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歐陽臺說到此,取下皮壺,仰頭喝了口水,潤潤喉,又說道:“但是,石天雨最近又在川陜交界顯身。奇怪的是,他這次出手擒拿了毀大盜許明勇和涂永勝的結義兄弟、清虛觀青羽道長的弟子古時文這個毀大盜,并移交與官方處置。現在,古時文已經尸首分家,川陜一帶的百姓均是拍手稱快,對石天雨贊嘆不絕。”
游志聽了,雙眼綻放異彩,從地上一躍而起,說道:“真的?姥姥的,游某馬上回西北,聯手五聯幫,宰了這個武林惡魔石天雨。”
朝歐陽臺拱拱手,領著十余人上馬就跑。
復仇心切,也不管石天雨是否殺游冰的兇手?也不管石天雨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任由歐陽臺等人呼喚也不回頭。
為了討好安兒,呂梁趁委婉地故意說石天雨的好話,嘆了口氣說道:“游少幫主也太沖動了吧?還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呢?再說,石天雨還不一定是武林惡魔吶!歐陽舵主明明都說石天雨干的是好事,但游少幫主卻還是這么不理智。誒!可惜嘍!而且,飛鷹幫還是匪幫,滅了好!”
還想說什么,何必多急急拉開呂梁,生怕眾多武林中人會對呂梁造成誤會,會攻擊虬枝劍門。
莫不言直陳胸臆,抱拳拱手地對歐陽臺說道:“歐陽舵主,此事關系重大,劉舵主信中可有描繪石天雨的相貌?不知此石天雨是否就是彼石天雨呀?否則,我們走南闖北,風里來雨里去的搜索武林惡魔石天雨,會十分辛苦的。”
歐陽臺按劉大融信中所提到,把當時五聯幫與丐幫川陜分舵聯手伏擊石天雨的情況道了出來,然后又顛三倒四的詳述了情況,說道:“劉老弟信中稱此石天雨便是梁木畫像上的那個石天雨,而且這次石天雨是與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在一起,石天雨多次出口稱她為楊公子。這個楊公子應該就是朝廷錦衣衛新任指揮使楊有才了吧?而且,楊有才還調動荊州的明軍將士三萬多人,助陣石天雨,毀了天元寺。莫掌門,老夫這么說,夠清楚了吧?”
莫言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但不再吭聲了。
接著,歐陽臺將龔寒玉臉上被魏雪妍用劍刺了一個“賊”的事情經過也講述了一遍。
“楊妖真狠!龔寒玉本來就丑,現在又被楊妖劃破臉皮,以后就更不像人了。”
“看來龔冷月這輩子也別想娶上好媳婦了。”
“可以錢買個媳婦嘛!”
“就你錢多!”
眾人聞言,既為龔氏父子擔心,又罵魏雪妍狼狠,還為此爭吵起來。
何必多捋著白胡須走來踱去,喃喃自語:“難道楊妖便是楊少寨主經常提到的那個妖女?”
戚美珍卻例證反駁,說道:“石天雨擒拿毀大盜古時文,交與官方處置,又救了羅寶忠,這與石魔的外號不相稱啊!為何聽到的都是石天雨做的好事呢?這個石天雨就是威震遼西的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吧?我怎么現在越聽越湖涂了,咱們怎么去追捕一個好人呢?石將軍在遼西浴血奮戰的時候,咱們在干什么呢?”
何必多也納悶了。
莫不言捋須沉思,走來踱去,說道:“是呀!好像石天雨倒不是壞人?”
呂梁頗為機靈地說道:“安兒姑娘,你說石公子經常攜很多珠寶在身,很氣派,依小生看,這個石公子還是有點問題。”
安兒聞言甚為惱火,冷嘲熱諷地說道:“那你去川陜看看呀,伱試著找石天雨搶劫一次呀,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嗎?”
哈哈哈哈!
一群武林中人聞言,均是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呂梁啞口無言,心想:呂某身為名門弟子,豈能試著去搶劫?
唉!你這這小潑皮真不好惹。
沈永世見狀,心里一個勁兒地大呼:爽!真爽!
