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飄浮著幾大朵雪白的云。
空氣清新透明,彌漫著萬物復蘇之勃發氣息。
萬木爭榮,百鳥爭鳴。
九千歲府。
剛才,崔呈秀是陪同周應秋到乾清宮卻拜見朱由校的,現在回到九千歲府,便躬身向魏忠賢稟報情況,又獻計獻策,說道:“親爹,您待會得建議萬歲爺,明晨必須早朝,既然葉向高、顧盼、李良等奸佞建議讓石天雨落馬,那么,咱們在明晨的早朝上,也建議讓馬致富、高迎強、洪連素、盧旺月等奸佞落馬。咱們失去一個石天雨,但是,卻可以讓奸佞葉向高那邊失去馬致富等等一大幫人。石天雨真是咱們的好棋子啊!親爹,您意下如何?”
“嗯!”魏忠賢點了點頭,很精明的又說道:“石天雨的落馬是暫時的,咱們的目標,是要讓石天雨當大明朝廷天下兵馬的總籌糧官,領六部尚書銜,得讓石天雨替咱們攬到實實在在的兵權。
石天雨這小子,乃是兵法大師啊!
他到涪城任知府之后,已經滅了大乘教余孽、丐幫、鐵扇幫、靈蛇幫、鐵掌幫十五萬兵馬了。
大乘教余孽總是揚言要在川舉事,現在卻連一兵一卒也沒有,舉什么事呀?幸好,咱們大明朝廷有個石天雨,不然,萬歲爺哪里能夠睡得著覺呀?爹又哪能睡得著覺呀?”
“親爹高見!”一群干兒子隨即高聲稱贊魏忠賢。
崔呈秀樂哈哈的連忙上前,給魏忠賢捏肩捶背。
周應秋躬身對魏忠賢說道:“親爹,看來,現在,石天雨落馬是肯定的了,東林讜人那邊,現在太多人在參石天雨了,尤其是首輔葉向高,其言語威力大啊!
所以,孩兒建議,涪城知府就由王朝接任吧。
據秘報,石天雨那些所謂為民辦實事的銀子都是他自個籌措來的。
石天雨這小子也真有能耐,從來沒有動過稅銀一文錢。
王朝接任知府以后,孩兒讓他除足額繳稅給朝廷戶部金庫外,再將多余的銀子送到川中千歲祠籌建局去,交給許禮籌建親爹之金身金像。現在的涪城,可是不得了啊!其新城區建成,將有數萬殷商搬入涪城新城區的小西湖畔。石天雨這小子很會培植稅源啊!
親爹,對于孩兒之建議,您意下如何?”
也不甘落后,把自己的所思心得,向魏忠賢稟報。
魏忠賢笑道:“秋兒提議的好。不過,暫時只讓馬致富落馬吧,如果同時讓高迎強也落馬,難度有些大。再說,高迎強一介按察司,既沒有管銀子的權力,也沒有管駐軍的權力,暫時就留著他吧,涉及面別太大。爹估計,明兒早朝,葉向高會向石天雨發起新一輪猛攻,估計其攻擊內容便是違反新大明律例,斥責石天雨不僅沒有禁止工商業發展,反而支持工商業發展。
至于葉向高之前那些攻擊石天雨的內容,包括石天雨讓麾下捕頭砍殺鐵掌幫婦孺,收受川中首富姚路陽的巨額錢財,舉薦目不識丁的戴氏兄弟晉任知縣,謀奪和恒連鎖銀號的巨額財產。
葉向高的這些內容,是參不倒石天雨的,萬歲爺對這些內容,肯定不予理會的。所以,爹估計,今夜,東林讜人必定會秘密聚集,以此商議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于明晨早朝攻擊石天雨的。”
點頭贊同,露出了微笑,又趁機提點一群干兒子。
一群干兒子頓時恍然大悟,異口同聲的贊嘆道:“親爹高見!”
