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滿天,變幻如海。
秦志光吃了些干糧,又含笑的對賀蘭敏月說道:“教主,咱們在這里歇息,必定還會有人前來襲擊的。尤其是林銳之,心態極其灰暗,追求梅巧倩不成,又揮刀自宮,修煉辟邪劍法。
但是,真正的辟邪劍譜被梅仲秋那老賊搶去了,林銳之修煉到最后,練不下去了,因為他奪回來的假辟邪劍譜最后記載的全是假的武學內容。
他家的鏢局沒有了,父親也死了,最后一無所有。
所以,林銳之仇視天下人,尤其是對于俊美的男子,更是仇視。
黑木崖是他的最好的歸宿,如果東方不敗還活著,肯定與林銳之很聊的來。
所以,林銳之剛剛投奔到黑木崖,便成了這里的其中的首領,看樣子,在這里,其地位尚在杜靈龜之上。如果日月神教現任教主是西方亮的話,那么,西方亮肯定也已經揮刀自宮,不然,與林銳之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賀蘭敏月也已經是一個美少婦了,對于男人揮不揮刀自宮的事,也不會有什么不好意思,便笑道:“秦光頭,你很懂得心理戰術,和我家那個石大人一樣。你分析的太對了。”
三人大笑起來。
此時,太陽冉冉升起,朝霞彌散。
忽然,天空中響起了一陣銀鈴聲。
這種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從高而下的響起來。
而且,這種銀鈴聲由遠而近,十分迅速。
秦志光笑道:“敵人來了,估計不是西方亮,便是地位僅次于西方亮的什么人,武功肯定極高,大家小心點。待會,我扔火焰彈的時候,請虛妄法師助我一臂之力,同步推出你的般若禪掌,以確保那些火焰彈不會被敵人的功力反震回來,炸傷我們自己。”
賀蘭敏月翹指贊道:“秦光頭果然聰明絕頂!”
秦志光伸手搔搔后腦勺,果然是一個光頭,寸草不生。
而賀蘭敏月又是一語雙關的,如此,逗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此時,鈴聲止歇。
一伙人抬著一棟房子似的大轎子,從天空中飄飛而下,氣勢十分壯觀。
那頂轎子十分豪華,真像豪華客棧里的豪華上房。
賀蘭敏月側頭看時,感覺這頂轎子對比之前石天雨花費不少錢雇傭轎匠所制作的那些豪華馬車箱還要豪華。而抬轎子和保護這頂轎子的這伙彪形大漢,全部身穿黃衫。
這些黃衫皆繡著黑色的巨蟒的圖案。
杜靈龜、林銳之也身在其中,也已經換上黃衫,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除了那些彪形大漢之外,還有十二位長相很美的身材纖長的侍女,分別是身穿白衣長裙、黃衣長裙、紅衣長裙、青衣長裙,侍候在這頂大轎子前后左右,或抱著瑤琴,或是手執玉笛,或是懷抱二胡,或是拎著琵琶,或是抬著古箏。
她們飄身而下,便在轎子前擺放各種樂器,然后彈琵琶,拉二胡,吹笛子,演奏各種樂器。
輕輕數響琴簫和鳴,樂聲縹緲宛轉,非常動人。
也如此襯托轎子里的主人不一樣的尊貴身份。
賀蘭敏月一怔。
秦志光急忙說道:“塞棉團,這是魔音!”
說罷,急忙掏出棉花團來,要塞在耳朵里。
便在此時,石天雨凌空飄下,笑道:“不用,這樂音好聽。我喜歡。”
雖然笑聲不大,但是,蓋住了這群侍女彈奏的魔音。
而且,兩名彈古箏的侍女頓時心神大亂,竟然將古箏上面的琴弦彈斷了。
賀蘭敏月驚喜的說道:“公子,你來了?太好了!”
