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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拍案計策,前往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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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元嬰法術,就足可庇護嚴家這等金丹家族千載時間。

  而三道…

  若嚴家用好了,用對地方了,如其先前所說,顛覆樓高宗,化一宗為自家私域,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畢竟,三道元嬰法術,在正面上殺死一尊金丹大修或許力有不逮,但在偷襲刺殺上,卻是綽綽有余了。

  因此,在贈予嚴家三道元嬰法術之前,衛圖必須知道嚴家求取這三道元嬰法術的真正意圖,從而避免日后的麻煩纏身。

  “回稟衛老祖,晚輩的目的是…殺死我派的掌門公羊骨。”

  聞言,嚴澤志沒有過多猶豫,當即咬緊牙關,說出了自己的野心。

  他道:“如今樓高宗內,除了我嚴家之外,還有三大世家掌握了宗門絕大部分的權勢。我們四大家族,已有肢解樓高宗,在其基礎上,重建修仙世家的打算。”

  “現今,擋在這一計劃前面的,只有公羊骨這一攔路石了。”

  “只需鏟除此人,我嚴家和其他三大家族將再無阻礙。”

  聽得此言,衛圖心中立刻暗道了一句“果然”。

  適才,在聽到嚴澤志提出的第二個要求時,他就猜測,這第二個要求大概率是第一個要求的“退而求其次”。

  這并不是他有多么的多謀善斷。

  而是,如今的嚴家想要發展,這一步幾乎是必然的一步了。

  畢竟,不是所有修士,都有能耐向外開源,做大蛋糕。

  更多人,只有龜縮一域,以不光彩手段,褫奪同級、低級修士資源的能力。

  而這,往往才是各大勢力壯大之前的常態手段。

  不過對此,

  衛圖也沒有阻撓的想法。

  走至今日,到了他這一境界后,當然知道,世間之事,有時候看的更多是立場,而非是非黑白。

  不牽扯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他可以站在正道這一邊,行正道之事。

  然而,納了嚴孝蘭為妾的他,天然就站在嚴家這一邊。

  反之,公羊骨這個樓高宗掌門,有多么英明,為人正派,似乎與他這個嚴家的“夫婿”,沒有太多的干系。

  “不過…”

  衛圖思索片刻,他看了在場的嚴家眾修一眼,沉聲道:“不過此事,應有更好的解決方法,還犯不著,一定要殺死公羊掌門。”

  此次,他是因為自己之前在“小寒山”一事上理虧,所以才決定補償嚴家一個要求,從而了結這一樁恩怨。

  現在,倘若為了理虧而理虧,那他這一補償,不是白做了?

  “更好的解決辦法?”

  嚴家眾修面面相覷。

  對于衛圖這位元嬰大高手而言,最好的解決辦法,不就是親自出手,將公羊骨直接抹殺?

  其怕臟了手,那由他們嚴家代辦,亦是一件簡單之事。

  他們想不到,除了這一法子外,還能有什么更合適、更簡單的辦法?

  人老成精的嚴澤志,大概猜出了衛圖的想法,他上前勸道:“衛老祖,我四大家族,與公羊掌門商議已久,但此人極為迂腐,頑固不化,根本聽不進勸。與其商談,根本是徒勞無功之事。”

  “若非迫不得已,我等也不會被逼到這個份上,非要鏟除于他。”

  嚴澤志一臉的誠懇之色。

  “嚴道友,那是你,非是衛某。”衛圖搖了搖頭,面現從容之色。

  語罷,衛圖也不多說,他神識一掃,鎖定好公羊骨所在的方位,便袖袍一甩,瞬移而去了。

  一刻鐘后。

  衛圖再次出現在嚴家囚室之外。

  只不過,這次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道骨仙風的山羊胡老者。

  作為樓高宗弟子,一眾嚴家修士豈能認不出來,這山羊胡老者就是他們門派的掌門——公羊骨。

  瞬間,嚴家眾修便向后退縮了一步,如臨大敵般,將其團團包圍住了。

  若非衛圖在此,恐怕第一時間,嚴家眾修就會開戰了。

  只是很快,公羊骨所說的話,就讓在場的嚴家眾修大跌眼鏡,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本座愿奉衛老祖旨意,與嚴家,以及其他三大家族,共分樓高宗。”

  公羊骨深揖一禮,說道。

  “什么?掌門?”