周應秋心頭一陣激動,連忙蹲身下來,把魏忠賢的大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伸手為他捏腿。
魏忠賢頓時舒服如仙,合目養神,宛若尚未自宮之時和愛妻陶醉時一般的舒服。
魏廣微躬身對魏忠賢說道:“親爹,石天雨讓人呈來鐵掌幫的泣血所書,狠參馬致富、高迎強、盧旺月、洪連素一本,親爹說馬致富這回肯定得落馬。
所以,孩兒舉薦馮振庭接任川中布政使司,舉薦傅星接任都指揮司,許禮兼任漕運司,有此三人管銀子與駐軍,到時候,川中便是遍地都是親爹的金身金像了。”
見自己落后了,連忙補上。
魏忠賢閉著眼睛在享受,沒有睜開眼睛,但也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啊!微兒,你想辦法干掉葉向高,爹讓你來當內閣首輔。雖然你現在是內閣輔臣,并非首輔,說話沒有葉向高的權威。”
“謝謝親爹!”魏廣微撲通一聲,跪在魏忠賢的跟前,磕頭謝恩,直到額頭見血。
鳥語蟬鳴,萬木蔥蘢,枝繁葉茂,蓮葉滿池。
涪城境內,一片歌舞升平。
在石天雨鐵腕強治之下,商隆民興。
涪城越來越美了。
新城區也已經建設好了。
前些天,沒有邀請什么川中要員和朝廷大員,石天雨自個就主持新城區的剪彩儀式,儀式簡單而不浪費,也不用接待那些川中要員和朝廷大員那么辛苦。
石天雨雖然年輕,但是,當過兩次的遼西總兵,當過兩次的廣寧知府,當過谷香縣的知縣,也當了快一年的涪城知府,現在的石天雨在思想上已經很成熟了。
除了民心和民望,石天雨對其他的虛名一概不貪圖。
再想想自己便是從二品官員,何須請什么官員來剪彩呀?
如果要請,也是請皇帝和皇后以及九千歲魏忠賢過來。
但是,朱由校、張皇后、魏忠賢前陣子已經到過涪城微服私訪,現在在時間上相距那么短,肯定不會再來了。而且,朱由校身子虛弱,經不起如此來來回回數千里路的折騰。
雖然沒有邀請什么川中大員和朝廷大員到涪城新城區來剪彩,但是,老百姓也只認石天雨,只要一提起石天雨,便是翹指稱贊石天雨是清官好官,追真務實。
明媚的陽光,斜斜的鋪著一層溫暖。
綠樹婆挲,綠草茵茵。
石府里,丫鬟仆役,保鏢護院,正在搬東西。
因為姚家在涪城新城區小西湖畔的房子也建設好了,現在正在搬東西過去,準備喬遷新居,把石府還回給石天雨居住,總不能讓石天雨長期的住在驛館里吧?
而就十來天功夫,已經有數萬人搬遷到新城區居住,享受著小西湖的優美環境。
確實也是如此,石天雨不僅沒有禁止工商業的發展,反而大力發展工商業,如此也很好的培植了稅源。若是讓石天雨再當幾年知府,涪城的賦稅收入,很有可能會超越朝廷的賦稅收入總額,涪城的人口也會增長至三百萬人以上。
因為到涪城新城區來安居的,絕大多數是富人。
一般人哪里買得起涪城新城區的房子呀?
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石天雨了,唐美玲心里很想念石天雨。
此時,唐美玲背靠石府后院的那株大榕樹,托腮沉思,心道:石天雨怎么那么忙?總是不在府衙公堂里,陳彪總是說石天雨到各縣巡視去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石天雨不會想女人的嗎?不會想我嗎?都大半個月沒有和我睡覺了。
此時,老管家姚木林,興匆匆的推開府門,跑到后院里來,大聲嚷嚷:“稟大小姐,盧旺月病死了。”姚路陽推著愛徒白家新出來曬太陽,聞訊之后,仰天大笑,笑中帶淚,又驚叫道:“真的?真的嗎?太好了,真是上天報應啊!”
