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解密!碎紙片里的秘密!
林楓聽著鄧勛的話,目光向房間看去。
只見眼前的房間門窗緊閉,門口有大理寺吏員守著,便是鄧府的仆從,都無法靠近。
蕭的聲音傳來:“本官在得知鄧夫人離家出走失蹤后,就讓人守住了這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以免破壞了房間里的線索,更不容易找尋鄧夫人了。”
林楓微微點頭,心中明白,蕭其實是擔心這件事有四象組織參與,怕人來人往將線索都破壞了,所以專門讓人封鎖了這里。
他剛開始聽聞此事的時候,也是有著相同的擔憂,但很快他就排除了這種可能,除了剛剛對蕭所說的那些理由,還因為侍衛平安將信件傳達到了,如果侍衛中途出事了,信件被截胡了,那就真的可能是四象組織所為。
可侍衛沒有出事,而且侍衛的忠心是證明過的…倘若侍衛是四象組織的人,當時他算計周正的時候,侍衛完全有機會通知周正,周正也不至于迷迷糊糊就被自己給算計了。
因此,信件沒有被截胡,侍衛忠心能確定,這兩點就足以證明四象組織無法比他們更快一步知曉鄧夫人的事。
但那也只能代表在此之前四象組織比他們遲了,可之后就未必了…畢竟蕭的行動并不隱秘,四象組織也許已經推測出金釵就在鄧夫人手中了。
所以現在就看他們誰能更早一步,找到鄧夫人的蹤跡了。
好在四象組織不像是蕭他們可以大搖大擺的調查搜尋,他們沒法接觸第一手線索,還只能在暗中搜尋,終究是束手束腳,速度未必能比蕭他們快,可總歸是給了林楓一些急迫感。
林楓一邊想著,一邊進入了房間之中。
推開房門,林楓檢查了一下門閂,鄧勛見狀,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門閂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
林楓微微點頭。
進入房內,視線向前方看去。
入門處,就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茶壺茶杯的茶具,在茶具旁邊,有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瓷質酒瓶和兩個小杯子。
林楓走到桌子旁,拿起了酒瓶,放在鼻前聞了聞,又輕輕晃了晃,道:“滿的?”
蕭點頭:“是滿的,酒是上好的佳釀,根據婢女所說,是鄧夫人離家出走之前,在傍晚時讓婢女送進房間的。”
林楓放下酒瓶,問道:“婢女可知道為什么鄧夫人要讓她送酒?”
蕭搖頭:“婢女也不清楚。”
林楓微微頷首,目光向四周看去。
墻壁上掛著一些字帖做裝飾,沒有畫,只有字。
他向鄧勛道:“鄧夫人喜歡書法?”
鄧勛忙點頭:“林寺丞怎么知道?沒錯,夫人她就喜歡臨摹名家字帖,并且也因此練了一手好字。”
林楓笑道:“墻壁上的字帖一共有八幅,都是名家之作,而畫卻一幅沒有,不難推測出她喜歡書法。”
鄧勛不由道:“林寺丞當真是明察秋毫,觀察細致入微。”
不愧是吏部的人,就是懂得語言的藝術…林楓繼續看去,字帖下面靠著墻壁處,有一個柜子,此刻柜門打開著。
林楓走到近處,查看里面的情況,只見衣柜中衣服很是混亂,就仿佛掉出來然后又被隨手塞進去一樣。
見林楓看向衣柜,鄧勛道:“婢女清點過,夫人的衣服一共少了六套,都是夫人平常喜歡穿的。”
林楓微微頷首,走過屏風,就見在床榻前,正放著一個浴桶,浴桶里裝滿了水,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一個小花籃,花籃里有一些秋菊的花瓣。
“這也是鄧夫人離家出走之前,讓人放在這里的?”林楓問道。
鄧勛說道:“沒錯,是和那酒一起讓婢女送進來的。”
林楓看向浴桶,水面清澈,看樣子還未洗過。
他眼眸瞇了瞇,目光看向床榻。
床榻很整齊干凈,被子疊的十分板正,沒有散開,看來當晚鄧夫人沒有在這里休息。
他最后來到梳妝臺前,看向梳妝臺。
只見梳妝臺上有幾個盒子,多數盒子都被打開著,里面是空的。
蕭來到林楓身旁,低聲道:“這些就是鄧夫人的首飾盒,金釵就被裝在這里…但已經被鄧夫人帶走了。”
林楓點頭道:“鄧夫人的首飾不少吧?”
