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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多方角逐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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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迎強說道:“偉清,學著點。”

  也覺得馬致富言之有理,便也教誨起袁偉清起來。

  “諾!”袁偉清連忙點頭哈腰,躬身應令。

  洪連素沒有插話,暗道:幸好,姓石的沒有死,千歲祠也沒有被砸掉,不然,石天雨倒下來,我那義子卓越倒是斷了一條財路,越兒的利潤,老夫也有份的。

  心里暗暗慶幸涪城的三座千歲祠好好的,沒有被江湖中人砸碎。

  其實,涪城境內的三座千歲祠,誰也砸不了。

  涉及到魏忠賢的金身,作為女兒,魏雪妍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別人討厭魏忠賢,但是,魏雪妍不會。

  魏雪妍從追隨朱盈雅的一個小跟班,因為父親魏忠賢的崛起,魏雪妍忽然就成為長香公主和錦衣衛指揮使,何等尊榮和威風!

  所以,魏雪妍早就率領錦衣衛之中的乾剛、乾坤、李振海、慕容勝等等高武之人喬裝潛伏在涪城境內。他們就住在最靠近千歲祠的“川味”客棧里,均是喬扮成鏢師押鏢的樣子,一副路過打尖的樣子來住店,暗中保護千歲祠。

  那天,石天雨在城北集訓涪城轄區內的公差人員,魏雪妍和乾剛、李振海、慕容勝等人也混雜在人群之中,認真聆聽石天雨的講話。

  不管石天雨是作秀還是演戲,還是真誠的,這都讓魏雪妍、李振海等人均是很感動:石天雨太為老百姓著想了,現在,大明天下竟然還有石天雨這樣的好官,這世道怎么啦?

  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嗎?

  對于石天雨提出的“石三政”這個新年新舉措,魏雪妍心道:涪城府衙哪來的這么多錢呀?鹽臺縣在一年之內,竟然要建不少于一百座的石拱橋?這得花多少錢呀?我的天!

  戶部一年收入也沒有這么多銀子呀?怎么石天雨這小子到哪里為官,哪里都這么富呀?

  谷香、涪城這些地方,往往上一年還繳不起賦稅,石天雨每每到任,不僅把賦稅全繳清了,而且,每年還可以辦這么多的民生實事,上天這么眷顧石天雨?

  而且,石天雨這兩年又給錦衣衛公署兩百多萬兩銀子。

  對于“石三政”之中的給老百姓買谷種之事,魏雪妍感覺特別的意外,感覺特別的新鮮,沒有想到石天雨竟然如此真誠真心的為老百姓著想,真是從細微之處見真情。

  魏雪妍犀利的眼神,也在人群之中注意到了朱盈雅和玥兒。

  當時,魏雪妍認出人群之中的朱盈雅之時,當真是百感交集,淚流滿臉。

  朱盈雅是給了魏雪妍和石天雨第二次生命的人,是魏雪妍和石天雨的恩人。

  魏雪妍也特別的感恩,很想與朱盈雅相見,但是,又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也注意到了朱盈雅身邊的那些混身散發紫氣和眼泛紅光的人,估計那些人是移花宮的長老和護法之類級別的高武之人吧。

  故此,魏雪妍沒有急于與朱盈雅相見。

  知道朱盈雅與石天雨感情之事,相信朱盈雅會留下來,暗助石天雨一臂之力的,稍后再悄然拜會朱盈雅也不遲。但沒想到,朱盈雅卻因心頭傷感而沒有留下來,而是提前走了。

  隨后,大乘教余孽和武林中人攻擊千歲祠,魏雪妍吩咐乾坤、李振海等人先冷眼旁觀,如果千歲祠護衛營確實不敵那些武林中人和大乘教余孽,錦衣衛再出手相助千歲祠護衛營,避免有人說石天雨與魏家有什么勾結。

  但是,令魏雪妍很意外的是,千歲祠護衛營里竟然還有紅衣大炮。

  無論魏雪妍如何聰明,卻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

  心里也很感動,為了保護三座千歲祠,石天雨竟然調動了那些紅衣大炮。

  怪不得,石天雨竟然敢讓賀蘭敏月和張慧在府衙大門前與鐘萬旺等人決斗,而石天雨在涪城的廝殺場面之中,也一直沒有顯身,原來如此。

  但是,這些紅衣大炮是從何而來的?

  即便是遼東將士,現在也沒有幾門紅衣大炮。

  石天雨從哪里調來的那么多的紅衣大炮?