唐美玲則是沒有太多的驚喜。
因為石天雨早就把情況告訴唐美玲了。
美女的枕邊風一吹,男人的心里話就會和盤托出。
石天雨也不例外,有時候也會對唐美玲說出肺腑之言和心中的計劃的。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倒是讓唐美玲擔心,暗道:既然是石天雨設套讓盧旺月病死的,那么,石天雨會不會因此東窗事發呢?
誒,石天雨現在到哪里去了?
我想他啊!姥姥的,石天雨再不回來見我,老娘就把驛館給拆了。
心想至此,便怒氣沖沖的提劍,走向驛館。
遼東倔妹的性格,不是一般人扛的住的。
唐美玲提劍怒沖沖的來到驛館,卻發現石天雨剛剛沐浴更衣,剛從衛生間里出來。
怎么回事?大白天的沐浴更衣?剛才和什么美女在一起睡覺?
這是唐美玲的第一感覺。
唐美玲心里更冒火了,急忙跑到床前,探手摸摸那張床,又用鼻子聞聞這張床的氣味,聞聞枕頭的氣味,是石天雨的氣味,沒有女人的氣味,這才放心。
但是,也怒問石天雨:“大白天的,你為什么要沐浴?什么意思?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怎么樣?”
石天雨笑道:“我剛從新城區你的新家回來,給你們家買了些家具,尤其是你的臥室,你那張床是我買的。很香的楠木哦,很名貴的,花了我不少錢吶!累出一身大汗來,伱說要不要沐浴更衣呀?我可是涪城知府,不是一般人,能臭烘烘的出來嗎?”
“呵呵!”唐美玲頓時燦笑出聲,滿臉甜蜜,驚喜的說道:“真的?真的嗎?”
石天雨點了點頭。
唐美玲感動的放下寶劍,過來擁抱石天雨,香了石天雨一口。
石天雨遂摟著唐美玲滾進被窩里,翻滾快樂起來。
春天輕松一笑,走開了。
淺藍色的天空顯出憂郁之情。
初夏的雨,瓢潑而下。
成都,馬府。
“盧旺月病故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盧旺月的身子骨可是一向都很壯實的。洪連素重病,全身潰爛,終日高燒,這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們為什么不去查清楚原因?光稟報結果有什么鳥用?”
高迎強、田路風、袁偉清齊聚馬府里,聽著馬致富的咆哮聲,無言以對,確實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此時,馬致富的表情,陰郁的可怕。
高迎強雖然不統兵,但是,仍然想著控制部分兵馬,遂向馬致富建議:“馬大人,當務之急,不是查明盧旺月和洪連素的病因,而是,咱們得抓緊建議上報兵部,讓仇揚出任劍閣關守將,這可是川中駐兵最多、也是川中最重要的關隘,不能落入馮振庭之手中。此事,得直接向首輔大臣葉向高提出來,得繞過呂源,讓葉向高直接向萬歲爺建議。”
馬致富點了點頭,又仰天長嘆,說道:“誒,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路風和偉清,你們倆抓緊將洪連素接到成都來治療吧,老夫遍請川中名醫,為他醫治。”
田路風急忙對馬致富和高迎強說道:“二位大人,洪連素將軍與盧旺月得的病因似乎相同,會不會是有人暗中下毒呢?聽說盧旺月初初得病之時,曾經請過郎中,可是,那老郎中給盧旺月開過一次藥之后,就不見了,此事著實可疑啊!”
馬致富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盧旺月被人做了手腳,倒是有可能,洪連素的飲食起居卻是他的親信或是家人負責的,他身邊的人并無一人離開過他的啊!”