鄧勛道:“自是不少,夫人本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從小錦衣玉食,首飾很多,嫁給我后,我也從未少過她的首飾。”
林楓隨手拿起一個盒子,緩緩道:“這么多首飾,重量肯定不輕…鄧夫人是有多愛這些首飾,一個都不留下,非要全部帶走?”
鄧勛愣了一下,蹙眉道:“可能真的一個都舍不得吧。”
“的確可能。”
林楓直起身來,目光環顧整個房間。
房間里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地面干凈整潔,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蕭見林楓檢查完畢,問道:“子德,怎么樣?”
林楓搖了搖頭:“目前沒有發現是被人強制擄走的跡象。”
鄧勛茫然道:“夫人本就是自己離開的啊,她還留下了辭別信,怎么會是被人擄走的?”
林楓笑道:“我們也是在排除諸多可能。”
他看向鄧勛,問道:“辭別信在何處?”
鄧勛忙指著梳妝臺上一個閉合的小盒子,道:“在那里。”
這個箱子擺在最邊側,林楓將其拿起,打開蓋子,便見一些被撕碎的碎紙片正躺在其中。
他將盒子拿到桌子旁,然后將里面的碎紙倒了出來。
鄧勛說道:“我幫林寺丞拼起來…這些紙都被夫人撕碎了,若是擺在明面處,我們怕開門時風一吹就吹開了,所以將其放在了盒子里。”
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將其拼起來,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將其拼成了一張完整的紙。
“林寺丞,你看,這就是夫人留下的辭別信。”
林楓目光向上看去。
只見這張四分五裂布滿裂紋的紙張上,有著一行字。
“我走了,不要來找我。”
內容很簡單,只有八個字。
這些字都被撕開了,撕的很碎,沒有一片碎紙上,能看到兩個字,若非是少,想要將其拼湊出來,會十分困難。
看著這些字,林楓瞇了瞇眼睛,道:“確認過,這就是鄧夫人的字跡嗎?”
鄧勛忙點頭:“雖然我不太懂書法,但的確是夫人的字跡,我的書房里還有一些夫人練過的字帖,我比對過,絕對是夫人的字。”
林楓想了想,道:“本官能看看貴夫人的字帖嗎?”
鄧勛愣了一下:“林寺丞也要比對一下?”
林楓笑道:“不親眼比對一下,總歸是不放心,畢竟這關乎著鄧夫人是否真的離家出走。”
鄧勛一聽,便忙道:“好,我這就讓人將其帶過來。”
“不用了。”
林楓直接將這些碎紙片放進盒子內,笑道:“我們一起去取吧,順便喝點茶水,不瞞鄧員外郎,我們趕了四天多的路,舟車勞頓,到了長安后還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過來了,現在感覺喉嚨都要裂開了。”
鄧勛聞言,連忙道:“林寺丞怎么不早說,我這就讓下人準備茶水。”
林楓拿起盒子,道:“走吧,在這里不宜吃吃喝喝,以免破壞了我們沒有發現的線索。”
“好。”鄧勛直接前面領路:“書房在這邊。”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鄧勛的書房。
鄧勛的書房面積不大,進門處只有很小一塊空間,右手邊挨著墻壁的一側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
前方三步遠就是書桌。
這是一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書桌,桌子有著紅漆,一些地方都能看到朱漆下面的木頭了。
木頭上有些許坑洼,一些地方涂了一層又一層的紅漆,看起來深淺不一,想來是朱漆脫落后,又涂抹過。
見林楓看著書桌,鄧勛道:“這還是父親傳下來的,我比較念舊,就一直沒換,現在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合用了,我準備過些天將其換掉,也該換個新的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著衣袖,趕走桌角站著的蒼蠅,他說道:“這都深秋了,蒼蠅還這么多。”
林楓笑道:“深秋的蒼蠅最厲害,比蚊子還會叮人,不過它們也活不了多久了,再冷一些,就看不見了。”
鄧勛一邊點頭,一邊找來了一些紙張。
他將這些紙張放在桌子上,道:“這就是夫人之前寫過的字。”
林楓來到桌前,先將盒子里的辭別信拼好,然后隨手展開一張紙。
目光向紙張上看去,只見秀氣的字頓時映入眼簾。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看著熟悉的內容,高中的記憶忽然背刺林楓。
還真巧,這首詩林楓不僅知道,還會全文背誦。
這是《詩經》里的一首詩,講述的是一個女人戀愛、結婚、婚變到決裂的過程,結合鄧勛說他要納妾,從而導致鄧夫人不高興甚至離家出走的事,這首詩還真是夠應景的。
看得出來,鄧夫人對鄧勛是真的很不滿。
他沒去關注這首詩的意義,重點放在字跡上,將這首詩的字跡,與辭別信上的字跡進行比對。
因為兩張紙上有相同的字,所以即便林楓不是專業人士,也能看得出來,這些字的確是一人所寫。
他看向蕭,蕭也點頭:“本官也比對過,不是他人模仿所寫。”
蕭的書法造詣,絕不是林楓能比的,連蕭都這樣說了,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婢女將茶水送了過來。
鄧勛親手為蕭林楓等人倒了茶。
林楓坐在凳子上,雙手捧著茶杯,看向鄧勛,道:“鄧員外郎,在你夫人離開的那個晚上,你一直都在書房里嗎?”
