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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撈撈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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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阿茹娜,夏遠知道很多,比如她愛吃中原甜食,比如她修行懶散,比如她今晚回去會沐浴,再比如說,她的確是不毛之地。

  歲月寶鑒被玩家們稱作小黃鏡,原只是因為它的顏色,現在成了實在的總結。

  飛升作為國產游戲,尺度很嚴,游戲里能照出的畫面健全,最多擦一擦邊,給個正要入浴的場面,露個香肩,隨后一片黑。

  到了現實里,尺度的約束沒了,香肩之后還有影像。

  只是,歲月寶鑒的畫面越精細,精神消耗越大。

  開個480p清晰度,可以看許久,上升到1080,越看越虛,到了4K杜比視界,看兩三個呼吸就頭昏眼花,不得不停下。

  別人家清晰度提升要氪金,這小黃鏡的清晰度提升是氪精神力的!

  夏遠想到金蟬圣子的金蟬轉生法,這篇法門里,就有修行神魂,增強精神的部分。

  不過,這轉生法是邪道修行法,與正大光明的命星相悖,要是修行了,就和金蟬圣子一樣,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買櫝懷珠了。

  他端起茶碗,繼續與四人聊起修行界的八卦。

  阿茹娜還不放棄,纏著他,要他說說自己的情報。

  他說了幾件小事,又得了阿茹娜的贊嘆,其余三人的驚愕。

  阿茹娜又讓繼續說,烏日圖忙攔住她,以草原的趣事扯開話題。

  對中原來說,草原過于遙遠,夏遠和梁非簫聽得有滋有味。

  對草原和寧國來說,混亂的六小國同樣神秘,梁非簫說了許多六國和云國的事。梁國靠近云國。

  在他們講述時,夏遠不時插一句,多是對細節的詢問,問的是自己在游戲和歲月寶鑒里的未來里,知道但不清楚的部分。

  他的問題,又讓三人心中苦澀。

  問題越是往微小處去,越證明夏遠對草原和梁國的了解很深。

  夜深了,空酒壇擺了一地,談興漸弱,燭火的光也寧靜了些,打更人的梆子聲從遠處傳來。

  四人起身要走。巴根、烏日圖和阿茹娜神色如常,腳步穩健,梁非簫滿臉通紅,扶著墻壁。

  巴根和烏日圖畏懼夏遠,不敢灌他酒,阿茹娜稀罕夏遠,不忍灌他酒,梁非簫于是成了犧牲品。

  好在草原三人不是不知輕重的,看他差不多,就停了手。

  管家端來醒酒湯,梁非簫喝了,歇一炷香,臉色好了些,告辭離開。

  夏遠沒有飲酒,身上卻被熏出了酒味,他洗了澡,到自己房里瞧了瞧,含月不在,又來到含月的房間。

  含月穿一件青色的長裙,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一本賬簿。她纖細的腰肢疲乏了,將兩座巍峨的青峰,支在桌面上歇息。

  見他進來,含月忙中止了這不雅的行為,站起身,微紅臉,給夏遠請安。

  夏遠坐在她的床榻上,不用開口,少女來到他的身邊,摟他的腦袋,擱在腿上。

  “姐姐腰乏了?不如我給你托一托?”夏遠看攔住自己視線的圓月,伸手做出托的姿勢。

  含月輕輕拍了他的手背。

  剛剛那畫面,如果讓教禮儀的女官見到了,要不了一陣訓斥。再重,也是不能擱在桌上的。

  她撫上夏遠的腦袋,手指在他的耳畔揉按,問:“已經說完了嗎?”

  “還剩父皇那邊一個幫手,不知道是誰,要到洞天里才能會面。”

  夏遠閉上眼,嗅含月身上的香氣:“其他都解決了,就等冷秋邁入采霞。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明日去一趟鎮邪塔瞧瞧。”

  鎮邪塔,朝廷關押高修為罪犯的地方。夏遠去瞧瞧,有沒有能形成棋子的罪犯。

  過江龍棋子的刀法很不錯,但輕功弱了些,他想尋個輕功好的。

  尋不到也沒有大礙,如果戰況嚴重到要他動用輕功的地步,那還是趁早放棄吧。

  含月沒有問鎮邪塔的事,在她心中,有著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拇指撫過夏遠的前額,她問:“殿下也要進洞天?”

  “嗯。”夏遠握住她的手掌。

  “這次洞天限制年齡,影衛也帶不進去,殿下萬金之軀,怎么能冒這個風險?”

  “既是皇子,哪能一點兒風險不冒。放心,這里是永寧城,我能出什么事?”

  夏遠看不到含月的表情,但能從少女揉按的動作里,發覺出她的不安。

  他抬起手,去撈天上月:“姐姐要是擔心我,不如用這圓月兒祝福祝福我。”

  含月一笑,點他的臉頰:“你呀,整天就想這些!”

  “都是姐姐引誘。”

  “我在殿下身邊,隨殿下賞玩解悶兒,等到那洞天里,殿下沒了我,怎么辦?冷秋可還小。”

  “姐姐說冷秋哪個方面小?”

  含月又紅了臉,揪揪夏遠的耳朵:“該讓碧心姐姐過來,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就她?母妃說了,中秋讓她到府里來住,到時候,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報仇雪恨!”

  含月相信殿下說到做到,心中為碧心祈禱起來。

  娘娘狡猾,殿下小時候犯了錯事,要么讓碧心代打,要么說是碧心告密。碧心身上,可是背著不少黑鍋呢。

  不過,就算被殿下“責罰”了,碧心也會覺得喜悅吧?

  就像她自己一樣。

  含月不知道碧心對殿下是什么情感,但她可以肯定,碧心不排斥殿下的親近。

  除了碧心,還有冷秋。

  除了冷秋,還有阿茹娜。

  她手上一頓,笑道:“倒是我忘了,阿茹娜會和殿下一起,殿下到時候,就揉她的去。”

  夏遠搖頭:“那可是草原的公主,怎么可能。”

  含月心想,正是因為草原的公主,才有可能。草原的女孩們,可不像中原女孩那般矜持。

  草原上的一切都是倔的,倔羊、倔馬、倔牛、倔兔,就連草兒都是倔的,倔強地在貧瘠的土地上生長。

  草原上的荒人,自然也很倔強,不為世俗觀念所束縛。

  她瞧得出來,阿茹娜很中意殿下,只是因為殿下不如草原人強壯,修為不高,那份中意才沒有化作情意。

  強大不只有修為高這一種,還有謀略,還有魅力,還有真龍的氣息。

  殿下無疑是真龍之子,等阿茹娜發覺這一點,就會貼到殿下身邊來。

  有一個草原公主做王妃,對殿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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