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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又是蝴蝶效應

熊貓書庫    烈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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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又是蝴蝶效應  姜河絕對是搞情報的人才,但陳沉卻沒有立刻就同意接納他。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真的沒有拿出能足夠說服自己“價值”,只要這個價值不超過跟佤邦的合作可以帶給自己的東西,陳沉就必須先看鮑曉梅那邊的反應,然后再做決定。

  所以,他跟姜河約定了一個“緩沖期”,在這個緩沖期之后,只要鮑曉梅不打算繼續控制他,那姜河就可以加入東風兵團。

  對這個提議,姜河也完全能夠理解,于是,兩人的合作就這樣初步開始了。

  在鮑曉梅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之前,陳沉就先拿到了姜河掌握的所有信息。

  這些信息從某種意義上講并沒有給陳沉當前的計劃帶來太大影響,但,坐實了某些人的罪名。

  召嘉良。

  他是整個蒲北毒品網絡的上線之一,控制著超過10個的化學毒品制造工廠,其中最大的一個本來在大其力附近,糯康死亡之后被搬遷到泰國清盛。

  由這一點其實已經可以判斷出,召嘉良必然與文蚌組織有關,而與他長期對峙的756旅何邦雄的可信度則直線提升。

  如此一來,整個蒲北的形勢被切割成了三塊,最西側克欽一塊,中間的佤邦、北撣邦、小勐拉一塊,最東邊的克倫、南撣邦又是一塊。

  一句話,敵我分界明顯,作戰目標也相當明確。

接下來要做的,無非就是選擇作戰優先級的問題罷了  孟洋這邊,公司的問題一解決,就可以準備投入后續的作戰準備中了。

  于是,在鮑曉梅的接收人員趕到、處理完孟洋水庫的收尾工作之后,陳沉果斷帶隊撤到了孟洋縣城內,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接收這個叫華欽的毒販留下的遺產。

  不得不說,之前打掉糯康時那種開盲盒的快感讓陳沉記憶猶新,所以他對華欽還是抱有很大期待的。

  但等他真的找到了華欽的據點、把他的所有財產清點出來之后才發現,這小子是真的沒有多少錢。

  存款零零總總加起來不到一百萬美金,貴重物品只有幾塊手表,還不是貴的那種,哪怕按售價來算,也就值個幾萬美元的。

  按道理來說這是很不應該的,但結合姜河所說的“華欽好賭”這個特點來看,又顯得相當合理。

  畢竟,孟洋水庫這個點位離小勐拉太近了,過去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對華欽這種沒有其他娛樂活動的小毒梟來說,賭和嫖可能是他唯二的放松方式,而小勐拉正好能滿足他的所有需求。

  再加上他才剛剛處在事業的“上升期”,大量資金都沉積在原料和商路上,手頭沒有那么多現金流倒也正常。

  總的來說,雖然略微讓人失望,但只要不是一無所獲,就已經足夠了。

  所有現金被東風兵團收走,其他跟毒品交易有關的文件、證據則交給了鮑曉梅,雙方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坐在剛剛清理完、重新開業的“華美商行”,或者叫“華美家政清潔服務公司”的辦公室里,鮑曉梅語氣歡快、眉眼帶笑地說道:

  “陳先生,雖然你之前嘴上說得不愿意,但我們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嘛。”

  “那么短的時間內就把孟洋水庫打下來,各方面處理得都干凈,最重要的是,完全沒有給華欽那伙人反應的時間。”

  “直到現在,他們的上線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因為他們就是‘斷崖式’地失去了聯系。”

  “夠快,夠狠,也夠果斷。”

  “我總算知道有些東西為什么會那么貴了,確實貴會有貴的道理”

  聽到她的話,陳沉微微一笑,回答道:

  “這只是我們的工作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鮑小姐早就知道他們有上線了?”

  陳沉精準地命中了鮑曉梅話里的破綻,后者尷尬地怔了一怔,隨后回答道:

  “如果我再說不知情的話,恐怕陳先生也會心存芥蒂了.但無論如何,我們、尤其是我確實對你絕無惡意。”

  “這只是一種很基本的.自我保護方式?或許可以這么說,對吧?”

