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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 老陰貨的實力

熊貓書庫    三國:開局誤認呂布為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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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昌,太尉府上。

  馬超手中虎頭湛金槍剛猛如蒼龍般向著趙云攻去,后者亮銀槍環身轉動,盡數撥開。

  看著似乎每一招每一式都兇險非常,但虎頭湛金槍始終不能真正給趙云帶來有威脅性的進攻。

  一旁的滿寵歪著腦袋呢喃道:“是子龍的武藝又提升了嗎,還是因為沒有上馬的原因,怎么感覺比起先前那一戰打的更隨心所欲了。

  也有可能雙方都沒有用盡全力吧?”

  滿寵依稀記得,馬超領兵劫營的時候,趙云跟馬超酣戰一場,他只看了幾個回合,但趙云說那一戰是不分伯仲的。

  可眼前的比試來看,馬超顯然是被牽制的厲害。

  倚靠在長廊柱梁下披著錦袍的林墨打著哈欠,意興闌珊。

  從前他是非常喜歡看這些當世一流名將對決的,尤其是喜歡看名將排行榜前十這些人論個高低,好印證下后世的排名對不對。

  不過,在看到老岳父一個一個的把這些人給收拾以后,他就顯得沒多大興致了,用老岳父的話說,能打有個屁用啊,跟我比比看啊。

  “剛猛有余,可就槍技而言,靈動不足,別老想著每一擊之下跟人拼氣力,要學會卸力的同時粘著對方。”

  一番比試過后,雙手抱胸的老岳父就開始點評起來了。

  這可不是后世的綜藝節目那些不入流的導師點評最頂級的歌手,老岳父的話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有點石成金的作用,因此,不僅是馬超,趙云都聽的非常入神。

  自從馬云祿跟了趙云之后,事情的發展確實像馬騰預測的那樣,老岳父沒再拒絕馬超的要求,親自下場指導他了。

  而且這陪練的小舅子還是個實力超群的人,這對于武癡馬超吸引力太大,每天都守在太尉府上等著。

  對此,林墨其實是有一些顧慮的。

  畢竟現在自己明面上的表現,非核心人物并不知道最后目標是什么,就歷史原有軌跡里,馬家是打著開國元勛后人的身份去扶保漢室的,天知道最后會不會走上對抗的路上來。

  馬家終歸跟那些需要勸進換取利益的世家不同,很難完全摸清楚他們的底線在哪里。

  不過最終林墨還是沒阻攔,主要是因為劉協現在出手的最終目標來看,到了那一天,呂林這一伙人在大義上確實不算吃虧,能玩下去。

  “鐘院長今天過來可是有事?”比武結束了,老岳父在指點馬超和趙云的時候,林墨才轉過身來看向站在身后許久、須發有些蒼白的鐘繇。

  今天算是他第一次到太尉府來,讓林墨有些詫異。

  自始至終鐘繇都是雙手籠袖,低著頭,沒興趣看這場當世頂尖武將的比拼。

  可以理解,在他們這些人眼里啊,不管是老岳父還是趙云馬超,都略顯粗鄙了,沒辦法,這群自視清高的人啊,光知道俠以武犯禁,就是不提儒以文亂法。

  “陳群、杜襲和杜畿回來了。”鐘繇默然回答。

  “所以呢?鐘院長打算怎么著,想讓他們官復原職是這個意思嗎?”林墨一只腳踩在長廊坐位上,右手搭在膝蓋,似是而非的問道。

  “根據他們帶回來的消息,目前荊襄的水師有八萬眾,由蔡瑁和張允分別提領,不過文聘也善水戰,并且私底下曹劉已經結盟,準備聯合抵抗朝廷大軍,兩家水軍合并不下十萬大軍,這還沒有算上孫策的水軍。”

  鐘繇說完,林墨抬眼看著他,嗤笑了一聲。

  看了許久才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鐘繇面前一步位置,沉聲道:“好,那你替我感謝他們三位了,鐘院長以為將他們官復原職如何?”