高迎強、田路風等人頓時無言以對。
馬府內,氣氛好不沉悶。
呂府。
屋檐下的水聲,滴滴答答的。
呂源如夢似幻的,望著雨水滴落,感覺這場雨來得不是時候,心里思潮起伏,喃喃的說道:“盧旺月的身子骨一向是很好的,怎么姚氏的案子之后,盧旺月就忽然得病了?而且全身潰爛,給他看病的郎中忽然之間,也是人間蒸發了。是姚氏暗中給盧旺月做了手腳嗎?還是心狠手辣的涪城知府石天雨暗中給盧旺月做了手腳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戴坤已經來到了呂源身邊。
戴坤接過話茬,低聲說道:“呂兄,肯定是馬致富對盧旺月做了手腳。
因為盧旺月忽然撤訴,導致布司府沒有從姚路陽的這件大案里撈到錢。
當今世上,最狼毒的人就是馬致富了,此人圖的就是姚家的銀子,人品極其低劣。
所以,馬致富為了斂財,才暗中指使盧旺月起訴姚路陽,并讓高迎強抓捕白家新的。
呂兄,前陣子,馬致富竟然派田路風去聯絡西北武林中人,襲擊涪城,襲擊千歲祠,想把愛民如子的石知府整倒,也要把您和初生賢侄給整倒。”
現在,無論怎么著,也要保護石天雨。
所以,戴坤才思敏捷的給呂源講道理,擺事實,舉例子,有理有據。
向來香雖然不明白戴坤為什么最近總是到處說石天雨的好話,但是,他已經當上成都知府,他的思維現在已經跟上戴坤了,此時,也不錯過機會,更是煽風點火,躬身說道:“呂大人,盧旺月那天晚上把姚路陽叫到盧府來修理的時候,西北武林中人先是到了馬致富的府邸,然后又去盧府合力攻擊姚路陽,據說,馬致富當天晚上給了西北熊家莊的新任莊主楊少華五千兩銀子的通兌銀票,而且,楊少華事后確實到和恒連鎖銀號成都分號兌取現銀,這些票據,我已經拿到手了,請呂大人過目。”
說罷,真的掏出證據來。
無論何時何地,向來香幫的都是戴坤,真的可以為戴坤上刀山,下火海。
上次被馬致富抓捕,被嚴刑拷打,命懸一時,還是硬扛著,不供出戴坤來。
所以,戴坤總是不停的提攜向來香。
因為向來香對戴坤確實很忠誠。
呂源接過證據一看,頓時就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瞪,渾身骨骼“格格”作響。
憤怒之下,竟然不去吊唁盧旺月,更不出席盧旺月的葬禮,弄得盧旺月死后也很沒有面子。
呂源不去吊唁盧旺月,戴坤和新任成都知府向來香,自然也不會去吊唁盧旺月。
如此,都鹽轉運司和成都府衙的公差人員也絕不會去吊唁盧旺月,更不會出席盧旺月的葬禮。
如此,不僅盧旺月死后沒有面子,即便是馬致富、高迎強也甚是沒有面子。
都指揮司馮振庭聽說呂源沒有去吊唁盧旺月,不出席盧旺月的葬禮,所以,馮振庭也找借口說對盧旺月不熟悉,不了解,也不去吊唁盧旺月,不出席盧旺月的葬禮。
如此,很多殷商聞訊,也不去了。
盧旺月的靈堂冷冷清清的,其葬禮也是冷冷清清的。
真是沒面子。
傍晚,石天雨和唐美玲睡醒一覺,起來沐浴更衣。
唐美玲渾身輕松的回歸石府,用過晚餐之后,便走到小西湖畔,看看新家,看看自己的臥室,果然看到自己臥室里的那張大床是石天雨送給她的名貴楠木。