習慣了稱呼石天雨為“公子”,改不了口。
賀蘭敏月跑到石天雨身旁,欣喜的伸手,挽住了石天雨的胳膊。
這一次與石天雨分別,是賀蘭敏月自與石天雨相識以來,首次分別這么長時間的。
賀蘭敏月因為要去巡視各地分舵,由東南趕到西北來,花費了不少功夫。
故此,石天雨在震懾金錢幫和大乘教余孽之后,趕來此地,只是對比賀蘭敏月遲了一天。
一路上,石天雨施展“縱意登仙步”而來,也沒有看到魏雪妍率眾而來。
心里估計魏雪妍率部乘船在接受謝文勸說之后,便在長江中段滯留。
于是,石天雨不管那么多了。
反正在長江入海口的那些匪船已經全部被自己擊沉,魏雪妍以及三萬名錦衣衛再無危險。
相反,前往黑木崖的賀蘭敏月是最危險的。
于是,石天雨急忙趕到黑木崖來相助賀蘭敏月。
此戰,得按照魏雪妍所說的那樣,得把將來能夠參與大乘教余孽舉事的各種勢力先滅掉。
預則立,不預則廢。
因為兒子朱俊凱已經被朱由校立為太子,遲早登基為帝。所以,正如賀蘭敏月所說的那樣,石天雨現在只能死保大明江山,鐵了心的跟著朱家的皇帝走。
石天雨的笑聲響起,樂聲頓止。
這讓敵方甚是震驚。
那頂大轎子里,緩步走出一個紅衣女子,年約十五六歲,身材窈窕,容顏如玉,潔白美麗,無與倫比。頓時,無數黃衫大漢一起跪在地上,猶如中邪著魔一般的異口同聲的說道:“恭迎文成武德、仁義英明少教主。”原來,從轎子里走出來的乃是當今的日月神教的少教主西方智。
但是,從西方智的侍女能夠彈出夢幻魔音來看,西方智的武功肯定是極高的。
西方智擺擺手。
眾黃衫大漢便起身,各自抽刀拔劍,分成兩列,站立于兩旁,列隊護著西方智走向石天雨。
石天雨眼望美貌如花的西方智,能夠聯想到天宮之中那些披著七彩霓裳羽衣的仙女。
西方智實在太美了,身穿一襲紅裙,襯托著她的潔白水嫩的皮膚,顯得紅里透白,紅白相間,煞是迷人。
眼望西方智既不打話,也不吭聲,向石天雨越走越近,眼神里全是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秦志光本能的手腕一抖,鐵鏈“嗖”的一聲,筆直的向西方智捅去,又內力一收,鐵鏈由直而彎,套向西方智的脖子,再內力一抖,猶如一把長達一丈多的巨型鋼刀,斜斜劃下。
如此一招三式,極是狠辣。
驀然間,紅影閃動,西方智飛身過來,夾手奪去秦志光的鐵鏈,跟著斜身而前,五指伸張,往秦志光的腦門插落。
果然武功奇高。
就連秦志光這樣的高武之人,也是一招失手,兵器被奪,生命危險。
石天雨驀然分開賀蘭敏月,對著西方智,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
西方智猶如中邪一般的凌空旋轉身子,掉頭五指捏死了一名黃衫大漢。
而石天雨探手抓去,已經將那條鐵鏈抓回到自己的手中,并側身遞與秦志光。
秦志光左手虎口已裂,手掌全是血,便將鐵鏈套在右手手腕上。
賀蘭敏月急忙掏出汗巾,淋上些乾坤圣水,為秦志光包扎傷口。
西方智驚叫一聲:“移花接玉?你是移花宮的弟子?”
五指從那名黃衫大漢的脖子里松開,血淋淋的。
又揚手指著石天雨質問。
林銳之急忙拔劍而出,揚劍指著石天雨,尖聲叫道:“不是!那人是川中涪城知府石天雨,天下武林的惡魔,殺人如麻,四處劫掠,無惡不作。”
石天雨大怒,隨即使出“擒龍功”,對著林銳之就是虛空一抓,幾條無形似有形的金色巨龍頓時咆哮而下,圈住了林銳之,卷住了林銳之,拽起了林銳之。
西方智拔刀而出,縱身而起,劈向那些金色巨龍。
杜靈龜也揮舞“黑骨修羅掌”,拍向那些無形似有形的金色巨龍。
賀蘭敏月拔劍而出,握劍刺向西方智。
西方智握刀施展“迎風一刀斬”,對決賀蘭敏月的“長河落日劍法”。
二美凌空決斗,身法均是飄忽靈動。
西方智形似鬼魅。
賀蘭敏月態擬神仙。
虛妄法師縱身一躍,揮掌拍向杜靈龜。
兩人也是凌空大戰起來。
眨眼間,幾條無形似有形的金色巨龍已經卷著林銳之來到了石天雨的面前。
那些金色巨龍瞬間又霧化而開。
石天雨對著林銳之怒喝一聲:“為什么要說我壞話?為什么要敗壞我是清官好官的形象?為什么?你為老百姓辦過實事嗎?”一聲怒吼,猶如晴天霹靂,半空驚雷。
這話既是對林銳之說的,也是對杜靈龜說的,還是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態度鮮明,表明從此以后,誰敢說石天雨的壞話,只能是死路一條,決不輕饒。
咔嚓!