  “你同意了?”

  嚴澤志聞言,第一直覺就是不相信,畢竟公羊骨的頑固,他這個實權長老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很快,他想起衛圖身為元嬰老祖的恐怖威懾,便對此稍有釋然了。

  “只是,恐嚇公羊骨,也非是上上之道。不僅嚴家今后會多了一道麻煩,就連衛老祖,可能今后亦會多了一個遺禍。”

  想及此,嚴澤志暗暗搖頭,心道衛圖不智,竟做出如此優柔寡斷的決定。

  只是,這般想完后,他又不免慶幸衛圖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老怪,不然其來到嚴家后,可不會這般好說話。

  “嚴長老放心,本座適才那番話,乃是心甘情愿之詞,并非是被衛老祖脅迫之后,才說的。”

  似是看出了嚴澤志心中的想法,公羊骨微然一笑,捋了捋胡須道。

  本來,他是不想同意衛圖分裂樓高宗的建議,但無奈,衛圖給的報酬太多了。多到了他心動的地步。

  “晚輩不解,還請衛老祖釋疑。”

  事關家族未來,嚴澤志在此事上不敢馬虎大意,于是他咬了咬牙,對衛圖拱手一禮,詢問起了公羊骨改變態度的原因。

  對此,衛圖也沒有隱瞞的想法。

  他掃了嚴澤志一眼,隨口道:“衛某也沒做什么,只是將贈予嚴家的三道元嬰法術,其中兩道,轉讓給了公羊掌門。”

  話音落下。

  聽得此言的嚴家眾修頓時一愣。

  此前,這三道元嬰法術,明明是衛圖贈予他們的,怎么轉了一圈,落到他們手上的,只有一道了?

  不過,相比這些人,嚴澤志、嚴振平叔侄二人,便對衛圖這一決定,有點拍案叫絕了。

  畢竟,若按照他們此前的計策,在殺死公羊骨之后,他們手上,所剩的元嬰法術,恐怕最多就只有一道了。

  甚至,一道都無。

  并且,刺殺過程中,嚴家還需承擔“謀害掌門”的風險。

  但現在按照衛圖這般“和平化”的處理,嚴家不僅不用承擔風險,而且還能借此,與公羊骨聯手,逼迫其他三大家族割肉,多吃多占。

  “難怪,衛老祖能在如此年齡,成就元嬰境界。”嚴澤志心中嘆服。

  心狠手辣這一特性,修仙界八成以上的老修士,都具備,但能如衛圖這般不傷和氣的前提下,處理矛盾,就非是普通修士所能做到的了。

  其妥善處理過后,不僅不沾因果,而且還會得到他們嚴家,以及公羊骨等人的擁戴。多了他們樓高宗這一片地域的人脈。

  相當于,化敵為友了!

  簡而言之,由果推因,能有今日成就的衛圖,其道途之所以如此順利,大概率也與其處理問題的手段有關。

  其一步步,擴寬了自己的人脈網,然后在道途中走的越來越容易。

  見公羊骨和嚴澤志二人,此刻已經達成和解,并結為了利益聯盟…

  衛圖也不遲疑,當即便履行約定,開始為這利益雙方,封印自己的元嬰法術。

  只見,他袖袍一抖,三道封印卷軸便從袖中而出,飄到半空,在眾修面前徐徐展開。

  “去!”緊接著,衛圖默念術法咒語,一翻掌心,用法力凝聚出了三道青色箭矢。

  這三道青色箭矢,乃是衛圖所修《神木元功》唯一的攻擊秘術“青元刺”所化。

  “青元刺”,衛圖平日里所用的雖不多,但并不意味著這一攻擊秘術就不厲害了。

  只不過,相較其威力,他有更厲害的“鯉龍陰刀”等神通當做替補。

  當年,鮑思燕便是憑借這一秘術,在太虛境內,跨越數個小境界,險些刺殺他得手。

  一刻鐘過后。

  待三道青色箭矢的法力趨于穩定后,衛圖道了一個“封”字,便用神識將其壓縮至卷軸之內了。

  “竟這般輕巧完成了?”

  眾修見此,心中驚詫不已。

  尤其是公羊骨,其作為樓高宗掌門,見過的世面比嚴澤志多得多。

  公羊骨熟知,元嬰初期修士想要封印自己的法術,有多么的困難。

  起初,他見衛圖壽齡不大,還以為這報酬會延期交付,但不曾想,衛圖竟在嚴家內,直接完成了。

  而且,一次封印了三道元嬰術法!

