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在諸妻美妾之中,目光環掃,也在搜索冰月公主的下落。
發現冰月公主落莫的站在一邊,心情郁郁,臉有淚痕,便趕緊分開眾妻妾,來到冰月公主面前,伸手摟冰月公主入懷,好言勸慰,俯耳說道:“沒關系的,這次沒懷上,下次肯定會懷上的。你是冰月王朝的女帝,要開心,要大笑,要有朝氣,要懂的鼓舞士氣。”
“呵呵!”冰月公主這才破涕而笑,梨花帶雨,甚是嬌艷動人。
石天雨輕輕的分開冰月公主,又向冰雪公主、柳如菲等人揮揮手,雙足一點,凌空飄飛,施展“縱意登仙步”,飛回京都銘靜大客棧里。
看看沒有什么事,也沒有人來找他,便走回系統空間,摟著張慧和賀蘭敏月來到一號儲物柜,滾進被窩里,辛勤耕耘這兩畝田,繼續為生三百個兒子而努力奮斗。
爾后,按照劉安兒的吩咐,施展“縱意登仙步”,飛向夷陵洪興鏢局,領著劉安兒母子三人從系統空間里出來,又飄移下來一箱大銀錠,飄移下一百石糧食,便飄飛而去。
夷陵。
這里靠近長江。
夏風刮來,絲絲的清涼。
雨過天晴,長空無云。
暴雨過后的夷陵,城里到處是積水。
好在這里的知府知縣頗為重視水利,倒是沒有造成水淹夷陵城的局面。
鄉村卻是一片汪洋,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橋,哪里是田。
放眼望去,能夠看到的都是混濁的滔滔之水。
田野被暴雨沖涮的早就已經看不見莊稼了。
稻田變成了一片汪洋洪流。
城里,沒有菜農販菜,也沒有米販喧嘩,到處是哭聲一片。
難民衣衫襤褸,拖兒帶女,四處乞討。
暴雨之中,因為死了家里人的,只好拆門板安葬死者。
城中不少居民無米下炊,紛紛跑出城去挖野菜,抓野食。
洪興鏢局,好在有劉安兒這個好徒弟。
劉安兒每次來探親,都有一千或是數千兩銀子帶來,洪興鏢局平素可以多買些糧食。
現在,還有些存糧,勉強可以支撐一些時日。
府里的豬鴨雞狗,早就已經全部殺光了。
暴雨兩個月,出門不了,只好宰殺自己家里的雞鴨了。
現在,眾人只好相對苦笑,靠蒸饅頭吃過日子。
女主人楊櫻臉黃饑瘦,雙目皆是紅腫如桃。
也許哭多了,就不再哭了。
因為兒子安志君的瘋病更加嚴重,每次見到楊櫻,還對楊櫻胡言亂語,對楊櫻動手動腳,把楊櫻當成了劉安兒。這不亂套了嗎?
楊櫻能不傷心嗎?
這可把楊櫻愁死了,也恨死了那兩個不見蹤影的劣徒成了才和陸建功。
晨風柔柔。
這日清晨起來,廳堂里,卻傳來一陣陣笑聲。
明教江南分舵主石語嫣領著魯得出、蔣伙添、范式、鐘旭、羅金花等人來串串門,來走走親戚,來散散心。
此時,劉安兒也是抱一個,背一個的,前來探親,送些錢糧而來。
下兩個月的暴雨,劉安兒知道師門不好過。
所以,讓石天雨施展“縱意登仙步”送劉安兒母子三人來看望師門,回娘家探探親。
劉安兒也要將自己已經生第二胎的好消息稟報給師門知道。
好讓大家一起分享劉安兒的喜事。
謝海庭等人連忙跑到后院去搬糧食,去拎錢。
眾人皆是稱贊劉安兒嫁了一個好相公。
女人的顏面全在于嫁一個好相公。
這可把劉安兒笑的合不攏嘴,心里太激動了,太高興了。
羅金花從劉安兒接過石瑞濤,抱在懷中,贊嘆的說道:“哇!長的好俊呀!好可愛啊!能給我當干兒子嗎?”眾人紛紛過來,搶著去抱天庭飽滿的石瑞濤。
石瑞濤濤哈哈大笑,也用手去撥眾人的手臂。
魯得出奇怪的說道:“這孩子怎么力氣這么大呀?天生神人也!會不會又是一個天生一個李元霸,將來肯定力大無窮,天下武林,無人能敵呀!”