林銳之頓時連人帶劍都被石天雨一聲憤怒的“獅子吼”震得四分五裂,身體散架而開,血水瞬間被蒸發掉了。林銳之的那把劍也裂成了碎片。
而林銳之站在石天雨身前的那個位置,瞬間塌方,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直接就埋了林銳之的尸體的碎片。
剎那間,所有人的心頭俱是一震,杜靈龜和虛妄法師,賀蘭敏月和西方智都退躍而開,秦志光被震得飄飛而起,急忙施展“千斤墜”,飄落于石天雨身后。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的看著林銳之渾身散架而開,慘死并裂成碎片又跌落在那個深坑之中。
西方智見林銳之竟然被石天雨一聲吼成了碎片,不由大吃一驚,感覺遇到了硬茬,此人不是自己可以力敵的,便揮揮手,一聲清叱:“撤!”
說罷,飄身而去,也不坐轎子了,在石天雨面前擺不了架子,得回去向其父親西方亮稟報情況要緊。杜靈龜以及那些侍女和黃衫大漢,均是嚇得連滾帶爬的跑開,連那頂轎子也不要了。
石天雨走過來,認真觀察那頂轎子,又拔出沉香木劍,輕輕的敲敲。
錚!竟然發出金戈鳴響的聲。
這頂轎子竟然是精鋼所鑄,難怪那么重,難怪要那么多人來抬此轎。
既是精鋼所鑄,肯定還暗藏著兵器和暗器。
賀蘭敏月、虛妄法師、秦志光三人跑過來。
石天雨向后擺擺手,說道:“這頂轎子里有機關,暗藏著多種劇毒暗器。”
賀蘭敏月、虛妄法師和秦志光急忙又散開。
石天雨認真觀察一會,了解所有的機關之后,便又轉身說道:“都過來吧,以后敏月可以借助這頂轎子殺敵。讓慧兒喬扮什么新娘子,忽然按動機關,用暗器射殺敵人,殺敵人一個猝手不及。估計黑木崖之上,像這樣的轎子不少。”賀蘭敏月、秦志光、虛妄法師等人急忙上前查看,都感慨日月神教數百年基業,果然實力非凡。
石天雨用木劍輕輕的指著那些暗器機關以及暗器出口。
賀蘭敏月、秦志光、虛妄法師三人皆是點了點頭。
石天雨又笑道:“走吧,回家吧。”
說罷,將這頂轎子飄移到系統空間的大花園里的大武庫里。
賀蘭敏月、秦志光、虛妄法師驚訝的說道:“回家?我們那么辛苦,都打到這里了,快到黑木崖了,就不打了嗎?”
石天雨含笑的說道:“此戰,主要是因為要保護三萬名錦衣衛。現在,三萬名錦衣衛已經被謝大俠勸說并停留在長江中段,咱們就沒有必要打下去了。傷人也傷己,非必要之戰,就不打了,咱們也得保存實力。”
賀蘭敏月嘟嚨著說道:“你是為了魏大美人吧?”吃醋了,很生氣,滿臉的憤怒。
石天雨橫臂摟著賀蘭敏月入懷,說道:“其實,我最愛的人是你。我把天地會和明教都交給你了,我所有的錢也是你的。所以,你對我要一百個放心。說白了,你是我唯一的夫人。”
“呵呵!”賀蘭敏月頓時甜笑出聲,笑嫣如花。
石天雨側頭看時。
秦志光和虛妄法師皆是向石天雨翹起了拇指。
石天雨無聲而笑,也只能這樣哄哄美女開心了。
而秦志光和虛妄法師心里皆想:男人的謊話,對于女人來說,就是真話。
而男人要說了真話,女人必定以為是謊話,肯定就會大發雷霆。
俺們的石大人真是太懂得心理戰術了,不愧是兩次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啊!
石天雨摟著賀蘭敏月下山,又含笑問:“你們的馬匹呢?”
