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換馬甲了…”
看著驚慌四散逃離的路人,江定嘀咕道。
七拐八拐,能跳墻絕不走路,盡量避開路人,很快,他帶人跳進一間荒廢許久的院子。
不知是主人家房產太多還是怎么的,反正他此前踩點的時候這里已經落了不少灰,許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把手上的東西丟在地上,掀開白布,露出昏迷的鄭圖。
以他對人體的了解,一劍刺入對方體內,然后以內力為媒介壓迫腦神經群,讓其陷入昏迷是很簡單的。
仙門的世界觀里是沒有什么‘竅穴’“點穴”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個個人體經脈節點和器官節點。
江定提起鄭圖的脖子,將壓迫腦神經的內力收回的同時,在他喉嚨處添加了一些限制的內力,確保能發出聲音卻無法大聲。
“我沒死?”
鄭圖幽幽醒來,有些驚喜道,隨即看到了面前一位腰佩長劍的木訥青年正在看著他。
“大俠!我是金刀門中人,您有什么所求,但說無妨!”
想起那一劍,他心中一寒。
“數月前,‘裂海刀’衛顯從七玄門內奪走的那塊天音石放在哪里了?”
“天音石…”
鄭圖眼睛轉了轉:“在下不知,不如您留下奇毒,讓在下返回門內打探一番如何?必定在三天內給您老人家查個水出石落。”
江定盯著他看了很久。
鄭圖心中一慌,賭咒發誓:“大俠,此物除了衛師兄送進門外,我再也沒有見過,您只要給我三天的時間,必然能將它查出來,這不難!”
“心跳,呼吸沒有什么變化。”
“算了。”
江定嘆氣:“我無法判斷你說話的真假,也不想放你走,只能用刑了,這煉脈指希望能有用。”
煉脈指,仙門圖書館內特意找出來的名字很正常的刑訊武學,這才能讓林晚秋通過監護人申請。
“你想干什么…”
鄭圖驚恐地大叫。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隨后全身經絡扭曲,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卻被喉嚨限制,聲音穿不出數米就消失不見。
十余分鐘后,地面有一具扭曲得不成人形的尸體。
“很順利,這些壞事做盡的惡人嘴上說義氣,腦袋掉了碗口個疤,實則毫無信仰,精神軟弱。”
“一用刑就招了,反反復復詢問也依然沒有出錯。”
江定腳尖一點,內力涌入,地面頓時塌陷一個米許深的坑,將鄭圖埋進去,大量泥土倒灌,地面除了泥土新一些外和其它地方沒有什么區別。
“天音石,在祖師殿!”
江定眸中有光:“金刀門內門弟子一個月可以祭拜一次祖師,這時可以借助天音石參悟武學,長老和各殿殿主隨時都可以祭拜祖師。”
“可其他人也就罷了,那個疑似練氣巔峰的黑袍人無法處理…”
沒有輕信一人就下判斷。
等到夜色降臨,江定悄悄摸入天機樓提供吳況和周第及家中,跟蹤了他們的‘生意’一會兒,確認其確實罪大惡極,然后將他們擄到這里,一一審訊,埋在地下。
“沒錯,天音石的確在金刀門祖師殿!”
江定不由得振奮。
“唯一的問題是,天音石是不是太清神鐵?這很重要。”
想了想,江定操縱無人機飛在金刀門祖師殿的天空繞圈,一點點地挪動,尋找一個適合的角度。
終于,數十分鐘后,燈火通明的祖師殿中,數道燈火從窗戶中射出去的光成功被無人機捕捉。
香火繚繞,無人機放大的畫面映入眼簾。
江定屏住呼吸。
燭火燈光中,一塊數米高寬的巨石屹立,呈小山嶙峋形狀,通體黑色,山體上不時分布點滴白色星點,在燭光下反射道道星輝。
仙門百科上關于太清神鐵的介紹浮上心頭。
“太清神鐵礦,色玄,也有白如星點,神物自晦,修仙者不可見,凡人靠近會有輕微歌聲,聽之能悟法。”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江定心中大定,如果說原先只有一成的把握,現在起碼上升到八成,這就是他的神魂至寶太清神鐵!
“真想,開出十幾輛自行火炮給這個霸占我太清神鐵的狗東西來上一輪齊射。”
“上品法器反器材狙擊步槍也可以,唯一的問題是帶不出。”
“先這樣,這個狗東西要是敢扛走我的太清神鐵,那就什么也顧不得,直接跑到訓練場,用反器材狙擊步槍給他的腦門上來一槍!”
太清神鐵無法裝入任何儲物袋里。
江定暗自發狠。
“我就不信,這個黑袍人一輩子不出金刀山一次,只要一次就可以!”
除了黑袍人,金刀門上下根本沒有能夠讓他忌憚的人。
用了很久的時間,江定終于冷靜下來。
“找個住的地方,二十四小時監控,他會出來的。”
次日,江定跟在一名口齒伶俐的牙人身后,聽著他口若懸河地介紹。
“大俠,這鑄劍莊以前可是京城里鼎鼎大名的老字號,名匠大匠無數,鑄造出的寶劍供不應求,甚至有其他地方的劍客不遠萬里,自帶材料前來求取一口寶劍。”
牙人面露自豪,又嘆氣。
“唉,如果不是莊主兒子犯了失心瘋,去創建什么神劍會,也不至于被金刀門找到了借口除魔衛道,一口氣殺了全家老小,多年積攢的金銀寶材被一掠而空,和鑄劍莊交好的一干江湖大俠都不好說什么。”
“哦?金刀門對寶材很渴求嗎?”
江定心中一動,想起金刀門祖師殿旁黑袍人的那一汪血池中的血刀,還有他不時融入血池中的礦材。
他現在又換了一個老成的面孔,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可不,不僅開出了天價,若是聽說誰家里收藏了寶材又不肯賣…”牙人壓低聲音:“最近鬧得很熱鬧的七玄上人秘窟聽說過吧,七玄門就是這個原因被滅的。”
牙人帶江定看了一圈鑄劍莊,地方很大,前邊是門店,中間是燒火鑄劍的地方,最后邊是個大院子,只是很多地方已經破敗,需要花錢修理。
一番討價還價后,江定以一千二百兩銀子五年的價格租下這間位于京城的店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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