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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為什么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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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敏娜說罷,從腰間拔出一柄又細又薄的彎刀。

  此刀宛似一彎眉月,刀光在陽光下甚是耀眼。

  盧苗楓冷笑地說道:“趙敏娜,別給臉不要臉。我家岳兄身子壯實,保你有那個福,你還是跟我們走吧。”段中元揚手指著羅寶忠,也不自量力地罵道:“羅寶忠,你吃了豹子膽了?岳兄的未來夫人,伱也敢泡?還拐著趙丫頭私奔?段某今天一定要打折你的狗腿。”

  羅寶忠銀槍一晃,冷冷地說道:“羅某和娜妹自小相處,青梅竹馬,終身早訂,何來拐騙?”

  岳亞茗不理羅寶忠,冷冷地對趙敏娜說道:“臭娘皮,別不吃敬酒吃罰酒。”

  一揮手,草叢里又呼拉拉地躍出十七八名漢子,將羅寶忠與趙敏娜團團圍住。

  趙敏娜冷冷地道:“那就試試看?”

  揚刀向岳亞茗劈去。

  岳亞茗見趙敏娜如此托大,不把自己以及眾人放在眼里,火氣更大,搶上一步,喝道:“臭娘皮,家兄當你是寶,我當你是草。”

  說著,身形晃處,已欺身到趙敏娜的跟前,伸手去抓趙敏娜右臂。

  其余十余人紛紛圍上了羅寶忠。

  羅寶忠銀槍一挑一掃,銀光揮灑。

  一人被羅寶忠挑上半空,摔得頭破血流。

  一個被羅寶忠銀槍掃出兩丈多遠,連死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石天雨暗贊了一句:“羅兄弟的槍法越來越快了!好樣的,不愧是從遼西出來的虎將。”

  羅寶忠面對十多條漢子,絲毫不懼,雙手握槍,時如猛虎下山,時似絞龍出海。

  一桿銀槍扎撻抨刺,圈攔拿點,寒星點點,銀光爍爍。

  數聲慘叫,又有六七條漢子在羅寶忠的銀槍下喪生。

  石天雨心道:看來不用我出手呀!

  岳亞茗出手迅速之極,趙敏娜不及閃躲,立時被他抓住。

  趙敏娜右手握刀,右臂被抓,已經不能揮力擋架。

  盧苗楓將帶著倒勾刺的鐵鞭橫架在趙敏娜的脖子上,朝羅寶忠大聲喝道:“羅寶忠,還不住手?不然,我殺了姓趙的丫頭。哼!”

  羅寶忠此時雖連殺八九人,卻也來不及救趙敏娜了,急忙一招“夜戰八方”使出,蕩開諸般兵器,大喊一聲:“娜妹!”語氣關切之極,跳出戰陣,卻又不敢上前。

  段中元趁機握著小短槍,朝羅寶忠后心刺去。

  趙敏娜大叫一聲:“忠哥!小心!”甚是凄惶,卻無法去救羅寶忠。

  石天雨揚指一彈,又急忙飛躍過去相救。

  “錚!”

  段中元的小短槍當即被石天雨的劍氣震的脫手而飛,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而段中元瞬間雙手是血,雙掌擦爛,渾身抖過不停。

  羅寶忠怒罵一句:“無恥小人!”聞聲而轉身,反手一槍。

  羅家的回馬槍乃是天下一絕。

  段中元瞬間被羅寶忠一槍刺中腹部。

  羅寶忠奮力一挑。

  段中元被羅寶忠的銀槍挑上半空,再摔落下來,登時全身骨折,死于非命。

  就在羅寶忠雙手握槍挑飛段中元之際,盧苗楓揚手就是三枚透骨釘甩向羅寶忠。

  羅寶忠胸口中釘,仰天慘叫而倒。

  盧苗楓甩出暗器之時,架在趙敏娜脖子上的鐵鞭稍稍移開。

  悄然而來的魏雪妍趁機一劍挑去。

  盧苗楓猝不及防,鐵鞭被挑飛,摔落在地。

  石天雨此時身如離弦之箭,也是瞬間即到,一招“龍爪手”抓住盧苗楓背部脊梁骨。

  五指如鋼,力透指尖。

  “咔嚓!”

