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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醋意大發治好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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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石天雨抱著傅瑛過來。

  秦志光才回過神來,抬頭望天,見已是日影當空。

  不由暗叫不妙:還得陪教主去河套地區的靜樂縣營救傅姑娘的娘親吶!

  于是,秦志光用腳撩起一把鋼刀,用嘴叼住,收起鐵鏈,俯身去找一把刀鞘,收刀入鞘,別在腰間。一路艱險,得多備一把鋼刀防身吧。

  又去找到包裹,縛于肩膀上。

  “嘟嘟”和“哆哆”見狀,也有樣學樣,也各自叼起一把鋼刀。

  石天雨見狀,哈哈一笑,讓秦志光也拿一把鋼刀給他,放在傅瑛腰間的刀鞘里,說道:“秦右使,麻煩您再準備一些干糧,路上吃,路上盡量不停,晝夜趕路。”

  便抱著傅瑛飛身下山,來到剛才的溪澗旁。

  看看四下無人,便為傅瑛除衣。

  眼望傅瑛潔嫩的如畫美體,不由口水直咽。

  但是,石天雨是正人君子,威震遼西的名將,絕不會趁傅瑛暈厥之際,趁人之危的。

  不屑于做這種齷齪事。

  于是,石天雨自覺運氣三轉,定定神,又側身反手,取下包裹,拿出毛巾,浸水之后,為傅瑛抹去身上的血污,為傅瑛穿上自己的衣服,給傅瑛來一個女扮男裝。

  這個時候,石天雨真怕傅瑛醒來大喊大哭。

  所以,心里也盼著傅瑛暫時不醒。

  為傅瑛處理好血污,穿好衣服,抱著傅瑛就走。

  秦志光和嘟嘟、哆哆也趕來會合。

  幾個人和兩條狗行走一段路,下得山來。

  卻忽然有人凌空而降。

  石天雨和秦志光均是雙足一點,都是身子退后數丈。

  定眼一看,空中來人,卻是虛妄法師。

  秦志光不由驚喜地說道:“大師,您怎么來了?那個青羽道長呢?打敗他沒有?”

  虛妄法師雙掌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個賤道,已經被貧僧扔到西湖里了,不過,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沒讓他淹死。”

  石天雨和秦志光被逗的大笑起來。

  虛妄法師又向石天雨申請隨行,表示很佩服石天雨鏟除游龍匪幫之義舉,讓江南百姓從此無憂匪徒襲擾,并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也希望能跟著石天雨在江湖上行俠仗義,行善積德。

  石天雨大喜地說道:“有大師相隨,石某如虎添翼,太好了。那就勞煩大師駕駕馬車,我們一起送傅姑娘回河套地區,營救她的母親!”

  虛妄法師大喜,雙掌合十,向石天雨躬身道謝。

  然后,依言照辦。

  于是,秦志光和嘟嘟、哆哆在前引路,找到那處寄存馬車的農戶,取走了兩輛馬車。

  石天雨將傅瑛放入后面那輛馬車之中。

  秦志光給石天雨駕馬車。

  石天雨躺在傅瑛身旁,陪伴著傅瑛。

  虛妄法師、嘟嘟哆哆則是駕著前面那輛馬車,在前引路。

  兩輛馬車走小路奔往河套地區的靜樂縣雁門鏢局。

  一路上,傅瑛自始至終也沒有醒來,一直在馬車里沉沉暈睡。

  心都碎了,傷心欲絕!

  三天兩頭,發生如此巨大變故,換了誰都受不了。

  傅瑛承受著巨痛,心靈被重挫。

  經過幾天的日夜兼程,石天雨等人駕著馬車,來到了河套地區的靜樂縣城。

  堪堪駕著馬車進城,城門便開始關閉。

  吊橋也隨之升起。

  眾人進城之后,策馬緩行,然后在安樂巷停下馬車。

  此時坐在前面的石天雨側身掀開車簾,卻見傅瑛仍在暈睡之中,便趕緊的伸手捏捏她的“人中”。又轉身過來,坐到傅瑛身前。

  “哎喲!”