  “此人,除了丹師身份外,恐怕還是一個境界不低的符師。”

  公羊骨做出判斷。

  唯有高階符師,在封印法力時,才會如此的簡單輕易。

  畢竟,相比于繪制四階符箓,封印元嬰法術,于符師而言,更為容易一些。

  想到這一點。

  公羊骨心中,不免對衛圖,又增添了一些敬畏之心。

  一旁的衛圖,并不知道眾修的想法,他封印完三道元嬰法術后,便將這三道卷軸,隨手一拋,分別扔給了公羊骨和嚴振平二人。

  看到此幕的嚴澤志,雖然心中大感失望,但他心底里也不敢對衛圖的決定有什么置喙的想法,畢竟說到底,嚴振平才是嚴孝蘭的生父。

  衛圖偏心于嚴振平,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而就在這一時刻,處理完諸事的衛圖,也一攬嚴孝蘭柳腰,消失在了樓高宗內,不知所向了。

  “快查!最近百年內,蕭國中,有哪家勢力出現了元嬰雷劫,以及這些新晉元嬰的姓名。”

  確定衛圖離開后,公羊骨和嚴澤志二人對視一眼,立刻返回了自己的老巢,然后對自己所屬的嫡系勢力,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離開樓高宗后,衛圖并未在蕭國久駐,他去了一趟遼州,打聽了一些關于符家兄妹的情報后,便繞道去了隔壁的楚國。

  七十多年前,與廣源余家簽訂的煉丹靈契,衛圖可一直沒有忘記。

  “記得當年這靈契,是我為了防備紀彰、符家兄妹追殺所立。”

  路上,衛圖從袖中取出了這張靈契,他仔細端詳了幾眼后,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時移世易。

  現今,是紀彰該躲著他了。

  倘若不是凝嬰大典上,他不便出手,并追殺此人,紀彰這一他金丹境的大敵,早就命隕黃泉了。

  “就是不知,紀彰是因何緣故,淪落到了今日的境地,只成了一個區區的假嬰修士?”

  “莫非符玲瓏真的如她所說那般,找了乞丐,在紀彰啟靈之時雙修,讓紀彰怒發沖冠,心魔入體…”

  衛圖暗暗想道。

  此次,他前往遼州探查符家兄妹情報的時候,已從凈蓮庵修士口中得知,符玲瓏已在十年前閉關,沖擊元嬰境界。

  倘若真如他所想那般,符玲瓏為了摧毀紀彰道途,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那么,符玲瓏證就元嬰之事,幾率亦會相應的低上不少。

  畢竟,與乞丐交媾,一般的女修都心里難以忍受,更何況符玲瓏這睚眥必報的性格了。

  三個月后。

  衛圖到達楚國盛陽山。

  盛陽山本是隸屬于廣源余家的四階靈地,在三百多年前,由廣源余家讓給了遠渡楚國的御獸宗。

  不過,廣源余家的族人,也并未因此全部撤離盛陽山,其在盛陽山的附屬靈地,一直潛修。

  半刻鐘后。

  接到衛圖符信的余江龍、秋不臣等人自御獸宗而出,前來接待衛圖。

  “江龍參見衛老祖。”

  一見面,余江龍便態度極為恭敬的對衛圖躬身一禮,并說了這一番話。

  顯然,廣源余家這一楚國的元嬰勢力,也得知了衛圖證道元嬰的消息。

  “衛老祖?”

  聽到這話,秋不臣等人先是一愣,隨即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紛紛對衛圖進行見禮。

  “那女子…”

  這時,南紫亦忽然發現了,一直孤身一人的衛圖,身后竟跟了一個冷艷貌美的陌生女修,而且觀其與衛圖的舉止,還十分親昵的樣子。

  不過此女的境界,相比衛圖,就十分遜色了,只有筑基境界。

  “他竟然納妾了?”

  南紫如遭重擊。

  畢竟,在她眼里,衛圖一直以來,可都是清心寡欲的苦修士形象。

  面對她的暗示,屢次不應。

  但現在,其竟然在剛晉升元嬰境界后不久,就新納了一房妾室!

  衛圖的動作之快,不禁讓南紫,有點懷疑起了自己的魅力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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