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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平靜生活,血云匪

熊貓書庫    金丹是恒星,你管這叫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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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波州。

  馬車行駛走寬闊街道上。

  年輕的男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天下十三州,屬定波州最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池昌樂身形纖瘦,雙眼凹陷,長袍披在身上,好像衣架子一般。

  齊原透過窗戶往外看,街道兩旁各種攤販叫賣者,雖是粗布麻衣,但面黃肌瘦、瘦骨嶙峋者很少見。

  若是脫去衣衫,僅憑體型判斷,池昌樂應該是最窮的那個。

  “比起其他地方確實要好多了。”齊原發出評價。

  不管是寧河縣、奉山郡還是爺山湖,看起來都不如此郡。

  “定波州,又名柳州。”池昌樂意味深長說道。

  這個柳,自然是柳姓的柳。

  “當初,裁決之神留下的諸多政策,盡數被皇室推翻,唯有柳州才保留些許。”池昌樂感慨道,“不過,自從那鎮遠王坐鎮定波州以后,這樣的日子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他說著,眼中帶著憂慮神色。

  “鎮遠王很強?”齊原問道。

  池昌樂愣了下,沒想到還有人不知道鎮遠王的。

  “天下七神,鎮遠王是其中之一。”池昌樂壓低聲音說道,“柳公也是七神之一。”

  柳公,也就是定波州最強者,那位唯一的神級御兵使。

  “看來,這鎮遠王修煉很努力。”齊原給出自己的評價。

  池昌樂笑了笑:“你以后少提一些鎮遠王的名諱,在這定波州里,到處都是鎮遠王的諜子,他們又名血手,凡是他們出現的地方,皆有血腥!”

  “他們什么實力?”齊原問道。

  “四位督主皆為天級巔峰御兵使,下面的千戶皆為天級…”

  “看來他們不夠努力。”

  “齊兄弟,慎言,得罪了血手,就連官府都救不了你!”池昌樂急切說道。

  “怕啥,我們本來就是行走的五十萬,還怕得罪血手?”齊原覺得池昌樂沒有自知之明。

  都加入審判,和朝廷正面剛了,還怕這?

  池昌樂愣了下,覺得齊原說的有道理。

  加入審判后,被朝廷官府發現可以直接斬立決,還怕得罪血手這個鎮遠王的狗腿子?

  “你說的有道理。”池昌樂認真點頭。

  馬車穿梭在街道中,行駛的速度很慢。

  叫賣聲不斷。

  “冰糖葫蘆…”

  “炊餅炊餅…”

  “金西梅…新鮮的金西梅…”

  齊原的目光停駐了下,看著那過分鮮艷的水果。

  “這是什么?”

  池昌樂眼中露出笑容:“這是哈兒果,你是外地人,應該第一次見吧!”

  “為什么叫哈兒果?”

  “不知道,反正它又叫哈兒果。”

  齊原目光幽深。

  哈兒才買的哈兒果嗎?

  果然,這個世界受他的影響很深。

  連哈兒果都有。

  他曾給無聲之聲講過哈兒果的故事。

  在審判的據點安頓下來,齊原的生活進入了一段平靜期。

  雖平靜,但事很多。

  一方面,他要努力提升器師的境界,爭取早日達到神級器師的層次。

  不過太難了,即便有瞎眼器師的天賦在,他的進度也很緩慢。

  另一方面,他也在為扮演神臨做準備,緩慢尋找神臨的信徒。

  最后一方面,就是他在等待審判的消息,尋找詭靈和作惡之人,然后匡扶正義。

  “齊兄弟,來活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粗壯的聲音。

  齊原眼中閃過一陣喜色。

  終于有事干了。

  “王埪,你直接進來,門沒有鎖。”

  屋子外,穿著短打、肌膚黝黑,身上流著汗水的矮小精瘦男子聞了聞身上的汗味,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推門而進。