鄧勛點頭:“不錯,當時本官還有很多公務沒完成,便只能在書房里忙碌,我一直忙碌到快子時,實在熬不住了,便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鄧員外郎當真是辛苦。”
“在其位,謀其事,本就是應該的。”
林楓道:“鄧員外郎這些天,一直都這么辛苦嗎?一直都沒有去房間里休息?”
鄧勛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瞞林寺丞,其實倒也不是天天都這么辛苦,只是夫人不太高興,我也懶得去看夫人的臉色。”
林楓明白了,說什么辛苦都是借口,不想和他夫人吵架,不想低三下氣哄人才是真。
他說道:“鄧員外郎最后一次見到鄧夫人是什么時候?”
鄧勛道:“吃晚飯,吃完了晚飯我就來書房了。”
“那其他人最后一次見到鄧夫人是什么時候?”林楓又問。
蕭這時開口:“本官問過了,給鄧夫人送酒水和浴桶的婢女是最后見到鄧夫人的,當時是戌時三刻左右,送完酒水和浴桶后,鄧夫人就讓婢女們離開了,不用她們服侍。”
“再之后就沒人見過鄧夫人了?”林楓問道。
蕭點頭:“當夜下了不小的雨,鄧夫人沒再吩咐什么事,下人們也都在自己房間里干活或者休息,沒人亂跑。”
“還下雨了?”林楓挑眉。
他們在路上可沒遇到什么大雨。
“沒錯。”鄧勛道:“當晚的雨不小,我們都躲在房間里沒出去…夫人究竟對我有多傷心失望,會選在那種傾盆大雨的夜晚離開?”
說著,鄧勛臉上更加的焦慮和擔憂了起來:“夫人從小錦衣玉食,什么都讓人伺候,她從未經歷過雨打風吹,在暴雨的深夜離去,她會不會被雨淋濕?淋濕后會不會感染風寒…這都兩天多了,我們還沒找到她,她會不會出什么意外啊。”
看著鄧勛焦慮的樣子,蕭不由安慰道:“鄧員外郎放寬心,我們現在將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鄧夫人的娘家,鄧夫人慣常去的地方,甚至長安城外的方圓二十里地界都找過了,都還沒有發現鄧夫人,這固然代表鄧夫人蹤跡不明,卻也代表著鄧夫人可能還安全。”
他有句話沒說出…沒發現尸首,在沒找到她的人之前,就是最好的事。
不過這話說出來未免太冷酷了,他怕刺激的鄧勛更加焦慮。
蕭安慰完鄧勛,目光便看向林楓,林楓已經知道他知道的所有事了,也不知林楓能否發現什么線索,至少知道鄧夫人可能去往何地。
他們用了人海戰術都找不到鄧夫人,現在所能依靠的,也只有林楓的斷案能力,希望林楓能發現什么特殊的線索,推斷出鄧夫人的去處。
而這時,蕭見林楓忽然抬起了頭,似乎想到了什么。
便見林楓看向鄧勛,道:“鄧員外郎,本官有一個推測,這對而言可能是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希望鄧員外郎能挺住。”
鄧勛一愣,不由看向林楓,道:“林寺丞的意思是?”
蕭和孫伏伽等人,也都忙看向林楓。
然后他們就見林楓嘆了口氣,目光看向鄧勛,聲音低沉,緩緩道:“若是不出意外…我想,鄧夫人可能不是離家出走,而是…已經遇害了。”
“什么!?”
