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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誘殺朱四郎和大遼河衛

熊貓書庫    大明:我,朱棣,開局揚言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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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朱棣起床后,一邊給朱雄英穿衣服,一邊叮囑:“四叔盡可能早點回來,如果…”

  略作停頓,笑著揉了揉面前的小腦袋:“你就下令馮勝,親自送你回北平,記住,一定要讓馮勝親自送你回北平。”

  “到了北平后,就賴在你二叔的王府,直到你皇祖父派人來接你。”

  或許是直覺吧。

  昨晚一夜睡的十分不安寧,總是夢到妙云、雍鳴、祈婳。

  丘老二他們的計劃,本就十分冒險。

  書房,馮勝不留任何把柄的試探,以及隱隱敲打,反復回想分析。

  他總覺這次不會像上次遼東之行那般順遂了。

  權力場就是如此。

  彼此間,沒什么深仇大恨。

  見面了,大侄子、叔伯相稱。

  可真觸犯了彼此的利益,動起手來,也會毫不猶豫。

  誰能活下去,無非看誰的本事夠大,手腕夠硬罷了。

  政治人物除非是山窮水盡,形勢迫人才會妥協讓步,否則,在這種人眼中,一次讓步,只會助長對手咄咄逼人之勢。

  何況,幾千年來,傳統的權力斗爭,一直就是贏家通吃。

  所以,縱貫幾千年的王朝史,權力斗爭從來都是刀光劍影,極其血腥的。

  君王和臣子。

  父子、母子、兄弟手足。

  同僚和同僚。

  馮勝敢不敢對他下手?

  他相信,只要馮勝覺得,可以做的天衣無縫,就絕對敢。

  “好了。”朱棣把朱雄英抱到地上,轉身,衣袖被拉住,扭頭…

  朱雄英拽著朱棣衣袖,抬頭,滿臉擔憂,眼巴巴看著,“四叔,雄英不要小紅馬了,皇祖父的任務也別做了,雄英和皇祖父說一聲,皇祖父肯定不會追究,皇祖父最疼雄英了。”

  朱棣笑了,伸手揉揉小腦袋。

  丘老二等人已經箭在弦上了。

  他是可以不去,但丘老二他們肯定會干這件事。

  誰讓這兩混蛋,現在對老頭子感恩戴德呢!

  恨不得,把命給了老頭子。

  “等你長大后,就明白,四叔這回為什么一定得去,把四叔交代你的話,牢牢記在心里,知道嗎?”

  朱雄英抿了抿小嘴,點頭。

  朱棣笑著,帶朱雄英走了出去。

  馮勝已經在院外等著了。

  朱棣瞥了眼馮勝身邊的常茂,笑道:“馮叔,雄英留在你的總兵府,拜托你照顧了。”

  馮勝余光瞥視,朱棣含笑與他說話時,卻把朱雄英交到朱橚手中。

  深深看了眼朱棣,拍胸脯保證:“太孫若是出半點問題,馮叔提著腦袋,去見陛下!”

  朱四郎就是用最隱晦的行為。

  辦最明白的事。

  給太孫找了個最安全的地方。

  當然,朱四郎多慮了。

  算計朱四郎已經讓他坐臥不寧了,怎敢讓太孫出事?

  何況,太孫關乎常家的富貴榮華。

  馮家和常家聯姻,將來也能受益。

  朱棣含笑點點頭,把雄英放在總兵府,他的確特別放心,除非馮勝想被誅九族。

  老頭子不會為了一個朱四郎,冒遼東糜爛的風險。

  但為了雄英,一定會。

  轉頭看向朱橚,拍了拍朱橚肩膀,“照顧好雄英。”

  “嗯!”朱橚笑著點頭。

  這傻小子,從始至終都不知,朱棣此行還肩負著尋回傳國玉璽的任務。

  總兵府府門外。

  朱棣翻身上馬時。

  朱雄英忽然掙脫朱橚,跑過來,抱住朱棣的腿。

  馮勝看到這一幕,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常茂臉瞬間漆黑。

  朱橚瞧著常茂臉色難堪,故意打趣:“四哥,雄英覺得你的粗大腿好抱。”

  朱棣含笑瞪了眼朱橚,低頭,揉著小腦袋,“和你五叔好好在總兵府等著,四叔給你弄一匹,和雍鳴、祈婳一模一樣的小紅馬回來。”

  “四叔,說好了,你一定要回來。”朱雄英眼巴巴看著朱棣。

  朱棣余光瞥了眼馮勝,懷疑就懷疑吧,可能,馮勝的局,早做好了,心中一笑,瞥了眼朱橚。

  朱橚忙跑過來,抱起朱雄英。

  朱棣翻身上馬,笑道:“四叔肯定給你帶小紅馬回來。”

  話罷,不做停留,帶著大遼河衛的肩標,騎著小黑,策馬奔沖出城…

  丘福、朱能騎馬在東門等著。

  朱能順著城門洞張望,沒好氣嘀咕,“這個鬼老四,出個門,怎么像大姑娘,這么久都不出來。”

  丘福瞥了眼后面的張麒等人,“路上別和鬼老四太近乎了,咱們結拜這事,還是低調點。”

  要是結拜不牽扯養寇計,倒也沒什么。

  可養寇計太要命了!

