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夜間第194章狀元返鄉第194章狀元返鄉→:、、、、、、、、、、、、、、
秦放翁在最高的山峰站得筆直,一口氣盤旋在胸間吐不出去,吞不下去。
到現在,他才真正領教了林蘇的厲害,所有的事情,真是滴水不漏啊,他出手之前,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后著,民變,就是最后一步。
但他秦放翁,居然沒想到!!!
倒也不是他弱智,關鍵是他還在慣性思維中沒有出來,他慣性思維就是藥神谷憑武力鎮壓方圓幾百里,民變這一塊從來不是他考慮的事。
他忘了,就在剛剛,林蘇已經合理合法地解除掉了藥神谷的武裝。
這武裝一除,藥神谷就是一頭沒有牙齒利爪的病虎。
這種情況下,藥神谷本身的仇人誰會錯過機會?
好狠啊…
大船之上,林蘇慢慢回頭,身后的陳姐目光閃爍:“相公,藥神谷的人真的都死了?”
“鄭佑清已經死了,八百爪牙也都拔了,你可以傳訊回海寧,海寧的網,也可以收了!”
一個信號發出,楊知府親自出馬,早已納入監視的二十多人,第一時間落網。
林蘇手一伸,摟住陳姐的細腰:“好了,大功告成,陪我睡覺…”
啊?陳姐大羞,今夜是綠衣妹子陪你…
有什么?你們兩個一塊兒陪我!
林蘇將她抱進了房間,大被一張,綠衣和陳姐被他一左一右地抱住…
陳姐這么溫柔的人也咬了他,申訴一聲,你就敢欺負我跟綠衣,暗夜在時你敢來這手不?
那真不敢,關鍵是他根本捉不住暗夜,想把她拉進兩個妹子的被窩,他辦不到啊…
回海寧的最后一夜,林蘇實現了一個新的跨越,將兩個妹子一塊兒欺負了一頓,兩個妹子羞極了,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都握著臉蛋跑了…
次日午后,大船終于靠近了海寧。
林蘇很低調,沒有造成全城轟動,抱起兩女無聲無息地上了岸,片刻時間,他們一行六人出現在林宅外面,而曾仕貴,一刻都等不下去,早已用上了大儒身法,破空而去,落在江灘。
江灘之上,秀娘正在滿頭大汗地搬磚呢,她這些時候,每天夜里就睡三個時辰,但她沒有半點疲憊之態,反而有一種病態的沖動,簡直恨不得將新房子憑一個人的力量建起來。
在如此美麗的江灘上建一間自己的房,這對于她而言,是這一生最有意義的事情。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熾熱的陽光下,她的影子后面出現了一條新的影子,兩條影子部分重合…
秀娘猛地回頭,就看到了她的丈夫,含笑看著她。
“夫君!”秀娘手一松,磚頭落地,眼看就要砸中她的腳,曾仕貴一步踏出,到了地面的磚頭突然飛起,精準地碼在做了半截的墻上。
他的手伸出,將妻子緊緊抱住。
“夫君,你已是…進士大儒!”
“是!我還是北川縣令!”曾仕貴道:“秀娘,我承諾你的事情,終究是做到了。”
夫君…秀娘一聲輕呼,閉上了眼睛,眼淚漫過她的眼皮,滲了出來,七年寒窯,八年艱苦,今天她的夫君終于達成了平生大愿,殿試金榜題名,皇上親封縣令,這一天,她等得太久。
“秀娘,你歇著,我來做咱們的房子。”
“不,夫君,你是堂堂縣太爺,怎能…”
林府老賀,這段時間其實一直守在大門口,隨時等著兩位公子返鄉,當時會試之時,林家兄弟回鄉太快,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兩位公子都進了門了,家里人都沒準備好,讓林家人很是自責,特別是擔當護衛隊長的老賀,事后追悔不已。
人啊,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再次跌倒,所以,這次殿試,老賀作了最充分的準備。
院子里打掃得干干凈凈,所有的樹上都掛滿了紅燈籠,門上貼了對聯,上聯:“海寧進士第”,下聯:“大蒼狀元坊”,橫批:“一門雙杰”。
對聯雖然簡單,但華光十里,這對聯乃是楊知府所擬,抱山親筆用寶筆手書,用的還是十四張寶紙。
文心極致大儒寫的字,豈是一般?寶墨落寶紙,那就是尋常妖物都不能靠近的文寶!