  盧苗楓慘叫一聲,萎倒在地,暈厥過去了。

  岳亞茗忽見兩個美少年同時閃電般撲來相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便將手中的鋼刀脫手甩向石天雨,趁機逃跑。

  “當!”

  石天雨一縷劍氣擊出。

  震得岳亞茗的鋼刀側飛而落地。

  石天雨出手極快,跟著反手揚指,五指連彈,隔空點穴。

  “卜卜卜!”

  岳亞茗的隨從打手閃身不及,紛紛被石天雨擊中背部的“意喜穴”,均是撲倒在地,埋頭土中,頭破血流,悶聲慘叫而亡。

  趙敏娜趕緊向魏雪妍道謝,抱拳拱手地說道:“謝謝公子出手相救。”

  一時沒有看出魏雪妍是女扮男裝。

  魏雪妍也不還禮,而是冷冷地說道:“快去看看你的情哥哥吧。”

  趙敏娜急急轉身而去,顫聲呼喊羅寶忠:“忠哥!”

  石天雨顧不上追敵,連忙俯身去看羅寶忠。

  羅寶忠臉如金紙,呼吸甚是微弱,受傷實是不輕。

  石天雨急急伸左手扶住羅寶忠的背脊。

  龔氏父子、劉大融三人也相互攙扶著過來,顫聲關問羅寶忠:“羅少俠,您怎么樣?”

  羅寶忠揚手指指石天雨,驚叫一聲:“楚賢侄?怎么會是您?”

  石天雨關切地說道:“羅兄弟,先別說話,愚兄來幫您療傷。”

  扶著羅寶忠平躺于地,掀開他的衣服。

  趙敏娜驚叫一聲:“你真是武林惡魔石天雨?”

  隨即拔刀大喝一聲:“別動我寶哥。”

  竟然一刀劈向石天雨。

  可見石天雨被武林中人妖魔化有多厲害了。

  魏雪妍見狀大驚,驚叫一聲:“喂!”

  欲救已來不及了。

  雖然明知石天雨武功高強,當世少有對手,卻又不由自主地擔心石天雨的安全。

  以石天雨的武功,隨便揚指一彈,便可以致趙敏娜于死地。

  但是,石天雨自然不會這么干,而是聞風而動,屁股坐到地上,身子后仰,后腦撞去。

  “哎呀!”

  趙敏娜的刀緣懸在石天雨臉門上空之時,自己的腹部卻被石天雨撞中,摔出數尺之遠,仰倒在地上,鋼刀反而摔在她的身后。

  魏雪妍聞聲,睜大眼睛一看,又竄步上前,一劍指著趙敏娜,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這小潑皮找死呀?你真是有眼無珠呀?你沒有看到石將軍正在給你的小情哥療傷嗎?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小情哥以前是石將軍的麾下將領嗎?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倆以前是一起在遼西浴血奮戰的嗎?你怎么如此無知?”

  趙敏娜顫聲驚叫:“什么?”