劉安兒自然知道兒子是因為多次吃了“神丹”的原因,才會有如此大之力氣的。
但是,不方便說,便笑道:“你們打的過石天雨嗎?”
哈哈哈哈!眾人被逗的大笑起來,想想也有道理。
陽光灑進廳堂。
石語嫣一襲紅衣,腰佩名劍,肌膚嬌嫩,神態悠閑,桃腮帶笑。
雖然年過四旬,卻依然美艷大方,燦若少女。
劉安兒看到石語嫣在,便抱著小兒子過來對石語嫣說道:“安兒參見石當家。”
石語嫣很久沒有見過劉安兒了,隨即伸手,搶著抱過小嬰孩,又調侃的說道:“敝會探子堂的弟子稟報,你家的那個知府大人沒有什么事。只是朝廷不太重用他。可能與他的性格較為生硬有關吧。不過,這次,他能統兵到林丹部落打金兵,也算是當今的狗皇帝有些眼光了。”
劉安兒含笑的點了點頭。
因為石天雨每天晚上都會回“仙界”的,而劉安兒剛剛還和汪靜等人配合柳如菲到濟南府郊打擊齊魯鹽幫,收獲巨大,自然對石天雨的情況也非常了解,便含笑不語。
也知道以石天雨的武力和智謀,朝廷肯定遲早會重用石天雨的。
估計,石天雨送自己到達夷陵之后,回到京都,圣旨就到了,派石天雨去林丹部落打金兵。
現在,大明朝廷四周,僅剩下一個林丹部落在支持大明朝廷了。
羅金花也向劉安兒通報了情況:羅寶忠和秦正方、程度、尉遲松剛剛接到石天雨的“千里傳音”,已經策馬北上,前往草原,隨石天雨到林丹部落去解林丹部落之圍了。
劉安兒含笑的點了點頭,嫁給石天雨幾年,孩子都生了幾個了,自然也學會了官方那種不輕易表態的一些官方知識,便轉移話題,提議到夷陵城的襄陽大客棧去宴請大家。
眾人歡呼起來,一起哈哈大笑著,前往襄陽大客棧吃飯。
都是生活較為拮據的武林中人,難得有機會吃大餐。
雨過天晴,陽光照射。
西嶺雪山上的積雪,潔白晶瑩,銀光燦爛,秀美壯觀。
姜美琳起床洗漱之后,從閨房里走出來,望著林蔭縫隙中透下來的陽光,歡呼雀躍,驚嘆的說道:“喔!終于天晴了,終于可以看到陽光了。兩個月沒見陽光了,皮膚白的都像一個女鬼了。真好!今天終于可以見到陽光了。”
此時,山腰間,有一人縱飛而上,卻是姜美琳的師兄黃如才,看到姜美琳便說道:“師父呢?”
姜美琳見黃如才氣喘吁吁,頗有急事似的,連忙關問:“猴子,什么事呀?我爹可能與令狐掌門到山林中比劍去了吧?說吧,有什么重大事情發生?”
黃如才喘著粗氣,語氣急促的說道:“不好了,石天雨出事了,又被京師兩大高手抓走了。快去找師父呀!這可是涉及到咱們的小師妹張慧的安全。”姜美琳稍稍一怔,俏臉變色,急忙轉身到處高喊:“爹!娘!石天雨出事了!快出來呀!爹!娘!”