這些布置之外,老賀還由丫頭們組建了一支迎接團隊,由西院柳杏兒為隊長,幾十個丫頭身著華服,隨時準備著…
突然,院門外,出現數人。
趴在圍墻上連晚上都不下來的老賀猛地彈起:“公子回來了!”
一聲大呼震動全院,大門打開,兩隊丫頭同時鞠躬:恭迎公子回鄉!
小夭手捧兩朵花從隊伍的盡頭出現…
林蘇傻了眼,老娘,你在玩哪一曲?這歡迎儀式很現代啊…
小夭蹦了過來,將香氣撲鼻的花朵送到林蘇和林佳良手中,林蘇一接過好吃驚:“你這是什么花?靠!油炸的?”
小夭開心地笑:“賀叔安排我們弄點鮮花迎接公子,但我找遍海寧也都沒找著,還是小雪姐姐出了個主意,用面粉做朵花兒,拿油炸一炸,特別香,公子,儀式走完了吧?走完了我吃了哈…”
轉手從林蘇手里將花兒接了過去,吃了!
送給林蘇的鮮花兒,被這個小吃貨當場給吃了…
丫頭們全都笑得抽,老賀手按額頭,沒臉見人了。
臺階之上,傳來一聲輕呼:“二郎三郎,過來,讓娘看看!”
林蘇一抬頭好吃驚:“娘,你怎么變得這么年輕漂亮了?”
母親雖然才四十幾歲的年紀,但當日變故之后,已步入快速衰老的進程,林蘇在這個世界看到母親的那一刻,她已是風燭殘年,但如今的她,已經白的頭發全都黑了,臉上的皺紋神奇地舒展開來,如同年輕了十幾二十歲。
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她在高臺上站得筆直,不再需要丫頭侍候。
母親輕輕一笑:“當日狀元天馬巡游,娘也受到了圣光洗禮,抱山先生說,娘百病全消,乃是狀元的返饋高堂。”
林蘇開心了:“我還說個狀元郎狗屁用都沒有,原來也還有些好處…”
母親一指頭敲在他頭頂,愛憐地橫他一眼:“你個狀元郎還是五品高官,說話還這么不著調啊…好了,跟娘去拜祭林家列祖列宗…”
這一次祭拜,時間特長,流程特復雜,所有的流程走完,林蘇返回西院,已是夕陽西下。
西院所有的房間都整理得干干凈凈,院子里似乎每塊石子都擦了一遍,綠衣和陳姐已經洗過澡了,洗去了一路風塵,顯得更加漂亮動人,柳杏兒給他端上茶來,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幾眼陳姐,她是真的不明白,陳姐為什么出去一趟,回來之后都不象陳姐了,變得這么漂亮,這么動人,她真懷疑陳姐是不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綠衣也變漂亮了,不過這是在情理之中的,綠衣是在殿試前不久被公子辦了的,從陳姐身上得出的經驗告訴她,但凡被公子辦過,有一個新承恩澤期…
林蘇也去洗了澡,穿上杏兒精心準備的衣服回到房間,他的房間里,一切照舊,不,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窗臺上多了一盆桃花。
這是他從西山帶回來的桃花,裝在一只小花盆里,綠衣和陳姐知道他喜歡這盆花,一路上照料得非常精心,回來后就放在他的窗臺。
這一個月來,林蘇參加殿試,謀篇布局,忙得團團轉,還真的有些忽視這盆花了,如今一切過去,他心里偶爾閃過的懷疑,剎那間放大。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這詩為啥可以傳世呢?因為它道出了季節規律。
四月份,山下的花都謝了,只有深山老林還有花兒盛開,可如今,五月了,這盆桃花依舊嬌艷,花朵兒沒有絲毫凋謝的意思。
為什么?
林蘇輕輕捏住一片花瓣,突然,花瓣象怕癢一樣猛地一彈,花盆從窗臺上跌落,摔要下方的草地上,花盆碎了…
林蘇身影一動,穿空而下,落在下面的草地,突然,他微微一驚,那株桃花已在地里扎根!