  以為聽錯了。

  頓時呆若木雞地望著魏雪妍。

  石天雨回頭瞟了趙敏娜一眼,譏諷地調侃地說道:“江湖中人都把石某妖魔化了!沒關系。趙姑娘,我可是長得比你的小情哥俊哦。”便又回頭給羅寶忠療傷。

  然后低頭對羅寶忠說道:“羅兄弟,你臉色發黑,你胸口的三枚透骨釘是帶毒的。你別動,我拔出暗器,然后給你擠出毒血。”

  羅寶忠有氣無力地說道:“謝謝楚賢侄。”便暈厥過去。

  龔氏父子、劉大融三人如著魔一般地看著石天雨。

  對羅寶忠對石天雨的稱呼,對石天雨對羅寶忠的稱呼,感覺很是奇怪。

  因為石天雨在遼西時的身份是羅寶忠的侄子楚風,而石天雨年紀比羅寶忠大一歲。

  羅寶忠對石天雨的稱呼,是以輩份而論。

  石天雨對羅寶忠的稱呼是以年紀而論。

  所以,羅寶忠稱呼石天雨為“楚賢侄”。

  而石天雨稱呼羅寶忠為“羅賢弟”。

  趙敏娜既怕石天雨,又擔心羅寶忠,急急爬起身來,奔跑過來相看。

  對于羅寶忠稱呼石天雨為楚賢侄甚是不解。

  龔氏父子和劉大融也是甚是不解。

  對于石天雨和羅寶忠的其中關系,魏雪妍倒是心中有數。

  因為魏雪妍以前是朱盈雅的婢女。

  石天雨扶起羅寶忠,又對趙敏娜說道:“趙姑娘,你撕他衣袖,包住我的手掌,透骨釘上有毒,得防防。”原本不懼毒,更不怕沾毒。

  但是,為了讓趙敏娜見證自己對羅寶忠的真誠,也只能故意如此一說。

  趙敏娜雙手微微發顫,急急撕下羅寶忠的衣袖,包在石天雨的手掌上。

  石天雨驀然伸手一拔羅寶忠胸口的透骨釘。

  羅寶忠一痛而醒,慘叫一聲:“哎呀!”

  胸前一股黑血濺出。

  黑血落在地上,所沾之草登時枯黃。

  可見毒性之烈。

  圍觀的人,無不瞠目結舌。

  石天雨又對趙敏娜說道:“你扶著你的小情哥,我按住他的背心,運功逼出他體內的毒。”

  向趙敏娜嚕嚕嘴,讓她幫手。

  趙敏娜如中邪一般地聽話。

  石天雨松開包著手掌的衣袖布,圍著羅寶忠傷口之下,環繞包了一圈。

  然后雙掌齊出,一把按住羅寶忠的后心,雙掌同時運功。

  羅寶忠體內的毒血被石天雨內力一逼,即時吐了出來,胸前所滲毒血,順著石天雨包著他的那半截衣袖,流了下來。

  慢慢地,血水由黑變紅。

  石天雨又對趙敏娜說道:“姑娘,好了,剝了羅賢弟的上衣,用干凈的衣布包扎他的傷口,扶他進城找郎中,好好養傷去吧。”

  吩咐趙敏娜一聲,便收掌息功。

  趙敏娜學著羅寶忠的語氣,說道:“謝謝楚賢侄,小妹永記楚賢侄的大恩。”

  雖然前言不搭后語,卻開始用感激的目光望向石天雨。

  石天雨調侃地說道:“謝什么謝?你們別在背后罵我,以后別暗算我就行了。”

  起身拍拍雙掌,欲轉身而去。

  趙敏娜甚是難堪。

  劉大融和龔氏父子均是臉紅耳赤。

  此時,羅寶忠已經醒來,驚駭地說道:“楚賢侄,對不起。你可知道江湖中人正在追殺你?你可知道整個西北武林中人都差不多跑去江南找你了?你要小心呀!天元寺一戰,我以為你真是被明尚和明仁那兩個老賊禿活埋了。害得我傷心哭了半個月。”

  石天雨聞言,心頭好受些,說道:“那些草苞,就不必再提了。”

  心里卻暗道:沈永世傳話出去,引開了西北武林中人,讓我玩耍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中人如耍猴戲一樣。真好!