  這些紅衣大炮是川軍將士的嗎?

  沒有聽說洪連素的部隊里有紅衣大炮啊!

  谷香縣那邊,魏雪妍派出了“化血刀”邵奇聰師徒暗中觀察,準備暗中相助。

  安梓縣那邊,魏雪妍派出了乾元、乾武等人暗中觀察,準備暗中相助。

  但是,都沒有機會相助。

  三座千歲祠的護衛營,竟然各有數門紅衣大炮,殺了前來搗亂的武林中人和大乘教余孽一個措手不及,轟殺大乘教惡徒接近六萬人。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石天雨真是戰神啊!

  大乘教余孽每次來涪城鬧事,都是傷亡慘重。

  大明朝廷真是甚幸,若不是石天雨提前斬殺大乘教余孽這么多人,將來,大乘教若真是在川舉事,忽然起兵幾十萬人,朝廷怎么辦?根本就無力平叛啊!

  而石天雨則是竟然到了防范力量最薄弱的安梓縣,使用巨型火焰刀對大乘教余孽斬盡殺絕。

  這一切,既讓魏雪妍驚駭無比,也感動無比。

  心想:石天雨到底是為了討好我?還是為了我爹手中的權力?

  帶著心中的疑惑和不解,魏雪妍也沒有停留在涪城境內,而是去查探大乘教余孽的秘密總舵到底在哪里之事。大乘教現在的教主到底是誰?其總舵到底在哪里,極其秘密,很難查。

  西子湖畔,煙柳籠紗,迷蒙樓臺,湖光山色。

  江南武林中人一起漫步于西湖岸邊。

  石天雨為保護千歲祠,斬殺近六萬名大乘教余孽和西北鹽幫以及丐幫弟子的消息,又讓江湖中人憤怒聲討石天雨。

  武林中人與石天雨的仇,六年了,還沒有結清,仿佛越結越多,越結越大。

  而江湖中人只知道己方死了很多人馬,卻沒有去思考這些血債原本就是他們去行刺石天雨所致,原本就是他們想去搗毀千歲祠以及阻止修路所致的。

  反正,在此世上,人能反省自己的只有極少數人。

  反正,天下之事,有錯也是石天雨的錯。

  石天雨仿佛是從來就沒有對過似的。

  面對美景,江南武林,眾人卻沒有一個好心情。

  煙雨蒼茫,不見炊煙。

  范式仰天長嘆,難過的說道:“不知石姑娘是否安全到達了峨嵋山?唉!老夫無能,無力相助,好好的一個明教江南分舵竟然被廖培這老不死拆散了,如果說是被外人拆散了,老夫心里還好受些,廖培那可是自己人啊!干的卻是豬狗不如之事,干的都是令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劉葉華勸慰說:“放心吧,范老爺子,尉遲兄弟等魯南大俠尾隨石女俠前往西南,途中若有事情發生,他們會來傳訊的。”連忙放緩腳步,安慰范式。

  知道范式明里走鏢,實際上是明教江南分舵的探子。

  戚美珍說道:“語嫣妹子飽受情傷,又深懷家仇,親侄失落,面對明教江南分舵內訌,也沒有與廖培動武,反而讓出總舵主之位,如此氣度和堅強,美珍佩服,苗刀門堅決支持語嫣妹子,只要她一聲令下,苗刀門所有弟子一定相助語嫣妹子。”也走上前來安慰范式。

  范式的心頭這才好受些。

  戚娟心系英俊厚道善良的羅寶忠,一路相伴。

  此時見羅寶忠甚是不解,便低聲為羅寶忠解釋:“形意拳門掌門人范式范老爺子其實是明教江南分舵的分舵主,借行鏢為名,探聽江湖信息,聯絡明教江南分舵弟子,自得石天雨多次贈送銀兩之后,引起江湖義憤,便自行封鏢。現在,范老爺子的消息沒有以前靈通了。”

  羅寶忠點了點頭,又低聲問:“江湖傳言涪城的石天雨石知府相貌甚似石大俠,石女俠為何一直不去認認石知府呢?多看石知府幾眼也好啊!萬一,石知府真的是石大俠之子呢?”

  心想:為何石語嫣一直不去看看石天雨呢?