一盆花從樓上摔落,花樹自然扎根于土中?
不尋常啊。
更不尋常的是,桃花樹上的所有桃花同一時間落得干干凈凈,落在地上化為一地嫣紅,夕陽返照,光彩迷離。
林蘇輕輕撫摸花根,突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他覺得他似乎讀懂了小桃花樹的喜悅——自由的喜悅。
綠衣在上面叫:“相公…”
她聽到花盆摔碎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就看到了相公在下面種花——在她看來,林蘇是打破了花盆,將桃花種在窗下。
林蘇伸出手,抓住綠衣的小手,輕輕一拉,綠衣從窗戶溜了出來,被林蘇牢牢抱住,綠衣目光四顧,有點害羞。
“相公,這花瓣怎么全謝了啊。”
“季節到了,可不就謝了嗎?”
“這么長時間了,我都習慣了它花開的模樣,現在說謝就謝得干干凈凈…”綠衣有點難過。
“花開花謝也是正常的事,不是有句詩叫…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嗎?”林蘇輕輕撫摸樹干,輕聲吟誦。
綠衣好開心,抱上了他的頸:“相公,你一回來又寫詩啊?還有兩句呢?吟全了,我給你記下來。”
她有一本小冊子,凡是相公寫的詩詞全在上面,哪怕平時有個一兩句,她都全記著呢,這冊子她隨身帶著,寶貝得很。
林蘇刮刮她的鼻尖:“小寶貝還挺有詩情畫意,這首詩呢,原本是準備給章浩然他們送別時用的,結果人家沒要…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南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浩蕩離愁,吟鞭南指…
綠衣眼中光芒閃爍,相公以狀元公之名黯然離京,看似沒落,但卻也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這不就是“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南指即天涯”嗎?他原本該當名列翰林院學士,身居廟堂高層,但如今卻踏足江南大地的最底層,他心思未變,哪怕身為泥土,依舊護花,這就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恰好是相公人生前半程最好的寫照。
這首詩,不管是傳世還是七彩,都是我的最愛,我要把它寫在小冊子最前面…
兩人穿空而起,落在西院,剛好撞上了柳杏兒,柳杏兒剛到陳姐房邊,就看到公子和綠衣抱在一起從外面草叢里回來,她的臉蛋一下子紅了,緊急鉆進陳姐的房間。
“杏兒,有事嗎?”
柳杏兒臉紅紅地搖頭:“沒事…”
陳姐目光一掃,笑了,原來是被兩個人秀恩愛給逼進來的…
她跟綠衣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西院都知道,整個大院會不會全都知道?夫人會不會將她們找了去?走一走納妾的流程?
陳姐其實挺擔心這個的。
給相公做小妾,她跟綠衣都一百二十個愿意,但相公大婚未定,少奶奶沒進門,先納妾有點不好,可少奶奶在哪呢?
星光之下,一人穿空。
林蘇空中轉身,落在最高的閣樓。
閣樓之中,秋水畫屏沒有點燈,她也用不著點燈,她面前一張畫上,一輪明月照著十里荷塘,明月的光芒透出畫板,閣樓里有著淡淡的月光。
她的畫,明月已生輝。
林蘇手抬起,掌中是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一壺清茶,一壺美酒,還有小菜若干。
“畫屏姑娘,謝謝你這幾個月來,對林家的守護。”
秋水畫屏輕輕一笑:“踏入林家之時,我真沒想到,會親眼見證一個狀元郎的崛起。”
“能在殿試試場上安心科考,緣于后方的穩定,這就叫…軍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來,敬你一杯!”
一杯酒遞到秋水畫屏的手中,秋水畫屏接過,喝盡,她美麗的臉蛋上突然泛起一抹紅霞,這是她第一次喝酒,一杯酒下去,她的臉蛋有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林蘇也被這傾國傾城震蕩了一把,都有點不敢細看了,目光移到這幅畫上,微微一驚:“你畫的魚,能動?”
他親眼見到,一條魚兒躍出荷塘,充滿動感。
秋水畫屏嫣然一笑,手一伸,畫中的魚兒躍到她的掌中,一滴滴清水滴落,樓板之上傳來滴嗒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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