  心想至此,又得意地笑了。

  “你!”龔冷月聞言氣苦,惱羞成怒地指著石天雨,卻又不敢罵石天雨。

  羅寶忠雖然負傷,卻朝襲冷月喝道:“你什么你?我和石將軍在遼西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你們對大明天下有丁點貢獻嗎?一介匪幫的少幫主嘛,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靠搶劫過日子嗎?你們把武林的顏面都丟盡了。喜歡你們的是努爾哈赤!”

  龔冷月頓時臉紅耳赤,不敢吭聲了。

  石天雨笑道:“羅兄弟,世間唯有真情在,你領趙姑娘好好過日子去吧。至于我是誰?這倒不要緊。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你我相識就是緣份,何必去計較江湖傳聞的是是非非?人間自有公道在,你我皆有一身武功,待我官復原職之后,咱們再到遼東打韃子去!”

  魏雪妍心里嘿嘿冷笑,心道:石天雨,你想擺脫被武林妖魔化的困境,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本姑娘還是要繼續用你作魚餌的。

  因為你是作為本姑娘魚餌的最佳選擇,沒辦法,你武功好啊!

  用你作為魚餌,損失的只是你的一時的名譽,其他也沒有什么損失。

  相反,你還賺大錢了。

  嘿嘿!你是靠我富起來的。

  羅寶忠笑道:“賢侄說的對。學成文武功,獻與帝王家。兄長,要是武林中人都如你一樣,韃子兵豈敢犯我遼東父老?豈敢侵我大明疆土?”

  劉大融感覺羅寶忠和石天雨的對話,句句都是在情理之中,不由甚是感慨,心道:這兩個俊小伙都是好少年啊!劉某為何還要跟著武林瞎起哄?

  龔氏父子瞪大眼睛,怔怔地望著石天雨,如傻了一般。

  石天雨含笑地對羅寶忠說道:“兄弟,你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好好養傷,往后到京城來找我,愚兄想法子薦舉你考武生。憑你名揚天下的羅家槍法,你一定會有機會再去遼東打韃子的。”

  魏雪妍何等聰明,明白石天雨和羅寶忠一和一唱,目的是教訓龔氏父子和劉大融。

  但也暗暗佩服石天雨和羅寶忠的聰明機智。

  羅寶忠激動地挪動身子,又伸手一指趙敏娜,對石天雨說道:“這位是江湖外號小紅云的趙敏娜,是小弟的!”訕笑了一下,又說道:“是小弟的鄰居,心上人,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

  聲音越說越低,臉色變紅了。

  哈哈哈哈!

  魏雪妍、石天雨和劉大融見狀,仰天大笑。

  龔氏父子也是一陣傻笑。

  趙敏娜粉臉通紅,低首弄衣。

  笑聲拉近了距離。

  劉大融俯下身子,對羅寶忠說道:“小兄弟,你們也不容易。”

  羅寶忠說道:“唉!由魯南一路逃來,想不到逃到此地,羅某還是中了死對頭岳家的奸計。”

  劉大融臉紅耳赤地對羅寶忠說道:“對不起,這坑,這坑嘛,是劉某命我分舵的弟子所挖的。原本是!”急急向羅寶忠道歉,卻又很不好意思,又揚手指指石天雨,卻說不出口。

  石天雨很大度地說道:“說嘛,劉舵主的本意是挖坑害石某的,對不對?”

  劉大融頓時臉色尷尬,無言以對。

  龔氏父子低下了頭。

  魏雪妍心叫不妙,心想:再這般聊下去,石天雨就能與丐幫和解了。

  得想法讓石天雨盡快離開這里,千萬不能讓石天雨與武林中人和解。

  否則,還會有些江湖匪幫剿滅不了。

  我得依靠石天雨當魚餌,來誘那些江湖匪幫上當中我的伏擊圈。

  徹底消滅江湖匪幫,那可是我向萬歲爺保證過的。

  羅寶忠便勸說石天雨,說道:“楚賢侄,算了,你也沒傷著。他們也是受其他江湖中人擺布而誤會你的。”生怕石天雨還會拿劉大融他們出氣,便好言相勸。

  石天雨淡然一笑,說道:“我要與他們計較,他們的肩膀上還能扛著腦袋?”