姜朝元正在一處密林里與令狐湛比劍,聞聲急忙飛躍而來。
任菁也是匆匆跑來。
石天雨出事了,雪山派滿門驟驚。
因為石天雨與雪山派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而且,石天雨經常掏錢贊助雪山派的。
不一會,雪山派千余弟子便團團的圍了過來。
黃如才喘息稍定,急忙把石天雨出事的消息向眾人稟報。
姜朝元又驚又氣的喝道:“死猴子,你為何不早點上山來稟報?事情都過去兩個月了,你現在報來,有什么鬼用呀?萬一石天雨已經人頭落地了呢?慧兒也被砍首示眾了呢?咱們連個收尸的人也沒有啊!誒,你這死猴子,耽擱師父大事了。”
黃如才急忙跪在師父跟前請罪,又解釋說:“師父,這兩個月暴雨,弟子根本無法上山,所以遲報了。對不起!”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兩個月的暴雨,造成山體滑坡,黃如才確實是上不了山的。
姜朝元扶起黃如才,長嘆一聲:“兩個月已經過去了,石大人是兩個月前被押解進京的,不知道他現在是生還是死?誒!真是可惜了這么一位一心為民的好官清官了。恐怕,優美如森林公園一般的涪城,又會毀在王朝和方世中等等卑鄙小人的手中了。”
令狐湛連忙好言相慰:“姜兄,不必著急,小弟觀石天雨天庭飽滿,是一個有福氣之人,劫難雖有,卻不至年少夭折。至于貴派之慧兒姑娘,既是跟著石天雨多年,又有石天雨之眾多部屬相護,應該沒事的。而且,石天雨對這個俏丫鬟,情同兄妹,向來都把張慧當作寶貝吶!”
沒有人知道張慧已經與石天雨秘密成親。
令狐湛還以為張慧仍然是石天雨的俏丫鬟吶!
姜美琳不耐煩的說道:“倘若他們真有事呢?被狗皇帝砍首了呢?”
李天笑一怔,心里不由自主的狂跳了一下。
郭嘯天呆若木雞地望著姜美琳。
兩人皆是暗自擔心姜美琳會愛上了石天雨,也盼望石天雨已經被砍首示眾,又都暗暗祈禱上天讓石天雨早點死去,早點尸首分家,如此便可以早點絕了姜美琳對石天雨的念想。
姜朝元側目而視令狐湛,說道:“令狐兄,只怕咱們需要進京一趟啊!慧兒自小孤苦,跟著石天雨剛剛過上好日子沒幾年,便又出事了,老夫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令狐湛點了點頭,說道:“嗯!培養一個好弟子不容易,培養一個女弟子更難,當今武林,女英才奇缺,咱們是要去找找慧兒姑娘下落的。”
說罷,隨即與姜朝元一行赴京查探石天雨之情況去了。
晴空萬里,太陽懸空,大地驟然升溫。
涪城。
姚府里,唐美玲怒罵道:“這是什么鬼天氣,前兩天還是大雨傾盆,現在卻讓人一身臭汗。”
姚府中人,自從被王朝變相的囚禁,唐美玲一直沒有平靜過,總是在矛盾中煎熬,總是在痛苦中思念石天雨。真想讓鰲拜等人過來,殺出姚府,殺出涪城,然后回歸遼東。
姚潮海難過而不安的說道:“爹是坐著馬車去成都的,天氣酷熱,肯定很難受,唉!為了咱們往后的幸福,他老人家真是辛苦啊!都怪荀金翅這牲口,沒人性,竟然打起咱們姚家錢財的主意來。荀金翅真是白眼狼,枉咱們姚家養了他二十多年。”
“呀!”此時,府門開了。
荀金翅引領著卓世才與嚴林石走進廳堂里。
唐美玲急忙佯裝熱情的說道:“喲!是二位伯父來了呀?”
但也不讓坐,不倒茶,反而揮揮手,讓那些丫鬟仆役走開。
卓世才抱拳拱手,躬身說道:“乖侄女,恭喜你了。侄女貌美,富甲一方,追求侄女的人真多,現在都指揮司傅星傅大人也看上姑娘了,他托方大人說媒,方大人找到老夫二人前來說媒。”
因為前陣子剛剛為石天雨和唐美玲說媒,現在又為傅星和唐美玲說媒,卓世才顯得很不好意思,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姓卓,而是姓呂,都成為“三姓家奴”了。
唐美玲大吃一驚,心頭忽然間有一種不祥之感,便連聲反問:“什么?什么什么?那我爹呢?”其實,心里已經明白,姚路陽被王朝和方世中騙去成都,肯定被傅星囚禁了。
姚潮海聞言,心頭也有不祥之感,便揚手指著荀金翅,怒吼道:“荀金翅,我早就多次提醒過你,那方世中絕對不是好人,你偏不聽,滿以為自己高升了,一切都好了,還拼命動員我爹去成都。我爹若有什么三長兩短,老子跟你拼命。哼!”