  傅瑛一疼而醒,驚叫了一聲,卻又馬上落淚,泣聲喊道:“爹!爹!大哥,大哥!”

  喊罷,伸手摟住了石天雨的脖子,又哭出聲來。

  首先浮現于傅瑛眼簾的是她父親慘死的情景!

  傅雄被狗咬死,身殘血淋淋的。

  繼而是傅忠的影子。

  父死兄丟。

  這幕慘劇讓傅瑛刻骨銘心。

  對傅瑛的心靈造成巨大的傷害。

  在城里面如此大哭大喊,可是不妙啊!

  石天雨只好伸手點了傅瑛背部的“靈臺穴”。

  傅瑛登時啞巴了,卻仍是摟著石天雨不放,把石天雨當成傅雄,當成了傅忠。

  石天雨一陣心頭氣苦。

  但是,沒辦法,不能不理會傅瑛這個善良的姑娘。

  石天雨只好鉆進馬車里,任由傅瑛摟抱著,又俯耳低語,說道:“妹子,我是石大哥。我陪您到靜樂縣城來接令堂了。您能聽懂我的話嗎?您能告訴我,您的家住哪里?您若聽懂,就點點頭吧。”

  傅瑛嘴巴張合。

  借著巷子兩旁燈籠之光,石天雨看傅瑛的嘴形,知道她仍然在喊“爹!”,不由甚是失望。

  沒有傅瑛指路,石天雨哪里知道傅家在哪里?

  看來,一時半會,傅瑛清醒不了。

  得先找家客棧住下。

  石天雨略一沉吟,便又點了傅瑛的“關元穴”。

  傅瑛身子立麻,分開了石天雨,無力的仰躺在馬車里。

  石天雨和秦志光、虛妄法師只好駕著兩輛馬車,滿城的轉悠。

  石天雨忽然想到:雁門鏢局。

  對呀!雁門鏢局!

  雁門鏢局能夠替朝廷押運重要物資,必定是大鏢局,必定會掛招牌的。

  這很好找的呀!

  于是,石天雨干脆讓虛妄法師和秦志光駕著馬車在小巷里等他。

  而石天雨抱著傅瑛,背著嘟嘟,縱身而起,凌空飄飛。

  凌空查探雁門鏢局的具體位置。

  不一會,終于查找到了雁門鏢局,就在城北。

  石天雨便使用天遁傳音,讓秦志光和虛妄法師駕著馬車到城北雁門鏢局來。

  石天雨抱著傅瑛,背著嘟嘟,飄身而下。

  雁門鏢局大門緊閉。

  敲門無人應。

  推門又推不開。

  此時,秦志光和虛妄法師駕著馬車已經趕到。

  石天雨囑咐秦志光和虛妄法師在鏢局大門口等候,便放下傅瑛,自己飛身而入。

  里面黑漆漆的。

  不過,石天雨憑著會在黑暗中泛著白光的夜視眼,推開一間房子。

  揚指一彈,點燃燭火,找到一枝火把。

  又點燃火把,依次點燃幾只燈籠。

  石天雨看到這座四合院,院落不大,房子破舊。

  鏢旗隨風飄揚。

  不過,里面的小房間很多。

  但是,石天雨每次推開一間房門,里面都是空的,沒有人。

  石天雨逐門打開,連柴房、后廚、茅廁也認真觀察,都沒有發現有什么人在。

  所有的地板,都打掃的很干凈。

  所有的房間,都收拾的很整齊。

  沒有灰塵,自然也看不出腳印。

  石天雨甚是納悶,重新走入一間較大的主臥室,卻發現梳妝臺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小字:“瑛兒,娘有事外出,勿念。”

  字跡歪歪斜斜,字也很小。

  這是傅瑛母親的留言嗎?

  唉,傅忠失蹤了,傅母又不見了。

  怎么回事?

