  “現在國內電影的票房就是一門玄學,除了賈龍老師他們幾個有著非常穩定的發揮,能夠拿到超高的片酬和分紅,其他人誰敢報價太高,別說漲片酬了,現在整體不都在降片酬嗎?”

  大環境不好,很多演員的片酬都在往下降。

  以前動輒數千萬的片酬,現在除了那幾部頭部大劇,基本上不可能再給出來那種夸張數字了。

  年輕演員里,也就陸嚴河靠著穩定的發揮能拿到這個數字,像李治百和顏良,他們兩個人目前的片酬差不多,集均片酬也都在5080萬的水平。放在三五年前,他們兩個人的集均片酬一定是100萬往上走。

  靠砸錢來搶演員的熱錢時代已經過去了。

  連李治百和顏良這種有熱播作品的當紅演員都這個行情,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而拍電影就更是如此。

  電影片酬現在遠遠低于電視劇片酬。

  陳梓妍說:“其實,說起來,除了《焚火》,你還真沒有再接國內的商業片了。”

  不是商業電影的話,片酬也叫不上價。

  不是每一部電影都應該去在意片酬的數字的。

  陸嚴河說:“現在有了《迷霧》,我的商業片路線是不是可以放慢一些腳步,不那么著急了?”

  陳梓妍:“當然,接下來就看《焚火》的票房表現了,希望它能夠在國內票房過十億吧,不然,就低于這部電影一開始的預期了。”

  對《焚火》來說,如果票房不能過十億,就屬于失敗了。

  這樣的明星陣容,這樣高的特效制作費用,擺明了就是沖著票房年冠去的。

  陸嚴河問:“《焚火》準備什么時候上映?”

  “后期都還沒有完成,如果完成得快,就在暑期檔上,趕不上的話,估計就會等明年的春節檔了。《焚火》這個體量的電影,想要拿到它預期票房,只有這兩個檔期適合。”

  陸嚴河點了點頭。

  “呵,難怪都去當明星,一部電影就能賺好幾千萬。”

  賀蘭聽到她爸爸帶著幾分醉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一沉。

  她知道,她爸爸一向看不慣那些明星藝人,尤其是對他們的收入。

  賀蘭其實也沒有說陸嚴河就應該賺這么多錢的想法——

  哪怕她是陸嚴河的粉絲。

  確實,這就是一個貧富差距很大的時代,彼此之間的收入如此懸殊,一個明星一個月賺到的錢,可能比一個普通人一輩子賺到的錢都要多。

  這就是不正常。

  賀蘭讀了這么多的書,在振華的時候,對古今中外的人類進程和社會演變看了很多的介紹、報告和分析。

  她也認為,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但是,賀蘭想說的是,這不是陸嚴河的問題。這不是他造成的問題。

  當然,賀蘭什么都沒有跟她爸爸說。

  因為她也知道,她爸爸不是真的在針對陸嚴河。

  只是陸嚴河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而已。

  賀蘭給陳思琦做助理也有一段時間了。

  她在陳思琦身邊的這段時間,有一個非常深刻的感受。

  她雖然比陳思琦大一歲,但是,陳思琦遠比她成熟。

  而賀蘭有這樣一個感受,是因為她意識到一件事。

  陳思琦從來不質疑、不糾纏,為什么會出現某個情況。

  她會發火,會指著人鼻子罵,但她把情緒迅速發泄出去之后,不會就此陷入情緒的沼澤之中,而會動用全身的力氣,去解決這個情況。

  而且,她從來不認為有任何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盡管“我們不可能解決所有的事情”是一個共識,但陳思琦以這樣的態度去面對一切,必須要承認,她做成的事情,遠比其他人更多。

  賀蘭覺得,自己就是因為在陳思琦身邊,看著她為人處事的態度,她遇到很多事情的第一反應也在發生變化。

  以前她總會花很多的時間在問“為什么會發生這么離譜的事情”“為什么我會遇到這么離譜的事情”,全是情緒的消耗。

  現在的她,常常問的第一個問題是“我要解決這個問題嗎?”,是面對,還是扔下這個問題,不去管它。確認要面對,好,那接下來就是“我應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面對明星藝人的高收入,儼然不正常的高收入,賀蘭的反應也不是“為什么他們能夠拿到那么高的報酬?”,而是“你是質疑他們為什么能拿那么高的報酬,還是郁悶自己為什么拿不到?”。

  賀蘭很快就想清楚,她是后者。

  她也希望能夠賺到更高的收入。

  所以,對賀蘭來說,在這個問題上,她的問題就變成了“她該怎樣得到更高的收入”。

  人當然可以不斷地去質問公平,質疑懸殊和差距。這是每個人被賦予的權利。可賀蘭越來越認可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當你的質問和質疑對現實不會造成任何改變的時候,你的質問和質疑就和牢騷沒有差別。