  劉大融和龔氏父子嚇得趕緊閃遠些。

  石天雨坐到羅寶忠身邊又含笑地問:“兄弟,是不是聽表哥表妹相約后花園的故事聽多了?弄得要私奔的?”羅寶忠登時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個?不是!這!”

  眾人又捧腹大笑起來。

  趙敏娜沒想到羅寶忠原來與石天雨的感情是那么好的。

  也是感激石天雨的救命之恩,便主動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趙敏娜是濟南府城五虎門掌門趙鐵山的獨生女兒,本是嬌生慣養。

  因為父親開武館沒錢,便將她許配給濟南城中大戶人家的大公子岳亞軍。

  岳亞軍原本就是一個紈绔绔子弟,多年前還因為經常去暢春院,落得一身那種病。

  所以,趙敏娜對岳亞軍甚是反感,別說要嫁給岳亞軍,就是看到岳亞軍,都想拔刀劈死岳亞軍。而闖入江湖短短幾年,便榮獲美譽外號為“乖乖虎”的羅寶忠,自小與趙敏娜是鄰居,兩人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羅寶忠雖然是名門之后,但到得最近幾代,羅家實際衰落。

  而且,羅寶忠自幼雙親亡故,依靠姐夫秦方、姐姐羅金花為生。

  趙鐵山雖然欣賞羅寶忠一表人材和一身驚人的武功,卻嫌羅寶忠沒錢沒房產,自然不肯將女兒許配給羅寶忠。趙敏娜得知父親將自己許配給岳家后,便私下找羅寶忠商量。

  羅寶忠心想強硬拒婚也不好,便與趙敏娜一起逃婚了。

  眾人聽完趙敏娜對事情發生經過的講述,均是心中感慨不已。

  尤其是魏雪妍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也是非常的不幸,只不過遇到了朱盈雅,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也才有今天的權傾朝野,才可以呼風喚雨。

  石天雨從腰間的鹿皮袋中掏出兩只金元寶和兩大錠銀子以及幾錠小碎銀,遞與羅寶忠,說道:“兄弟,我離開遼西之后,估計遼西那邊又欠你軍餉了吧?再者,我的身世與你們一樣苦。這點銀子,你先拿著,好好過日子吧!我現在要去京都,稍后,我想法子通過什么門路,舉薦你考武生。”

  魏雪妍心道:石天雨這小子真會做人情,難怪他在遼西當總兵的時候,將士上下一條心,好樣的!可塑之材!再讓他當魚餌兩年吧,然后,我再捧紅他。

  羅寶忠連忙推辭,說道:“不不不,賢侄以前在遼西給我們發放的餉銀,我到現在都沒怎么用。以前是沒有機會用,不是打仗,便是鎮守西平堡。現在,是忙于逃命,也沒有怎么花錢。”

  石天雨把兩只金元寶和兩大錠銀子以及幾錠碎銀子都塞到羅寶忠的手中,說道:“估計你們出來的時候是愴惶的,是倉促的。肯定是沒帶上足夠盤纏的。再說,你們都已受傷,雖然現在毒血流盡,但未怎么用藥,還是進城找位朗中來看看吧。你們的馬受了重傷,就坐我的馬車走吧。”

  魏雪妍心道:哪來的馬車?

  站起身來,東張西望,沒有發現附近有馬車呀?

  而且,現在嘟嘟是騎在爪黃飛電的馬背上。

  哪有馬車呀?

  殊不知,石天雨是隨時可以從系統空間花園里漂移馬車下來的。

  龔氏父子和劉大融也東張西望,沒發現有什么馬車呀!

