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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單家子女

熊貓書庫    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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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道如此,那仙道功法,估計也是一樣的道理…”

  衛圖想到了這一點。

  接著,衛圖警醒自己,武道修行遠不是終點,借武道考取功名,提高地位可以,但得切記忌爭忌斗,保存性命。

  他有大好前途,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與人生死搏斗。

  “不過…”

  “劍雖不出鞘,但必須得有,殺人術為護道手段,也得學習。”

  時間飛逝。

  轉眼間,便到了慶安二十四年的第一天。

  這日正是元旦佳節。

  一大早。

  衛圖在廂房內洗漱完畢,穿上冬衣,雙手提了前幾日在鎮上新買的節禮,便在丫鬟的引路下,進了內宅。

  繞過走廊。

  來到單武舉的起居室。

  庭院內,此刻已經站了一個身著襕衫的中年儒士,其模樣和單武舉有著七分像。

  不過相貌雖相似,但中年儒士的氣質卻和單武舉有些迥異,其身材枯瘦,看起來很是文雅。

  “延功哥。”衛圖上前一步,對中年儒士揖了一禮。

  他面前的中年儒士并不是旁人,而是一直久居在府城的單武舉獨子單延功。

  單延功先天體弱,因此未從父業習武,而是走了科舉一途,在十幾年前,便中桂榜,成了慶豐府的二等廩生(秀才)。

  一個月前,單延功隨生母單閔氏一同回到了單宅。

  “衛哥兒。”

  單延功聞言,扭頭一看,見是衛圖,便面露微笑,攏了攏袖袍,對衛圖躬身回了一禮。

  少傾。

  房門打開。

  衛圖跟在單延功的身后,進了起居室,隨其一同對單武舉和單閔氏磕頭請安。

  “這孩子,又提了禮,老是這么見外。”單閔氏見衛圖請安時,手上還提著節禮,不由笑了幾聲,說道。

  “這是你的壓歲錢。”

  略想了一會,頭發花白的單閔氏揉腰起身,走進內室,取出了一沓紅包,塞給了衛圖一個。

  “多謝師母。”

  衛圖沒多猶豫,從單閔氏的手上接過紅包,并道了一聲謝。

  盡管他已經娶妻成年,不在領取壓歲錢的孩子那一列,但長者賜,不敢辭,壓歲錢又沒多少,他領了也就領了。

  這都是單閔氏的一片心意。

  請完安后,衛圖和單延功便一左一右站在單武舉夫婦身旁侍立,等待后面的內眷請安。

  “怎么還沒見幺女來?”等了小一會,見門庭外,仍舊空空如也,單武舉皺著眉頭,不滿道。

  “興許是昨天累了,今早起晚了。”單閔氏臉色亦不喜,不過還是說了句幫忖話。

  見此。

  衛圖亦是暗皺眉頭,對失禮的單家小姐單芳不滿了起來,只不過因為他是外人,這些情緒他壓在了心底里,沒有表露出來。

  新年起早拜見長輩,給長輩請安,這是禮節。

  此世不是現代,是極為重視禮節的古代。

  尤其是大戶人家,一言一行皆要恪守禮法,不能逾矩。

  單芳失禮,可大可小,若是遇到長輩是迂腐的老夫子,少說也會治其個不孝之罪。

  眾人又等了一會。

  門外,走來了一個姿色秀麗的紅衣婦人,在她身后,跟著一個落后半步的錦衣大漢。

  錦衣大漢左手牽著一個扎著沖天揪,約莫七八歲的童子。

  見到童子,單閔氏面容稍緩,摸了摸童子腦袋,并將先前取出的紅包發給了這童子一個。

  “怎么今日起的這么晚?”這時,單武舉一拍身旁的茶幾,怒聲喝問道。

  起居室的眾人似乎對這一幕早就司空見慣了,包括衛圖,都沒有露出意外的樣子。

  單武舉對誰都是客氣,哪怕對待長工,也頗多豪爽,不拘小節,從不計較分厘的得失。

  但唯獨對單芳…

  單芳回到單宅后,衛圖便見單武舉這一個月來,發了六七次火了。

  “昨晚毅武吵鬧,說是要騎馬玩,我…哄了半天才哄好,說那些馬都是你的寶貝,碰不得…”單芳委屈道。

  單武舉聽到這話,面露不耐之色,熟知幺女性子的他,知道其又再圖謀自己的財產了。

  只不過,在這一方面,他不好訓斥,給單芳留了顏面。

  “爹,你馬廄的那幾匹馬,你又不常騎,你最近身子又不大好,不如送給毅武一匹。”

  “毅武和我鬧了好久。”

  單芳見單武舉氣勢弱了下來,上前半步,低著腦袋,臉上擠出柔軟的姿態,語氣快促的說道。

  說話間,她見單武舉抿緊了嘴,左手攥住了直背靠椅的扶手,身體繃的硬直,心里頓時就有了數,于是又上前了一步,貼著單武舉的左臂,將剛才說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這次,單芳的語氣又多出了幾分懇求。

  “毅武年紀還小,騎不了馬…,廄里的那匹老馬…你走的時候牽走吧。”

  單武舉閉了一會眼,似是在尋思,等了幾息后,才斷斷續續的開了口。

  話畢,他松開了座椅扶手,身子像泄了一口氣,軟爛似的癱在了上面。

  好馬,對于一個武人來說,就是第二條生命。

  馬廄里的每一匹馬,單武舉都侍弄的皮亮毛順,精神昂揚。

  但面對女兒和孫子毅武…

  單武舉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毅武,聽見了沒?”

  “伱爺答應送你馬了,你回家后,就有馬騎了。”

  單芳沒有感謝單武舉的慷慨,而是抱著單毅武走在單武舉面前,說了這一番話。

  “小妹,有些過分了。”站在單閔氏身后的單延功臉色難看,起聲呵斥道。

  “大哥,這會還沒分家呢,你就嫌棄我這個妹子問爹要馬了,這馬是毅武騎,又不是我騎…”

  單芳撇了撇嘴。

  “再說。”

  “你一個文人,又不耍刀槍棍棒,讓讓你侄子也不行嗎?”

  她又補了一句。

  “對了,爹。”

  “毅武也快到練樁功的年紀了,我想讓他爹也學一下咱家傳的拳法…”

  “他爹言傳身教,毅武長大后,肯定也能武舉中舉,取得功名。”

  單芳先是看了一眼衛圖,然后目光又挪到了單武舉身上,笑著說道。

  “當然。”

  “要是衛哥兒答應今后教毅武習武,這家傳功夫要不要也沒事…,都是為了毅武…”

  單芳笑了笑。

  “這…”聽到這句話,單武舉立刻就啞不做聲了,輕咳一聲,等待衛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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