  賀蘭無意于做任何的說教,所以她以前還會反駁她爸一兩句,現在她都不再接這個話茬了。

  自己想清楚要什么,永遠比說服別人你應該要什么更重要。

  賀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等會兒下午我們去看一下冰箱吧,我的年終獎發了,你們不是一直說咱們家的冰箱制冷效果不好了嗎?我們換一臺。”

  “這個時候去換什么冰箱,等搞活動打折的時候再換。”媽媽說,“現在冰箱都挺貴,好一點的都要上萬,搞活動的時候能夠便宜一兩千。”

  賀蘭說:“沒事,今年工作比較努力,年終獎很豐厚。”

  她笑得很燦爛,“換一臺好點的冰箱過年,新年新氣象。”

  她這么說了,她爸媽也就不再反對了。

  “對了,爸,你剛才說的那些,跟我說說就行了,別在外面說啊。”賀蘭說,“我在《跳起來》工作,你的身份說這個話,容易被人利用,在網絡上放大,對我的工作有影響。”

  她爸手一揮,說:“我還不知道這個道理?心放得妥妥的。”

  這樣就夠了。

  “你年終獎發了多少?”她爸忽然問。

  賀蘭笑著說:“十二萬。”

  “多少?!”她爸一屁股直接坐直了。

  賀蘭說:“因為剛工作不久,所以拿得比較少,以后會越來越多的,而且,按照公司對我的安排和定位,等我再積累兩年工作經驗,以后會讓我專門負責一些業務的,到時候我的年收入也能達到七位數,你可不要對別人說我的錢賺得太輕松了。”

  她爸表情一下變得很精彩,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公司還挺大方啊。”

  “嗯,我們公司不僅大方,而且很公開透明,多勞多得,你的價值越不可取代,你能拿的就越多。”賀蘭說,“以后不要總是怪我為什么不能經常回來看看你們了,我工作真的很忙,幾乎沒有休息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好工作。”

  晚上,一家人吃過大飯,坐在一起看春晚。

  賀蘭頻頻看手機,確實是沒有什么好看的,節目幾乎全被各種口號圍繞,看得讓人沒興致。

  但儀式感還得有,再不好看也還是要看的。

  更何況,今天晚上還有陸嚴河的新歌。

  雖然那首歌叫《中國話》,聽起來也怪主旋律的,感覺不是很好聽的樣子。

  等到晚上九點,終于到了這個節目播出的時候。

  一看節目信息,賀蘭愣了一下,作詞作曲也還是陸嚴河?

  這竟然是陸嚴河作詞作曲?

  賀蘭很驚訝。

  她之前已看到這首歌的名字,還以為是春晚導演組找人寫的歌,讓陸嚴河他們三個人來演唱呢。

  當一群童聲用牙牙語的聲音念著“扁擔寬板凳長扁擔想綁在板凳上”,賀蘭驚訝地張了張嘴。

  屏幕上,一群小蘿卜頭搖頭晃腦地朗誦著這個繞口令,畫面怪可愛的。

  隨后,陸嚴河他們三個人就出現了。

  竟然是繞口令Rap?

  這首歌的旋律和風格,跟賀蘭看到這首歌名字時的預想完全不一樣。

  還…怪好聽的。

  當他們三個人齊聲唱出那句“全世界都在講中國話,孔夫子的話,越來越國際化”的時候,賀蘭她爸都驚訝地說了一句話:“這個歌詞寫得挺好啊。”

  好聽。

  ——還得是陸嚴河,《中國話》牛逼。

  ——我以為是主旋律的那種歌來著,竟然是繞口令Rap。

  ——繞口令感覺都消失好久了,都是小學時候玩的了。

  ——這首歌寫得太酷了,那些搞主旋律宣傳的,可不可以學著點?

  ——陸嚴河又寫新歌了!他真的應該多寫歌的,他在演戲上的才華不足以掩蓋他寫歌的天賦啊。

  ——真希望他們三個人成為每年春晚的保留節目,這首歌肯定會火的。

  ——他們兌現了承諾了,說好每年都給我們帶來一個舞臺的,今年的舞臺來了。

  網絡上,關于這個表演的討論一瞬間就鋪天蓋地地出現了。

  三個人火速登上熱搜,一起登上熱搜的還有中國話三個字。

  等他們三個人表演完這首歌,按照臺本,完成三個國際友人的采訪,回到后臺的時候,李慶炳非常激動地過來跟他們說。

  “你們的表演被大領導夸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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