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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百五化神,會面獨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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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崖山毀約的底氣,是丁樂正那個老東西,突破化神境界了。”

  傅志舟沒有繞關子,直接道出了發生這一切變化的根由。

  唯有丁樂正突破化神,才不忌憚他們這些元嬰修士的報復。

  “丁樂正化神了?”

  聽到這話,衛圖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意外之色。

  根據赤龍老祖所言。

  丁樂正被卡在準化神境界已經很久了,其只差一步,就可突破化神境界。

  而恰恰,幾十年前的尊王宮秘境開啟,給予了丁樂正這一機會。

  尊王宮三大主宮,鎖魔堂、冶兵殿、傳法閣,在這一次,開啟了兩大主宮。

  其中鎖魔堂的機緣被他獨享。

  而冶兵殿,被魔道眾修打開后…盡管魔道眾修占據了先機,但丁樂正身為正道第一人,在此間獲得一些機緣,也非不可想象之事。

  其突破的時運到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一年半前,沒有親自前往,而是派傅志舟回返大蒼修界,去看一眼那邊的變化。

  “三哥,現在怎么辦?”

  “是救修文、長壽,還是…”

  傅志舟拱手問道。

  在此事上,他盡管怒不可遏,但亦有理智,知道如今的圣崖山,絕非他們義社眾修所能撼動的存在。

  不過,倘若衛圖發話,他也絕不害怕去闖這龍潭虎穴。

  昔日,衛圖愿救傅麟,舍身去闖合歡宗分舵,殺了凝煙老祖。

  今日,他亦一樣。

  “忍吧。”

  “你我安能做此不智之舉。”

  衛圖搖了搖頭,表明態度。

  接著,他分析局勢,說道:“況且,現在修文和長壽…也無性命之危,只要丁樂正沒有親手殺死我,修文和長壽的性命,就會一直安然無恙。”

  “忍?”

  聽到此話,傅志舟輕嘆一聲,臉上的神色頓時蕭瑟了許多。

  忍下這一切,確實是明智之舉。

  然而,要忍到什么時候,才算是頭?

  “待我突破元嬰后期后,就冒險嘗試去救一次修文和長壽。”

  思忖片刻,傅志舟下定決心,沉聲道。

  不救衛修文父子,雖不至于就此讓衛圖絕嗣,但衛修文父子是衛圖的獨子獨孫,對衛圖的意義,不是其他的衛氏族人能比的。

  身為義弟,他不可能去坐視衛修文父子被囚禁至死,終生難以脫身。

  只是…就在他抱有這“一腔孤勇”的想法時,卻聽到衛圖此刻,說出了一個時間,一個忍耐的具體時間。

  “一百五十年后。”

  “愚兄必會重返大蒼修界,親報此仇。”

  衛圖淡淡說道。

  言語之中,并沒有殘雜任何感情,語氣平靜至極。

  “一百五十年?”

  傅志舟愕然,他知道自己這個義兄,向來講究謀而后定,絕不會意氣用事。

  更別說,衛修文父子被圣崖山囚禁,乃至被殺死…是他們此前遷徙海外修界時,早已預判之事了。

  “難道三哥…將要突破化神?”

  忽的,傅志舟想到了一個可能,他臉色隱隱激動了起來。

  不過對此,他并沒有刨根問底,而是將這一猜測深埋在了心底,畢竟這事關衛圖的根底,他再是兄弟,也不能多問。

  “好!一百五十年后,我陪三哥走這一趟。”傅志舟點了點頭,語氣堅定道。

  如傅志舟所猜測那般。

  一百五十年,確實是衛圖對自己突破化神境的預估最短時間。

  最初,他在突破元嬰后期的時候,對自己突破化神的預估時間為四百年。

  但期間,多了殺死厲東海后的所獲,以及對功德殿的抄家…在身家大為豐盈的前提下,這一時間足可縮短一半。

  前不久,又奪了曹宓的精純陰元,又讓他減少了三十年的苦功。

  “但想在一百五十年內突破成功,還是不易。”

  離開五老山后,衛圖一邊趕路,一邊暗暗忖道。

  修至即將突破化神的界點,和修至證就化神境界,并成功穩固修為所需的時間,大為不同。

  后者至少要多出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

  “因此,若想盡快到達化神境界…閭丘青鳳的元陰,幾乎必不可少了。”

  衛圖眸光微閃,瞇了瞇眼睛。

  之前,他只當閭丘青鳳迫于形勢,為他“獻身”,是一意外之喜,但現在,這一好處,他勢在必得了。

  一百五十年。

  這個時間點,并非他隨口一說,而是他所估算出的,衛修文的壽盡之日。

  修仙界,不乏延壽之法。

  少了這一百五十年的修煉時間,衛修文雖無緣于仙途,再難突破元嬰境界,但亦能在世間再多逗留一些歲月。

  數日后。

  衛圖趕到元君島。

  此時,距離閭丘青鳳的國主繼任大典僅剩一年左右的時間。

  元君島內外,一片喜色。

  頗有些欣欣向榮。

  “筑基成功了?”