真是無話找話,還想再哄哄賀蘭敏月開心。因為已經看到楓葉師太不在場,那些上等好馬也不在場,肯定就可以斷定楓葉師太去看管馬匹去了。
賀蘭敏月說道:“楓葉師太替我們將馬匹領到恒山派去保管了。我托楓葉師太給恒山派贈送了一箱銀錠,感謝恒山派以前對你的關照和支持。”
石天雨香了賀蘭敏月一口,說道:“敏月,你成熟了,真懂事,謀事周全啊!很好,錢是拿來花的,存起來的錢叫作廢銅爛鐵。錢花出去了,人氣就來了。”
“呵呵!”賀蘭敏月又是甜笑出聲,俏臉上都能夠擰出糖分來。
忽然,天空中,響起了一陣銀鈴聲。
這種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從高而下的響起來。
秦志光笑道:“敵人又來了,估計這次來的是西方亮,武功肯定極高,大家小心點。”
石天雨分開賀蘭敏月。
眾人悠然轉身。
石天雨隨即從系統空間里將柳如菲、巴圖銀萍、張慧、鄂爾多、李宮純飄移到身邊來,又探手取下兩袋手雷,分別將兩袋手雷縛到張慧的背部上和鄂爾多的背部上。
李宮純來到地面上,發現石天雨竟然有這么多的妻妾,不由醋意大發,勃然大怒,握著拂塵,指著石天雨,張口就要怒罵:“姓石的狗!”話猶未了。
石天雨側身怒道:“李宮純,你若是不喜歡我,就馬上滾蛋。你姥姥的,真不懂事,不知道眼前是大敵當前嗎?你沒腦的嗎?你吃屎拉飯的嗎?”
這話既是罵李宮純的,也是說給諸位夫人聽的。
頓時,李宮純臉紅耳赤,趕緊閉嘴。
諸位夫人也是作聲不得,各自拔出兵刃,面對強敵要緊。
秦志光低聲對虛妄法師說道:“男人不狠,江山不穩。薛安安,你這老小子學著點,別總是給楓葉師太欺負。”虛妄法師伸手急急捂嘴,生怕笑出聲來。
石天雨又使用“天遁傳音”,對大家說道:“待會,柳如菲、賀蘭敏月、秦光頭、虛妄法師一起對付日月神教的教主西方亮。李宮純和張慧一起對付西方亮的女兒西方智。
鄂爾多和巴圖銀萍一起對付杜靈龜。
若是那些小魚蝦殺過來,就用手雷對付。
我呢?就學曹操,去襲擊敵人的后方,搶他們的錢糧。
曹操是我的偶像,他每次打仗都因為缺糧食,所以,他每次打仗都搶敵人的糧食。
截敵人之糧道,乃是曹操最擅長的打法。
這是打仗,大家學著點兵法,以后到遼東去打仗,都會用得著的。
記住,跟著我走到最后的,以后都是朝廷所封的誥命夫人,要珍惜殊榮和爵位。
天下之大,沒有幾個誥命夫人的。
所以,大家要團結,要相互配合,切莫相互拆臺,一旦相互拆臺,大家也都要死在這里,對誰都沒好處。”
如此嚴肅,目的就是要通過此戰,讓諸位夫人團結起來,珍惜戰斗的友誼,珍惜大家庭的溫暖,避免以后相互廝殺,相互殘殺。
石天雨要在戰斗之中教育大家。
就在此時,鈴聲止歇。
一伙人抬著兩棟房子似的大轎子,從天空飄飛而下,氣勢十分壯觀。
這伙人全部身穿黃衫,杜靈龜和無數扶桑人,包括李文威也身在其中。