  傅母真是安全外出嗎?去探親了嗎?

  一介婦人,能有什么事呀?能辦什么事呀?

  難道傅母也是習武之人嗎?

  但如果不是安全外出,為何還能留言呢?

  怎么家仆、雜役、丫鬟全都不在雁門鏢局里呢?

  石天雨拿了紙條,不見有其他什么值錢財物,走到感覺很似傅瑛閨房的一間房里,拿了傅瑛的幾件衣服和幾包帶衣鏢,并用衣服包好,將所有的房間拉上房門。

  便幾掌輕輕的拍去,滅了所有的燈,又來到庭院。

  雙足一點,飛掠而出。

  石天雨將紙條遞給虛妄法師和秦志光看。

  又側頭問虛妄法師:“大師是否了解雁門鏢局?”

  虛妄法師說道:“貧僧雖然時常云游天下,但是,對河套地區之事不太了解,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家鏢局。”

  石天雨問不出所以然,便和秦志光駕著兩輛馬車,在城里找了一間最好的客棧,先住下來。

  不過,傅瑛一天不正常,石天雨就會很麻煩。

  接下來,還要去荊州救人的。

  而且,入讀國子監之事,乃是石天雨的人生大事。

  現在已經錯過開學好多天了。

  不過,又不能扔下傅瑛不理。

  這讓石天雨有些頭疼。

  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

  石天雨便讓秦志光和虛妄法師出去走走,看看河套地區的風景,順便給他畫些重要關隘的地圖來。秦志光不解地問將來是要在河套地區用兵嗎?

  石天雨說志在天下。

  如此,秦志光和虛妄法師便出去看風景,一邊畫地圖。

  石天雨留在客棧里,照顧傅瑛。

  一連數日,傅瑛每次醒來,皆是瘋瘋顛顛的。

  不是把石天雨當成傅雄,就是把石天雨當成傅忠。

  傅瑛每次都是抱著石天雨,大哭喊著“爹”或是大哭喊著“哥”。

  看來,傅瑛的心靈創傷很重。

  不是短時間可以治療的。

  而且,這是心病,不是外藥可以起作用的。

  這可把石天雨愁壞了。

  帶著一個瘋瘋顛顛的人去荊州救人,怎么救?

  若是把傅瑛送到系統空間儲物柜里,傅瑛生活又不能自理。

  誒,真是頭疼。

  石天雨甚是無奈,只好喂傅瑛吃飯,為傅瑛沐浴,為傅瑛更衣,為傅瑛擦屁股,為傅瑛端屎端尿,服侍傅瑛歇息。

  心里暗道:姥姥的,什么世道呀?

  少爺倒成了一個服侍女鏢頭的仆人了。

  連傅瑛拉屎拉尿,少爺都得侍候著。

  唉,麻煩嘍!

  如此半個月過去,石天雨見傅瑛并無好轉,心里很焦急,感覺在此豪華客棧護理傅瑛很不方便。時候長了,客棧里的人會懷疑什么的。

  便決定帶著傅瑛去荊州救人。

  秦志光說道:“既然教主以前都分析過公孫獅王落難,那是一場陰謀,不如遲點再去救人,先把傅姑娘的病治好再說。”

  虛妄法師則是問道:“石教主,有沒有辦法通過運功治療的方式為傅施主治病?”

  石天雨搖了搖頭,說道:“傅姑娘得的是心病,不是內傷,也不是外傷,無法通過運功治療的方式為她治病。這個,也沒有辦法通過藥物治療。算了,現在有虛妄法師加入咱們這支小隊伍,咱們實力大增。去荊州吧,救人之后,我還得去京都,入讀國子監吶!這國子監可是咱們大明的最高學府,我不去那里念念書,感覺人生始終是一個遺憾。”

  于是,眾人便駕著馬車,護送傅瑛出城。

  出城不遠,便是一處小山崗,也是亂葬崗。

  此地亂墳多,多是雜草叢生,樹木不大。

  但是,巨石多。

  彎彎曲曲的路倒也很寬闊的。

  深秋時節,剛剛下過數場大雨。

  雨后,天氣逐漸寒冷起來。

  道路泥濘,坑坑洼洼。

  馬車碾過,積水飛濺。

  清晨有霧,亂葬崗里,陰森森的。

  “嗖!”