  嗒嗒嗒…

  急促馬蹄聲傳來。

  “朱先生!”

  朱能瞧著周浪,毫不忌諱騎馬迎上去,氣的嘴都快歪了,低聲道:“不知為什么,我現在特別不喜歡周浪這家伙!”

  丘福不由笑笑。

  朱棣迎面碰上周浪,笑著點頭,“見過丘指揮、朱同知后,咱們路上談。”

  “丘指揮、朱同知,各位千戶。”見面后,朱棣笑著拱手。

  “朱秀才!”眾人紛紛回禮。

  朱能瞪了眼湊在朱棣身邊的周浪,招呼道:“時間不早了,大家上路吧。”

  隨即,一群人策馬往大遼河方向而去。

  途中,周浪以鄉黨的名義,湊在朱棣身邊,小聲嘀咕:“朱先生,丘指揮希望你在路上,展露一下箭術和馬術。”

  朱棣點點頭。

  明白丘老二的用意。

  這次他肯定得領兵,領兵就要服眾。

  別的不說,至少個人勇武過關。

  不然,他這個朱秀才的身份,在軍中,還有可能起反作用。

  書房。

  常茂跟在馮勝身后,兩只腳剛踏進書房,就抱怨:“泰山,剛才你都看到了吧?長此以往,雄英是不是就成他朱四郎的傀儡了!”

  馮勝坐下,瞥了眼常茂。

  沒說話,怔怔出神。

  朱雄英到底太稚嫩了。

  府門外,擔心朱四郎回不來的表情,太明顯了。

  就是去大遼河衛授肩標,有什么可擔心的?

  除非,朱四郎還要執行更危險的任務!

  現在,他基本可以斷定,朱四郎遼東之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傳國玉璽!

  ‘四郎啊,馮叔給過你機會,也暗示提醒你了,你是非要逼馮叔,做咱們大明,陰謀算計皇子的第一人。’

  ‘四郎啊,馮叔給過你機會,也暗示提醒你了,你是非要逼馮叔,做咱們大明,陰謀算計皇子的第一人。’

  他其實不想。

  昨天不留痕跡的敲打暗示,就是最后規勸。

  可朱四郎年輕氣盛,不聽勸,非要觸犯他的利益。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都把家人送回金陵城了,他退一步,皇帝就往前走兩步。

  如果步步退讓。

  恐怕,最后只能滾回老家,學湯和,做個愚公了。

  憑什么!

  朱皇帝一介泥腿子,和歷朝歷代的皇帝都不一樣,沒有人家的家世背景,沒有人家的學識,要不是兄弟們捧著他,給他賣命打天下。

  他能擁有現在的一切?

  他這個皇位,他們朱家根本沒投入什么,全靠兄弟們賣命出力。

  兄弟們的貢獻超過以往皇朝勛貴的貢獻。

  理應得到,遠超以往皇朝勛貴更多的東西。

  剛開國,封爵賞賜后,就猴急猴急搞個杯酒釋兵權。

  雖然失敗了,可削權的小動作,卻一直不斷!

  朱皇帝太過分,太小氣了!

  眼中寒芒一閃而逝,豁然起身,“你馬上傳令,封鎖錦州城門!”

  常茂驚愕瞪眼,“泰山…”

  馮勝冷冷瞥了眼,繼續嚴肅命令:“然后,把城中所有元庭的細作、探子潛伏據點,全都給我拔了!”

  “所有人,就地處決!”

  “太孫在錦州城內,任何隱患都不能留下!”

  常茂聽聞是保護朱雄英,頓時笑了,“小婿馬上就去辦!”

  目視常茂離開后。

  馮勝緩緩坐下。

  老忠仆一人死,還不干凈。

  打著保護朱雄英的名義,把接觸過老忠仆的細作斬草除根,才能一勞永逸。

  如此,就真的天衣無縫了。

  除非,朱皇帝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直接無罪誅殺他!