除了那些彪形大漢之外,還有二十四位長相很美的身材纖長的侍女,分別是身穿白衣長裙、黃衣長裙、紅衣長裙、青衣長裙、黑色長裙、藍色長裙、紫色長裙,侍候在這兩頂大轎子前后左右,或抱著瑤琴,或是手執玉笛,或是懷抱二胡,或是拎著琵琶,或是抬著古箏。
她們飄身而下,便在這兩頂轎子前擺放各種樂器,然后彈琵琶,拉二胡,吹笛子,演奏各種樂器。
輕輕數響琴簫和鳴,樂聲縹緲宛轉,非常動人。
也如此襯托兩頂轎子里的主人不一樣的尊貴身份。
確實是西方亮來了。
聽說女兒西方智被打敗了,西方亮很生氣,決定給對手一個教訓。
也已經聽說了,對手便是涪城知府石天雨,經常斬殺丐幫弟子和大乘教余孽的那個兩次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龍庭大將軍,從二品官員。
樂聲響起,琴音魔幻。
石天雨便哈哈大笑,說道:“西方亮,我不惹你,你卻出來惹我,也好,我今天就鏟平黑木崖。省得我以后再來黑木崖。路途太遠了,也不好走。”
以聲傳功,壓抑樂聲之中的魔音,確保諸位夫人和秦志光以及虛妄法師不會受到傷害。
西方亮從轎子里飛竄而出,凌空直撲石天雨,雙手各握著兩支繡花針,施展的竟然也是“葵花寶典”里的上乘武功。
估計,西方亮在生下西方智之后,就揮刀自宮了。
十幾年勤學苦練,西方亮的武功已經遠勝于當年的東方不敗。
而且,西方亮學的是東方不敗“葵花寶典”的手抄本里的武功,加入了東方不敗對“葵花寶典”武學的一些見解,對比原來的“葵花寶典”所記載的武功和內功更加厲害。
原版的“葵花寶典”,也被任我行在打死東方不敗之后,給燒毀了。
石天雨雙臂一張,彈開身邊的諸位夫人,驀然身形一晃,雙掌一飄一引,又運足功力,目光極度冰寒的望向西方亮以及西方亮刺來的兩支極其細小的不足一寸長的繡花針。
“驚目劫”應念而生。
因為要閃避西方亮刺來的兩針已經來不及了。
西方亮的速度比石天雨此前見過的任何武林中人的速度都要快,快到無法想像,快到無法形容。
以致于石天雨和諸位夫人以及秦志光、虛妄法師連西方亮的長相和身材都沒有看清楚,只看到一團紅云飄移過來。那是變天的一種感覺。
賀蘭敏月、柳如菲驚叫一聲:“相公,小心啊!”
巴圖銀萍和張慧、李宮純連驚叫聲都來不及驚呼起來。
但是,瞬息之間,諸位夫人握著拂塵、抽刀拔劍,撲向西方亮,卻又被一股強大的氣場給彈開,功力較弱的張慧和巴圖銀萍、鄂爾多跌出一丈多遠,均是摔得頭破血流。
而賀蘭敏月和柳如菲、李宮純皆是立足不穩,也差點栽倒在地上。
可見西方亮的武功有多厲害了。
石天雨的“移花接玉”神功雖然沒能夠完全將西方亮飄移開,但是,也讓西方亮的兩支繡花針瞬間失去準頭。
而西方亮的眼神觸及石天雨的眼神時,渾身顫抖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凌空翻飛,雙足著地,渾身泛起陣陣白霧并凝結成冰,急忙運足內勁,運氣三轉,驅除寒毒。
眨眼間,西方亮的渾身冰霜便被融化成騰騰蒸汽,散發掉了。
西方亮心里也是暗暗吃驚:沒想到石天雨這小子竟然修煉成功“驚目劫”,怪不得這么狂!