  陳沉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并不跟鮑曉梅去糾結什么“惡意”或是“善意”的問題,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們打算用姜河手里的信息來做什么?如果我們仍然是盟友,至少在這方面,我們應該共享吧?”

  “我們可以‘共享’很多東西.”

  鮑曉梅給了陳沉一個曖昧的眼神,但后者壓根就不接茬,于是她也只好無趣地搖搖頭,繼續說道:

  “南撣邦、金三角、克欽,泰國,這是一個完整的利益同盟,他們本來是因為與緬方對立的,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兩大陣營之間犬牙交錯,利益綁定很深。”

  “這也就意味著,整片區域的局勢或許會向我們此前沒有預料到的方向去發展。”

  “禁毒的大背景下,這片土地賴以生存的‘血液’會被抽干,利益受損的是所有建立在罪惡地基上的所有空中樓閣。”

  “我們想做的事情并不復雜――只是想要比其他人快上半步而已。”

  “陳先生,這不也是正在做的事情嗎?”

  “我要聽的不是你們的宏觀策略,不是這種大餅。”

  陳沉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鮑小姐,如果你一直這樣對別人藏著掖著的話,你怎么能指望別人對你真誠以待呢?”

  “還是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參與到這些事情中去?”

  “不,你當然有資格,沒有誰比你更有資格了。”

  鮑曉梅稍稍前傾身體,靠近了陳沉幾分。

  她胸前的曲線在陳沉面前暴露無遺,伴隨著她的動作,那一抹顫動的雪白如同凝脂一般不由分說地占據了陳沉的所有視野。

  陳沉沒有刻意去轉移視線,而是坦然地瞥了一眼,隨后便把眼神聚焦在了鮑曉梅的臉上。

  “我以為你真的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呢。”

  鮑曉梅嬌嗔著說道。

  “我看的是你的無事牌,我打算給石大凱搞一個。”

  陳沉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這個也可以送給你――不過,你得自己伸手拿。”

  鮑曉梅挺了挺胸,陳沉笑了笑,沒有接茬。

  “繼續說正事吧――到底是什么?”

  鮑曉梅嘆了口氣,似乎在為陳沉的不解風情而惋惜。

  但終究,她還是能分得清楚主次的。

  于是,在短暫的停頓之后,她開口說道:

  “我們要幫何邦雄拿下景棟。”

  “你們?北撣邦和佤邦?”

  “不,只有佤邦。”

  “明白了。”

  陳沉長舒了一口氣。

  在鮑曉梅說出這句話之后,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什么北撣邦佤邦結盟啦,挑撥南北撣邦啦,拉攏自己啦,默許自己不斷在佤邦的地界穿梭然后搞亂整個果敢啦.

  敢情都是為了這一天。

  他們要從老緬手中拿下第一個重鎮,然后依托這個重鎮逐步蠶食整個蒲北。

  所圖甚大啊。

  難怪小魚讓自己離他們遠點。

  看著鮑曉梅鄭重的表情,陳沉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們不擔心何邦雄反水?”

  “他不會的,這是利益同盟,我們的利益高度一致――跟你的利益也高度一致。”

  “這就是為什么,這件事情可以讓你加入,卻不能讓第七旅加入。”

  “陳先生,我相信你能明白其中的問題所在,我也相信,你不可能會在事情了結之前,把不該透露的信息透露給其他勢力。”

  “因為,那絕對不符合你的利益”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能在佤邦這個大家族里做出名聲的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鮑曉梅的這一手相當穩健,但又相當具有開拓性。

  在她之前,絕對沒有人嘗試去做這樣的動作,甚至很大程度上,幾方勢力之間是有不可調解的仇怨的。

  而她能在這些勢力之中穿針引線,長袖善舞地把所有人的利益統一起來、統一到能形成同盟的層次,也確實證明了她的zz手腕。

  不過,為什么自己前世對此毫無記憶呢?

不對,這一切的根源,其實還是在自己  如果不是果敢被自己打爛了,佤邦就必須要先解決果敢這個“亟待解決”的問題;如果不是陳家家鏟了,北撣邦佤邦同盟就沒法形成,佤邦和景棟之間就還有屏障;如果不是糯康被干凈利落地干掉,那毒品產業轉型就沒有那么快發生.

  我靠,什么蝴蝶效應?

  果然還是得多想想自己的原因.