  衛圖回到供奉堂洞府,看到迎奉而來的許玉琦身上,顯露而出的筑基修為,臉上露出了一些贊許之色。

  以他所贈的資源,此女在兩年內,從練氣圓滿突破筑基初期,不算什么異聞。

  真正讓他贊許的是,此女的法力比同階修士要純凈不少,這足以證明此女有在用心打坐吐納,不是只懂磕服丹藥的寄生蟲。

  接著,他以元嬰大修的水準,對許玉琦指點了幾句。

  主要指點此女運轉功法時的錯漏之處。

  在他望日金瞳之下,許玉琦的全身幾乎沒有遮掩,經脈運行的每一處,都被他看得仔仔細細。

  “多謝老祖。”

  片刻后,許玉琦躬身致謝,垂下來的俏臉,略微有些發燙。

  適才,衛老祖指點她的時候,盡管沒有任何的淫邪之色,但舉止不免太過親密了些,讓她不禁胡思亂想。

  “下次,我請幾個女修教你。”

  衛圖看出了許玉琦的窘迫,隨口道。

  修行,比較偏私人一些。

  以他男修身份,教許玉琦確實不太合適。

  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和暇心,去系統性的去帶一個“親傳弟子”。

  此時指點,更多是興致來了。

  至于這些女修…也不難尋。

  他執掌功德殿,找殿內的幾個弟子就行。

  然而——

  話音落下,許玉琦并未對衛圖的“開恩”感到高興,而是略顯緊張的跪了下來。

  “小仆是老祖魂仆,若多接觸外界修士,難免泄露情報,對老祖不利。小仆愿一直留在洞府,服侍老祖。”

  聽到此話,衛圖不由詫異。

  他不知自己在離開洞府的這幾十年,白芷到底教了許玉琦什么,竟然把此女培養的如此聽話、恭順。

  但對此,他也不排斥。

  許玉琦的這般表態,足以證明,其確實是他身邊的一個好魂仆。

  他不再多說,擺了擺手,讓許玉琦退了下去。

  在許玉琦退下后。

  他單手一抓,從洞口處,攝來了一封烙印有閭丘青鳳標識的秘信。

  “獨孤天到了…”

  很快,衛圖便在書信中的第一行話,看到了關鍵信息。

  他往下繼續翻閱。

  接著,又看到了獨孤天大師兄“許萬孫”與其一同到來的消息。

  這不禁讓他眉宇大皺。

  在極山派的情報中,童尊者的四弟子獨孤天性格溫和,還算好說話。

  但其大師兄,許萬孫卻是一個十足的暴烈性子。

  此人,曾有一怒而殺一派的戰績。

  換言之。

  他找獨孤天相商退婚閭丘青鳳之事,哪怕說服了獨孤天,也不易去過許萬孫這一關。

  畢竟,師兄弟之間的關系,乃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見獨孤天退婚而不阻,回到小寰宮后,許萬孫這個大師兄難免要受罰。

  這都是可預料到的事。

  “先談就是了。”

  “哪怕失敗,也不必太過擔心。”

  衛圖搖了搖頭,心道。

  作為極山派高層,他根本無需過多在意小寰宮的態度。

  他的任務只有一個,破壞極山派附屬勢力“閭丘一族”和小寰宮的聯姻。

  現今,閭丘青鳳已經站在了他這里,破壞雙方聯姻之事,只是時間問題。

  此時,他找獨孤天相商此事,也不過是為了降低影響,更好地維持住,悔婚后閭丘青鳳的地位罷了。

  想完一切后。

  衛圖沒有過多猶豫,他離開洞府,直接去見了閭丘青鳳一次,讓此女再次表態后,便與其一同聯袂拜見,正在閭丘一族皇宮內暫住的獨孤天了。

  獨孤天不像名字那般霸道,其模樣三十來許,儀表堂堂、氣質儒雅,像極了凡俗的夫子。

  “穩重、老成!”

  這是獨孤天給衛圖心底,留下的第一印象。

  畢竟,聯姻之人,自不可能挑選性格跳脫,有重大缺陷之人。

  “二位是早有舊情?”

  “特意讓我寬允?”

  知道衛圖和閭丘青鳳的來意后,獨孤天沒有如傳言那般好說話,其先是愕然片刻,然后冷笑一聲,說出了這擠兌諷刺意味十足的話。

  “獨孤師兄…”

  “是師妹不對,沒有早說此事。”

  閭丘青鳳姿態擺得很低,做出了主動認罰的態勢。

  她此前雖打算以“木已成舟”逼迫獨孤天讓步的想法,但此刻在獨孤天面前,自不可能如此。

  “師妹?”

  獨孤天再次冷笑。

  他之前,對閭丘青鳳有多少好感,此刻就有多少惡感。

  眼見獨孤天不肯讓步,一旁的衛圖皺了皺眉,當即也開起了口。

  “獨孤道友,莫不是欺負我極山派無人否?”他冷聲道。

  話音落下。

  獨孤天頓時為之一怔,畢竟按理說,他此刻才是受害者,哪有衛圖質問他的道理?