歐陽臺結結巴巴地說道:“那,依老夫拙見,是不是不必再去搜索了?”
征詢何必多的意見,實際上不想再接待這幫人,沒錢吶!
這么一大幫人,每天得消耗歐陽臺這個丐幫分舵多少酒肉錢糧呀!
何必多的江湖外號是“小算盤”,是極其精于計算之人。
聞言之后,在心里算來算去,沒有吭聲,沒有急于表態。
戚美珍沉吟一下,說道:“何掌門,小妹以為,還是分兩路走吧,咱們江南武林由西往東往南走,既是各回各門派,又同時再搜索。掌門及西北武林同道,由東往西往北,順道再搜索搜索?”
何必多掏掏油耳,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好,老夫與戚掌門有同感,這樣辦最好。”
早就想回去了,現在有人首先提出來,那當真是求之不得。
呂梁卻舍不得就此與安兒分開,連忙向何必多請求留下來,說道:“師父,弟子難得出門一趟,弟子想繼續跟著江南諸位武林前輩學習,多游歷江湖,好增長見識。”
何必多看出呂梁心意,點頭答應,說道:“好!梁兒有此想法,很好。不過,不許惹是生非,要謙虛多問,注意安全,常捎信回山。”
心里卻暗道:安兒的性格雖然潑辣了些,但虬枝劍門若能與苗刀門結親,也不失為一段武林佳話。戚美珍可是名將之后,若能和她結親,最好不過了。
沈永世暗暗叫苦,心中大罵何必多:何必多,你斷子絕孫!姥姥的,你沒腦的,你沒瞧出來,少爺喜歡安兒姑娘嗎?
眾人隨即分頭行動,相互道別。
戚美珍上馬后,隨即對安兒說道:“安兒,那個石天雨有點古怪。好像不是壞人哦。”
安兒沒有感覺到師父是在暗地里保護石天雨,便氣呼呼地說道:“石天雨當然不壞了,剛到杭城就被人騙了,又被游龍幫打劫,那都是徒兒親眼所見,他落水時還是徒兒救了他呀。師父,難道你連徒兒也不相信么?再說,石天雨乃是抗金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別再往他身上潑臟水了。”
呂梁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又提起石天雨的事情,說道:“他會不會是裝的呢?”
安兒惱羞成怒,憤然地說道:“那你到西湖掉入水里裝一次,咱們看看你如何上岸?”
現在最不想別人在她面前提起石天雨,偏偏他們就要提起石天雨,心頭哪有不火的?
“哈哈哈哈!”
一行數十人登時大笑起來。
呂梁臉紅耳赤,訕訕地說道:“安兒姑娘,敝派弟子生長于深山老林,哪會游泳呀?對不起。”
還真是一只旱鴨子。
沈永世見呂梁連遭岳鳳譏笑,心里大呼:舒服!真是舒服!”
心想:沈某才是情場高手!
戚娟天真地對安兒說道:“師姐,當時你為何那么緊張去救石天雨呀?你看一會再救唄。”
安兒甚是惱火,反唇相譏,罵道:“師父教過你見死不救的嗎?這是本門的宗旨嗎?”
心里現在都想哭了。
戚娟一張俏臉立時紅成了一只蘋果。
“哈哈哈哈!”
誰問安兒一次,誰就丟臉一次。
在返回江南的路上,便再沒有人敢惹安兒了。
但安兒心頭卻一直不平靜:石天雨與姓楊的美妖在一起,他不會是早就訂親了吧?
戚娟忽然朝安兒喊了一句:“師姐,走岔路了?”