荀金翅嚇得渾身哆嗦,慌忙退后數步。
真怕姚潮海會跟他拼命。
嚴林石不敢面對唐美玲的憤怒的目光,低頭而言:“令尊現在都司府里,令尊也已經同意這門親事。傅大人已經保舉方世中方大人出任涪城府衙同知了,許禮許大人保舉令師兄為涪城推官,越級破格提拔。”說罷,又喝茶解窘。
忽然想起這杯茶不是自己的,姚府中人也沒有給自己倒茶。
嚴林石就更是尷尬了,遂舉起茶杯,真想摔在地上。
但是,又不敢,心里使勁的暗罵姚府晦氣。
唐美玲佯裝倒吸一口涼氣,跌坐在椅子上。
姚潮海緊張的上前,傍在唐美玲身邊。
危難時刻,兄妹倆只能是團結起來,把爭家產之事,暫時放在一邊。
心里也估計姚路陽能夠答應傅星與唐美玲的婚事,肯定是姚路陽受到人身安全威脅所致的。
卓世才見荀金翅被姚潮海怒罵到不敢吭聲,便硬著頭皮,又抱拳拱手,躬身勸說唐美玲,說道:“傅大人是魏九千歲的親外甥,統管川中駐軍,他貌若潘安,年少官大。
姚家有財,傅姚聯姻可是官財結合,朝野佳話啊!呂大人將作證婚人,馮大人主婚,戴坤戴大人親自掌廚,向來香向大人親自端菜。這個婚禮辦的可是極品。
許禮將陪著傅大人到涪城來迎親。
婚禮將于三天后的戌時在成都都司府舉行。”
姚潮海心頭一陣悲涼,憤怒的大叫大喊起來:“這?!這哪里是說媒呀?這不是強行逼婚嗎?婚期都定好了,那還來敝府上說什么?直接將我妹子送過去,不就行了嗎?”
唐美玲佯裝一陣悲哀,一陣難過,串串淚水滑落下來,泣不成聲的說道:“我明白了,都是姚家的銀子惹的禍,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呀?”
但是,心里卻想:婚禮將于三天后的戌時在成都都司府舉行。
三天后的戌時,大乘教余孽不是要攻打成都嗎?
嘿嘿!也好,我就配合好大乘教余孽在川中舉事,另外我讓鰲拜飛鴿傳書給大汗,讓大汗派兵狠攻寧遠和錦州,如此便讓大明朝廷,讓狗皇帝焦頭爛額起來。
嘿嘿!好機會!然后,我就回遼東去了。
接下來,我要親自統兵,攻打明廷之承德一帶。嘿嘿!
卓世才既安慰又提醒,還利誘,又接續勸說唐美玲:“姑娘,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作主,媒妁之言。何況這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攀上傅大人,你們姚家不僅又有財運了,而且還有權運了。到時候,川中誰還敢輕看你們姚家呢?你看這次婚禮的規格,那可是川中有史以來最高的。”
唐美玲抹拭淚水,怒目而視,拍案而起,佯裝極是憤怒的說道:“姚家攤上你們這兩個小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運。滾!滾出去!馬上滾!”
卓世才尷尬的退后數步。
嚴林石臉色甚是難堪,但強自鎮定,說道:“唐姑娘,老夫若是走了,誰給你辦嫁妝呀?
令尊的命現在可是捏在你的手上,老夫要不是與令尊多年交情,還不想淌這趟濁水吶!”
話猶未了。
唐美玲“砰”的一聲,從椅子上滑倒在地上。
一副驚恐失神的樣子,演技頗為精湛。
“妹子!”
“大小姐!”