  “剛剛去碼頭卸了一些貨,身上都是臭汗。”王埪尷尬摸了摸自己的寸頭,他站在屋子里,沒有坐下,可能是害怕自己弄臟了椅子。

  “累了一天,坐。”齊原給王埪倒水。

  王埪見狀,才坐了下來,不過僅僅做了半拉屁股。

  王埪也是審判的一員。

  他的經歷也算得上小不平凡。

  他出身于力工家庭,專門在碼頭卸貨。

  老虎的兒子還是老虎;力工的兒子還是力工。

  百年前,他的祖爺爺也是一位力工,但不是一般的力工。

  在神臨時代,羅剎國有許多看起來稀奇古怪又特殊的規定。

  其中一條規定就是人人平等、職業無貴賤之分。

  就算做力工,只要做的好,依舊享受“權利”有著各種“話語權”,位比公卿。

  除了力工、倒夜香、織女等等,也等同。

  王埪的祖爺爺,就是一位位比公卿的力工。

  真干活的那種。

  雖然說這些人“素質”不一,經常提意見可能會使治理混亂不堪。

  但好在有智能Ai一般的神臨存在,羅剎國也沒出任何亂子,甚至算得上“公平”“公正”一詞。

  至少,凡是神臨所見,陰暗皆掃蕩一空。

  就連青樓女劍斬三皇子這樣的事情也能廣為流傳。

  不過,神臨隕落以后,神臨時代的種種條例皆被廢除。

  按照皇室說法,王埪的祖爺爺,僅僅是一位力工,做的貢獻也僅僅是搬貨,哪里有滿朝公卿做的貢獻大,所以說,這種權利被廢除。

  “我今天在碼頭卸貨,得到一條消息,血云匪…要對趙家的商隊動手!”王埪喝了一口水,大口咽了下去。

  在十年前,定波州突然出現了一群土匪,被稱為血云匪。

  他們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柳家派兵剿滅了一次,結果又迅速死灰復燃。

  朝廷以柳家掃匪不利的緣故,派遣鎮遠王前來定波州坐鎮。

  這幾年來,血云匪的勢力是越來越大,鎮遠王也由于“剿匪”,算是在定波州扎根了。

  “這消息靠譜不?”齊原好奇問道。

  “絕對靠譜!”王埪點頭,“血云匪中,有我們審判的兄弟!其他人不相信,但審判的兄弟都是值得信任的!”

  “所以這次我們過去把血云匪給殺了?”齊原問道。

  “由審判者出手,你我…去見一見世面。”王埪說道,“柳姐說你這人太過于善良,連螞蟻都不敢殺,得讓你去見一見世面。”

  王埪說著,露出一口的大黃牙。

  他所指的柳姐,自然是柳初冬。

  柳姐說過,這個齊原太過于心善,連魚都不敢殺。

  如今,得讓他見見血,了解一些這世道的險惡。

  “對了,這次行動,柳姐也在。”王埪繼續補充道。

  “行,我就去湊湊熱鬧。”齊原伸了伸懶腰。

  他在想著,要不要趁這次機會,找到血云匪的老巢。

  他雖然不忍心殺魚,但殺一些賊匪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把血云匪給剿滅然后留下一句“手持光明,黑夜驅盡;若有不公,喚我神臨。”

  那么,神臨之名,恐怕會天下皆知。

  而且,斬殺血云匪,還能夠得到不少經驗。

  這絕對賺。

  半日后,山川官道之上。

  柳初冬穿著一身緊身衣,看起來就好似未成年一般,俏皮可愛,她看到齊原,臉上帶著燦爛笑容。

  “你終于來了,齊大哥!”

  在柳初冬旁邊,還跟著兩位身穿黑袍,臉上戴著面具的人。

  這兩位都是地級御兵使,沉默無聲,也就是審判組織的審判者。

  審判組織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柳初冬這種正式成員,另一部分是審判者這種負責戰斗的戰斗成員。

  他們做任務時,穿黑袍,戴面具,看不清面容。

  這次任務的主要戰力輸出,就是這兩位審判者。

  齊原的目光從這兩位審判者的身上滑過,臉上露出繞有興趣神色。

  這兩位審判者,都姓柳。

  一位叫柳二十二,一位叫柳二十三。

  “嘿嘿,齊大哥,這次你站在一邊,就看著姑奶奶我怎么匡扶正義!”柳初冬促狹笑著,“看到血,可別害怕!”

  “放心,我雖然善良,但不暈血。”齊原無所謂說道。

  “不廢話了,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柳初冬很快就進入狀態,小臉認真,“血云匪一直為非作歹,不做人事,這一次,我們必讓他們活著出來,沒命回去!”

  提到血云匪柳初冬一臉憤怒。

  那些官員做惡事,在定波州至少表面上會做做樣子,土匪則不會,就差把“壞人”刻在臉上。

  “按照得到的情報,再有一刻鐘趙家的人就會路過這,奇怪…血云匪呢?”柳初冬提到這,有些奇怪。

  按理說,血云匪肯定會提前埋伏。

  可如今,這周圍哪里有血云匪?