  “此話何解?”

  獨孤天沒有被氣憤沖昏頭腦,他的性格穩重,一直被師父童尊者看好。

  “獨孤道友,閭丘一族是我派下屬勢力,閭丘青鳳身為未來國主,她的婚約,你派不事先知會我派,貿然決定,并不符合常例。”

  衛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此前,他和閭丘青鳳相商時,說要與獨孤天先談一談:

  一是因為,閭丘青鳳是獨孤天名義上的未婚妻,他若以不道德手段,與其燕好逼獨孤天退婚,對于獨孤天不亞于奇恥大辱。

  到那時,他無疑就大大得罪了獨孤天,乃至小寰宮這一化神勢力。

  這是他所不愿意的。

  二是因為,他手上,也有制約小寰宮和閭丘一族聯姻的“大義”在手。

  與其相談,對他有利而無害。

  畢竟,他可不會,把希望寄托在獨孤天的仁慈上。

  現在,既然獨孤天不給他面子,他自然也不會給此子面子。

  “不知會極山派…”

  聞言,獨孤天臉色登時難看了一些。

  成婚與聯姻不同。

  前者,是你情我愿。

  哪怕再有門戶之別,只要勢力之間不是生死大敵,就沒有被阻礙的理由。

  但后者…

  就不免含有政治屬性了。

  小寰宮事先不知會閭丘一族的“上宗”——極山派,確實是于理不合,屬于理虧。

  只不過,這件事并非是小寰宮沒有預料到,而是小寰宮本打算,以他和閭丘青鳳的“兩情相悅”促成此“聯姻之事”。

  現今,閭丘青鳳反水,本該板上釘釘的“兩情相悅”,演變成了“兩大勢力聯姻”…極山派自然就有插手的理由了。

  倘若他今日否了衛圖的質問。

  那么明日,小寰宮下面的附屬勢力,恐怕就會立刻被極山派褫奪了。

  “這衛圖不容小覷啊…”

  在質問之詞下,獨孤天很快收斂了心中的怒火,開始思索,如何妥善處理這一件兩派的政治沖突了。

  他從衛圖這“奸夫”身上挪開目光,看向了閭丘青鳳。

  “閭丘青鳳,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閭丘一族的意思?”

  獨孤天開始施壓道。

  他無力反駁衛圖的話,但對付閭丘青鳳還是綽綽有余的。

  閭丘青鳳,盡管在修為上和他持平,在小寰宮內的地位,也沒有差得太多,但他這一次開口,是代表小寰宮開口,是代表童尊者開口,去質問閭丘一族和閭丘青鳳。

  閭丘青鳳再是大膽,還能在明面上,違背童尊者的意志?

  “這…”

  聽此,閭丘青鳳粉臉微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此話了。

  她清楚,一旦她順從了獨孤天的話,那么就會置衛圖于不利之地了。

  反之,違逆獨孤天的話,那么她勢必要與閭丘一族做出切割,放棄現有的榮華富貴了。

  來之前,她雖向衛圖堅定了決心,可以為此舍棄一切,但…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她并不想如此的輕易決定。

  此外,如果她沒有回答好,對閭丘一族亦是災難性的危害。

  她對閭丘一族,盡管做過許多“自掘根基”的惡事,譬如謀殺閭丘晉元等等,但她心里,卻還不想自己的母族因此受牽連。

  “衛道友,幫幫我…”

  閭丘青鳳看向衛圖,目露求助之色。

  聽到這話,衛圖點了點頭,當即便為閭丘青鳳說起了話。

  “獨孤道友,這是你我兩派之事,施壓閭丘一族,未免太可笑了。”

  他把話題重新引到,小寰宮不知會極山派而與閭丘一族聯姻。

  對此。

  獨孤天卻也不好一直避而不談。

  此事事關兩派外交,盡管對于童尊者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但對于他這個弟子而言,卻不能隨意處置。

  “五日后。”

  “本座給衛殿主一個交待如何?”

  獨孤天咬牙,使出了拖字訣。

  “五日?”

  聞言,衛圖微挑眉宇,不知是答應,還是拒絕。

  他知道這里面的陷阱。

  五日時間,夠獨孤天借超遠傳送陣,往返小寰宮一個來回了。

  其知道童尊者這“領導”的態度后,他以大義逼迫的這一招,就很難再起效了。

  兩大化神宗門,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閭丘青鳳”或者“閭丘一族”而開戰的。

  但此事中,小寰宮對閭丘一族的“逼迫”,卻絕對是實打實的。

  也就是說——

  拖得時間越久,越對閭丘青鳳不利。

  除非,他亦能請動寒岳尊者下場…

  但先別論,請動寒岳尊者有多難,單是為了閭丘青鳳一人,就耗費如此大的代價,這也非是他所愿意承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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