  朱皇帝手段雖狠,但肯定不敢搞無罪而誅。

  政治就算骯臟,總還是有底線和規則。

  破壞底線和規則的后果,就算皇帝也承擔不起。

  翌日臨近晌午。

  朱棣一行人抵達東昌堡時。

  蓋州城外。

  一座座潔白穹廬,坐落在綠茵茵草地上。

  靠近城門處,一座十分高大,鑲著金邊的金頂穹廬內,陣陣管樂聲傳出。

  穹廬內。

  一群年輕漂亮女子,載歌載舞。

  兩側一群貴族一邊飲酒,一邊欣賞舞蹈。

  首位背北朝南,獨坐的魁梧漢子,留著蒙古人經典的‘三搭頭’,眼中閃過一抹不耐。

  隨即,把手中酒碗,重重砸在桌案上。

  管樂聲停下。

  舞姬戰戰兢兢。

  左側首位的中年男人,一副中原讀書人裝扮,看了眼‘三搭頭’,揮手遣退舞姬伶人。

  ‘三搭頭’瞥了眼作陪的其他人,“普達失理,本王想和你單獨談談。”

  普達失理微微愣怔,揮手遣退其他人。

  ‘三搭頭’審視普達失理,嘲弄冷笑,“我們已經敗了,你普達失理還這幅中原讀書人裝束,怎么,想做明朝人?想接受明朝招降?”

  讀書人裝束的蒙古人。

  正是蓋州諸侯,昔日權相伯顏的曾孫普達失理。

  普達失理苦笑,“遼陽王,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喜歡中原文化,我若想接受招安,何必撤退到遼東。”

  “口說無憑,既然你忠心咱們蒙古,認可自己是天可汗的子孫,那就遵照王庭的命令,馬上趕往王庭!”

  普達失理臉色變冷。

  不說話了。

  穹廬內,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許久,遼陽王納哈出笑了,“你應該知曉自己的處境,不過,你不想離開,也不是沒有辦法。”

  “交出傳國玉璽,滿足王庭。”

  “另外,配合本王做一件事,滿足本王,本王就準許你,繼續呆在蓋州!”

  普達失理嘴唇動動。

  話未出口。

  納哈出猛地拍案,“本王不是和你討價還價,是給你最大的優待,否則,本王就發兵你的蓋州!”

  普達失理無奈嘆了口氣。

  他家的確有傳國玉璽。

  曾祖伯顏,為何偷偷私藏傳國玉璽,已經無法考究。

  他不愿交出,倒不是有什么野心。

  只是喜歡中原文化。

  傳國玉璽,又是第一位皇帝號令天下的寶物,某種程度,就象征著中原的皇權文化。

  他只是想收藏把玩。

  滿足自己的一點小小愛好罷了。

  “不知王爺想要我做什么?”

  納哈出笑了,“本王得到一條絕密消息,大明四皇子朱棣,身負尋回傳國玉璽的任務,抵達遼東…”

  普達失理漸漸瞪大眼,等納哈出說完,驚呼:“王爺,如何知曉如此絕密消息?”

  “王爺想以蓋州為餌,誘殺大明四皇子?!”

  “本王如何知曉,你就不必知道了。”納哈出得意笑道。

  就如馮勝需要他。

  他也需要馮勝。

  兩人雖然沒有做什么約定,但一直以來都相互配合又相互利用。

  這消息假不了!

  “大遼河衛這一年多,太放肆了!”

  “據說,這大遼河衛是朱皇帝的心腹,這回本王就要把朱皇帝的心腹和他的兒子,全都留在遼東!”

  只要滅了大遼河衛。

  他相信,馮勝一定會佯裝倉促應戰,故意戰敗,讓出一些地盤給他。

  這種事情,這些年,他們已經配合了很多次。

  馮勝那個廢物女婿攻打東昌堡,他也配合了。

  可東昌堡不是他的嫡系。

  他已經盡最大努力配合,冷眼旁觀常茂攻打東昌堡。

  可常茂太廢物了,這都能失敗。

  普達失理看著納哈出,明白,他沒得選擇,一咬牙,點頭道:“好,我愿意配合遼陽王,事成之后,我也愿意把傳國玉璽交給遼陽王,由遼陽王轉交王庭,但遼陽王必須向長生天起誓,蓋州永遠是我這一族的牧場!”

  哈哈…

  納哈出仰頭大笑,舉起手:“本王向長生天起誓…”

  相比朱元璋的兒子,和朱元璋的心腹嫡系大遼河衛。

  一座蓋州城,算不得什么。

  這回他一定能成功。

  因為馮勝把大遼河衛聲東擊西的作戰計劃,都送給他了!

  雖然是馮勝自己揣測出來的,但以他和馮勝多年打交道的經驗,馮勝泄露給他的作戰計劃,十有八九是正確的。

  馮勝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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