  “會不會消息有錯漏?”

  作為齊原的謀士,陳康飽連忙問道。

  “不會的,除非…計劃有變,又或者發生了其他變故。”柳初冬認真回答。

  “再等一等,又或者,我們四散去找一找?”陳康飽再次出謀劃策。

  “別。”柳初冬搖頭,“除了審判者,我們其余人實力都太弱,遇到血云匪恐怕有危險。”

  那兩位審判者也點了點頭。

  齊原看到這一幕,愈發覺得審判這個組織是一個草臺班子。

  但一想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這也就很合理了。

  想了想,他把無人機給變成蚊子。

  “哎呀,竟然有蚊子咬我!”

  齊原手往臉上一抓,頓時幾只蚊子出現在手中。

  他把手張開,讓這些蚊子飛出去。

  柳初冬看到這一幕:“齊大哥,你也太善良了!

  這蚊子可吸你的血!”

  旁邊,王埪也多看了齊原一眼。

  連蚊子都不殺,太善了。

  “沒,它們不吸血!”

  “沒吸血?”

  “他們是公蚊子。”

  眾人在這里等待者,可一刻鐘過去,別說血云匪,連趙家車隊的人都沒看到。

  在場的眾人也覺得,可能發生了變故。

  就在這時,齊原眼睛一亮:“大家跟我來,我天生耳朵好,聽到有個方位似乎有廝殺聲。”

  “啊?”柳初冬眨巴眼睛,“在哪里?”

  那兩位審判者目光掃過齊原,眼中有疑惑。

  “跟著我走。”

  齊原上馬。

  其余人想了想沒有任何猶豫,也紛紛騎馬。

  另一邊,偏僻道路上,數十位土匪將趙家車隊圍起。

  這一個車隊里,僅僅有十人,除了為首者那位老頭,以及一位年輕女子,其余皆是魁梧大漢。

  “趙老頭,你的膽子很肥啊,趙小姐是劉督主的干兒子點名要的。

  怎么,攀上李將軍,就不認劉督主了?”

  血云匪的為首者是一位獨臂刀客,他的臉上帶著兇神惡煞神色。

  趙老頭聽到這,面色一陣蒼白。

  作為定波州一個富戶自從鎮遠王坐鎮定波州,心思活絡的他就知道定波州的天就要變了。

  他的女兒生的嫵媚動人,是定波州國色榜上的女子,奇貨可居。

  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能夠把女兒給獻給鎮遠王麾下的李將軍。

  可誰知,劉督主的干兒子也看上了他的女兒。

  劉督主權勢滔天,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血手督主。

  但…對趙老爺而言,諜子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更何況是諜子的干兒子?

  還不如送給李將軍有前途。

  所以,他偷偷帶著女兒往南山郡趕。

  可誰知,血云匪把他們給攔住了。

  如今,幾十位血云匪氣勢洶洶攔在前面,趙老頭神色惶恐。

  “大王,是小老兒一時失了心智,我這就把女兒給獻給千戶大人!”趙老頭變得很快。

  和生命安危比起來,一時的前途算不上什么。

  獨臂匪徒臉上露出猙獰神色:“晚了,千戶大人說了,他現在不對趙小姐感興趣。”

  他說著,色迷迷看著趙小姐。

  “臨死之前,你還能與我風流快活一場,是你的福氣!”

  趙小姐好看的臉蛋頓時一陣煞白,身軀癱軟就好似受風雨摧殘的玫瑰花瓣一樣。

  趙老頭恐懼到極致。

  “完了,完了!”

  他們這些人,如何是這些血云匪的對手?

  就在這時,突然間馬蹄聲響起,一行幾人騎著馬往這里趕來。

  趙小姐原本蒼白的臉上涌現出光芒。

  “快來救救我,他們是血云匪,劉督主的手下!”

  她瘋狂大喊,歇斯底里。

  趙老頭見狀,也咬牙喊道。

  為首的獨臂匪徒,哪里不知道趙小姐的心思,他的眼中閃過一陣兇戾。

  “趙小姐,看來你是覺得去黃泉路上太孤單,想要多找點人陪你?”

  他單手提著大刀,兇神惡煞。

  “老子滿足你。”

  “除了女的,全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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