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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天角龍蜈,衛氏丹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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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家的妻族謀劃,衛圖并不清楚,不過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對此事太過干涉。

  是人都想上位。

  陶家的謀劃,于衛家又無危害,他也犯不著去阻攔。

  對他來說,陶雅這些陶家女修得到重點培養,確實好過于陶家的男修趁勢壯大。

  前者,能更好融入衛家。

  而后者,待成長到一定程度,對衛家有一定的威脅可能。

  修仙界內,多的是男修復仇、重振家族的故事,而罕見女修為了家族,奮不顧身的戲碼。

  離開焚山部之前,衛圖打算前往扎瑪部的靈地“流云湖”,去見韋仙兒一面。

  數年前,韋仙兒曾因神識無故增長,求救過衛圖一次。

  后來,衛圖探明原因,是因為韋仙兒佩戴的木偶吊墜,藏有悲鳴神君的神魂碎片,這一神魂碎片,欲要附身韋仙兒,潛移默化的影響了韋仙兒的神識。

  這次衛圖前來,除了檢查韋仙兒神魂的后續狀況外,也是告知韋仙兒關于其父韋飛之事。

  因正魔之戰,韋飛跟隨棲月趙家通過傳送陣去了蕭國,而韋仙兒則來到了康國扎瑪部。

  父女二人分隔近百年,不知生死。

  上次,衛圖通過俞童在蕭國采購了萬佛寺的金剛果,順帶也讓俞童打聽了關于趙青蘿、韋飛的消息。

  “我爹娘還好著?萬幸。”

  流云湖內,韋仙兒聽到衛圖所述后,如釋重負,放下了多年前心中的那點隱憂。

  盡管她此前從衛圖口中得知,父母跟隨棲月趙家族人,一同通過傳送陣,遷徙到了蕭國,但兩國相距如此遙遠,她也擔心路上,會不會出現什么狀況。

  現今,一切安全,她也總算能松口氣了。

  接下來。

  到了檢查神魂環節。

  “衛叔,我準備好了。”韋仙兒面泛紅暈,平躺在了自己洞府內的繡塌之上,呼吸微微急促。

  縱然她知道自己和衛圖之間只有叔侄親情,此次檢查也是為了今后修行安全,但被男子如此親密接觸,她一時之間,不免有些不適。

  “畢竟衛叔和我爹只是結拜兄弟,相互之間沒有血緣關系。”

  韋仙兒腦海雜念迭起,很快涌出了這一想法。

  和寇紅纓不同,她是韋飛百歲后所生,并未經過義社的凡俗階段,因此對衛圖這個叔父的印象,很是模糊…更像是看待一個陌生男修。

  “靜守心神!”

  這時,衛圖的呵斥聲,突然而至,嚇得韋仙兒面色一白,立刻回過了神,不再胡思亂想了。

  與韋仙兒所想的不一樣。

  衛圖僅用雙指捻起她的手腕,緩緩注入法力,并未對她身上,再有其他的多余接觸。

  “神魂純凈,看來仙兒這幾年好好修煉了《上衍秘經》,煉化了悲鳴神君殘存在她體內的神魂碎片。”

  一個時辰后,檢查完畢的衛圖收回雙指,臉色緩和了一些。

  畢竟韋仙兒是跟隨他,才偷渡到了康國,落腳在了扎瑪部。

  萬一其被悲鳴神君奪舍,他真的難以就此事對韋飛交代。

  “多謝衛叔。”韋仙兒從繡塌起身,對衛圖斂衽一禮。

  此時,她的臉上再也沒有見到陌生男修的扭捏羞澀了,多了一些落落大方、從容知禮。

  接觸過后,韋仙兒才知,衛圖一直在用長輩身份與自己相處,自己暗中瞎想,無疑是侮辱長輩。

  “這段時間好好修煉,等再過十幾年,我帶你去蕭國。”

  衛圖看了一眼韋仙兒,說道。

  本來,他是打算煉化金剛果和圣泉之水這兩件寶物,突破金丹中期后,便去蕭國一趟。

  但沒想到,事發突然,他被狐山、齊成楚二人挾持,被迫去了一趟太虛境。

  現在他重返焚山部,人心未寧,若再突然離開,于他今后在康國內的發展便大大不利了。

  “多謝衛叔。”