  忽然,道路兩側,巨石后、樹林里,射來一陣箭雨。

  其中,還有火焰箭。

  看來,孫寶椿領著火焰寨的余孽也來伏擊石天雨了。

  “轟!”

  秦志光飛身離馬,揮舞鐵鏈擋箭。

  很多箭雨倒射,反而射死了許多伏擊并放箭的人。

  那些火焰箭受秦志光剛猛的掌力勁風震蕩,倒射伏擊的人,炸死炸傷一大片。

  一陣慘叫聲迭起,一陣血肉橫飛,一陣血水橫濺。

  這些箭雨對付石天雨、秦志光和虛妄法師這些高武之人,是沒有用的。

  根本就射不著石天雨和秦志光、虛妄法師及隨身馬匹。

  石天雨和虛妄法師一邊駕著馬車,一邊拍掌。

  在石天雨和虛妄法師強勁的掌力拍震下,無數箭雨倒射。

  反而讓埋伏的人死傷無數。

  馬車無恙。

  嘟嘟駝著它的愛妻哆哆,從車內一竄而出,又冒著箭雨,左竄右跳,尋覓藏敵。

  但是,當嘟嘟和哆哆尋到敵人的藏身之地時,發現刀劍如林,急急又轉身回到馬車前。

  真是機靈機智!

  石天雨和虛妄法師勒停了馬車。

  周邊巨石后、樹林后、陵墓后呼啦啦的躍出一批人來。

  為首的竟然是秦燕、梁木、孫寶椿、楊小虎、聶志純。

  秦燕自從在龍泉山莊不得志之后,便跑到太原府郊外的石馬莊混飯吃了,現在和梁木這個天天挑撥離間的“武諸葛”是好朋友,好兄弟。

  其他人是胡不為、胡作為。

  還有丐幫新任副幫主洪星和馬鳴及新任四大長老林楓、黃嘯、賴新、趙緩。

  此外還有河套地區的匪寨雙刀寨寨主路萬行及其寨匪。

  無癡大師和牛鎮武道長也來了。

  只是,石馬莊的譚世富沒有來。

  秦燕揚劍一指石天雨,說道:“姓石的,這些天忙什么呢?忘了畫眉喬裝了吧?嘿嘿,金屋藏嬌半個月了,爽吧?”

  梁木怪聲怪氣地說道:“姓石的現在肯定身子很虛嘍!”

  這幫人,均是不懷好意地大笑起來。

  繼而,這幫人又調侃石天雨一番:

  “牛不見角彎,驢不知臉長。姓石的,你躲不了的。”

  “姓石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交出藏寶圖,饒你不死。”

  “姓石的,你和這個大美人在一起半個月不出門,伱一定懷孕了吧?”

  又是一陣不懷好意的轟然大笑。

  秦志光想來應該是自己和虛妄法師每次從客棧出門的時候,肯定被街邊的或是郊外的那些乞丐盯上了。只是在靜樂縣城,這些江湖中人不便對自己一行動手。

  而自己住的客棧又是城中最豪華的客棧,是距離縣衙門最近的客棧,官差巡邏最多的一條大街。所以,這些江湖中人便選擇在城外伏擊自己一行。

  秦燕笑罷,又揚劍一指石天雨,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快把藏寶圖交出來。三年了,秦爺爺為了查探你的下落,風餐露宿,頭發都白了,連娶妻納妾的機會都沒有。三年了,你掘到了寶藏,住豪棧,金屋藏嬌,過得如此逍遙,也不想想你爺爺的辛苦。現在,你只要分出一半的寶藏,爺爺幾個定當饒你不死。”

