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樣了?”
“傷勢很重很重,我還未曾見過這般重的傷勢。”
蟲女彩蝶撲棱著羽翼,看著全身血淋淋的齊原,神色凝重。
殘袍上鮮血干涸,齊原緊閉雙眸,氣息微弱如懸絲。
沈凌萱抱著昏睡的齊原,心中皆是自責與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她,或許齊原就不會上來,也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勢。
“若是換成其他人,這么重的傷勢,他已經死了。”蟲女彩蝶說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乎她的預料。
區區…青山界的普通神級強者,竟然能夠斬殺鳳啼十命。
要知道,鳳啼不是一般的大尊。
亂星域這一片區域,強者無數,在大尊之境,鳳啼幾乎可稱無敵。
齊原給他帶來的意外太多。
“沒想到…齊原兄竟然會這般強大。
這種天賦若是顯露,恐怕普通界主都要爭著收他為徒。”
這時,仙靈英俊的身形出現。
鳳啼一劍斬破神木淵,留出不少間隙,他實力強大,順著這些間隙進入。
至于姬無運和陳康飽,則沒有這種實力。
“你是…”蟲女彩蝶一臉忌憚看著仙靈英俊。
仙靈英俊名字中帶英俊,長相卻平平無奇,放在人群中沒有人會注意他。
“放心,我和齊原兄勉強算是好友,沒有惡意。”仙靈英俊心中驚嘆。
齊原和鳳啼的一戰,他雖只窺一角,但也見識到了齊原的天賦之強。
在大尊之境,凝聚神域之時,修士將感悟天地。
有那么一絲機會,修士將融入宇宙之中,感悟宇宙規則,凝聚規則之心。
一旦在大尊之境凝聚規則之心,可以說,陽神第二層的至理之境將沒有難度,甚至有很大機會踏入陽神第三層。
更重要的是,最后齊原所施展的…好似兩種規則之心融合。
要知道…陽神第三層,分為規則境、萬物境、開天境,萬物境才可融合規則。
即便是規則境的界主,很多終其一生也無法融合規則踏入萬物境。
齊原在陰神之境融合了規則…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若是有機會踏入規則境,幾乎可以九成把握踏入萬物境。
萬物境,只要凝聚九種一品規則,便可踏入開天境。
當然,九種是最低限度,越多凝聚越強。
所以說,他看著殘袍染血的齊原,好似看到了一個冉冉升起的未來界主。
齊原若是正常成長起來,必定是一位界主,還不是一般的界主。
在任何宇宙,界主都是絕對的大人物,統御星河、天地、乾坤。
“想要救他,我有一計。”仙靈英俊開口,“讓他加入虛空樂園,想必,我們虛空樂園有許多界主愿意收他為徒。”
虛空界主就不用想了。
這種偉岸存在對于收徒不感興趣。
但其他的界主恐怕不會錯過這個很有潛力的種子。
“不行。”蟲女彩蝶連忙說道。
齊原是天命者,身上攜帶著天命。
他若是加入虛空樂園,成為其他宇宙強者的弟子,無疑是“攜城背叛”。
天命者不僅僅代表自己,還代表著世界的意志,甚至宇宙的意志。
為何光耀會一直在斬殺天命者?
就是為了掌控神木宇宙的話語權。
至于虛空樂園,和人啟會的關系還算親近,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怎能相信?