安兒一看,急急勒馬,還真走錯路了,跑到另一個岔路上去了。
眾人又捧腹大笑起來。
丐幫弟子傳訊快。
不幾天,同樣的消息分別傳到了其他幾個方向的令狐湛、譚世富、北宮博、無真子他們的耳朵里,一時間個個驚駭無比,感覺不可思議。
楊小虎咆哮如雷,道:“咱們中了石魔的瞞天過海之計了,得追究沈永世胡說八道的責任。”
聶志純來來回回一折騰,火氣之大不在楊小虎之下,也是咆哮大罵:“沈永世為了揚名,假傳石魔請兵設伏的消息。咱們得處置這樣欺世盜名的狗雜碎。”
江南白眉拳掌門劉葉華聞言,氣憤地說道:“沒人邀你們來呀?是你們是通過丐幫發邀請信,讓我們江南武林同道在雁蕩山等你們的。娘稀屁,誰愿意跟著你們去折騰呀?真是好心沒好報。”
眾多武林中人登時陷入僵局,個個尷尬。
就在此時,魯南幾位大俠策馬而來。
卻是秦方、羅金、程度和尉遲松幾個人聞訊而來。
他們其實也是來打探情況的,畢竟“楚風將軍”是他們的侄子,曾經一起在遼西浴血奮戰過。
眾人抱拳拱手相見,互問情況。
譚若鳳白了楊小虎一眼,策馬來到譚世富跟前撒起嬌來:“爹,咱們回去吧。爹,你看女兒都曬成丑八怪了。”這是深秋時節,哪會曬呀?明明就是找借口嘛。
梁木覺得既然辛苦過了,再辛苦一陣子也無妨,說道:“譚莊主,梁某以為,既然石天雨在川陜出現了,此事就必須追究,是不是可以兵分兩路,一路回陜,一路繼續留在江南一帶搜索?”
這幾年為仇恨熬白了頭發,實在不甘心放棄。
譚世富想想也是,說道:“也好,那咱們就到前面的樹林里議議吧。”
眾人隨即到前面樹林下馬,歇息商議。
江南太極刀門吳光南到了樹林卻不下馬,對譚世富說道:“譚莊主,老夫離家多時,實在放心不下家中體弱多病的老母親,告辭。”
便領著門人弟子策馬而去了。
北宮博蹲地撓腳板,舒服的忘情大吟,充耳不聞。
此時此刻,北宮博腦海里閃現出一幅美圖:北宮博正牽著嫦娥的手,在云端里飄游。
秦方捂著鼻子走過來,說道:“北宮大俠,內弟羅寶忠中毒受傷,既然傳聞是石天雨所救,在下就先行往川陜一趟,一是看看表弟傷勢如何,二來也可先行查探一個究竟。”
羅金聽得羅寶忠中毒,早就憂心忡忡,不待北宮博回應,便策馬就走了。
程勇連忙策馬直追,又一邊大聲喊道:“羅家妹子,等等。”北宮博睜開雙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秦大俠,你們辛苦了,就先行到石馬莊歇歇吧。”
秦方和尉遲松也策馬而去。
楊小虎雙眼血紅,憤憤不平地罵道:“這些魯南武夫,真不像話,一點江湖義氣都沒有。”
好像世上誰都欠他的,無名指從鼻孔拔出,帶出長長的鼻毛。
梁木暴跳如雷,隨聲附和地說道:“就是,以后輪到他們有難,咱們也不去聲援。”
白眉門掌門劉葉華實在忍無可忍,抱拳拱手,朝譚世富欠欠身地說道:“譚莊主,老夫一介武夫,無德無能,在此丟人顯眼,有煞風景,告辭。”
不待譚世富反應過來,便領著門人弟子揚鞭策馬而去。
江南一帶的武林門派見狀,也紛紛離去。
有的連招呼也不打了。
江南一帶商息很濃,江南武林中人大多數做買賣的。
可沒那閑功夫陪著西北武林中人瞎折騰。
譚若鳳心里已經極度的討厭楊小虎,側身對譚世富說道:“爹,弟弟入武當學藝多時,此去武當不遠,女兒去看看他。爹,你保重。”
這回,不等譚世富點頭,便躍馬離去。
楊少華喊道:“鳳妹子,世道不平,愚兄陪你去!”
急急策馬緊追。
兩個人皆找個借口,偷偷幽會去了。
楊小虎氣得咆哮起來:“天啊!什么世道啊?”