  楊小虎雙目猩紅,一邊伸出無名指,掏著鼻孔,一邊怒視著石天雨。

  恨不得即刻就剝了石天雨的皮。

  丐幫副幫主洪星握著拐杖,指向石天雨,抖著白胡子,說道:“小子,你早已經是喪家之犬。無論是廟堂或是江湖,你皆無藏身之地。想我丐幫消息靈通,你無論如何喬裝也無用。領我等去你的藏寶地。看到了吧?我們也帶了鐵鏟、鐵鍬、馬車過來的,分些藏寶予我等,可饒你不死。”

  言罷,握著鐵拐環指四周的匪徒。

  秦志光大笑起來,感覺對面這些人特別滑稽。

  即便是出家人,虛妄法師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虛妄法師滿臉富態,笑起來,特別好看。

  他臉上的肥肉,笑起來,會顫動的,一晃一晃的。

  石天雨看到,雙刀寨的一些人,或是牽馬車,或是扛著鐵鍬,或是提著鐵鏟。

  這無疑是讓石天雨領著他們去挖寶。

  看到這幫江湖中人如此,石天雨當真是又氣又好笑,差點笑出聲來。

  心道:這是什么世道呀?眼前這些鳥人為了發財,竟然真的可以幾年不回家,天天在外面風餐露宿,真是可憐,而且還如此的執著可憐!

  這些人整天忙著此事,既不種田,也不營生,也不娶媳婦。

  總想著發大財之后再娶妻納妾,美女如云的享福。

  哎喲,真是笑死我嘍!

  當年那些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現在成了兩鬢皆白的大齡青年。

  當年那些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現在已經是風燭殘年了。

  真是太難為他們了。

  “爹,我怕,我好怕!”

  便在此時,石天雨懷中的傅瑛呢喃而語,雙手又攬緊了石天雨的脖子。

  “原來是父女呀?老子還以為你有能耐金屋藏嬌吶!”

  “可能是街邊撿來的瘋女人。”

  “一分錢一分貨,稀飯吃了不禁餓。”

  “老牛吃嫩草,越吃越能跑!這次可千萬別讓石天雨跑了!”

  那些人在大笑中見石天雨和秦志光、虛妄法師一直沒答話,便又步步向前,各執刀槍劍棒,圍得越來越近,越來越緊。

  胡作為搶先一步,大吼一聲:“臭小子,不說寶藏在哪里是吧?那就拿命來!”

  雙足一點,握棍凌空砸向石天雨。

  秦燕握劍刺向石天雨的眼睛。

  胡不為揮棍掃向石天雨側肋。

  洪星握拐捅向石天雨的后心。

  其他人也刀劍齊襲而來。

  秦志光大怒而罵:“你們算什么東西?敢欺到老子鼻子前來?哼!老子不是我家公子爺,沒那么好的修養!”驀然左掌拍出,右手揮舞鐵鏈。

  強勁的掌力頓時震翻數人。

  鐵鏈在嫁衣神功的催動下,時而拐彎,時而筆直,卷起一些匪徒一甩,或是如串羊肉串一般的捅穿了數人的心窩。

  而虛妄法師施展般若禪掌,每一掌都是緩慢的拍出,輕飄飄的。

  卻如無數的巨山崩向那些襲擊石天雨的人。

  “嗖!”

  嘟嘟和哆哆也是緊急護主,驀然雙雙竄出,各自雙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

  石天雨便抱著傅瑛,站在路邊觀戰。

  真不想和那些人打,沒意思,他們太低級了。

  嘟嘟一雙前爪按在胡作為的手肘上,一雙后爪按在胡作為的雙腿上。

  哆哆撲上,張口撕咬,咬破了胡作為的脖子,咬著胡作為一起倒在地上,又箍著胡作為的尸體翻轉身子,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而嘟嘟則是一躍而開,撲向其他人,撕咬其他人。

  雙刀寨的人,各握雙刀,對著哆哆亂砍亂劈。

  數十刀砍下,卻砍在胡作為的尸體上。

  將胡作為瞬間砍得血肉模糊。

  當他們發現不對勁,發現砍的是胡作為的時候,急急收刀,揚手抹臉上的血。

  哆哆掀翻胡作為的尸體,縱身一躍,四爪凌空按在四名寨匪的頭上。

  又一按,身子騰空,凌空躥出數丈,落在了一株大樹椏上。

  四名寨匪頭破血流,砰然而倒,瞬間慘然閉目。

  四周的寨匪急急張弓搭箭,向那樹椏射箭。

  “嗖!”