  其實,不僅羅寶忠很奇怪,江南其他武林中人也感覺很奇怪!而謝文經常潛伏到石天雨身邊,將石天雨的一切事情都向石語嫣稟報過的,石天雨也給了明教江南分舵不少錢。

  但是,就是很奇怪,石語嫣一直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石天雨。

  為什么?這恐怕得石語嫣自己心里才有答案了。

  面對羅寶忠的質疑,戚娟耐心的解釋,低聲說道:“那是因為石天雨已經是從二品的大官,石女俠不愿意有高攀富貴之嫌,也不想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因此陷入江湖紛爭。現在,西北武林中人只要提起與石天雨有關的人,便是眼睛血紅的。石女俠位居總舵主之職,自然會想著明教江南分舵的數千弟兄的性命安全。”

  羅寶忠點了點頭,心里決定,再去涪城一趟,看看石天雨,心里也很想念“楚風賢侄”。

  北方之春,還是漫天大雪,大地冰封。

  朱由校在皇宮御花園的綠竹林里漫步,耳聽張皇后得來秘報關于石天雨在新的一年里要還地于民、幫助民耕、確保稅賦并經建一百座石拱橋以上的新年新舉措。

  張皇后見朱由校聽的津津有味,趁機勸朱由校制止建生祠之風,說道:“萬歲爺,其實關于石愛卿的新年新政,萬歲爺應該御批各府州縣學習,現在,我天朝之戶部空虛,金兵犯我大明,但天下不少府州縣卻跟著建生祠,勞民傷財啊!遼東的將士們還在挨凍挨餓啊!”

  朱由校但聞張皇后之言,頗為頭痛,急忙辯解說:“哦!九千歲乃是朕倚靠的重臣,各地建生祠有助于提高九千歲的威望。這樣吧,朕加封石愛卿為正二品官員,領戶部尚書銜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可以在大明天下各府州縣開府署理公務,為遼東將士籌措錢糧,也御批推廣他的新政,那么,天下各府州縣自然就會向石愛卿學習善民愛民護民之道了。但是,石愛卿剛剛提出新年新舉措,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暫讓石愛卿兼任涪城知府一陣子吧。半年,最多半年。可以嗎?”

  如此扯開話語,模凌兩可作答,又以晉升石天雨為名來平衡張皇后與魏忠賢之間的爭斗。

  “呵呵!好!”張皇后頓時燦爛而笑,終于為自己的愛將石天雨爭來了一些權益。

  知道石天雨今年才二十一歲,以后說不定也可以封八千歲之類的更大的官,驅逐魏忠賢有希望啊!所以,張皇后甚是激動,瞬間熱淚盈眶。

  但是,又顫聲問:“萬歲爺,您為何就要偏重姓魏的閹賊和姓客的那個騷賊呢?”

  對朱由校老是偏袒魏忠賢和客氏甚為不解,甚是憤憤不平。

  朱由校暗地里卻是一個聰明之中又帶著糊涂的人。

  因為東林讜人助他登基為帝,但是,又大權在握,皇帝在東林讜人面前成了擺設。

  而朱由校也不可能犯上忘恩負義之罪名,親手來宰東林讜人,得依靠魏忠賢來打壓和鏟除東林讜人,讓魏忠賢來當這個替罪羊,于是,便嘆了口氣,說道:“九千歲可是陪伴朕成長的大恩人,當初,李選侍害朕之時,陪伴朕度過難關的可是九千歲呀!沒有奉圣夫人的乳汁,朕哪里能長大成人呢?哪里會有機會坐天下呀?他們二人,一個是太監,一個是乳娘而已,絕對危害不了大明天下的,你想想,天下人豈會捧一個太監當皇帝?”

  既替魏忠賢與客氏圓場,又用歪理去堵張皇后的嘴。

  但也說的甚是圓滿。

  不過,就是不肯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讓魏忠賢和客氏替他去鏟除東林讜人。

  “唉!”張皇后沉重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跟在朱由校的后面,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改變朱由校對魏忠賢和客氏二人的過分恩寵呢?

  雖然朱由校說魏忠賢和客氏二人不可能竊取皇位而代之,可隨著魏忠賢和客氏二人越來越胡作非為,把大明河山弄的烏煙瘴氣,遲早有一天會丟失大明江山的啊!

  張皇后憂心忡忡,卻一時又無計可施,不由滿臉愁容。

  朱由校走了幾步,回頭不見張皇后跟上來,深感奇怪。

  轉身走到停下腳步思索的張皇后跟前,嘻嘻哈哈地說道:“你看你,都有白頭發了,來來來,一起玩堆雪人去。人生很短,快樂就好,不要整天憂國憂民,沒用的。人世間的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咱們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玩就玩。干活是臣子的事情,不然,每年拿那么多的俸祿出來養他們干什么?還不如喂狗?”