眾人聽到林楓的話,都不由驚駭出聲。
鄧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雙眼劇烈顫動,雙手都在發抖,整個人驚恐的看向林楓:“林寺丞,你…你為何這樣說?”
蕭和孫伏伽也十分不解。
林楓看著眾人,說道:“首先,鄧夫人的房間里,有她專門讓婢女送去的酒水和浴盆。”
“這說明她是想要好好洗一個花瓣澡,然后好好的喝個酒的。”
“試問一個情緒絕望,想要逃離這個家的鄧夫人,怎么會有閑情逸致洗什么花瓣澡?喝什么酒?”
“當然,你們也可以說她就是想要在離開之前,好好洗個澡,然后喝個酩酊大醉再離開也行。”
“可是那酒瓶里的酒是滿的,沒動分毫!”
“那澡盆里的水也十分干凈,花籃里的花瓣也一片未動。”
“這一切都代表著不對勁,不合理!她壓根就不是不想做…”
林楓雙眸看著鄧勛,道:“所以,唯一的合理解釋,是你夫人本想喝酒,本想洗個花瓣澡…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喝酒洗澡,就遭遇了意外!讓她再也沒機會喝酒洗澡了。”
聽著林楓的話,鄧勛臉色瞬間煞白。
他張著嘴,聲音都在發抖:“難道真的是這樣?”
蕭眉頭微蹙,他看向林楓,道:“子德,其實本官也覺得這澡盆和酒水有問題,但除此之外,我們并沒有發現其他問題,鄧夫人的衣服首飾被帶走了,鄧夫人還留下了親筆所寫的辭別信,后門也開著…這些事都證明著鄧夫人就是離家出走。”
“我們人手有限,在離家出走的可能性遠高于其他意外時,我們只能先將力量集中在離家出走上。”
林楓點頭,他能理解蕭。
蕭辦案經驗豐富,自己剛剛說的一切都擺在明面上,蕭不可能察覺不到異常。
但異常只有這一點,而其他的信息都指向離家出走,蕭時間緊迫,人手有限,只能優先選擇最可能的離家出走。
“下官明白蕭公的選擇,只是蕭公…”
林楓看向蕭,緩緩道:“你是否想過…你以為的離家出走的線索,其實都是為了欺騙你們,讓你們相信鄧夫人就是離家出走離開的呢?”
蕭眸光一變,道:“欺騙我們?”
“你的意思是…這些線索都是假的?”
鄧勛瞪大著眼睛道:“怎么可能會是假的?夫人寫的辭別信就在這里,而且林寺丞你也看到了,那字跡就是夫人的字跡啊!”
蕭也點著頭,正是因為這封辭別信,他才更加確定鄧夫人就是離家出走的。
畢竟字跡不是作偽。
林楓看著鄧勛,道:“本官并未說那辭別信的字不是鄧夫人所寫。”
“那林寺丞為何還?”
林楓搖了搖頭:“本官說的是…辭別信的字的確是鄧夫人所寫,但本官可沒說這封辭別信也是她寫的啊…”
“什么?”
鄧勛愣住了。
連帶著蕭都有些懵。
他們完全發懵的看著林楓。
只見林楓將茶杯放在一旁,站起身來,走到桌子旁。
然后指著桌子上的辭別信,道:“大家仔細看一看,看一看這封信被撕后的樣子,你們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眾人一聽,連忙湊上前查看。
可他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勁。
林楓提示道:“主要看字…你們仔細看一看,這些紙張的碎片上,是不是沒有任何一張碎片上…同時存在兩個字?或者同時存在兩個字的一部分?”
聽著林楓的提示,眾人仔細瞧了瞧。
孫伏伽不由瞳孔一擴,道:“真是如此,每一個碎片上,都只有一個字的部分,沒有任何一片碎紙上,同時存在兩個字。”
鄧勛皺眉道:“可這能代表什么?”
林楓看向鄧勛,道:“正常撕紙,如果沒有刻意的去避開兩個字在同一個碎片上,那得是多大的巧合…才能導致這么多碎片里,兩個字哪怕是一個小點呢,都沒法進入到同一個碎片上?”
“而且你們再來看一看…”
林楓從辭別信上拿起了兩個字的兩張碎片,他說道:“你們感受一下這兩張紙,雖然它們看起來顏色沒有任何區別,但在仔細用手摩挲后,卻還是能感受到光滑程度是不同的。”
聽著林楓的話,狀元郎孫伏伽當即伸出手,仔細感受了一下。
繼而他雙眼瞪大:“的確不同,這就不是同一張紙!”