把鼻毛扯落下來,鼻血直流。
梁木明面上替楊小虎憤憤不平,實際上卻故意挑撥離間地說道:“真是太不像話了,朋友妻,不可欺,令狐掌門,你看看,這?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令狐湛不好說什么,搖了搖頭,借口吩咐弟子打水去,到另一棵樹下歇息去了。
不一會,譚世富便無趣地領著西北武林中人回歸西北。
這個時候,石天雨已經北上。
因為石天雨知道現在去武當山已經不現實了。
心里明白魏雪妍必定會通過錦衣衛的飛鴿傳書給武當山,讓朱常洛藏起來。
求證朱常洛是否活著,這件事得請教當今皇帝朱由校了。
不過,石天雨沒什么事情的時候,是很容易累的,獨自北上途中,感覺有些困了,便在一處小縣城里,勒馬停下,飛身下馬,又將爪黃飛電送入系統空間園里。
想了想,便先領著嘟嘟逛街,找了些木匠,大錢,集中訂制了十幾輛上好的馬車和幾輛像婚房一樣的馬車。
現在感覺馬車特別有用,隨時可以救護受傷人員。
就像這次給羅寶忠贈送馬車一樣。
既然訂制了馬車,那就得多備些草料。
于是,石天雨領著穿了衣服沒那么嚇人的嘟嘟,四處閑逛,采購了大量的鹽油醬醋米面粉、生鮮肉類和疏菜以及上好的喂馬的草料,買了一些被鋪和洗漱用品,都扔進系統空間園里。
既然訂制了馬車,那就得等。
忽然想想玥兒需要丫鬟服侍之事,便又領著嘟嘟滿城的轉悠。
恰好之前的那個財主劉闊富搬到這個縣城來住。
此時也不知發生什么事情,劉闊富在打罵府上的所有丫鬟。
劉府里哭聲一片,慘叫聲一片。
石天雨便推門而入,揚手隔空點穴,定住了劉府中人,又將劉府中人,全部移到后院柴房里睡覺。這次揚手隔空點穴,可以讓劉闊富家里人三天動彈不得。
也就是說,石天雨需要三天才能拿到訂制的馬車。
三天內,劉闊富的家里人都無法去報官。
然后,石天雨又問幾個挨打的丫鬟,愿意不愿意離開劉府,到石府去當丫鬟,并表態愿意每個月多給一倍的傭金,又當場打開自己腰間的鹿皮袋,給那些丫鬟看看。
那些丫鬟見石天雨氣度不凡,又有錢,還救了她們,便同意了。
石天雨讓她們先回家,見過家里人,讓家里人先去避難,又給她們各一錠大銀子和各三錠碎銀子,看看能否租來馬車趕路,三天內回到城里,然后到“萬泉”客棧去找他。
七八名丫鬟隨即歡天喜地的租馬車而去。
石天雨又進入劉府地窖,找到劉闊富藏錢的地方,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園的金庫,將劉闊富家里的三十多萬兩藏銀輸送到系統空間園的金庫里。
又來到劉闊富家里的糧倉,將劉闊富家里的三十多萬石糧食,也全部搬到系統空間園里。
再找到劉闊富藏在書房里的三十萬兩銀票,來到解憂銀號,揚手隔空點穴,定住了除掌柜之外的所有人的身形,讓那些人全部睡著了,再讓掌柜兌換現銀。
嚇得掌柜的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這回,這間解憂銀號的分號掌柜乖乖的給石天雨兌換了三十萬兩現銀。
石天雨又定住掌柜的身形,讓掌柜的睡著了。
再將這些現銀全部輸送到系統空間園的金庫里。
想想剛才尾隨掌柜進入地下金庫,看到地下金庫里,還有幾百萬兩銀子和金磚金元寶的。
于是,石天雨復又進入地下金庫,將地下金庫也一起清空,將這些金銀珠寶全部搬到他的系統空間園金庫里,并拿走了幾百萬兩的銀票。
以報上次被解憂銀號抓捕之仇。
接著,石天雨坐在解憂銀號的茶室里,悠哉悠哉地品茶,也認真品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句話的豐富內涵,感覺真是在理。