仙靈英俊搖頭:“此法確實不妥。”
畢竟,他也沒資格見到界主。
說不定,他把齊原的恐怖天賦宣稱出去,還沒吸引到界主來,說不定吸引了某些老怪物。
在周之宇宙,有許多無法突破的陽神,若是發現了齊原的恐怖天賦,或許會將齊原給擄走。
至于拿去做什么,就未可知了。
“除此之外,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仙靈英俊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此地又只剩下蟲女彩蝶和沈凌萱,以及昏睡不醒的齊原。
蟲女彩蝶的目光變了又變,最后看向沈凌萱,思緒復雜:“我有一法,或許可把他喚醒,但…可能會傷你根基。”
“什么方法?”沈凌萱嬌軀一顫,意識到什么。
“玄陰…”
“我明白了。”沈凌萱咬著嘴唇,耳畔生出一抹紅暈,嬌艷欲滴。
約莫半個時辰后,冰室之中,齊原平躺在冰床之上,身上的血跡已擦拭干凈。
沈凌萱注視著齊原俊美的臉,有些擔憂,不知該如何下手。
萬一…
畢竟,對方還是個病人。
注視許久,她才猶豫著手伸入衣裙中,將裹胸和褻褲拿走,即便齊原還昏睡著,她依舊害羞,不想胴體示人。
“夫君…”
清冷雪顏上帶著紅暈,好似雪景中綻放一枝梅,沈凌萱提起裙擺,露出一大截雪白細膩的大腿。
她的腿修長、勻稱、筆直,好似白瓷一般光潔如玉,沒有多一絲贅肉。
眉眼微蹙,沈凌萱不知該如何下手,只好彎著腿彎,提著裙擺,坐在齊原身上。
她想動,又不敢,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清冷如玉的仙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有些無可下手。
她想起來芷霜曾經教給她的內容,手躡手躡腳往上摩挲。
或許是偷感太嚴重,原本還在昏睡的齊原突然睜開了眸子。
“喂,這種事我怎么能睡著當個死魚?”
電視里,經常有男主昏睡然后被女主逆推的劇情。
然后男主醒來連睡了女主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那一晚的體驗感為0。
這樣的事情,齊原自然不愿意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沈凌萱,眼神雖虛弱,但尤為堅定。
“雖然現在你在上面,等最后得我…騎…”
嗯,作為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說出去的話自然得實現。
說騎就騎。
“你醒了?”
沈凌萱的臉上露出驚喜神色,旋即是更加濃郁的羞怯,挽著裙子坐在齊原身上,她感受到對方的反應。
“嗯,可以脫掉面紗嗎,不然的話,怪怪的。”齊原雖目不能視,但依舊能夠感知到沈凌萱雪顏上有一層面紗遮擋。
情趣歸情趣。
“…好。”沈凌萱猶豫了一下,把戴在臉上的面紗取去。
這一層面紗,是保護她的,她幾乎很少取去。
如今,面對齊原,她還是摘下來。
齊原打量著沈凌萱,看著她把面紗取掉。
剎那間,他什么都看不到,卻感覺到,自己仿佛看到了世間極樂。
他看到的仿佛是穿著jk的清純少女,又仿佛是端坐九天的清冷仙子,又好似是嬌艷嫵媚的魔教圣女,又似豐腴勾人的貴妃,又恰似深居宮廷里清冷孤寂我見猶憐的公主。
風情萬種、清冷如霜,極致冷艷下的極致魅惑。
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眾生媚相。
仿佛每一相,都在齊原的審美點上。
“這就是玄陰之體嗎,怪不得要戴著面紗。”
這誰頂得住?
即便齊原是個瞎子,用心眼看一眼沈凌萱的臉,心中都生出莫名的欲念。
想要將她圈養,又想要把她撕碎。
不過,齊原自然不會受這種外力影響,他始終遵循本心,為所欲為。
“我…”沈凌萱看著齊原,思緒有些混亂。
夫君不是瞎了嗎,為何還能發出這樣的評價。
不過想到對方暫時失明,也看不到她如今的窘狀,她心中莫名慶幸。
此時的她裙擺高挽,落至細腰間,又將臀部蓋住,遮擋不住的玉腿呈跪坐狀,風情無量。
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腰肢,沈凌萱好似墜入云端,眼角蔓延處陣陣紅韻,嬌艷欲滴,她的柔荑也不由自主在齊原的脊背上留下痕跡。
“唔…”
當月光灑落在神木淵中,清冷孤寂的沈凌萱好似小鳥依人一般趴在齊原身側。
嬌軀上還穿著衣裙,不過格外不工整,該遮住的一點未曾遮住,薄如蟬翼的雪背上泛著紅。
她好似雨后摧殘的水仙,睡著時好看的眉眼還蹙著,讓人心生憐惜。
不過,更多的是風情與魅惑。
最吸引人注意的,自然是橫陳的那一雙大長腿,睡著時,精致裸足還腳弓緊繃。
齊原看了眼她,思緒復雜。
“師尊?”