唐美玲不由一陣激動,芳心甚是感動,獨坐于床沿,眼簾都濕潤了。
心里暗道:這么好的床,即便我將來回歸遼東,我也要將此床帶走。
而石天雨則是施展“縱意登仙步”,前往成都戴府。
盧旺月死了,洪連素重病,鐵掌幫滅了。
所以,戴家也安全了。
石天雨來到戴府后花園,便將韓鳳凰、戴如意母子飄移下來。
因為盧寶川、方世中、白優龍等人都來了,一是恭喜向來香當上成都知府的,二是來祝賀戴凌云百天生辰壽誕的。總而言之,就是來討好戴坤的。
所以,石天雨就不進戴府了,明里也跟戴如意說了。
戴如意同意,也不愿意自家相公貪此小錢,免得污了名聲。
石天雨隨即施展“縱意登仙步”,飛往天山,看望西方智和柳如菲。
心里很想這兩個很高很美很嫩的夫人了。
三個人在天山的冰宮里度蜜月,倒是另有一番情趣。
翌日傍晚。
石天雨施展“縱意登仙步”,飛往鶴碧城。
四月中旬,這樣的天氣,對于鶴碧城來說,還不是氣候最好的季節。
但是,無數白鶴飛舞,仍讓鶴碧城宛如人間仙境。
先行潛來鶴碧城的巴圖銀萍等人,秘密入住“荷花客棧”半個月來,一直秘密在聯絡巴圖汗國的文武大臣,贈送出去不少的金元寶和金磚,如此收買人心。
說是秘密,其實也不是秘密。
因為皇太后是篡奪得到皇權的,所以,對于手中的皇權,極是小心翼翼的維護,穩定朝局之后,便打造了一支密探隊伍,監視巴圖汗國的文武百官,包括韓德的一舉一動。
這套密探隊伍,也就是韓德、韓勝、蕭聚這些大明朝廷的叛將,帶過來的類似于錦衣衛的建制。
有奸臣,也有忠臣,還有不少的騎墻草。
所以,皇太后消息極是靈通,聞訊巴圖銀萍來了,對巴圖銀萍恨之入骨。
因為巴圖銀萍在中土的時候,把皇太后最心愛的男人韓德給碎尸萬段了。
因此,皇太后自然不會主動召見巴圖銀萍。
而巴圖銀萍自然也不會主動拜見皇太后。
母女倆心里皆知,巴圖汗國的新一次皇權之爭,現在又到了關鍵時刻了。
她們兩人只能等到誰勝誰負之后,才會相見,才會仍然以母女相稱。
屆時如此,以顯示獲勝一方的大度與寬容以及對母女關系的尊重。
不過,現在,巴圖汗國沒有什么太高武之人。
和音大師仿佛脫離了巴圖汗國似的,自入中土當上假的大乘教教主之后,便一直沒有回來過。
可能感覺還是在中土好吧,可以忽悠無數武林中人聽其使喚,給他送錢送糧。
韓勝、蕭聚兩員來自大明朝廷的叛將,都在外統兵,都分別駐守在與羅曼諾夫王朝的邊界小城堡里,此二人也是韓德生前最信任之人。
所以,駐在地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城堡,但是,地理位置,戰略位置極其重要。
巴圖銀萍的親信部將獅駝則是統兵駐守在巴圖汗國與大明朝廷之間的邊境里。
巴哈、龍騰等等將領都是騎墻草,只看巴圖銀萍和皇太后之間,將來誰能勝出,以后就聽誰的。
韓德之死,給皇太后帶來很大的困境。
皇太后雖然仍然能控制住朝局,但是,這個小王朝,卻因韓德之死而多了許多的騎墻草。