  “聽憑司空安排。”鐘繇還是那副清高嘴臉,讓人不爽,也不知道說聲多謝允文哥。

  “鐘院長啊,他們都回來了,這一下你們潁川派系的力量也算得上有力角逐了,以后還得靠你多多關照啊。”林墨陰陽怪氣的感嘆道。

  “司空無需挖苦。”

  鐘繇嘆了口氣,“老夫知道,能有今天固然因為司空考慮朝局均衡的問題,可老夫也明白,院長一職也不是非老夫不可,人力終究無法撼動天意,潁川一門的路,都在司空所瞻。”

  這話說的還算是句公道話,林墨微笑著頷首,意味深長道:“伱能這么想最好,可以是你,也可以不是你,你已經走錯了一次,再錯,死的人可就多了。”

  “老夫明白。”鐘繇咽了咽口水。

  最近他很苦澀,不管是荀彧也好,還是剛剛回來的杜畿他們幾個,都以為是鐘繇撿了漏,呂林一黨下場純粹是覺得不想讓院長的位置交給楊彪那幫人。

  鐘繇能怎么說,畢竟現在他已經成為潁川大纛了,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其實已經淪為了林墨的牽線木偶吧。

  “司空,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們幾個帶回來的消息根本就無關痛癢,就算不說我們的暗子不是遲早也能探明,拿這就算納了投名狀了?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鐘繇走后,笮融不滿的說道:“最近我發現辛家兄弟和郭圖跟鐘繇走的都很近,他們可全都是潁川人,再加上陳群、杜襲、荀彧他們這群人,潁川勢力會不會太大了。”

  “那有什么辦法,你就是做樣子也得做給天下人看吧,要不然別人會以為脫離曹操棄暗投明卻又被打入冷宮,誰還敢回來。”

  林墨無奈的聳了聳肩,“至于你說潁川勢力太大,純粹是屁話,你不就是想提醒我朝堂之上我們的力量反而顯得單薄了一些,最好讓你快點走馬上任大鴻臚,是這個意思吧?”

  “要不說司空真是算無遺策,愚兄心里想什么都瞞不過你,看來這輩子是逃不出司空的掌控了。”笮融竟然連狡辯都懶得狡辯了,顯然對自己付出的錢莊很有信心。

  林墨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坐下,眸子里透著深沉。

  剛才鐘繇的話讓他覺得壓力倍增。

  曹孫劉三方結盟,水軍的戰力是不容小覷的,哪怕江東那頭四大家族已經明確了改弦易轍的念頭,可正如鐘繇所說,這水軍怎么也過十萬數了。

  而目前自己這頭,就算募兵數量能上來,怕是也很難在秋收大戰的時候破十萬數。

  最重要的一點,新兵的戰斗力太弱了,這不是裝備問題可以逆轉的。

  看來,接下來真是需要在這最終一戰里開始著手花心思去準備了。

  “司空,黃祖的公子黃射來了。”一名軍士跑了進來拱手請示。

  “帶進來吧。”林墨點了點頭。

  不多時,一名粗眉闊鼻的披甲青年虎步而來,看著被幾人擁簇著的年輕司空,當即上前作揖,“末將黃射拜見司空!”

  “前些天就接到了驛館的通報,但不知道你為何忽然至此,可是江夏方面有什么情況?”林墨有些好奇的問道。

  “回稟司空,是家父命末將一定要親自跑這一趟的,如果不是因軍務不能脫身,家父甚至想自己上京。”

  挺起胸膛后,黃射清澈的眸子有些濕潤,帶著哽咽聲道:“來此是想感激司空幾度援手,這一回,家父能夠手刃孫家滿門,全拜司空所賜,這份恩情,黃家人銘記于心。”

  “香香也沒了啊.”雖然是計劃內的事情,可是聽到這個結果,林墨還是不由感慨。

  畢竟是弓腰姬,美名在外,就算不集郵,好歹也想看上一眼,可惜了。

  事實上,屠人滿門這件事,林墨本身并不想這么干的,可要怪就怪孫策自己屠戮了黃家滿門,如果不把這筆血債給平了,黃祖怕是很難跟四大家族帶領的江東軍消除隔閡。

  除此以外,這樣也可以徹底斷絕四大家族與孫策藕斷絲連的可能。

  這就是戰場,這就是政治,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黃祖很上道,知道欠了自己的恩情,還懂得派兒子來表示感謝,同時也算是表達自己的堅定決心吧,畢竟,黃射已經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對了司空,末將此來還有一事要稟報。”

  “你說。”

  黃射遲疑了片刻,左右張望,林墨才擺手道:“都是自己人,說吧。”

  “喏。”

  黃射放下心來作揖道:“江夏原本有五萬水師,但劉琦帶走了兩萬多人,目下江夏水師不足三萬了。可由于我們不再需要向長沙納稅,家父讓我稟報司空,今年江夏的稅賦將全部用于招募訓練水師,預計今秋可以擴充至四萬人上下,再加上江東方面答應給的一萬五千水師,到時候合兵一處不下五萬人。”

  “不錯。”

  林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事就辛苦你們父子了。”

  “不過.”