  箭雨飛來。

  哆哆卻從樹椏上飛掠而下,避開了這陣箭雨。

  石天雨單手抱著傅瑛,卻驀然雙足一點,騰空而起。

  避開了所有的刀槍劍林棍網。

  “錚!”

  秦燕飛、胡不為、洪星、梁木等人襲擊石天雨落空。

  反而刀棍拐劍相碰,火星濺發,各自虎口發疼。

  石天雨抱著傅瑛,凌空翻飛,跳出了包圍圈。

  身子剛落地。

  “嗖!”

  四周的寨匪急急又朝石天雨和傅瑛放箭。

  石天雨摟著傅瑛就地一滾,避開箭雨,又取出傅瑛腰間的鋼刀一甩。

  那刀疾如利箭,貼地旋轉,如會旋轉的絞刀一般的掃向那些張弓搭箭的人。

  “咔嚓!”

  剎那間,數十余人的腿腳被那把鋼刀掃斷。

  數十余人慘叫著倒下。

  血水染紅了污水。

  而另一排箭卻射向石天雨身后追來的洪星、秦燕、梁木、路萬行、楊小虎等人。

  他們急急揮刃擋箭。

  “撲通!”

  林楓被兩箭擊中雙腿,跌倒在地上,打狗棒橫甩一邊,連聲慘叫。

  賴新左肩中箭,也慘叫了一聲,仰天而倒。

  路萬行急急大喊:“停止放箭,不要放箭。”

  “嗖!”

  就在此時,四周又一陣暗箭射來。

  這陣箭雨與剛才寨匪的箭不同啊!

  這些箭很短,風聲很猛。

  內行的人一聽便知是弩弓連排放的箭。

  “嗖!”

  周邊匪寨弟子紛紛中箭而倒,血濺當場。

  林楓、賴新兩人剛爬起身來,便各自咽喉中箭,又仰天而倒,即時慘亡。

  秦燕、梁木兩人的腰,也各中一箭,均是跌翻在地上。

  洪星握拐大吼:“衛拉特的箭!衛拉特的箭!有埋伏!風緊!扯呼!”

  石天雨抱著傅瑛,趴在地上。

  心里暗道:是來救我的?還是又是來暗算我的?

  非要我出手嗎?

  就在此時,箭雨驟停。

  附近一株大樹椏里傳來清麗一聲:“爾等狗賊,竟敢暗算本公主的麾下大將石天雨?哼!不給本公主顏面,便是自尋死路!殺!”

  石天雨頓時怒道:“巴圖銀萍,您這是嫁禍!”

  不由又是暗暗叫苦:姥姥的,衛拉特的人又來害我。

  這很明顯是栽贓嘛!

  這話傳出去,少爺跳進黃河里去也洗不清了。

  世人不了解,還真以為少爺早就與衛拉特人勾結在一起。

  石天雨隨即抱著傅瑛起身。

  卻見一群蒙面人從稀稀拉拉的寨匪后面殺進來,全是手握狼牙棒,兇悍無比。

  一般寨匪哪是對手?

  在這群蒙面人的狼牙棒下,僅剩下不多的寨匪紛紛臂折、頭碎、腿斷。

  慘叫聲此起彼伏。

  坑坑洼洼的污水里,飄浮著諸多殘臂、斷腿。

  泥濘路上一片殷紅。

  洪星、黃嘯、趙緩等人急扶著秦燕和梁木等人落荒而逃。

  胡不為攙扶起路萬行,卻慢了一步,被數名蒙面人圍住,只得浴血奮戰。

  胡不為手慌腳亂,一招不慎,被一蒙面人的狼牙棒敲碎了天靈蓋,慘死在泥濘路上。

  一蒙面人要殺路萬行,樹椏上傳來麗音:“放他走!”