巴圖銀萍入住鶴碧城的“荷花客棧”,雖然只有半個月,但是,巴圖汗國的文武大臣都已經知道了。皇太后讓殷九星組織過一次對巴圖銀萍的行刺,但是,不用秦志光、虛妄法師和李宮純出手,司徒燕使用“暴雨梨花針”,便滅了這第一批刺客。
今夜,月黑風高,沙塵彌漫,能見度極低。
殷九星奉命又組織一批侍衛,潛來“荷花客棧”,行刺巴圖銀萍。
趁巴圖銀萍、李宮純、虛妄法師、賀蘭敏月與敵交鋒之時,謝文和秦志光悄然溜走。
謝文和秦志光看出來了,殷九星的這批刺客傷不了巴圖銀萍。
因為有賀蘭敏月和虛妄法師兩大高武之人在,還有李宮純的“冰魄神針”和司徒燕的“暴雨梨花針”。秦志光和謝文得借這種天氣,借這個機會,借這樣的夜晚,潛入到鶴碧城的皇宮里,盜取皇太后的黃金偃月刀要緊。
而張慧和司徒燕保護著“暴雨梨花針”,也借助于“暴雨梨花針”,保護自己,保護鄂爾多、小鳳、小清和石海川,最重要的是保護石海川。
楓葉師太、李宮純擋殺那些小侍衛。
巴圖銀萍迎戰殷九星。
賀蘭敏月和虛妄法師則是對決敵方的高武之人。
巴圖汗國的皇宮規模很小。
前殿之下,并不是一片完整的高地。
因為取水和風沙問題,所以,這處皇宮是在河溝上修建的,打斷了鶴碧城四周原有的水網,使流水改道,再深挖淤泥,回填夯土,并且墊高之后,再建皇宮,以此顯示主人的尊貴和無上權威。
因為巴圖銀萍回來了,所以,皇太后加強了防范,格外小心。
此時,金碧輝煌的小皇宮里,侍衛林立,均是刀出鞘,弓上弦。
但是,對于“飛鷹神探”謝文來說,這算什么呢?
天下武林之中,除了“縱意登仙步”,便是“飛絮輕煙功”最為玄妙了。
今晚,風沙又大,能見度極低。
相互之間,要看清對方的面目,最遠距離僅為一米。
所以,謝文蒙上蒙面巾,背著也是蒙著蒙面巾的秦志光,飛潛而入,無聲無息。
兩人在皇宮里面,借助于柱子的掩護,悄然的來到了皇太后的寢宮。
他們倆在皇太后的臥室里,取走了黃金偃月刀。
但是,黃金偃月刀在皇宮輝煌的燈火照耀下,金光閃閃,被侍衛發現了。
如此,秦志光和謝文兩人犯了點小差錯,沒有及時的用黑布或是粗布裹住黃金偃月刀。
已經有侍衛大喝一聲:“什么人?”
當然,謝文和秦志光皆聽不懂這些語言,但是,有人喝問,那也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秦志光感覺自己忽略這么丁點常識,暗叫慚愧,暗叫壞事了,但是,箭已上弦,不得不發,便趕緊搶過黃金偃月刀,脫下長袍,裹在黃金偃月刀上。
謝文輕功好,但是,武技不行,略一思忖,便掏出兩把火焰彈,甩向四周圍來的侍衛。
一陣陣巨響,炸得那些握刀圍來的侍衛斷手斷腳的。
秦志光趁機俯身抓起一把鋼刀,一手握著鋼刀,一手抓著黃金偃月刀,悄然溜走,來到皇帝的書房里,握著鋼刀疾舞幾下,砍殺了幾名侍衛,便沖進書房里,對著正在書房里,正在接受太傅講授學問的巴圖汗國的大汗巴圖隆緒擲出黃金偃月刀。
一擊即中,一刀穿胸而過,便是華佗神仙來此,也救治不了巴圖隆緒了,傷口巨大,又是正中胸腔。巴圖隆緒一聲凄厲慘叫,仰天而倒,血濺而亡。
那名老太傅頓時白眼狂翻,身子搖晃幾下,便被嚇暈在地上了。