“不對。”
“可惜眼瞎了,不然每日看一眼,說不定就知道了。”
“不對,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
齊原笑了笑,他心情很不錯。
與鳳啼一戰,他收獲許多,窺見了陽神第三層的道路,斬殺了鳳啼十次,他經驗條漲不少。
與沈凌萱一戰,他也收獲頗豐,體驗了人生一大樂趣,扮演度圓滿。
當然,換在藍星上可能會擔心自己腰子,但這是異界,不怕。
“不過,扮演贅婿齊原圓滿所給的獎勵,有些雞肋。”
最后的獎勵是贅婿齊原的煉器師天賦。
他的煉器師天賦還不如齊原,獎勵給齊原,也僅僅算得上湊合。
增加一點煉器師天賦,總是好事。
贅婿齊原扮演完成,扮演角色五解鎖。
扮演角色五:石頭。
“這是讓我扮演一塊石頭…假裝美猴王?”
扮演石頭,齊原能夠想到的就是孫悟空。
他閉著眼睛,開始接受這一塊石頭所帶來的記憶。
石頭是沒有記憶的。
但齊原卻看到了它的一生。
它孤寂立于山巔,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經歷風吹雨打,日月輪轉。
有一株葡萄藤在它身上伸吐枝芽,結出葡萄。不過歲月流轉,葡萄落地,又長出新的葡萄,不過時間是最無情的。
直到最后,枯藤上沒有再結出果實,這一株葡萄藤徹底消失不見。
石頭又變得孤寂。
偶爾有小鳥落在上面,偶爾有枯葉與他為伴,不過持續的時間都不是很久。
突然有一天,天崩地裂。
齊原心中一動。
“女媧補天?”
“不對,補地!”
他曾給無聲之聲講過神女補地的故事。
而如今,他所講的故事在這塊石頭的記憶中,竟然成真。
地破裂,涌出無盡巖漿,吞沒著所有一切。
黎民百姓跪地,祈求上蒼撲滅地火。
最后,一位神女出現,她巡視四界,將立于山川的那塊石頭給帶走。
她以無上法力以石補地,最終阻止了地火蔓延。
“這不是…《起源秘要》里的故事嗎?”
《起源秘要》里記載了有關神木宇宙許多神話傳說,后來齊原也找到了這本書,把殘篇看完。
殘篇中就記載了神女補地的故事。
“看來《起源秘要》里很多神話傳說是真的,那《山海經》呢?”
齊原突發奇想。
《起源秘要》就是神木宇宙的《山海經》。
“最后,神女補地以后,這一塊石頭四分五裂。
大多數被用來填補大地,剩余的…”
突然之間,齊原仿佛看到一塊墓碑。
不過,由于他是石頭,所看到的場景都是模糊不堪,連心眼都不如。
“剩余的石頭被用來做成了一塊墓碑,最后剩余的…就是我了?”
齊原若有所思。
扮演石頭,他還沒做過。
其中的訣竅,還需要他后續緩慢摸索。
不過如今,當務之急還是扮演瞎眼器師。
“神木深淵中有一位盲女,我得下去繼續煉器了。”
溫泉上,齊原平靜說道。
“我也想下去。”蟲女彩蝶說道。
她也好奇傳說中的神木深淵到底有什么。
“別進去,痛。”齊原說道。
他沒有選擇帶沈凌萱進入神木深淵。
畢竟穿越光點的那種痛苦,不是凡人可以忍受。
“我活了幾萬年,什么痛沒吃過,給我撞…”
撲通,蟲女彩蝶撞向神木深淵的入口處。
突然間,它的身軀跌落。
它痛地昏迷過去。
沈凌萱看到這一幕,看向齊原的目光更加憐惜。
畢竟,齊原曾經忍受這樣的痛苦,卻像沒事人一般,來到神木淵斬殺鳳啼救她。
“好了,我暫時先下去了,你們若是遇到危險,我隨時上來。”
齊原說著,沒有任何猶豫再次回到了神木深淵。
“果然,神木深淵的禁錮太恐怖了。”
“再強的男人,來到這里也得說不行。”
在神木淵里,面對沈凌萱,齊原感覺自己是戰神,日騎n次不在話下。
但若是在神木深淵里,沈凌萱若是日日來找他,他估計得扶腰閃躲。
“咦?人呢?”齊原在神木深淵逛了一圈,沒有感知到盲女的蹤跡。
他有些奇怪。
“不管了,還是先煉器。”
覺醒心眼以后,齊原覺得自己強大地過分。
煉制法器的速度也變快了,宛如神助。
“果然,瞎眼對我的影響太大了,還是覺醒心眼好,以前錘煉這些材料需要半個時辰,如今僅需要一刻鐘。”
齊原感慨。
人得有眼。
沒眼睛,得有心眼。
沒心眼,至少得有屁眼不是。
至少有個眼,也算有一技之長,不會失業。
齊原坐在梯子下,錘煉著材料。
“心眼的幫助確實大,再有半個月…我估計就能練出神級法器。”
“但…神臨那般的法器,可不是普通的神級法器那么容易。”
“至少…得八門煉器術給融合。”
齊原呢喃完,聳聳肩起身,繼續往盲女的住處走去。
“不知道她回來沒?”