  說罷,牽手張皇后,領著一群宮女和太監興致勃勃地玩堆雪人去了。

  北風呼嘯,冰天雪地。

  魏忠賢聞得石天雨為保護千歲祠而怒斬大乘教余孽近六萬人,心頭甚是感動,總想著報答石天雨一些什么。但是,之前向皇帝建議加封石天雨為領戶部尚書銜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沒有獲得通過。這讓魏忠賢頗為苦惱。

  此時,魏忠賢在九千歲府的大廳里背手踱步。

  魏廣微、崔呈秀、周應秋等人氣喘吁吁而來,下跪拜見魏忠賢。

  就在此時,田爾耕也把朱由校要加封石天雨為領戶部尚書銜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的消息告訴了眾人,并說從此以后,石天雨可以到天下各府州縣開府署理公務,方便籌糧籌款,又感慨的說親爹的金身也將在天下各府州縣得到推廣和經建,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

  許禮聞言,笑逐顏開,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激動萬分的說道:“什么?什么什么?太好了!親爹,那就讓王朝出任涪城知府吧?”

  “啪!”

  魏忠賢卻尖聲對許禮怒罵道:“滾出去,到雪地里跪半個時辰,清醒一下腦子!”

  怒不可遏的甩手就給許禮一記耳光。

  “諾!”許禮伸手捂著紅腫的左腮,連忙跑出魏府,跪在雪地里反省。

  真不知道自己又犯什么錯了。

  魏廣微躬身說道:“親爹打的好!萬歲爺如此加封石天雨此職務,無論對親爹或是石天雨個人,都不是好事,最好,親爹還是能夠建議萬歲爺,封石天雨為中原巡撫,宰掉福王。如此,大明天下,什么都有了。還領什么戶部尚書銜呀?還籌什么錢糧呀?石天雨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定下來,許禮卻讓王朝接任知府,那豈不是想讓那些要投入親爹懷抱的人心寒嗎?”

  又破口大罵許禮無腦無知,豬狗不如。

  其實,也是較為準確的揣猜了魏忠賢的心思。

  讓石天雨領戶部尚書銜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原本是魏忠賢向朱由校建議的,但是,當時朱由校沒有同意。現在,張皇后建議讓石天雨領戶部尚書銜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朱由校竟然同意了,所以,魏忠賢心里很冒火。

  崔呈秀急忙獻計獻策,說道:“親爹,可以向萬歲爺建議,調開呂源,讓呂源到皇宮當禁軍統領。姥姥的,呂源被楊漣參了一本,反而更是縮手縮腳了,他當巡撫之后,竟然沒有經建親爹的一座金身,真是騙取官位的小人,真是卑鄙無恥,真是忘恩負義之徒,連丐幫弟子都不如。”

  魏忠賢聽得不耐煩了,擺了擺手,不讓他們再胡說下去,說道:“你們想想法子,多招一些江湖高手,替姓石的小狗崽治治那些武林中人,免得他們干擾石狗崽幫爹辦事。”

  田爾耕躬身說道:“親爹,這方面嘛,長香公主不讓孩兒插手。”

  一邊慢慢移退腳步,一邊躬身垂頭回話,生怕會挨魏忠賢的耳光。

  魏忠賢若有所思的說道:“嗯!秋兒,從石天雨這次保護爹的金身來看,石天雨對爹是忠誠的。往后在早朝的時候,爾等可以公開向萬歲爺建議晉升石天雨為中原巡撫,但是,不要與爹的金身掛鉤。萬歲爺至今也沒有傳爹去用印,估計剛才關于晉升石天雨為戶部尚書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的職務,也就是哄哄張妖而已。”

  周應秋躬身說道:“諾!親爹。親爹這是論功行賞,孩兒有此親爹,深感榮勝。”

  說著說著,又頌揚魏忠賢一番。

  田爾耕連忙遞水給魏忠賢,又站到魏忠賢身后,為魏忠賢捏肩捶背,服侍的十分周到,并趁機說道:“親爹,各地建親爹金身的,當地黎民百姓都是打砸搶,唯有涪城不見鄉民動靜,雖說有些江湖武夫前去搗亂,但據說是馬致富讓田路風去鼓動的。錦衣衛打探到消息,稱田路風還帶了一萬兩銀子去西北的熊家莊,看望受傷的武林中人。”