隨后,秦志光握刀殺出,無人能擋,無人可敵,擋者立死,遇者即殘。趁此混亂之時,謝文飄身而下,甩出兩把火焰彈,炸傷一些侍衛,俯身一沖,抱起秦志光,便飄飛而去。
此時,在皇宮里給韓德設置了靈堂的皇太后,正在韓德的靈位牌之前,躬身給韓德在天之靈上香。接到巴圖隆緒之死的消息,皇太后頓時萎頓而倒,白眼狂翻。
一些侍衛機靈,急忙喝令宮女攙扶著皇太后,幾乎是抬著還不會哭而只會木訥流淚的皇太后走。
皇太后被抬到皇帝的書房,看見巴圖隆緒的慘狀,哀嚎一聲,淚如雨下,雙腿無力,跪倒在地上,渾身癱軟,猶如一堆爛泥似的趴在地上,爬向巴圖隆緒,趴在巴圖隆緒的尸體上,哀嚎大哭,傷心欲絕。雖然奪取了兒子手中的皇權,但是,心里也是深愛著這個聰明英俊的小兒子的。
很多聰明的侍衛,急忙通知朝廷文武大臣,前來皇宮議事。
頓時,無數的文武大臣接報,異常震驚,慌慌張張的跑到皇宮里,一起哭祭巴圖隆緒。
而秦志光和謝文兩人溜回“荷花客棧”,發現巴圖銀萍、虛妄法師、賀蘭敏月仍然與殷九星以及殷九星這次花費重金雇傭來的高武之人、西域的七煞掌傳人谷榮繁廝殺。
使用七煞掌,每每一掌擊出,都能夠令對方當場七竅流血而死。
不過,它的威力遜于同類的“腐骨掌”和“化血刀”。
但是,谷榮繁勝就勝在修煉了滿格的十足的“風柱功”。
其每每出手,便有一股罡風吹來,令虛妄法師和賀蘭敏月都感覺很難受。
而且,谷榮繁環身左右還有一股真氣,包藏一種奇怪的潛力,冷熱兼有,極不易讓人近身。
現在,即便是虛妄法師和賀蘭敏月兩人對付谷榮繁,仍然只能處于防守的境地,無法進攻。
谷榮繁散發于體外的奇異內力,簡直大的驚人,宛若一個無形的大氣球,將環身上下左右團團罩住,其妙處就在于天衣無縫,無懈可擊,并且向賀蘭敏月和虛妄法師伸延過來,其熱如焚,而又深具吸引力,仿佛帶著吸功大法似的。
秦志光回來,即時揮掌加入戰團,和虛妄法師、賀蘭敏月一起,對決谷榮繁。
如此,便將谷榮繁的功力推回去,反焚谷榮繁,反攻谷榮繁,雖然以三敵一,攻多防少,但是,卻仍然無法攻破谷榮繁的“大氣球”。
就在此時,數隊官兵包抄而來。
有人大吼大叫:“巴圖銀萍弒弟篡位,罪不容赦!”
“巴圖銀萍謀殺大汗,卑鄙無恥之極,殺無赦。”
“巴圖銀萍一殺攝政王,二殺大汗,極度卑劣,殺!”
頓時,喊殺聲震天響,無數官兵殺入“荷花客棧”里來。
巴圖銀萍聞言大吃一驚,驚叫道:“什么?什么什么?我弟弟死了?大汗死了?我,我一直沒有離開過客棧,殷九星可以見證的。”
如此稍一分神,卻差點被殷九星的“指刀”劃斷了脖子。
幸好,巴圖銀萍也算是中武之人,身手了得,閃避開來。
但是,被殷九星的“指刀”劃斷了無數的發絲,滿頭秀發再也不整齊了。
李宮純急忙說道:“燕子,我們打頭陣,殺出去。這鬼地方再也不待了。快!”
兩大美人,隨即凌空翻飛。
司徒燕凌空一按“暴雨梨花針”,射殺剛剛爬上屋頂的二十七名官兵。
二十七具尸體翻滾跌落下來,“砰砰”作響,斷骨之聲不絕于耳。
但就此瞬間,有人摟住了司徒燕的纖腰。
司徒燕大吃一驚,急忙反肘一擊。
那人手掌一托,低聲說道:“聞不出你家相公的氣味嗎?”