品茶一會,然后起身回客棧,順手把厚重的大鐵門鎖好,并掛上寫著“打烊盤點”的牌子。
這間銀號的掌柜及伙計、保鏢得睡三天之后,才會醒來。
這是川陜交界,來往客商多,并且多到此兌換銀票或是現銀的。
所以,解憂銀號在這個縣城的分號很大,存的現銀很多,兌換的銀票也多。
石天雨拿著這些銀票,以后可以打折的找金錢幫兌換。
不在乎那是誰的銀票。
反正以金錢幫的背景,處理這些銀票是無礙的。
石天雨來到“黃土”客棧,入住客棧,吩咐店小二提水上來,給他和嘟嘟沐浴更衣。
然后,石天雨和嘟嘟分別躺在大沐桶里,舒舒服服的洗澡。
石天雨安靜下來,沒有別的煩心事,作為熱血方剛的少男,自然就會想想女人。
這很正常。
但不經意間,卻看到隔壁鄰房有個美女也在沐浴更衣。
石天雨以為因為最近勞累而出現了幻覺,晃晃腦袋,以便清醒一下,又起身拿毛巾擦身,又望向對面的墻壁,仍然看到隔壁鄰房有一個大美人也是剛從沐浴桶里起來,在拿著毛巾擦拭身子。
頓時,石天雨懵了,很奇怪自己的一雙黃金瞳的光芒竟然能穿墻壁而過。
而且,他看到隔壁鄰房正在準備穿衣的竟然是諸莉莉,頓時又呆楞住了。
諸莉莉的身段真美,又白又嫩,曲線玲瓏。
望著那堵墻壁,目光透過那堵墻壁,石天雨嘴邊滴下了口水。
龍淵潭的總舵是太名府城郊的摩天嶺附近,怎么諸莉莉會跑到陜西這邊來呢?
原來,諸莉莉是領著其父諸水龍,決定回歸終南山的古墓隱居。
現在,龍淵潭沒人了,也沒錢了。
諸水龍挨了萬元康一記化骨綿掌,雖然沒有全身散架,但是,也骨軟如綿。
這輩子只能趴著或是躺著過日子了。
諸氏父女以后只能過隱居生活,與山林為伴。
諸莉莉穿好衣服,梳妝好,便下樓去點些飯菜。
豈料,龍不平和龔寒星領著鐵扇幫的幫主葛上云、副幫主鄒萬青以及盧作先、方忠信將諸水龍抬到樓下一樓大堂來,鐵扇幫的弟子拔刀握劍的,團團圍住了諸莉莉。
那些客人見狀,紛紛機靈地跑出了客棧。
掌柜和店小二哭天抹淚的,請求葛上云別在客棧里動手。
卻被葛上云兇殘的一腳踢飛,均是骨折,暈死過去了。
諸莉莉哭道:“龍不平,龔寒玉,我們已經沒錢了,這次住店之后,我們往后只能住山林,求求你們放過我們父女吧。要是有錢的話,我們何須去終南山古墓隱居?我們回太名府城總舵去,豈不更好嗎?”說罷,跪在了龍不平和龔寒玉的面前。
落難之時,梨帶雨,楚楚可憐。
葛上云過來,伸手捏捏諸莉莉的下巴,邪笑地說道:“沒錢?那就把你抵押給我們鐵扇幫吧。不然,我就殺了諸水龍這只老烏龜。”
說罷,又側身踢了諸水龍一腳。
諸水龍連聲慘叫,仰天倒在地上,肋骨斷了三根。
諸莉莉驚叫著側身,撲向諸水龍:“爹,爹,你怎么樣?”
龍不平手握著帶著倒勾刺的軟鞭一甩,橫在諸莉莉和諸水龍之間,冷冷地說道:“諸莉莉,龍淵潭十幾年來,劫掠錢財無數,怎么可能沒錢?快告訴我藏錢的地方。不然,老子就把諸水龍宰了,然后熬湯給你喝。”諸水龍趴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望著龍不平,心里很憤怒,卻無力反擊。
諸莉莉哀求地哭道:“這幾年來,為了圍殺石天雨,我們請了那么多的高手相助,那些人死后,我們還得支付昂貴的憮恤金,真的沒錢了。求求您,放過我們父女吧,要是有錢,我肯定會東山再起的,何須給您下跪求情。”
龔寒星冷冷地說道:“不給錢是吧?那好,老子就剝了諸水龍的皮。”
說罷,拔劍而出,指向諸水龍。
“還是剝我的皮吧,我背部的皮膚藏寶圖最值錢了。”
就在此時,有個聲音在樓梯口響起。
眾匪側身望向樓梯口,卻見石天雨和嘟嘟站在樓梯口。
“石天雨?”