走過熟悉而又陌生的路,齊原來到了盲女的房前。
簌簌的水聲傳來,齊原眼前一亮。
盲女在家。
“喂,我覺醒心眼了,材料不夠了,給我點材料。”齊原喊道。
洗完臉的盲女從房間里走出,她手中提著這個木籃,籃子里裝著各種材料。
“你覺醒心眼了?”
“對。”齊原往盲女看過去。
可惜,即便覺醒心眼,入眼也是一片迷蒙,根本看不清。
“勉勉強強。”盲女把木籃遞給齊原,瑤鼻微蹙,“你身上好大的汗味,去洗個澡。”
在神木深淵中,齊原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干活流汗也屬正常。
“謝謝啦。”齊原接過木籃,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煉器許久,他也有些累了,得洗洗睡了。
“可惜這神木深淵里沒有螞蟻,不然就和螞蟻決斗了。”
洗完澡,齊原的吃著水果呢喃自語。
“這水果里連個蟲子都沒有,不然和蟲子戰斗,說不定我也能夠突破自我。”
齊原這樣想著。
神木深淵太過于美好,水果都是甘甜的,沒有被蟲子啃噬的痕跡。
水也是清澈的,里面沒有任何污染物。
一切美輪美奐,不似真實一般。
帶著這樣的想法,齊原緩緩陷于了夢鄉。
月明星稀,夜色迷人。
突然之間,一道淡淡的香氣襲來,一個嬌軀撞入了齊原的懷里。
“凌萱?”
半昏半睡的齊原下意識以為是沈凌萱。
在神木淵中,第二日沈凌萱便曾夜襲過齊原,當時沈凌萱很溫柔體貼,齊原看不見,于是,她主動湊過去,讓齊原品嘗。
所以嬌軀來到,他順勢摟住,吻了過去。
柔軟、香嫩、甜津。
齊原的意識在這一刻瞬間驚醒。
“不對,這里是神木深淵,凌萱進不來。”
“你是誰?”齊原問道。
可惜,那個女子沒有回答他。
他有些懵逼。
但很快就懵逼不住了。
因為…他堂堂五行煉氣、天道筑基、恒星金丹、紫氣地府紫府,掌握兩門無上至理的存在被逆tui了。
他根本看不清這個女子是誰,他的力氣也沒有那個女子大,在神木深淵,他戰力比凡人強不了多少。
至于呼救什么的?
拜托…很沒有面子的,更不用說,他的嘴還被堵住。
一夜紅海翻浪,齊原悠悠醒來,頭疼欲裂。
昨晚的記憶回卷,他臉上露出思索神色。
“我做春夢了?”
“不對。”
他的鼻子微微聞了下,只見他的石床上,有著淡淡的花香,很熟悉的味道。
齊原心中生出大膽的猜測,還很生氣。
“她饞我身子?”
雖說對方救了他的命,但他也沒拿身子報答。
若真的是盲女做的,拋除她救了他,她真得是齊原新的白月光了。
畢竟,雖然這件事放在藍星上,會被許多人嘲笑,一個男人被女人逆推了。
但齊原不一樣,他是受害者。
他也不娛樂化男性受到的傷害。
“是她嗎?”齊原心中有著濃郁的不解。
他感覺是,又感覺不是。
但那花香,實在是和盲女同出一源。
他覺得,得去找盲女對面對峙。
男人的清白也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