  緊接著,許顯純又秘報其他官員的事,躬身說道:“姓石的小兔崽子也很硬氣,他從來不向戶部伸手要銀子,這也等于幫了咱們的大忙。現在,朝廷窮的響叮當,很多地方大員都伸手向戶部要銀子建親爹之金身,有的地方還趁機提高預算,借建親爹金身之機會,挖戶部墻角。”

  看到魏忠賢傾向石天雨,便也稱贊石天雨一番。

  這幫干兒子,個個具有非同凡響的見風使舵的能力。

  魏忠賢呷了一口茶水,也終究是因為位高而望遠,便趕緊指點一幫干兒子,說道:“石天雨現在于爹有用,你們就多幫幫他。至于批銀子給他嘛,那就不要了,孩兒們也要為萬歲爺分憂,免得萬歲爺老是為銀子的事情瞎折騰,把萬歲爺折騰的駕崩了,到時候對誰也沒有好處。再說,戶部的銀子還是萬歲爺和爹花的多。”

  “親爹說的太對了!”

  “親爹真是高瞻遠矚啊!”

  魏廣微、崔呈秀、田爾耕等人連忙翹指盛贊魏忠賢。

  魏忠賢翹起二郎腿,說道:“好了,讓許禮回來聽訓。”

  田爾耕又向魏忠賢提出一條甚是毒辣的計策,躬身說道:“親爹,要不要治治馬致富,將他與高迎強、呂源同時弄開,好讓咱們的人到川中去任職?”

  魏忠賢伸手搔搔后腦勺,略一思忖,說道:“太顯眼了,何況現在有楊漣老不死護著他們的,要同時弄開一個行省的一巡二司也不容易。過陣子讓石狗崽到成都去任職,他會收拾馬致富等奸佞的,到時候,爹的人自然可以到川任職,屆時,就沒有人會說孩兒們耍手段了。”

  眾奸臣便磕頭謝過魏忠賢的指點之恩,然后躬身退出九千歲府,各忙各的活去了。

  客氏搔首弄姿走來,傍著魏忠賢坐下,又親熱的說道:“相公,走,陪小太子朱俊凱玩堆雪人去,那孩子,長的可俊了。”

  魏忠賢搖了搖頭,說道:“那是石狗崽的種!”

  客氏摟過魏忠賢,將魏忠賢摟入懷中,又說道:“只要咱們不說,誰知道呀?反正咱們掌控著朱俊凱的命運。再說,有老娘侍候萬歲爺,萬歲爺準暈。更重要的是,朱俊凱可是往后的萬歲爺啊!現在的萬歲爺身子那么虛弱,恐怕折騰不了幾年的。”

  魏忠賢頓時全身發軟,連忙點頭。

  心里卻連連唉聲嘆氣:誒!當年,老夫怎么那么蠢呀?為何要揮宮呀?

  姥姥的,老夫現在有福也沒得享!光有錢,有個屁用呀?誒!

  哦,也不對,如果當年不揮宮?老夫哪里有今天之權勢和地位呀?

  春雨邁著輕盈的舞姿,在翠綠的葉面上跳躍。

  呂源在庭院里淋濕了衣衫,終是下定決心,返身回廳。

  更換好衣服,便吩咐呂通天去戴府,讓戴坤和向來香幾個陪他到涪城去一趟。

  “諾!”呂通天躬身應令而去。

  呂源卻又叫住呂通天,不解的問:“天兒,你怎么回事呀?你怎么變矮了呢?你以前比老夫高半個頭的,現在,比老夫還要矮,還齊不到老夫的耳朵邊高。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說罷,又比手劃腳,與呂通天比身高。

  呂通天躬身答道:“不知道啊!小侄最近天天都矮半寸,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內功也在點點滴滴的消失,功力減弱了許多。現在,小侄每天早上起來練拳,拍出的有形掌影,只剩下拇指般大小了。”

  呂源一怔,急忙抓起呂通天的手腕,給呂通天把脈,不由驚叫一聲:“最近,你與誰交鋒過?你中過侏儒神通掌,但是,中此毒掌之時,較為輕微,并非一下子就會全身縮短,而是不斷的縮短,長期如往,你會變成一條狗般的爬行的。”

  呂通天驚叫一聲:“什么?小侄,小,沒,沒有與他人交鋒過呀?怎么?怎么會如此呢?”

  頓時焦急的滿頭是汗,聲音發顫,雙腿發軟,竟然瞬間渾身無力。

  這?這!這太可怕了。

  呂源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把握機會問:“天兒,你再想想,你最近到底與誰有過交鋒?會不會是大乘教余孽暗中害你呀?”