  羅寶忠和趙敏娜皆是感動萬分,熱淚盈眶。

  石天雨舉起衣袖為羅寶忠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輕地拍了拍羅寶忠的肩膀,說道:“相識就是緣份。往后,咱們倆再一起到遼東去,并肩作戰,一起取敵上將首級。”

  羅寶忠含淚接過錢,放入兜中,點了點頭。

  看到石天雨大做人情,魏雪妍越是感覺到不妙,心下思忖如何再讓石天雨與武林中人鬧騰起來。不過,這得找機會。

  劉大融親眼目睹石天雨的仁義,不由也是感動的熱淚盈眶,當下就向石天雨賠禮道歉,說道:“石將軍,對不起!劉某之前因為種種謠言而誤會你了。”

  龔氏父子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石天雨抱拳拱手還禮,說道:“劉兄,都過去了。小弟不是記仇的人!”

  話猶未了。

  忽聽得數聲冷笑,其中還夾雜著一聲怒叫:“姓羅的臭小子,原來真是你拐跑了我女兒。”

  卻見叢林中閃出一個瘦小老漢領著岳亞茗和另外兩名青年。

  趙敏娜驚叫了一聲:“爹!”

  石天雨聞趙敏娜叫那老漢作爹,心想:那老漢肯定是一根筋趙鐵山了。

  那幾個青年也應該是他徒弟了。

  魏雪妍心道:好事來了!只要打起來,石天雨又會和新來的武林中人結仇。

  嘿嘿!好事!真是好事!

  本姑娘運氣好啊!

  石天雨連忙對羅寶忠說道:“羅兄弟,你快帶趙姑娘走,這里由我來幫你們應付。”

  只聽趙鐵山冷笑著對趙敏娜說道:“你還知道叫我一聲爹呀。沒出息的東西,岳公子有哪點不好?你與姓羅的小子私奔,成何體統?真是丟盡我五虎門的顏面。”

  羅寶忠俊臉漲紅地說道:“趙老前輩,晚輩與趙姑娘是真心相愛的,并不是晚輩拐她走的。”

  石天雨挺身而出,抱拳拱手,對趙鐵山說道:“趙老前輩,羅兄弟剛才為救趙姑娘而受了重傷。如果他與趙姑娘不是真心相愛,他不可能為趙姑娘負傷。”

  羅寶忠滿懷感激地看了石天雨一眼。

  趙敏娜又搶著說道:“爹,寶哥被那姓岳的施毒受傷,你看看寶哥的臉色。”

  忽然看見父親,本來嚇得全身發顫,此時聽得石天雨和羅寶忠二人同時為自己辯護,登時勇氣陡增。趙鐵山的江湖外號還真是“一根筋”,他心里唯一的想法便是把愛女許配與岳亞軍為妻,好賺取禮金開武館。

  此時,趙鐵山聞言,更是惱羞成怒,對石天雨和羅寶忠大喝一聲:“住口!不知羞恥的東西,老夫現在管教女兒,待會再跟你們算帳。”

  這倒是讓石天雨和羅寶忠有些為難了,總不能不讓別人管教他自己的女兒吧?

  劉大融見石天雨身陷江湖重圍之年,卻仍然如此仁義,便也勇敢地站起來,朗聲地說道:“趙掌門,這可是你的不對。你為了擴張武館,為了岳家那幾個臭錢,就把令媛許配給岳家,你把令媛當成什么了?令媛是拿來換錢的嗎?你干嗎不多生幾個女兒,那樣豈不是可以賣更多的錢嗎?”

  趙鐵山聞言,氣得臉色泛青,揚手指著劉大融,破口大罵:“臭叫化,你不配對老夫指三道四,你連個婆娘都娶不上,你整天過著討飯的日子,你算個屁呀?”