司徒燕驚喜交集,低聲說道:“真是咱家的好相公,來的真及時,我想死你了。”
石天雨低聲一笑,說道:“我也想你,晚上,咱們倆再大戰七千回合。呵呵!”
遂將司徒燕推進系統空間大花園里。
李宮純看到石天雨了,心里甚是激動,急忙甩出一把冰魄神針,射殺圍攻來的敵人,便飄身而來。石天雨摟住李宮純,香了李宮純一口,也將李宮純推進系統空間大花園里。
因為對一群“霸王花”承諾過,絕對不會讓她們有生命危險的,肯定會保護好她們一生的,肯定會疼她們一輩子的。
賀蘭敏月還沒有發現石天雨凌空而來,便對秦志光和虛妄法師說道:“二位大師先殺出去,保護好石海川。”又使用“天遁傳音”,呼喚柳如菲和西方智前來支援,至少也要趕到鶴碧城外接應。
柳如菲通過“天遁傳音”,告訴賀蘭敏月,稱咱們家石相公已經過去,估計快到鶴碧城了。
如此,賀蘭敏月稍稍心定。
無數官兵從“荷花客棧”的前門后門側門殺進來。
張慧、楓葉師太揮劍砍殺敵之官兵,在前開路,掩護鄂爾多、小鳳、小清抱著石海川出來,但是,卻被無數官兵握刀追殺圍殺,突圍困難,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石海川在刀光劍影之中,嚇得哇哇大哭。
秦志光身形一晃,手腕一抖,套在手腕上的鐵鏈隨即彈開,并被抖的筆直。
秦志光手握筆直的鐵鏈又一捅,頓時,捅穿了十名官兵的心窩,猶如串羊肉串一樣的,一下子就解了楓葉師太和張慧之圍。
石天雨趁機飄身而下,將楓葉師太、張慧、鄂爾多、小鳳、小清、石海川推進系統空間大花園里。看到孩子安全了,謝文便凌空甩出兩把火焰彈。
轟!數聲巨響,炸的二十多名官兵斷手斷腳的連聲慘叫。
虛妄法師身形一晃,舞弄“般若禪掌”,搬動兩座無形似有形的大山,堆向殷九星,崩向殷九星,撞向殷九星,夾向殷九星。
殷九星頓時呼吸困難,手腳施展不開來,趕緊晃身閃開。
石天雨趁機將巴圖銀萍和秦志光推進系統空間里。
繼而,石天雨拔出沉香木劍,運足內勁,一把木劍在石天雨手中,不亞于萬斤之重。
他就施展最簡單的“長河落日劍法”,握劍一直一圓,一正一斜,一崩一撩,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一捅一劃,一抹一掃,劍法簡單,招式簡單,但是,內功猶如深海龍淵般深厚,擋者立死。
敵人不是被穿胸而過,便是脖折顱飛。
石天雨如此快捷的連殺百余名敵兵,便反手將秦志光推入系統空間之內。
殷九星看到石天雨來了,嚇得趕緊飛身逃竄而去。
石天雨握劍殺向虛妄法師身旁的敵人,又將虛妄法師推入系統空間里。
繼而握劍一劃,在谷榮繁和賀蘭敏月之間橫下一座大山。
谷榮繁雙掌劈來,劈到了沉香木劍,卻被輕薄如蟬的沉香木劍彈了回去。
而石天雨則是摟著賀蘭敏月跳進了客棧里,并讓賀蘭敏月指路,找到巴圖銀萍的那間上房。
石天雨松開賀蘭敏月。
賀蘭敏月即刻關上房門,橫上房門栓。
石天雨則是將巴圖銀萍還沒有花完的金磚、金元寶、銀錠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大花園里,然后摟著賀蘭敏月,也跳入了系統空間大花園里。不該花的錢,一文錢也不花。
砰!房門被一群官兵踹開了,但是,石天雨和賀蘭敏月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