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捕剛走不久,屏風后就走出來一個身材豐腴的美婦人,赫然正是王妃。
原來她不知何時跑來偷聽談話。
此刻她面靨微紅,眼中含羞帶怯,看向余閑的目光帶著幾分嗔怪。
“余主管,你剛才與周總捕說得什么混賬話,本宮今后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娘娘你什么時候來了?”
余閑“大驚失色”。
王妃冷哼一聲:“本宮若是不來,怎能知道余主管對本宮還有這等歪心思?”
余閑臉色微白,連忙拱手賠罪:“周總捕不是亂嚼舌根之人,絕不會亂說。
剛才我一時情急,就一不小心說…說了實話,若是娘娘怪罪,余某甘愿受罰。
但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便是娘娘責罰,我也不會改的。”
王妃見余閑這副表現,無疑是她自身魅力的肯定,嘴角微微上勾。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真的責怪你,今后這些話不可在外人面前說就是了。”
余閑先是一愣,而后故作驚喜道:
“娘娘不怪我?”
王妃哼道:“我何時怪過你,今后我還有恒兒還得依仗主管大人呢。”
她橫了余閑一眼,帶著幾分嬌媚之色,端是百媚橫生。
這份顏色看得余閑心中一蕩,知道他與王妃的關系又近了一步,化身曹賊之日不遠矣。
但此時不可操之過急,于是他輕咳兩聲,問起王妃正事來。
“娘娘,東西收拾得如何了?”
原來就在周柏來求見王妃之時,余閑就已經讓王妃開始打包家當走人,這才不肯讓他與王妃見面。
沒想到王妃卻心憂滿城百姓,過來偷聽,“一不小心”就聽到了讓她又羞又喜的話。
王妃沒有回答,而是面露愁色。
“余閑,我們真要離開嗎?或許不久后朝廷的援軍就來了,我們這一走,城里的天就真的塌了。”
就如余閑所說,她就是個感性的女人,周柏剛才的話已經勾起了她的惻隱之心。
但不知不覺間,她對于余閑的稱呼變成了本名,而非職務。
余閑苦笑道:“娘娘,就算我們留下,又能改變得了什么?
王爺死得倉促,一切都沒安排,王府的情報系統,軍隊大權至今未能收回。
王府現在就是個瞎子和瘸子,反而是王府數十年的積蓄成了一塊肥肉。
現在王府還有朝廷余威震懾,城中亂象還到不了府中,等叛軍真攻過來了,咱們王府上下就是叛軍的眼中釘肉中刺。
娘娘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恒兒想想吧。”
“恒兒…”
孩子是王妃的軟肋,一提到孩子,王妃便收起了她的憐憫之心。
“東西我已經讓李公公在收拾了,最遲明天就能全收拾好,對了,你說王爺的暗室,我好像找到了。”
余閑面色一喜,忍不住上前幾步:“真的?”
王妃頓時聞到余閑身上那股濃郁的雄性氣息,雙腿不由得緊緊夾住。
“真,真的。”
王妃以莫大的意志力向后踉蹌著退后兩步。
“我帶你去看看。”
“好。”
余閑注意力被福王的密室所吸引,卻是沒注意到王妃此刻的異樣。
福王書房。
咔嚓咔嚓!
王妃轉動燭臺,書架后傳來齒輪滑動的聲音,而后書架滑開,露出一整塊石壁,仿佛鑲嵌在墻上一樣。
“自從伱說王爺在府中留下了密室,我就時常到王爺平日里停留的地方尋找。還真的讓我找到了。”
王妃聲音中多了幾分得意。
“還是娘娘觀察細微,在下佩服。”
余閑的贊美張嘴就來,與此同時他的靈識想要穿過石壁,看看后面是什么。
他竟發現自己的靈識居然被石壁擋下,若不是肉眼所見,他根本發現不了這面石壁。
難怪他來了這書房好幾回,居然什么也沒發現。
他暗暗給自己提醒。
靈識也不是萬能的,連福王都有遮掩靈識的方法,更別說修仙界中的各種手段了。
“娘娘,我先進去,若是沒有危險,你再進來。”
余閑推開石壁。
王妃忙道:“你小心點。”
“娘娘放心。”
余閑露齒一笑,石壁推開后,里面的情景就再攔不住他的靈識查探,是一個延伸向下的地道,還有一些精巧機關罷了。
他閑庭信步般將機關一一拔除。
“娘娘,可以進來了。”
余閑幾個彈指,火星閃過,就點亮了被留置在通道內的油燈。
王妃聽到余閑聲音,看著里面火光亮起,便也壯著膽子,提起裙擺向下,但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她下臺階時腳下一滑。
“哎呀!”
王妃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跌得灰頭土臉的樣子。
然后一雙寬厚的臂膀就攬住了她。
王妃抬頭一瞧,就見到余閑那雙含著擔心的眸子,在燈火的映照下,此刻仿佛在閃著光。
“娘娘,你沒事吧?”
余閑嘴中噴出的熱息讓王妃忍不住抓緊他的臂膀。
上次他也是這么抱著自己的,還有他剛才與周總捕說的話,究竟算不算數。
王妃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我,我沒事。”
余閑卻不解風情地扶正了王妃,帶著些許責怪道:
“下次小心點。”
“哦。”
王妃低下頭,跟個小媳婦似的。
余閑話剛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重了,但還沒來及改口,就見到王妃一副春心萌動的模樣。
他胳膊向前一擁,王妃嬌呼一聲,整個人撲到他的懷中,低頭就能看到脖頸下的一抹雪白。
“娘娘…”
余閑的聲音低沉下來,喉結微微滑動。
“你還叫我娘娘?”
王妃沒有推開余閑,似乎是幽暗的環境讓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聞言,余閑哪還顧得上福王留下的東西,現在最大的寶貝已經被他抱在懷里。
“馨兒…”
王妃本名寧馨,馨兒的稱呼原本只有福王和父母才叫,不過現在又多了一位。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竟就這么在密室入口耽擱了足足半個時辰。
“馨兒,我又不是你的仇人,你剛才咬的未免太用力了。”
余閑整理好衣物,朝王妃露出肩上一排整齊細密的牙印來。
好在他肉身強度經過法力淬煉,皮如牛革,否則真叫王妃咬出血來。
王妃面色通紅如血,眼角春意明媚,嬌哼道:“還不是你害的。”
“我先上去了,你在這里慢慢看。”
王妃羞憤而逃,心里暗道自己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