  聽到這話,韋仙兒頓時面露喜色,甜滋滋的對衛圖道了聲謝。

  前往異國有多么艱難,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衛圖邀她前往,意味著將多上一份花銷,多費一份心神。

  “一家子團圓,最為重要。”衛圖有意,讓韋仙兒在蕭國久居。

  他能看出,韋仙兒和其師蒂亞大祭司之間,關系并不親密。

  不然,韋仙兒也不會多次找他,解決身上問題。

  “嗯。”韋仙兒聽出了衛圖的話外之意,輕嗯一聲,點了點頭。

  解決完韋仙兒之事。

  衛圖重回炎焚山,并在密室門口,掛上了閉關字樣的木牌。

  開啟洞府陣法,封鎖周遭氣息后,衛圖一摸儲物戒指。

  嘩啦啦!

  各種奇珍異寶,從儲物戒指內而出,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一個巴掌大小,放有數道封禁靈力的青色符箓的酒壇。

  一具存有威壓的金色骸骨。

  一塊刻有不知名文字的黑色鐵皮。

  一個布有禁制、疑似內存丹藥的藍色丹鼎。

  這四件靈物,是衛圖在石魔塔內,獲得的未知寶物。

  和通靈之物、火云罩粗胚等寶物不同,這四件靈物,從出石魔塔至今,他都沒有摸索出這四件靈物的真正用途。

  而且,恰好這四件靈物,都是他從石魔塔第五層的兩間元嬰洞府內,獲得的寶物。

  衛圖一拂袖袍,伸手攝來面前封有青色符箓的酒壇。

  這四件未知靈物,唯有這一件靈物與《金蟾氣》一同,出自于居左洞府。

  剩下的三件未知靈物,皆是出自居右的元嬰洞府。

  “這三張青色符箓,是具有封印之效的四階符箓,單是這幾張符箓,就價值不低了。”

  衛圖暗忖道。

  封印之效的四階符箓,哪怕靈性殆盡,但于他這個符師而言,亦有相應的研究價值。

  甭看這幾張封印符僅是封鎖了酒壇內的靈性,但能維持萬年之久,其威力就可見一斑了。

  封印符,不止能封印靈物,也能封印修士、妖獸。

  “開!”衛圖袖袍一揮,酒壇上的青色符箓便應聲而落,整齊的排列在了一旁。

  在青色符箓落下的瞬間。

  酒壇里面,露出的并非是衛圖最早估測的靈酒,而是半尺左右,形似蜈蚣的一個精魄。

  這個蜈蚣通體雪白,頭頂生有一形似犀角的獨角,口器旁有兩根細長的鯰魚須,在看到自己脫困而出后,立刻噴出一團白霧,看起來極為猙獰兇惡。

  “大膽!”衛圖見此情形,先是一驚,畢竟這可是元嬰修士在洞府內的珍藏,其等階定然不低。

  但隨后感應到這團白霧的靈力波動,只相當于筑基后期后,他立刻面色一喜,上前重新降服這只雪白蜈蚣的精魄。

  衛圖一揮袖袍,白霧被法力攜裹,頓時消散一空。

  隨后,衛圖掐訣,以封靈符封印了這只雪白蜈蚣的精魄。

  封靈符等級雖低,遠不如酒壇上的青色符箓,但封印這一只虛弱至極的雪白蜈蚣,還不是難事。

  “天角龍蜈?”這時,維持陣法的白芷走了過來,她看到雪白蜈蚣的模樣,驚訝不已道。

  不等衛圖詢問,白芷直接開口為衛圖解釋起了此物的來歷。

  “衛道友可知魔道的天運山?天角龍蜈便是最早盤踞在天運山內的真靈后裔。只是,數萬年之前,天角龍蜈就被魔修獵殺到絕種了。”

  “想不到,石魔宗內,竟然還藏有一只天角龍蜈的精魄。”

  白芷語氣驚訝道。

  她也不由暗嘆,衛圖的好運氣,竟然在石魔宗內,找到了一只天角龍蜈的精魄。

  天角龍蜈,是傳說中上古真靈真龍的后裔,一身都是寶。

  這只天角龍蜈盡管只剩下了精魄,但用秘術煉化,亦能對衛圖的神魂有不少的益處。

  天運山?

