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猛率領燕云十八騎在留下城南門阻擊離陽援軍的關鍵時刻,城牧府內的戰斗也已經進入了至關重要的白熱化階段。
此刻,城牧府內儼然已經變成了一片修羅地獄,尸體堆積如山,鮮血流淌得到處都是,慘叫聲不絕于耳,響徹整座城牧府。
“砰!”一道黑色身影從空中落下,重重的踏在血肉橫飛的尸山之上。
這道身影渾身浴血,臉頰和眼角還掛著未干的血跡,看起來極為可怖,但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眸子卻散發著冰冷無情的寒芒,給人以死亡凝視般的恐怖壓迫感,他就像個死神一般,佇立在尸山的頂端,手持黑白雙刃傲然挺立。
這位渾身浴血卻氣勢凜冽,殺伐果斷且兇殘無比的男子便是羅網天字一等殺手——玄剪。
他奉命在城牧府內四處搜尋陶潛雉的下落,可這陶潛雉也真是雞賊,藏得很深,玄剪在府內搜尋了良久,卻連個影子都沒有找到。
此刻他已經被近百名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府兵給團團包圍了起來,但他對此絲毫不懼,甚至嘴角還隱隱露出一抹嘲弄譏諷的笑意。
“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也想來困住我?”玄剪目光冷厲而充滿不屑和鄙夷的掃過眾人,語氣輕蔑的說道。
頃刻間,他竟然在一眾府兵一臉錯愕的目光下,率先向其發起了攻擊,手中黑白雙刃上下翻飛,舞動得密不透風。
所過之處,府兵紛紛倒地,面對指玄境的玄剪,這群府兵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兄弟們,咱們人多,就算耗也能將他活活耗死,城牧大人待我等恩重如山,今日正是報答城牧大人的時候,一起上,殺了他!”
隨著其中一人的厲喝聲響起,近百名府兵齊刷刷地朝著玄剪沖了上去。
見狀,玄剪眼中閃過一抹狠辣與嗜血之色:“既然你們急著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話音落后,玄剪瘋狂揮舞手中黑白雙刃,剎那間,只見兩道凌厲而霸道的寒光閃現而出。
緊接著,兩道血花飆射而出,兩具無頭尸體轟然倒地。
“該死,大家別單獨行動,一起圍攻他…”
剩余數十名府兵驚駭欲絕,心里涌出一股強烈的忌憚,當即一哄而上,對玄剪形成合圍之勢,一同向玄剪展開如潮水般的攻勢。
“呵呵,你們這些廢物,真讓人無語,殺你們就如踩死一只螞蟻,真是毫無成就感啊!”
話音落后,他再次施展身法,身形如鬼魅般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剎,只聽噗嗤一聲,一名府兵胸膛直接被黑刃貫穿,口噴鮮血,當場倒地,身死斃命。
玄剪身法實在太快,又極擅突襲,導致一眾府兵根本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便被斬殺于當場。
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近百名府兵幾乎都遭到了玄剪的毒手,僅剩不到二十人,每一個人都驚駭欲絕的看著玄剪,心里升起濃濃的絕望之情。
“好可怕,這個人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逃,快逃吧,再打下去咱們都會死的…”
僅存的近二十名府兵早已嚇破了膽,此刻哪里還敢跟玄剪正面硬鋼,紛紛掉轉方向倉皇逃竄,只恨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玄剪緩緩收回黑白雙刃,鋒刃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他的眼睛微瞇起來,道:“不想死的,就都給我站了,否則,殺無赦。”
話音剛落,一眾府兵僅僅只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乖乖的停了下來。
“陶潛雉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說出來,可活命。”玄剪冷冷的在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
聞言,眾人臉色大變。
“大人對我等恩重如山,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一名府兵壯著膽子怒吼道。
“哼!”玄剪眼中閃過一縷寒芒,右腳狠狠跺在地上,霎那間,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傳來,一陣劇烈的晃蕩過后,卻見那府兵直接倒飛出三丈多遠,接連砸碎了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之后,才重重的砸在了墻壁之上。
“噗嗤!”
那府兵口吐鮮血,身體抽搐了幾下,腦袋一歪,當場死翹翹了,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死前遇到了極度恐怖的事情。
玄剪目光森然的在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陰惻惻的問道:“說,還是不說?”
“我…我說…”一個年級稍小的府兵嚇得魂不附體,哭喪著臉顫巍巍的喊道。
玄剪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大人在哪兒!”
年紀略大的那名府兵擔心說晚了小命不保,于是連忙搶了一句話頭,他咽了口唾沫,旋即抬手指向東北角方向,道:“就在那邊假山下面的地下洞穴里。”
話音落下,年紀稍長的府兵頓時松了口氣,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你們都得死!”玄剪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下一刻,他縱身躍起,眨眼間,掠過數丈的距離,來到那名年紀稍長的府兵面前,右手黑刃狠狠刺出,速度快若電光火石,令那名年級稍長一些的府兵瞳孔驟縮,渾身汗毛炸立。
他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玄剪將黑刃插進他的心臟。
玄剪拔出黑刃,那名年紀稍長的府兵身體猛的一震,接著,一股鮮血如泉涌般激濺而出,帶走了他僅存的生機。
一擊殺死那名年紀稍長的府兵后,玄剪又將目光鎖定在了其余十五六名府兵的身上,冷哼一聲,身體猶如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出,眨眼間,黑白雙刃交叉在胸前,釋放著凌厲鋒芒,直取其中一名府兵的咽喉。
“不要!”
“饒…饒命…”
見狀,其余的十幾名府兵的臉上盡皆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慌亂之色,求饒的話尚未出口,便已戛然而止,喉嚨處各自多出了一個深深的傷口,身體轟然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玄剪用力甩了甩黑白雙刃上的血跡,冷冷一笑,道:“跟老子真刀真槍的打了那么久,現在卻還妄想活命,哼!早他媽干什么去了。”
望著滿地的尸體,玄剪眼神漠然,并沒有因為擊殺了近百名府兵而產生半分的波瀾,抬頭看向屋頂的劉洵,伸手指向假山方向,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劉洵當即拉著顏盈從屋頂一躍而下,遂伸手攔下正欲上前查看一番的玄剪,道:“讓她在前面為我等引路。”
說著,笑吟吟的在顏盈的美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道:“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