  黃射面露難色,還是繼續道:“家父讓末將稟告司空,這水軍不比步騎,通過戰場廝殺能短期內練出精銳,他們除了需要配合戰船、精通旗語,還要熟悉長江各處水域的淺灘、暗涌、激流、風向等問題,非經年累月不得精銳。

  而荊襄蔡瑁所部的水師,本就很了解長江水情了,又慣于水戰,加上之前劉琦從江夏帶走的水軍,請司空慎重考慮作戰時機。”

  光聽這話就知道黃祖不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相反,他是因為感念自己的恩情,才把這些情況主動告知。

  林墨捻著手指,眉心發緊。

  如果算計兵力的話,遼神從青徐方面的擴兵,三四萬的水師問題不大,加上江夏、江東方面,就算不過十萬也過八萬了。

  不過弊端也很明顯,正如黃祖所說,除了他本部的那兩萬多水師,其他人光是熟悉長江水情就不知要多久,更別提熟悉戰法、旗語、增強默契這些問題了。

  而曹操和劉備的水軍不同,他們是可以直接投入戰場的。

  從這個方面考量,其實今秋開戰確實是有很多不利的地方。

  可現在是兵鋒正盛的時候,而曹孫劉三方都是如驚弓之鳥的時期,從戰機上看,又不容錯過。

  林墨揉著太陽穴,有些犯難。

  打呢,是一定要打的,林墨不想錯失了眼下堪稱聚齊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戰爭,只要這次再贏,曹孫劉將徹底淪為歷史塵埃,這十幾年的亂世也將重歸一統。

  不過黃祖的提醒,也是不得不慎重的。

  林墨復盤著歷史上的赤壁之戰,曹操堪稱滔天之勢卻最終敗北了,說法有很多,瘟疫,驕兵,中了反間計,諸葛亮策動天時,等等靠譜不靠譜的說法眾說紛紜。

  要說借東南風這事,林墨其實不太相信,當時那種情況,應該更多的只是為了震懾周瑜而已,亮子會夜觀天象、預測天時這個本領才是關鍵,這是一個不容忽略的因素,得想個法子應對這一點。

  當然了,連船這種一鍋熟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了,不過北方人不慣南方氣候,水土不服、滋生疫病,這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在大軍南下前也得做好完全準備。

  至于反間計那些,林墨還是很有信心的,在自己面前,這招根本玩不溜。

  其他嘛,那就只能到戰場之上見真章了。

  林墨吐出一口氣,眸子堅定,道:“回去告訴你父親,好好備戰,今秋會獵長江,收拾曹孫劉三家!”

  “司空放心,末將一定帶到,還有其他話需要末將帶的嗎?”黃射拱手道。

  林墨思忖了一會,也沒什么了,只道了一聲,“讓你父親跟陸遜、朱桓好好相處吧,這件事他們也出力不少的。”

  “末將明白!”接令后黃射便轉身大踏步而去。

  黃射走后,林墨便轉身進了內廳,笮融當然是屁顛屁顛的跟上。

  他在臺案上拿起一張帛布,寫下了一些名錄隨后丟給了笮融,“去備這些東西,分量要足,秋收前全部送到江夏去。”

  笮融左看右看,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很多甚至是隨手可得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看林墨似乎還有事要辦,也沒多問,只鏗鏘道:“司空放心,一定辦到!”