  衛圖對這個地方并不陌生。

  近兩百年前,魔道五宗便是在天運山誓師,相約攻打邊境三國。

  “先看其他寶物,等看完后,再處置這只天角龍蜈。”

  衛圖將天角龍蜈的精魄,重新封印在酒壇里面,然后目光一轉,落在了金色骸骨和黑色鐵皮之上了。

  這兩件靈物,當時被一同放在居右洞府的閉關密室中。衛圖猜測,這兩件靈物應該互有聯系。

  只是,看了半天,衛圖和白芷二人,也沒能搞明白金色骸骨的來歷,還有鐵皮上文字的出處。

  “石魔宗覆滅后,天女派才轉投到了魔道,成了魔道五宗之一。對魔道秘辛,天女派底蘊最弱。”

  白芷無奈搖頭。

  她估測,鐵皮上的文字,應該是某種古老的魔道秘文。

  想要解開這種魔道秘文,只能尋找魔道中傳承最古老的門派,或者正道大派,才有可能解開。

  普通的坊市、商鋪,很難出現關于這種魔道秘文的記載。

  最后的藍色大鼎。

  衛圖想了想,按耐了沖動,沒有強行破開藍色丹鼎上面的封印。

  萬一藍色丹鼎里面的丹藥,與鐵皮上記載的“功法”有關,他一不小心促使靈丹損毀,那就追悔莫及了。

  等破譯完鐵皮上的魔道秘文,再打開藍色丹鼎,也不遲。

  不必急于這一時半會。

  “魔道大派暫時不熟,不過正道大派…倒是有相熟之人。”

  想及此,衛圖走到書房,開始提筆寫信。

  他給寇紅纓報平安之余,也在信上一比一復刻了鐵皮上的幾個魔道秘文,拜托寇紅纓在鏡水閣搜尋關于此種文字的記載。

  按理說,回到焚山部后,他理應第一時間給寇紅纓這些親友報平安,只不過因為探索秘寶心切,兼之有陶家之事,這才耽誤了一兩天的時間。

  除了給寇紅纓去信外。

  衛圖也給車公偉、蘇冰兒二人分別去信,詢問安危。

  只是,衛圖的信剛寄出去沒多久,還不出三天,他就收到了車公偉、蘇冰兒二人的報平安信。

  看到信后,衛圖松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在鄭國邊境打聽到的情報沒錯,車公偉、蘇冰兒、天尸老怪沒事,成功逃出了太虛境。

  衛圖先打開車公偉的信。

  車公偉在信中,先詢問了一番衛圖的安危,隨后便對衛圖講述了,自己與衛圖在太虛境內域分別后,所發生的一切。

  三人逃出太虛境內域,在外域中碰到了一些小麻煩,但這些麻煩并不足以致命,輕松就解決了。

  真正的危險是在地宮外面,天絕魔宮和合歡宗這兩大魔宗修士的圍攻。

  寫到這里。

  車公偉提到,好在宮舒蘭沒過多久,也一并逃出了,幫他們大大減緩了外界魔修圍攻的壓力。

  有宮舒蘭相幫,三人幾乎毫發無損,離開了南荒古原。

  只是,到了鄭國后,天尸老怪言說有事,先行離開了。

  信的末尾,車公偉又說了一些回到散仙盟后的要事,譬如揭發齊成楚勾結魔道,以及重新挑選散仙盟的盟主等等。

  接著,衛圖拆開蘇冰兒的信。

  和車公偉所寫內容差不多,蘇冰兒報了平安后,便是講述逃出太虛境內域后,發生的諸事。

  不過相比車公偉,蘇冰兒多提了一件事,那就是要當面回謝衛圖暫借她黑鱗護盾的事。

  黑鱗護盾,是衛圖奪自斬狼道人的三階防御法器,在太虛境“寒晶臺”的時候,衛圖將這一防御法器,暫借了蘇冰兒,讓其抵御寒氣。

  說是借…

  實則和送也差不多了。

  衛圖沒想到,蘇冰兒竟然在信中言明要還他這件法器。

  這點,倒是讓衛圖有些刮目相看了。

  “說起來,我也借了車師父一件法器。”