  呂通天舉起衣袖,抹拭了額頭上的冷汗,認真思索,最近確實是沒有與人交過手的,便又顫聲說道:“叔父大人,小侄最近真沒有與人交過手啊!除了到巡撫府當差,小侄便是回家。與,與,與新納的小妾,那個。”

  呂源無奈的說道:“那行,待叔父從涪城回來,便給你治內傷和療毒排毒。你現在抓緊去找戴坤和向來香過來。”

  “諾!”呂通天躬身應令而去。

  當天,呂源領著戴坤、呂鏢、安子午、向來香等人,冒雨策馬奔向涪城,并先到涪城街頭轉悠一圈,察看了千歲祠以及千歲祠護衛營,這才讓單無雙去通知石天雨。

  恰好,江川縣令呂初生也在涪城府衙里,向石天雨稟報江川縣的一些重要情況。

  石天雨接報呂源來了,便領著王朝、劉叢、呂初生等人出來迎接呂源,也看到了戴坤的滿臉得意和向來香嘲諷的眼神。眾人到府衙內堂落坐,呂源贊揚說:“石大人,涪城在你的治理下,欣欣向榮,很好!咦,那些紅衣大炮呢?那些紅衣大炮是從何處調來的呀?”

  遂問起最奇怪的問題來。

  這個問題,最近世人議論的最多。

  石天雨笑道:“之前接報馬致富派田路風聯絡江湖中人要來襲擊千歲祠,下官也感覺到一陣迷茫。怎么來守護好千歲祠,不給巡撫府添亂呢?思來想去,既然馬致富身為布司大人都可以聯絡武林中人前來搗亂,那么,石某為何又不可以借助武林中人的力量捍護千歲祠呢?于是,石某就托人聯絡海盜,借來幾門紅衣大炮,用完就還給他們了。為此,石某還墊付了幾十萬兩銀子。”

  呂源驚駭的問:“這次,打砸千歲祠之事,真是馬致富干的?”

  石天雨笑道:“反正那些江湖中人是這么說的,聯絡人是田路風這個川中第一名捕。我聽說田路風最近還攜帶一萬兩銀票,到山西熊家莊去看望那些受傷的武林中人。”

  “啪!”

  呂源憤怒的拍案而起,真想破口大罵馬致富。

  但是,姜是老的辣,忍住了。

  張嘴又合上,滿臉青筋畢露。

  其實,呂源也聽說了這些情況,只是現在聽石天雨如此一說,則是更加憤怒,看來馬致富丁點面子也不給呂某這個巡撫啊!

  這都猖狂到什么程度了?不就是因為朝廷有一幫東林讜人在替馬致富胡說八道嗎?哼!

  眾人一陣沉默。

  呂源復而坐下,漸漸冷靜下來。

  戴坤趕緊轉移話題,對呂源說道:“呂兄,不如讓巴州、南安、江瀘、成都四府州抓緊經建千歲祠?”連忙見風使舵,提議呂源與魏忠賢搞好關系。

  呂源搖了搖頭說:“以后再議吧,現在潘汝湞在江南也被人參的不也樂乎,看看再說吧。”心想現在朝廷大員借建生祠之機會,狠參一些地方要員,自己犯不著撞到刀尖上去。

  戴坤見自己的提議遭到呂源當眾的否決,頗為難堪,不敢再吭聲了。

  接著,呂源又對呂初生說道:“生兒,難得跟著石大人,好好干!一定要干出一番政績來,不負石大人對你之舉薦。石大人是好樣的,值得你學習。”

  “諾!”呂初生趕緊起身,躬身應令。

  呂源又含笑的向石天雨請教,說道:“石大人,你武功高強。我那侄子呂通天最近竟然變矮了,據老夫給呂通天把脈,他好像是中了侏儒神通掌之毒,石大人可有辦法幫呂通天治好此傷?”

  石天雨笑道:“傳聞侏儒神通掌乃是奇石島的一門神功,中其毒掌者,全身骨骼和筋脈會迅速縮短,人也就變成了侏儒。要治療這門毒功,得讓呂通天到奇石島去拜訪侏儒神通門的掌門人,不然,誰也救不了他。哦,會不會是大乘教余孽為了拉攏大人身邊之人,故意如此施毒呀?”

  呂源點了點頭,遂起身向石天雨告辭,心情郁郁的領著戴坤、向來香等人回歸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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