  劉大融被趙鐵山如此蹊落,甚是難堪,揚手指著趙鐵山,卻氣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岳亞茗接過話題,也揚手怒罵劉大融:”劉大融,滾回你娘胎去吧,你連婆娘都娶不上,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思?老子待會去附近客棧吃飯,留點剩飯剩菜給你哈。”

  更是戲弄劉大融。

  劉大融氣得臉形歪曲,怒不可遏,抄起一根樹桿,就向岳亞茗砸去。

  岳亞茗橫刀一擋。

  “咔嚓!”

  岳亞茗握刀削斷了劉大融砸來的樹干,繼而握刀抹向劉大融的脖子,刀法又快又狠。

  龔氏父子各自受傷,無法幫忙。

  雖然看見劉大融著著遇險,卻也只能閉上眼睛。

  趙敏娜與羅寶忠異口同聲地大喝:“岳亞茗,住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但岳亞茗哪會住手?握刀疾舞,直取劉大融的性命。

  趙敏娜拔刀而出,正欲上前去幫幫劉大融。

  石天雨橫臂一擋,攔住趙敏娜,揚手一彈,一縷劍氣震歪了岳亞茗的刀。

  石天雨又一腳撩起地上的鋼刀,甩向劉大融,說道:“劉舵主,接刀!”

  魏雪妍差點笑出聲來,心道:石天雨這小子還真會做人情呀,不阻止他們打架,反而送劉大融一把刀。

  劉大融果然感激地看了石天雨一眼,伸手接刀,勇氣激增,與岳亞茗大戰起來。

  趙鐵山見狀,感覺石天雨不好對付,便想趁機要帶走趙敏娜,便側頭對著一名徒弟說道:“陳章,帶娜兒走。”

  趙敏娜哪肯隨趙鐵山走?

  便機靈地閃到石天雨背后去了。

  石天雨橫臂一格,攔住陳章去路,說道:“羅寶忠是石某的結義兄弟,你要帶走他的夫人,那可不行!”陳章怒道:“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管我五虎門的事情?再不讓開,爺爺可不會刀下留情。”

  石天雨心頭火起,冷冷地說道:“就憑你?拉泡尿照照自己吧。哼,和趙鐵山一起上罷了。”

  趙鐵山聞言,氣得呱呱叫,揮刀揚空,劈向石天雨。

  陳章朝他師兄胡廷大喊一聲:“胡師兄,宰了這狂小子。”

  橫刀掃向石天雨腰身。

  胡廷隨即從石天雨身后襲擊,揮刀抹向石天雨脖子。

  石天雨對付低武之人,也使用低武技能應戰。若是使用高武,一掌就把這些人滅了,還能調解羅寶忠什么難題!

  而且也不便瞬間就殺了趙鐵山一伙。

  得給趙敏娜和羅寶忠一個面子。

  于是,石天雨用腳撩起地上的石塊甩向趙鐵山,把小時候打架的那一套使出來。

  又伸手輕輕一彈,一縷劍氣擋住陳章掃來的刀,身子側傾閃避胡廷抹來的一刀。

  趙鐵山剛剛揚刀而起,便見眼前一股勁風,急急晃身而閃。

  陳章的刀被石天雨的一縷劍氣擊中,反震得他虎口發疼。

  胡廷抹來的一刀瞬間抹空。

  石天雨單腿用力撐地,身子已斜竄出去。

  趙鐵山揮刀緊跟殺來。

  石天雨卻在竄掠出刀圈之時,已經拔出了在一旁觀戰的龔冷月的佩劍,握劍一擋。

  刀劍相交,火星四濺。

  趙鐵山的刀被震歪一邊。

  石天雨卻借趙鐵山反震之力而持劍橫掃。

  陳章與胡廷二人無奈而閃。

  羅寶忠身上有傷,無法參戰,看到石天雨忽遭圍攻,情急之下,便朝魏雪妍大喊一聲:“姑娘,快去幫忙呀!”