眾匪徒嚇得步步后退,紛紛驚叫起來。
諸莉莉急忙起身,跑向樓梯口,凄然而喊:“石將軍救我!”
鄒萬青揚手就是三枝毒龍鏢射向諸莉莉的后心。
石天雨身子前傾,飄身而下,一掌拍去。
火焰刀疾如利箭,削向鄒萬青。
那些毒龍鏢倒飛而去,刺入鄒萬青的心口。
鄒萬青仰天而倒,身中三鏢,又被石天雨一把火焰刀腰斬,尸分兩截,各倒一邊,血水瞬間被高溫蒸發,兩截尸體也是瞬間著火,熊熊燃燒,尸體即時焦臭起來。
盧作先急忙拄著鐵拐,拔劍而出,銀劍指向諸水龍的咽喉。
其他人嚇得又退后數步。
諸莉莉轉身,酸楚落淚,凄然而喊:“爹!別傷我爹!”
又驚顫地伸手,摟住石天雨的腰,趴到石天雨的背部上,哀求地說道:“石將軍,石公子,求求您,救救我爹。求求您,救救我爹!”
這個時候,石天雨因為飄身而下,反而站在諸莉莉的身前了。
諸水龍感覺到了,自己落難的時候,真的連狗都不如。
石天雨瀟灑地說道:“世人皆知,諸水龍乃是我岳父。爾等如此待我岳父,便是欺負我石天雨。如果放開諸水龍,我饒爾等不死,說話算數。不然,我一把火就把你們燒了。”
盧作先是死鴨子嘴硬,喝道:“那就看看,是你動作快,還是我動作快。”
感覺自己用劍指著諸水龍的咽喉,要殺諸水龍,肯定比石天雨營救諸水龍的動作要快。
其他人想想也有道理,按速度,肯定是盧作先快。
但是,石天雨出手,令人意想不到。
為什么呢?
因為石天雨會擒龍功。
所以,石天雨冷笑著說道:“那就試試吧!”
諸莉莉急忙哭道:“不要啊!試不得!”
盧作先大怒,握劍下刺。
石天雨對著盧作先虛空一抓。
頓時,數條黑霧巨龍圈向盧作先,并且吐出高溫烈焰絲,直入盧作先的肌膚,封鎖盧作先的穴道,卷住盧作先的脈絡,將盧作先的內力截散鎖斷并且反迫入到盧作先的內臟去。
瞬息之間,盧作先被高溫烈焰天蠶絲絞死絞碎,尸骨無存。
連他所拄的鐵拐和所握的銀劍也被高溫烤裂烤碎了。
葛上云、龍不平、龔寒星和方忠信嚇得急急轉身就跑。
“爹,您怎么樣?傷著沒有?”
諸莉莉分開石天雨,撲過去,扶起諸水龍,淚雨紛飛地急切關問諸水龍的傷勢。
諸水龍嘴邊滴血,艱難地說道:“快快謝謝石將軍!爹沒事,就是斷了幾根肋骨。”
諸莉莉起身,要向石天雨道謝。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諸姑娘,這里不能住了。換間客棧吧。
令尊的傷,我會給他治好的。
我也會給你們十萬兩銀子的禮金,你以前答應嫁給我的事,現在還算數嗎?
如果算數,我帶你們到京都生活。
以后,你們就過著富貴的生活,再也不用闖江湖了。
十萬兩銀子只是禮金,平素的開銷,都算我的。
諸潭主,我這個女婿不錯吧?”
諸水龍聞言大喜,急急搶先答話:“算數!算數!”
不顧渾身傷痛,竟然爬起半截身子來。
錢的力量真大!
諸莉莉又羞又氣,伸手拍打諸水龍,嬌嗔地罵道:“爹,你是我親爹嗎?你因為十萬兩銀子,就把女兒賣了嗎?”又側頭罵道:“石天雨,你這是趁人之危。”
諸水龍急急說道:“不止十萬兩銀子,還有他背部的藏寶圖吶!”