至此,秦志光、虛妄法師和石天雨的諸位夫人這才看清楚西方亮的相貌,但見西方亮長相高大威猛,身高約有一米九五,原本是相貌堂堂的,但是,一張臉胡子刮的干干凈凈的,滿臉涂脂抹粉,臉紅的猶如猴屁股似的,身穿江南的繡花紅色長裙,不倫不類,不男不女,甚是古怪。
于是,秦志光和虛妄法師、賀蘭敏月等人大笑起來。
實在忍不住的大笑起來,西方亮的形象實在太古怪了。
西方亮懂得這些笑聲的內涵,心里甚是憤怒,握著兩支繡花針,縱身一躍,身形一晃,刺向賀蘭敏月等人。
但是,石天雨早有防備,身形一晃,攔在了西方亮的身前,瞬間也拔出了沉香木劍,使出“長河落日劍法”,握劍一直一圓,一正一斜,一橫一豎,一撇一捺,一崩一撩,一抹一劃,一捅一掃。
劍法很簡單,招式很簡單,就看是誰在使用這套劍法了。
西方亮無奈的握著兩支繡花針,格擋刺抹劃掃,與石天雨廝殺起來。
西方智把握機會,從轎子里飛竄而出,凌空撲向賀蘭敏月。
按照原計劃,柳如菲、賀蘭敏月、秦志光、虛妄法師是要一起對付日月神教的教主西方亮的。
但是,現在,西方亮的武功實在太強悍,石天雨只好親自對付西方亮。
故此,柳如菲、賀蘭敏月、秦志光、虛妄法師便一起對付西方智。
扶桑武士頭領龜井,看到賀蘭敏月等人一起對付西方智,便率領一群扶桑武士各握倭刀,加入戰團,配合西方智決戰賀蘭敏月、柳如菲等人。
李宮純和張慧一起對付堪堪撲來的杜靈龜。
鄂爾多和巴圖銀萍一起對付拄拐揚刀劈來的李文威。
也由此可以證明,李文威原本也是扶桑人,難怪恒山派的若然師太一直都冷眼怒對李文威,寧愿削發為尼,也一直不愿意嫁給對她深情款款的李文威。
如此,黑木崖的那些黃衫漢便插不上手了。
但是,西方亮和西方智的二十四名侍女卻吹拉彈唱起來,以樂聲之中的魔音支持西方亮和西方智父女倆。
功力較弱的張慧和巴圖銀萍、鄂爾多三人頓時受到干擾,著著遇險,被杜靈龜和李文威殺的格擋困難。
賀蘭敏月朝那些扶桑武士連拍三把火焰刀,三只有形掌影分別植入三名扶桑武士。
三名扶桑武士仰天而倒,仰天吐血而亡。
賀蘭敏月撕開一個缺口來,便飄身而出,又向杜靈龜連拍數掌,探手從張慧背部取下包裹,背縛在自己的背部上。
趁杜靈龜閃避賀蘭敏月的火焰刀和有形掌影之時,李宮純驀然向杜靈龜甩出一把冰魄神針。
如此冰魄神針自然傷不到杜靈龜這樣的高武之人,但是,借此機會,李宮純橫臂撥開了張慧,繼而獨戰杜靈龜。
賀蘭敏月掏出手雷,用牙齒咬著拔掉保險銷,握著手雷磕在藍玉寶劍的劍身上,甩向那些侍女。
轟!炸得幾名侍女血肉橫飛,肢離破碎。
頓時,魔音頓止。
那些黃衫漢和一些扶桑武士便握刀執劍提槍拎錘撲向賀蘭敏月和張慧,并向賀蘭敏月和張慧扔出硫磺彈。
賀蘭敏月粘著張慧,身形一晃,又甩出手雷。
一些黃衫漢被炸得飄飛而起,散架而落,骨碎散落一地。
但是,硫磺彈落地炸開,也散發出一陣濃烈的硫磺味,熏人鼻息,極是難聞,讓人難受。
巴圖銀萍和鄂爾多跌翻在地上。
秦志光急忙揮舞鐵索,格擋李文威的拐鐵和鋼刀。
賀蘭敏月側身一晃,又粘住了剛剛爬起身來的巴圖銀萍和鄂爾多。
賀蘭敏月粘著張慧、巴圖銀萍和鄂爾多,雖然負重,行動已經不便,但是,仍然不時的身形晃動,用手雷與那些黃衫漢的硫磺彈擂戰起來。
只是,被炸的肢離破碎的則是那些黃衫漢。
賀蘭敏月粘著巴圖銀萍、張慧、鄂爾多,晃動起來,雖然很辛苦,但是,苦中有樂,看到那些黃衫漢被炸死不少,那些扶桑武士被炸死無數,賀蘭敏月心頭高興,心頭激動啊!
李宮純不時的偷眼望向賀蘭敏月,看到賀蘭敏月不僅護著張慧,還護著巴圖銀萍和鄂爾多,還與敵血戰,心頭終于有些感動,雖然不敵杜靈龜,也著著遇險。但是,李宮純咬牙苦戰,不時的甩一把冰魄神針,把手中的拂塵揮舞的滴水不漏,死死拖著杜靈龜。
二十名侍女握劍加入戰團,撲向賀蘭敏月,圍向賀蘭敏月。
石天雨身子旋轉,對著那些黃衫漢和凌空飛來的二十名侍女大開殺戒,左掌一斜一抬又一斜,使出“萬仞穿云”神功,原本不想殺那些侍女的。但是,沒辦法,這些侍女已經沒腦的了,已經被西方亮洗腦了,已經是純粹的殺人機器了。
錚錚!