  那蒙面人聞令而動,收棒之后又跑去殺那些寨匪了。

  可憐那些一般寨匪,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能跑的,逃得快的好些。

  不能跑的,全被宰殺在亂葬崗上。

  無匪可殺了。

  眾蒙面人便停止殺戮,轉身圍向石天雨。

  一個蒙面人從樹椏上飛掠而下,取下蒙面紗,金扇一攏,輕輕的敲開她的玉手上,笑盈盈地說道:“石教主,好神功!嗯,重情重義,身處險境,卻還能保護這神經兮兮的瘋丫頭,真是有情有義!不錯!好男人!”

  石天雨驀然見到巴圖銀萍的真容,不由一怔。

  沒想到傳說中的巴圖銀萍這么美。

  她年約十七八歲,身高一米七三,膚如明珠生暈,晶玉瑩光,攝人心魂的丹鳳眼,飽滿紅潤的嘴唇,雙頰若隱若現的酒窩,漂亮的鵝蛋臉還帶著些嬰兒肥。

  高直鼻梁,櫻桃小嘴,纖腰如柳,高貴典雅!

  雙峰很聳,鼓撐著衣衫。

  尤其是她那雙穿著黑長馬靴的美長腿,迷死人了。

  出于江湖撕殺的需要,巴圖銀萍今天也沒有穿裙子,也沒有配戴金銀珠飾。

  而是穿著緊身的黑衫黑褲。

  不過,金帶束腰。

  其他蒙面黑衣人則是全背著弩弓和箭筒。

  巴圖銀萍款款走向石天雨,香風撲面。

  用金扇一托石天雨的下巴。

  吃醋是女人的天性。

  傅瑛早不醒腦,遲不醒腦,偏偏此時因為吃醋而醒腦。

  她從石天雨懷中旋轉,倏然揮手。

  “啪!”

  傅瑛一巴掌向巴圖銀萍扇去,罵道:“死妖女,臭不要臉!滾回沙漠去。”

  巴圖銀萍雖然年少卻久經沙場,豈會被傅瑛一掌拍到?

  金扇一張,擋住了傅瑛的一巴掌。

  后退一步,含笑地說道:原來你是一直都想男人抱著你,一直在裝瘋呀!

  四周的蒙面人均是大笑起來。

  傅瑛被巴圖銀萍如此嘲諷,不由俏臉通紅,芳心怦跳,渾身發熱,急急從石天雨懷中掙脫開來,在地上撿起一把鋼刀,怒道:“與你這妖女何關?你們殘殺我大明百姓,與牲口無異!”

  石天雨驟然驚醒。

  此時也顧不得傅瑛到底是真瘋還是佯瘋了!

  石天雨紅著臉,后退兩步,抱拳拱手,說道:“巴圖公主,石某感謝公主相救之恩。”

  說罷,躬身一揖,以禮相待。

  傅瑛大怒,一拳擂在石天雨后心上,罵道:“那是衛拉特的妖人,你瘋了?道什么謝?我家的鏢車就是她劫的。”很有愛國心,也很仇視巴圖銀萍,更加不理解石天雨之舉。

  傅瑛盛怒之下,這一拳打的甚重。

  石天雨的護體神功自然反應。

  傅瑛給石天雨的護體神功反震,被震得倒跌丈余遠,摔在污水中,濺起陣陣污水泥,弄得渾身污泥,渾身臟兮兮的。

  那些蒙面人又大笑起來。

  巴圖銀萍金扇一張,輕扇兩下,笑盈盈地說道:“呵呵!石教主,何須客氣呢?”

  又是一陣香風撲面。

  希望能以此拉攏石天雨為她所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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