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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閉派龜縮,紅纓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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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再等等,萬一有詐。”

  童尊者深吸一口氣,把抬起的腳收了回來,暫時打消了心中的貪念。

  他能想到殺人奪寶,沒道理衛圖和寒岳尊者兩人想不到這一點。

  雖然他不認為衛圖和寒岳尊者能有在小寰宮外,留住他的本事,但他亦決不允許自己如此貿然行動,行事莽撞。

  “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應該小心謹慎。好不容易登臨高位,一腳踩空就太過可惜了…”

  童尊者心中暗忖,說服自己。

  怯懦,在他看來,并不是什么卑劣性格。其用另一個詞來說,更好聽一些,那就是“穩扎穩打”。

  只是…若他親自不出手,“土散道人”就仍是一個擺在小寰宮面前,函待解決的一個大麻煩。

  過了小半天,他終于有了抉擇。

  “傳我法令,丟棄四階以下靈島,全力鎮守煞云島、黑斗島、無風島等十二群島,盡量與極山派避戰。”

  他駢指一點,一道道符信宛如流光一般,飛出殿宇,落到了小寰宮各大高層的洞府之內。

  倘若有選擇,他現在更想閉派千年,來躲避此劫,只是他到底還是要一些老臉,不好意思以化神之尊干這件事。

  童尊者的畏縮態度,出乎了衛圖和寒岳尊者的意料。

  其身上,已經看不出一點,當年因閭丘一族不敬,一言滅掉閭丘夜明一脈的霸道性格。

  “懼上而卑下…”

  “這性格,當真讓人不喜。”

  寒岳尊者做出感慨,若是童尊者的性格一如既往,那么他們“引蛇出洞”的計劃,不免就順利多了。

  不曾想,其一個老牌化神,竟然連直面他和衛圖的膽氣也沒有。

  “不過,這也不是壞事。”

  衛圖搖了搖頭,此時距離尊王宮秘境開啟之日還有兩百多年,這個時間夠他和小寰宮去耗,并等待閭丘青鳳證就化神了。

  至于靈僵宮內的機緣…

  說實話,他并沒有非常在意,畢竟這秘宮里面極為危險,又非傳承秘境,里面是否有對他有用的寶物,還是尚未可知的事情。

  當然,若是時間允許的話,他也不會刻意爽約,錯失探險靈僵宮的機會。

  “而且,童尊者不出,若是其他化神被靈寶吸引,也能合你我心意。”

  衛圖笑了笑,說道。

  釣魚執法,縱然不對,但其既然心存了殺人奪寶的想法,那么被此惡意反噬,也在情理之中了。

  聽到這話,寒岳尊者咂了咂嘴,臉上亦露出了一抹笑意,絲毫沒有負罪的覺悟。

  “這是愚兄身上,最后剩下的妖獸皮和獸血了,你省著用。”

  話回正題,寒岳尊者從身上取下數個儲物法器,一一用法力遞給了衛圖。

  他雖不知道,衛圖最近在宗門收購大量四階符紙,以及原材料是為了什么,不過有了“解決童尊者”這一共同目標,他對衛圖自會不留余力的進行支持。

  向童尊者道了聲謝。

  衛圖告退,從極山秘地離開,返回自己所在的重巖秘地。

  “紅纓的信?”

  一回到洞府,他就在信堆中,看到了烙印有“鏡水閣”標識的符信。

  他掌中冒出法力,抹去符信上面的禁制后,對著此信細讀了起來。

  信中,寇紅纓如以往一般,像是匯報工作一樣,稟告了鏡水閣、凝月宮、衛氏家族這三大“舊勢力”的近況。

  其中,頗為讓衛圖在意的是,傅麟對衛燕的“示愛”。

  說是示愛,也不妥當。

  在得到傅志舟的資助、順利突破元嬰境界后,傅麟重新恢復了以往的自信,沒有被合歡宗“采男大會”折磨的慘狀了。

  因為衛燕是童年玩伴、算是青梅竹馬,現在又是同階修士,又同在“云陽島”修行…所以,私底下,傅麟與衛燕的接觸越來越多了一些。

  這些,在寇紅纓眼中,自是旁觀者清。

  因此,其在信中,用了“示愛”這兩個準確的字詞來形容。

  只是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衛燕如當年在白石湖坊市那般,再次拒絕了傅麟,閉關苦修了起來。

  “一心修道。”

  看著這四個字,衛圖心中莫名有些沉重。

  以前衛燕這般,他只覺得欣慰,因為有他幫助,再加上其尚且不錯的資質,筑基、金丹、元嬰,皆有可期之望。

  但現在,其突破元嬰后,資質、潛力基本消耗的一干二凈了。

  雖非斷言,但以他這個化神尊者的視角來看,衛燕突破化神的幾率,小得可憐,連半成的希望也沒有。

  其根基,休說和宮舒蘭、閭丘青鳳等人相比,哪怕和他以前的對手紀逸風、六欲道人這些人相比,都要差了一大截。

  簡而言之。

  衛燕的上限,已經被他這個親爹提高的差不多了,到了盡頭。

  若無逆天機緣,其境界會和大多數元嬰老祖一樣,畢生困死在元嬰中期、或者元嬰后期。

  “不過,被此所困的修士,又何止燕兒一人…”

  看著娟秀的字跡,衛圖暗暗嘆息。

  信中,寇紅纓雖然沒提自己的事,但其在言語中的復雜情感,亦彰顯得淋漓盡致了。

  求道,求道,求到何時是個終字?

  昔日在練氣境時,就致力于“金丹境”的意氣少女,到了元嬰后,終于迷茫了。

  畢竟,她只是一個中品靈根。

  只是,他又能給出什么建議?

  繼續堅持求道,還是放棄求道執念,放下心來,去品嘗人生中其他的美好事物?

  對衛燕,他還能以父親角色勸說。

  但…寇紅纓,相伴近千年,此女已然是他的平輩了。

  “知道了。”

  思索片刻,衛圖頓了頓筆,只在符信上留下了這簡短的三個字,并未給出任何建議。

  如他當年坐視衛修文成為“霞崖梅家”的贅婿一樣。

  這些,都是衛燕人生中的自主選擇。

  他不會干涉,只會給與身為父輩的資助,或者…默默祝福。

  衛燕、寇紅纓的繼續求道,在他人眼中,或許是“執念”,但誰又能說,她們沒有樂在其中?

  “況且,元嬰壽長,哪怕半道放棄,也不至于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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