石天雨的木劍與西方亮的繡花針觸碰數下,發出金戈鳴響之聲,讓在場廝殺之人的耳朵均是嗡嗡作響,均是心頭甚不舒服。
而就在此時,一股磅礴的真氣,猶如滔滔江水,奔騰而來。
冰封之氣突然蔓延而出,霜寒天地。
頓時,周圍的黃衫漢和二十名侍女都只覺得冷入骨髓。
霎時間,天空之中,白雪飄零。
地面上,白霜冰凍。
方圓數百米,仿佛是一個冰雪的世界。
那些黃衫漢和二十名侍女頓時全都感覺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寒氣,將他們的身體籠罩,并且在他們身上都覆蓋了一層厚達數米的白色霜雪。
頃刻間,無數的冰刃順著空氣蔓延開來,又斜墜而下,穿那些黃衫漢和二十名侍女的后心而過。
冰刃碎裂的聲響甚是刺耳,千余名黃衫漢和二十名侍女瞬間被冰刃刺穿后心,透前胸而出,瞬間僵愣在原地,并迅速被冰凍冰封成一座座雪雕。
杜靈龜嚇得急忙側身逃竄而開,縱身跳崖,凌空翻飛,不停的抓著懸崖的一些樹丫和尖石,雖然渾身衣衫被劃破,渾身血淋淋的,但是,仍然不顧一切的逃竄而去。
龜井領著扶桑武士也趕緊跳出戰圈,拖刀而跑,不敢再戰了,拼命的逃往黑木崖。
李文威驚得張大了嘴巴,稍一分神,被秦志光一拳擊中嘴巴,打得李文威滿嘴是血,滿口牙齒脫落,和血吞進肚子里,急忙忍痛逃竄,也跑往黑木崖方向而去。
西方亮嚇得趕緊逃跑。
但是,石天雨對著西方亮的身影,左手中指一彈,一條捆妖繩便將西方亮捆綁住了。
西方亮瞬間跌翻在地上,拼命掙扎,但是,捆妖繩卻將西方亮越捆越緊,勒破了西方亮的皮膚,勒的西方亮的肋骨格格作響,勒著西方亮的脖子,讓西方亮有些喘息不暢。
西方智倒是有孝心,驚叫一聲:“爹!”
急忙棄戰柳如菲和虛妄法師,側身飛竄,抱起西方亮就跑。
諸位夫人嬌喘吁吁。
虛妄法師和秦志光也是渾身是汗。
都累到坐倒在地上。
石天雨對賀蘭敏月等人說道:“夫人們,秦光頭,你們都歇會,我去截糧道。”
說罷,飄身而去,旋展“縱意登仙步”,快過音速,飄落于西方智的身前,說道:“美女,放下令尊,不然,他就要死了,放下他,我可以救他。”
西方智低頭一看,西方亮已經猶如一個吊死鬼,肚子漲圓,快要爆破的樣子。
嚇得急忙放下西方亮,又跪在地上,說道:“石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父親,他不能死。他若死了,我就沒有家了。”
石天雨伸手摟過西方智,摒指點了她的“靈臺穴”,低聲笑道:“你若是肯嫁給我,我就救你父親。對你來說,你父親是你的家。但是,因為你們黑木崖的存在,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百姓無家可歸。我可是朝廷命官,是奉命前來剿匪的,放你父親一條生路,我也冒著巨大的危險的。”
西方智從小和父親在一起生活,不知道母親是誰,自懂事以來,便沒有見過母親,對父親的感情極深,而西方亮一直給西方智美好的生活,讓西方智尊貴的遠勝于那些什么公主的。
于是,西方智毫不猶豫的說道:“好,我嫁給你。只要你救我父親,放過我父親,我給你當牛當馬都可以,服侍你一輩子。”石天雨哈哈一笑,伸出左手中指,對著西方亮一勾,收回了那條捆妖繩。
西方智頓時瞠目結舌。
石天雨又抱起西方智,拎起西方亮,走進系統空間的二號儲物柜里,將西方亮扔在廳堂,便抱著西方智回到主臥室,滾進被窩里,快樂的洞房花燭夜。
廳堂里,西方亮跪著伸手捂著脖子,不停的咳嗽起來,都咳出眼淚來了,聽著女兒傳來了陣陣迷人悅耳的樂音,不由氣得白眼狂翻,但是,渾身乏力,根本無法去找石天雨報仇。
兩名丫鬟過來,扶著西方亮斜躺在沙發上,給西方亮泡上好的龍井茶喝,又給西方亮介紹這“仙界”的情況。