姚潮海急忙與管家姚林扶起唐美玲。
又招來丫環,一起將唐美玲抬入她的房中。
天空垂著一張讓人討厭的臉,陰霾可怕。
王朝心情低落的站立在涪城北門城池前,領著方世中、荀金翅等人恭迎許禮、傅星等人迎親隊伍的到來。王朝真沒想到自己重用方世中,正興味盎然地等著與川中首富之女唐美玲成親之時,卻被方世中在背后擺了一刀。方世中借到成都公務之機會,竟然為傅姚兩家說媒。
而傅星感覺能娶川中首富之女,那是權勢與財勢的強強聯合。
又聞唐美玲清雅高華,柔情綽態,不由怦然心動,當即答應下來。
而且,傅星到川中任職,并無帶家眷來,也想趁早納個漂亮小妾,好讓小日子過的更加愜意。
“噼噼啪啪!”
“咚!”
鑼鼓喧天,醒獅起舞,從成都來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
唐美玲也已經不想久留中土,只想等到大乘教余孽舉事之時,便回歸遼東,決定另思良策脫身,便佯裝含淚上轎。
王朝領著各縣主官相送迎親隊伍,也趕赴成都喝喜酒。
誰不想巴結傅星這樣有大后臺的人呢?
成都。
街頭積水還在,經歷風吹雨打的落葉在積水上飄浮著。
沒有拆完的千余間房子,被暴雨沖涮的東倒西歪。
傅府里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呂源、馮振庭、高迎強、許禮、戴坤、向來香等等川中頭面人物,皆搶著向傅星敬酒。
王朝孤坐著沒動,苦悶自酌,心頭難過,臉色難堪。
星月無光。
沒有風的夜晚,大地也沒有靈氣。
姚路陽心頭悲涼,淚水和著酒水,一起往肚子里咽。
知道愛女只是嫁作傅星作妾。
因為傅星在京都已有名門原配,而且納妾不小。
姚路陽這個川中首富的愛女只能嫁給別人作妾。
這讓姚路陽之顏面無存。
姚潮海心情憂郁的陪伴著父親,低聲相勸,不時去搶姚路陽的酒杯,不時的用衣袖為姚路陽抹拭淚水,也不時的唉聲嘆氣起來:今年真是流年不順,姚家接二連三惹來禍事啊!
樂鼓三敲,歌姬出場,又唱又跳,為一幫官員飲酒助興。
荀金翅卻興高采烈,緊跟方世中身后,攀龍附鳳,倒也認識了不少川中要員。
初時聞得要將師妹嫁與傅星,心頭也很難過,可方世中說傅星保薦他出任涪城推官之職,他馬上什么都忘了,腦海里只剩下未來當知縣當知府的威風形象了。
卓世才、嚴林石二人雖然坐在姚路陽身旁,卻不敢多言。這兩個奸商,只是來來回回的的說了些恭賀之言乏味之外,便無其他話好說了。
也知道姚家已經恨死他們倆。
婚房里。
唐美玲的紅頭蓋還未除,獨坐于床沿。
房里房外都是三司府調來的侍衛,生怕唐美玲會逃走。
紅燭高照,外面的酒味都已經沖刺到新房里來了。
唐美玲的大紅新娘袍的寬大衣袖里,滑下一把小寶劍。
她心里盤算著大乘教余孽攻城的時刻。
也就在此時,傅府里外,人們紛紛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
“不好了,匪徒攻進城里來了。”
“走水啦!”
“起火啦!”
川中官員在傅府里,正自酒足飯飽,正要恭送醉眼惺忪的傅星入洞房之際,忽然城中吹響了號角,腳步聲雜亂起來,刀劍兵器碰擊之聲,此起彼伏。
陣陣凄厲的慘叫聲,也刺耳揪心般的響起來,喊殺聲陣陣。
呂源大吃一驚,大喝一聲:“來人,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時,城中守將夏威全滿身血漬的跑進來,跪在呂源面前,難過的說道:“呂大人,不好了,諸位大人,大乘教殘匪攻入城中,有人作內應,殺了城北門之守兵,打開城門,與大乘教余孽里應外合。現在,城中守兵正與匪兵短兵相接,諸位大人快走,城西門暫時還可以出去。”
喘息未定,仍然是呼呼喘著大氣。
高迎強氣急敗壞,當即替醉熏熏的傅星下令:“仇揚,劉健,你快回軍營,調兵馳援。田路風、袁偉清,你們領都司府親兵速去迎敵。”
畢竟也當過川中都指揮司,還有些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