  趙敏娜也擔心石天雨一人不是“五虎門”的對手,急急相勸趙鐵山,說道:“爹,別打了,自己人。誒,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魏雪妍抿嘴而笑,又趁機挑撥離間地說道:“乖乖虎,你的石兄武功之高,當世少有對手。你還是趁機帶你的情妹妹走吧。我若出手,你的石兄會不高興的,會以為我瞧不起他的。”

  羅寶忠一聲苦笑,說道:”羅某豈會在危難之時,舍我楚賢侄而去?”

  趙鐵山聽了魏雪妍之言,更是氣惱,這等于魏雪妍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便更是氣惱地用盡全力,持刀一招“蒼龍盤嶺”使出,斜劈石天雨。

  石天雨側身一閃,握劍一招“蒼松迎客”使出,虛實結合,既護身又殺敵。

  趙鐵山眼花繚亂,急急閃身一邊。

  陳章卻趁石天雨變招之機,突然由刀變劍,刀尖向石天雨心口刺來,又狠又準。

  這可是五虎斷門刀法中的絕招,讓對手意想不到。

  胡廷則由后抄來,鋼刀橫掃石天雨腰身。

  趙敏娜驚叫一聲:“小心!”

  石天雨揚手一彈,一縷劍氣震歪了陳章的刀,又反手擲劍。

  胡廷見石天雨忽然擲劍而來,直指自己咽喉,不求傷敵,只求自保,揚刀而起,格開那一劍,卻被石天雨擲來的一劍震得身子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差點摔倒,虎口破裂。

  魏雪妍看到石天雨又在耍猴戲,不由“咯咯”而笑,美目流盼,嘴角邊彌散著微笑,酒窩蕩漾其中,真讓人看來都會陶醉起來。

  趙鐵山握刀一招“風伴流云”使出,刀光霍霍,從旁側揚刀掃向石天雨。

  石天雨疾步追陳章而上,一招“鳳尾手”使出,扣住陳章的手腕,拖著陳章的身子旋轉,去擋趙鐵山的刀。趙鐵山急急收刀,竄步再閃到石天雨左側又橫掃一刀。

  石天雨擰住陳章的手,再拖著陳章反旋,又逼著趙鐵山收刀。

  “咔嚓!”

  陳章的手臂經不起石天雨老擰著他拖來轉去,而身子不靈,登時臂折,慘叫一聲,撤手拋刀。

  石天雨揚指一彈,一縷劍氣擊出,正中陳章下頦。

  陳章下巴立碎,滿口鮮血和著十幾顆牙齒都噴濺在地上。

  是時候給趙鐵山師徒一點教訓了。

  胡廷不顧虎口疼裂,急急揮刀而上。

  趙鐵山握刀躍起,凌空一招“刀劈華山”使出,劈向石天雨。

  石天雨又一縷劍氣擊向胡廷,身子往前跨一步,已脫離趙鐵山下劈之險,又反而探手而出,五指如鉤,抓著趙鐵山的腳踝,將趙鐵山甩了出去。

  趙鐵山腳踝被石天雨一抓,疼痛欲裂,再被石天雨一甩,跌出丈余遠,登時頭破血流,暈頭轉向,眼冒金星。胡廷見一縷劍氣擊來,只好側身再閃。

  石天雨松開陳章的斷臂,身子躍起,凌空反蹬一腳。

  陳章本因斷臂而疼得死去活來,暈頭轉向之時被石天雨凌空一腳蹬中左肩,身子側倒,在地上擦出一條血糟來,登時又連聲慘叫。

  胡廷立住身子,哪里還敢再上前去?

  趙敏娜雖然惱火生父不義,卻終是心疼父親,見趙鐵山摔倒,急急飛奔上前,扶起趙鐵山。

  “石天雨將軍名揚江湖,果然武功高強。”魏雪妍趁機高聲吶喊,稱贊石天雨。

  明是贊揚石天雨,拍手叫好,實是提醒趙鐵山:眼前打敗五虎門的美少年可是惡名滿江湖的石天雨這個武林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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