西方亮喃喃的問:“仙界?這是仙界?怪不得,老子打不過石天雨,原來如此。”
實在受不了主臥室里傳來的美麗動聽的樂音,便讓兩名俏丫鬟扶他起來,扶他出去看看四周環境。果然看到云霧飄渺,諸多妖魔鬼怪飛掠而過,還有些妖魔鬼怪隔著似是鋼化玻璃又不是的一層透明的白霧,對著西方亮張牙舞爪,怒罵西方亮不男不女,不是東西。
氣得西方亮七孔生煙,真想出去與這些妖魔鬼怪打一架。
忽然,西方亮好像看到了東方不敗,急忙下跪,尖聲說道:“小人西方亮,乃是西方琴的后人,參見文成武德、仁義英明東方教主。”
似人非人,似霧非霧,又有些人形似的東方不敗,哈哈大笑,尖聲問道:“西方亮,老子當年的小書僮西方琴的后人,趁我和任我行、令狐沖大打出手之時,偷走了我葵花寶典,然后,你們數代人也揮刀自宮,修煉了我加入了新見解的手抄本的葵花寶典,對不對?你小子真壞。”
西方亮趴在地上說道:“是的!小人先祖也算聰明,都是成親生兒育女之后,才揮宮修煉葵花寶典的。小人當年年紀小,甚是好奇。漸漸的長大了,發現當個女人也挺好的。成親之后,生下輝兒和智兒,便揮刀自宮,將夫人砍殺,以保守秘密。結果,揮刀自宮之后,發現竟然也當不了女人,弄得不男不女的。誒,后悔莫及啊!”
說罷,從懷兜里掏出那本手抄本的“葵花寶典”,扔給東方不敗,但是,扔到那些透明的白霧墻時又被彈了回來。
東方不敗哈哈大笑,霧形散去,不見了。
西方亮一陣愕然,許久,才爬起身來,走過去,撿起那本手抄本的“葵花寶典”,收入懷兜里,伸伸手臂,舒筋活骨,感覺體力恢復,內功恢復,便讓兩個俏丫鬟領著他去找石天雨報仇。
兩個俏丫鬟戰戰兢兢的領著西方亮來到石天雨的主臥室前,西方亮聽到里面仍然暢響著非常悅耳動人的樂音,這才想起自己的女兒正在與石天雨洞房花燭夜。
不由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廳堂,感覺這沙發坐著挺舒服的,便問那兩名丫鬟這是什么材料做的東西,又問這問那。
那兩名俏丫鬟漸漸的鎮定下來,便給西方亮介紹這里先進的生活設施,又教西方亮使用這些先進的生活設施。
西方亮哈哈大笑,說道:“這里比老子的黑木崖上面的破宮殿還舒服啊!”說罷,也走自己的臥室里,走進衛生間里,躺在浴缸里泡澡沖浪,真是舒服。
如此,幾個時辰便過去了。
待西方亮沐浴更衣之后,回到廳堂,發現西方智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不由愕然驚問:“石天雨那小子呢?”
西方智燦笑道:“爹,現在連你也不敢說我家相公的壞話了?呵呵!林銳之就說了我家相公一句壞話,然后就尸骨無存了。
行了,別石天雨石天雨的,他已經是你的女婿了。他現在去黑木崖收拾那幫討厭的扶桑武士去了。待會,他會把咱們的錢糧搬到這里來,以后,咱們就在這里生活了。
這里的生活真好!放心吧,我已經告訴他,別傷害我兄長。
爹,咱們在此挑幾個正常的漂亮女子給我兄長成親吧,以后,讓兄長給你生很多很多的孫子。好嗎?”說罷,又親昵的拉著西方亮坐下來,伸手摟住了西方亮的脖子。
西方亮嘆了口氣,松開西方智,罵道:“女大不中留,老子給你害死了,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老子現在是在你家里生活,你才是主人,我還能怎么樣?誒!大水沖了龍王廟啊!想不到,老子和石天雨竟然成了翁婿。這世道,到底怎么啦?”
西方智聞言,“格格”燦笑,滿臉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