  衛圖一翻掌心,手上便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紫色圓珠。

  這一紫色圓珠,正是車公偉臨別時,交給他的符器——金焰珠。

  此物是車公偉的底牌,催動后,堪比元嬰初期的全力一擊。

  不過,衛圖因為有“太虛石”,直接傳送離開了太虛境,從頭到尾,都沒有使用過這一符器。

  這件符器,車公偉雖然沒有明說是借給衛圖的,但衛圖既然沒用,也理應如蘇冰兒那般,償還給車公偉。

  畢竟這件符器,太過珍貴了。

  “等過段時間去散仙盟,償還給車師父。”衛圖暗道。

  經歷此次波折,他也真正認可了車公偉這個半道上的師父。

  閉關結束。

  衛圖等待寇紅纓的回信。

  期間,衛圖吩咐顏玉和陶方德,在呼揭仙城購買了一間店鋪,掛上了“衛氏丹符坊”的招牌。

  這間店鋪,主要用來售賣一階、二階的丹藥、符箓,以及定制三階的丹藥、符箓。

  從凝月宮的霜仙子手上購得“土精芝”后,衛圖現今煉制“紫燭丹”的靈藥,基本上,已經齊備了。

  他差的,只有自己的煉丹水平了。

  紫燭丹,為三階上品丹藥,以他現在的丹道造詣,煉制成功的幾率還不足一成。

  因此,提高丹道造詣,幾乎是勢在必行之事了。

  然而,三階靈藥可不像一、二階的靈藥那么容易獲取,想要快速提高煉制三階丹藥的經驗,唯有一個捷徑——那就是開設店鋪,接受外界修士的委托。

  相比呼揭仙城,衛圖所在的焚山部,還是太過偏僻了。

  有蒼坤盟幫忙。

  衛氏丹符坊的選址,在呼揭仙城的鬧市區,而非偏僻位置。

  從焚山部到呼揭仙城,以金丹修士的腳程,大概需要一兩日時間,而筑基修士,就需七八日之久了。

  再加上一年前,與射日部、鳳烏部這兩大部的結仇。

  衛圖沒有多做思索,他直接從焚山部搬到了更安全的呼揭仙城,并在仙城里面,租借了洞府。

  店鋪為樓閣建筑,共有四層高,附帶了一個小院。

  根據寶花仙子的建議,衛圖將一樓、二樓當作了普通展區,售賣一階、二階符箓、丹藥。

  三樓則為高階展區,練氣、筑基修士止步,只有地位不凡的筑基修士和金丹修士才能進入。

  四樓分隔兩半,一半為預訂符箓、丹藥的會客廳,一半為衛圖這三階丹師、三階符師的臨時洞府。

  至于樓閣后面的小院,則為“衛氏丹符坊”的掌柜和小廝的住處。

  掌柜人選,衛圖屬意為經驗老道、做人圓滑的陶方德。

  百年前,邯山陶家選定陶方德為總理偷渡事務的長老。

  這百年期間,陶方德做事兢兢業業,從未出現大錯。

  除了陶家沒出金丹真君外,陶方德打理的邯山陶家,還維持著金丹家族的基本體面。

  從這種種之事,不難看出陶方德的能力。

  不過,衛圖并未全信陶方德。

  他搬入呼揭仙城后,又任命顏玉為“衛氏丹符坊”的副掌柜,負責監督陶方德,以及查賬。

  以顏玉制約陶方德。

  “衛前輩,打理丹符坊的人手方向,可以用學徒代替小廝。這樣,不僅開的工錢少,而且也更加忠誠。”

  四樓會客廳內,陶方德在管理丹符坊的具體內務方面,與衛圖探討道。

  聞言,衛圖微微頷首。

  相比雇傭關系,修仙界的師徒關系確實更為牢靠。

  而且,時間一久,徒又收孫,孫又收重孫,關系網絡會越來越多,成為一大勢力。

  當然,缺點亦有。

  不僅需要傳授徒弟本事,同時相比雇傭的小廝,師父對徒弟也得有更多的照看。

  徒弟犯錯,也會一定程度上牽連師父。

  不過,衛圖并不差雇傭丹符坊小廝的這點小錢,他搖頭,準備拒絕陶方德這一提議。

  以他境界,收取學徒太虧了。

  “不瞞衛前輩,我陶家也有幾個符師、丹師,衛家丹符坊可聘用這些人,他們所帶的學徒,可以承擔店鋪內小廝的作用。”

  陶方德補充道。

  金丹家族,人員眾多。他們陶家偷渡而來的又是菁英修士。

  這些修士之中,不乏對修仙四藝有一技之長的修士。

  其中,符師、丹師這兩個重要的仙職,數量就更多了。

  選幾個二階符師、丹師,加入到衛氏丹符坊,不是難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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