  “行了,我稍后就進宮為你辦你的事。”說完就走了出去。

  “多謝司空賢弟啊!”笮融笑的合不攏嘴,終于等到了,光宗耀祖啊這是要。

  出了門,林墨沒有立刻進宮,而是返回了司空府,反正時間還早,有些事他要先做確定才能心安。

  沒多久,陳宮、劉曄、龐統、魯肅、徐庶、賈詡都被請了過來。

  “找你們來也沒別的,就想問一件事,你們都是學富五車、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我就問問你們,你們能不能做到預測天象。”

  眾人有些懵逼,最近一直是在玩朝堂政治,極少有談到戰爭方面了,突然這么問,以至于大家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是說要精確的。”林墨再補充了一句。

  “在下不才,預測天象不敢說,還是能根據周圍環境變化推斷出起風、漫霧、降雨、發霜等氣象。”最先開口的是龐統。

  其他人沒有開口,不過從他們的眸子里泛起的自信可以看出,他們應該都有自己的手段。

  只有陳宮看了龐統一眼,又看向林墨,“允文,你所說的精確是什么意思,如何算精確。”

  怎么好呢。

  林墨想了想,“打個比方,三天后起風,你們能否精準判斷風向,起風時辰,風的強度,風去時辰。”

  這么一說,所有人都愕然了,面面相覷,一臉作難。

  “在下辦不到。”魯肅最先開口。

  “下官也辦不到。”劉曄也跟著開口。

  “下官才疏學淺,無能為力。”徐庶也無奈搖頭。

  看著林墨越發失落的目光,龐統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轉而說道:“司空的要求近乎只有異人能辦到,在下只知水鏡先生和諸葛孔明應該能做到司空的要求。”

  這么說來,武侯還真能辦得到。

  可惜啊,在這方面弱人一等,很可能會被對方玩出信息差打個出其不意的。

  當然了,能預測到大方向其實就很了不起了,林墨自己沒這能耐,什么時候下雨還得看看自己的風濕腿是不是會疼呢。

  林墨點了點頭,嘆道:“沒事,我就隨口問問而已。”

  請了杯茶,閑聊了幾句,也問了問他們關于接下來水戰的意見,大多數還是求穩,希望可以像黃祖說的那樣多訓練下水軍,畢竟優勢現在是被牢牢攥在己方手中了。

  林墨都沒表態,只是笑著點頭,等聊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準備進宮。

  眾人辭別,林墨才拉住了老陰貨。

  “走,陪我進宮一趟。”

  老陰貨不疑有他,跟著一道。

  沒走多遠,林墨就挑眉問道:“剛才他們都說做不到的時候,你只是搖頭,是不是有辦法?”

  “啊?”

  賈詡一臉懵逼,立刻說道:“我沒說嗎,噢,那我現在補上,我辦不到。”

  “到底行不行,給個痛快話,這事對我很重要。”林墨褪去臉上笑意,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這司空啊,要像你說的那般精確預測,哪里是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么簡單,分明得精通奇門八卦、六壬陰陽,借以勘破天機才行。”老陰貨頭搖的銀發都飛舞了起來。

  “誰問你奇門八卦、六壬陰陽了,我就問你行不行。”

  “那,勘破天機之人命都不長的,凡人之軀不可妄測天象啊。”

  “我問你行不行!”林墨被氣的雙眸瞪大。

  “這這.有可能,應該,也不是,完全不行吧。”賈詡非常掙扎的說了出來。

  “所以,你辦得到?”林墨眼前一亮,攥著老陰貨的手。

  “不是,司空啊,老朽略知一二而已,可司空要知道,天象可測,天道無常啊,誰能保證如你所說那般完全不出差錯呢?”

  也對。

  老陰貨的性格可不會把話說的這么滿。

  也就是說,諸葛亮辦得到,賈詡也有這手段。

  其實,像陳宮他們說的是通過周遭環境來預測天象,這在民間都會用的上,另外也可能會通過比較簡單的天象變化進行預測。

  但林墨也確信,如果要像自己所說的那樣連時辰都精確判斷,諸葛亮和賈詡所用的肯定是另外一套辦法。

  不過老陰貨說的也有道理,天象可測,天道無常,這方面,能作為一個依據,但不能作為一個定論。

  即便如此,也夠了。

  所以,這一仗,老陰貨必須同行啊!

  拜謝炎愛只剩傷痛的盟主打賞!

  老哥竟然是先在Q讀打賞了,然后又來起點給我打賞,真的無比感激啊。

  磕頭拜謝(砰砰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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