  陳沉下意識地摸了摸腰上的手槍,開口問道:

  “所以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隨時。”

  鮑曉梅坦然回答道:

  “我們會先想辦法剪除景棟的幾支援軍,進行一系列地斬首作戰,然后,盡量以‘相對和平’的方式完成這次的.壯舉。”

  “我想,這樣的大事,陳先生應該不會缺席吧?”

  “更何況,你們不是還要去對付某些人嗎?”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從吉雅到鮑曉梅,他們玩弄“權術”的手段都是一樣的。

  不過鮑曉梅比吉雅好的一點在于,她真的是把陳沉當做自己人在考慮的。

  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吐露所有實情,也確實是為雙方的安全性考慮。

  很真誠。

  陳沉很清楚,這種真誠當然不是因為什么所謂的“曖昧情感”,而是因為自己背后那一道模糊而可怖的陰影。

  但沒關系,只要結果是好的,那就夠了。

  于是,陳沉的臉上也終于有了笑容。

  他開口說道:

  “鮑小姐費心了,看來以前我老是拒人千里,確實有點不識好歹啊。”

  “你還知道?怎么補償?”

  鮑曉梅語氣嗔怒,但表情卻越發嬌媚。

  哪怕是陳沉,在這一刻,也有了一種心神搖曳的感覺。

  靠,要真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不純純南桐了嗎?

  但理智還是讓他克制住了自己,他咳嗽一聲,站起身說道:

  “補償的話.別的我也不會,不如,我幫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都可以嗎?”

  “當然不是,我幫你們把暗影兵團干掉,切斷他們跟MPRI的聯系,怎么樣?”

  “.你確定這不是我在幫你做事?”

  “互惠互利,不好嗎?”

  “但我更想你做點別的‘互惠互利’的事情”

  “那就干掉召嘉良?”

  “非要干他們嗎?不能換個更近的對象嗎?”

  “.鮑小姐還是不要開玩笑了,給我更多信息,我盡快啟動。順便,把姜河借給我用一用,我需要他進入景棟,給我提供必要的情報。”

  “.呵,男人。”

  鮑曉梅癟了癟嘴,最終回答道:

  “那就這樣吧。”

  “陳先生,總有一天,我們會有機會,好好.相處的。”

  送走了鮑曉梅,陳沉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發了一會兒呆。

  猶豫了幾秒之后,他還是決定要打一個電話。

  給小魚打一個電話。

  畢竟,鮑曉梅要做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太大了,自己不可能完全把握得住,稍不留神,就是萬劫不復。

  無論如何,至少先聽聽小魚的意見。

  畢竟,她所代表的,是可以把自己一巴掌拍死的勢力.

  這個電話只響了兩聲便被接通,而還沒等陳沉說話,小魚那邊便搶先問道:

  “沉船,你們剛把孟洋水庫打了?”

  陳沉愣了愣,回答道:

  “沒錯,剛結束不久。”

  “情況怎么樣?”

  “情況.挺危險的。”

  “挺危險?”

  小魚莫名其妙地重復了一句,隨后說道:

  “確實挺危險的.佤邦那邊,跟你攤牌了對嗎?”

  “是的。你們怎么想?”

  陳沉快速把話題收回了正軌,而小魚則回答道:

  “我們沒什么想法,記住,我們不會有任何想法。”

  “但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注意保持距離。”

  “更深入的糾纏對你絕對沒好處,你可以利用他們,也可以適當地被他們利用,但絕對不能跟他們.合二為一。”

  “沒問題。”

  聽到這個回答,陳沉松了一口氣。

  看來那邊是知情的,而這也意味著,鮑家是懂事的。

  那就不用自己多余去操心了。

  于是,他鄭重地回答道:

  “我心里有數,放心吧。”

  小魚笑了笑,繼續說道:

  “你我還是放心的,我不放心的是他們.算了,不聊這個。”

  “聽說你們的新公司成立了,怎么樣,生意上的問題,理清了嗎?”

  這話問得就有點“考察”的味道了,但好在陳沉早就已經有所準備。

  “基本已經理清了。”

  “放心,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為難。”

  “我們會從防彈衣做起。”

  “對了,保利科技有沒有這塊業務啊?如果沒有的話,幫我聯系一下際華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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