說著,他來到鄧勛搬來的那些紙張前,迅速用手感應這些紙張,最終從里面抽出了兩張紙,道:“這帶著這兩個字的碎片,與這兩張紙的感覺一致。”
狀元郎真不愧是狀元郎,不愧是古代知識百科大全,總能在關鍵時刻,在古代文化上幫到自己。
林楓看向鄧勛,道:“鄧員外郎,這兩張紙是同時買的嗎?”
鄧勛皺了皺眉頭,仔細檢查了下紙張上面的內容,然后道:“好像的確不是同時買的。”
林楓說道:“同樣的一封辭別信內,字的碎片上竟然是兩張不同的紙,你們現在還覺得這辭別信有任何的可信度嗎?”
鄧勛忍不住道:“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楓眸中閃爍著精芒,緩緩道:“很明顯,有人害了或者擄走了鄧夫人,為了隱瞞真相,故意偽造了辭別信。”
“可他怕模仿蔡夫人的字被發現,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詭計…通過從鄧夫人寫過的紙張上,將這些字給單獨挑出來,撕下來,組成辭別信的內容。”
“但這樣做,一下子就會被人發現,所以他又找來一張紙,先根據這些字撕開缺口,然后再將這些字和紙張再度撕開,撕成更小的碎片…這樣的話,因為都是碎片,所以其他人根本就不會想到…那些字,其實都是假的。”
“一封看起來十分完美的辭別信,就這樣誕生了…”
林楓將碎片放回到桌子上,話音一轉,道:“只是很可惜,這個人不太懂紙張,分不出紙張的區別,留下了這樣的破綻,從而讓我們識破了他的詭計。”
聽著林楓的解釋,鄧勛忍不住的咽著吐沫,他臉色發白,語氣焦急:“怎么會是這樣…這辭別信竟然是偽造的!我怎么就沒有發現!”
連蕭都驚訝的不行,他前后看了辭別信不下五次,竟然都沒覺得這封信是偽造的。
“那我夫人…現在,現在究竟在哪?她,她還活著嗎?”鄧勛忙看向林楓,驚慌詢問。
林楓按著桌子,目光沉重,說道:“鄧夫人不是主動離開的,可那人卻又將鄧夫人的衣服首飾帶走,甚至還打開了你們府的后門…明擺著就是故意讓我們認為鄧夫人是離家出走的。”
“他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們將注意力都放在外面,在其他地方尋找鄧夫人…”
“如果鄧夫人是被擄走的話,我想那個賊人應該是要避免被你們這般大肆搜尋才對,畢竟這會讓他也有暴露的風險。”
他看向眾人:“所以…我們用正常的邏輯去推測,賊人的目的是讓你們以為鄧夫人離家出走,讓你們將注意力放在外面搜尋…那我們反向推斷,就能得出…賊人是不希望你們將注意力放在鄧府這里的結論。”
蕭和孫伏伽聽到林楓的話,瞳孔陡然一縮,臉色瞬間一變。
鄧勛也迅速明白了林楓的意思,他聲音都在發抖:“可,可下人們當天早上就已經搜過整個府里了…沒有發現娘子啊。”
林楓瞇著眼睛,緩緩道:“正因為沒有發現鄧夫人,才最麻煩啊,因為他們搜過的都是活人會在的地方,可他們沒有找到。”
“這就只能證明…鄧夫人待在死人才能在的地方。”
“換句話說…”
他看向鄧勛,嘆息道:“你夫人,已經死了…而尸首,就被藏在你府的某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運營官開始為本書舉行活動了,哭著抱我大腿讓我一定要廣而告之,所以為了不讓他把我的褲子哭濕,大家去書評區看一看那個活動吧。
簡單來說,就是希望大家多在章節發表章說,多給其他章說點贊,多來書友圈水帖、回帖、點贊。這樣可以提升出圈等級,到了三級就可以給大家起點幣和粉絲稱號了。
還有一個更具體的活動,發送500貢獻點截圖獲得粉絲稱號。
現在有十個粉絲稱號送給大家,在帖子或書友群截圖五百貢獻點,前十名就送給大家了,據說效果是在所有粉絲中排在最前面,十分酷炫。而貢獻點也是通過評論點贊獲得,我們給大家加精,速度杠杠的。
具體大家就看書評區運營官發的帖子吧,他日日等,夜夜盼,就等大家去參加了!
完畢,我去擦褲子的眼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