情急之下,居然說漏嘴了。
諸莉莉頓時俏臉通紅,羞得無地自容。
石天雨含笑地說道:“諸姑娘,我們的戀愛已經談了三年了,我怎么會趁人之危呢?從三年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嫁給我的。哦,還有沒有什么行李?快去收拾,咱們換家客棧。不然,待會有人報官,如果咱們還待在這里,會惹麻煩的。”
諸莉莉趕緊跑上樓去收拾行李,卻發現行李已經被翻亂了,氣得諸莉莉將那些衣衫什么的摔在地上,又用腳踩了幾腳,干脆不要了,反正石天雨有錢,稍后再買過吧。
她跑下樓來,告訴石天雨,行李被龍不平一伙翻亂了,弄臟了,不要了,稍后再去買。
石天雨哈哈一笑,說道:“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走吧。明天,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咱家不差錢。”剛剛還從解憂銀號里賺來了幾百萬兩銀子,底氣十足。
俯身抱起諸水龍,背上嘟嘟,從后院飛掠而出。
諸莉莉趕緊也是如此,緊緊的跟著石天雨,現在真怕把石天雨給弄丟了。
然后,石天雨抱著諸水龍,專揀小巷走,來到了“萬泉”客棧。
這也是石天雨和劉府那些丫鬟約定的見面地點。
只不過,石天雨狡兔三窟,知道自己無論住到哪里去,都會惹事的。
因為背部的那幅藏寶圖會給他惹事。
所以,他之前與那些丫鬟約定的見面地點,并不著急入住,現在才來。
來到“萬泉”客棧,石天雨對諸莉莉說道:“夫人,錢在我鹿皮袋里,你拿錢去開房吧,住三天。記住這間客棧,這是我們新婚的客棧。”
諸莉莉俏臉發熱發燙,卻依言照辦,從石天雨鹿皮袋里拿出一錠銀子,跑進客棧里,開了三間上房,吩咐店小二待會送飯菜到她房間里來。
石天雨抱著諸水龍進店,來到了二樓臨街靠窗口的位置,將諸水龍放下,又掏出乾坤圣水,給諸水龍喂了丁點。
諸水龍竟然很快就真的精神大振,骨骼好些了。
而且,斷了的三根肋骨也不用接駁。
神水宮的乾坤圣水,非常神奇。
不知道是什么配方組合成的。
晚飯后。
為討諸莉莉歡心,石天雨說如果和諸莉莉生了孩子,頭一胎就姓諸,名字由諸水龍來取。
第二胎才姓石,名字也由諸水龍來取。
至于石天雨背部的藏寶圖嘛,姓諸的孩子和姓石的孩子一人一半。
反正咱家不差錢,暫時就不要去挖寶了。
這可把諸氏父女樂壞了,都笑得合不攏嘴。
真是錢多好辦事。
石天雨又即刻地從懷兜里取出一張十萬兩的銀票,塞給諸水龍,表態說這就是聘禮。
如此誠心換真心,諸莉莉便嬌羞地答應嫁給石天雨了。
諸水龍想著這輩子也只能依靠石天雨,便主動讓石天雨帶諸莉莉去婚房。
說得還算有些委婉,只說婚房。
諸莉莉羞紅了臉,趕緊跑開,回她自己的房間里。
但是,石天雨追了過來,鉆進了她的房間,反腳將房門踹上,并抱起諸莉莉走向婚床。
諸莉莉徹夜感受到了石天雨“龍相天蠶烈焰神照功”的剛猛無匹。
也享受到了從少女變成少婦過程的無邊快樂。
翌日清晨。
石天雨和諸莉莉過來諸水龍的房間,向諸水龍請安。
諸水龍激憤地說道:“賢婿,你不能騙老夫呀!老夫把女兒都給你了。你怎么能把別人的銀票送給我?這可是兌換不了的呀!你不會又是從別人手里搶來的吧?就像上次搶劉闊富的那樣?這,這解憂銀號的匯兌銀票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說罷,掏出昨晚石天雨贈送給他的銀票,扔給石天雨。
還滿臉的憤憤不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