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扁舟,速度極快,穿梭于水面,泛起浪花一片一片。
姜云溪手持菜刀,白嫩小手在空中搖啊搖。
就好似搖花手一般。
這種推力沒有把她帶飛,卻讓這一葉小舟速度更快。
斬殺完那一片區域的詭魚之后,姜云溪沒有停留,而是聽齊原的話,準備一股作氣,斬殺多一些詭魚。
“詭魚越來越多,你得殺多點,直奔它們老巢,殺它們個不注意!”
這是齊原的原話。
“想要成為天下第一廚娘,僅有天下第一菜刀是不夠的,還需切碎足夠多的食材。”
此刻,姜云溪雄赳赳氣昂昂搖著花手,往爺山湖深處而去。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艘大船破風而來,截停了姜云溪。
大船之上,謝丹然一身青袍,神情傲然,他看著姜云溪,聲音淡漠:“前方乃爺山湖禁地,閑雜人等勿入!”
如今,天宗對付水君,除了召開器師大會,還對水域進行封鎖,避免水君出來興風作浪。
同時,也為了避免一些居心叵測之輩進入水域深處,勾連水君。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想讓世界毀滅的人。
看到陌生人,謝丹然直接截停。
甚至,他十分霸道,大船差點就把姜云溪的小船撞翻。
幸虧姜云溪躲的快,可即便如此,她的發絲上也都是水珠,濕漉漉的。
“喂,你怎么開船的,我要是一個普通漁民,現在就給你撞翻掉入爺山湖了!”姜云溪憤怒說道。
謝丹然斜瞥了姜云溪一眼,見她一身廚娘打扮,腰間還圍著碎花圍裙,他高高在上說道:“漁民會游泳,淹不死,而且…你不沒事嗎?”
姜云溪很生氣。
“你要是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說出來嚇你一跳!”
姜云溪雙手叉腰。
“呵…”謝丹然哂笑,仿佛看智障一般。
這神情,讓姜云溪很不爽。
現在的她,終于體會到那些傳記里主人公的心情。
明明自己是去拯救世界,但還要被人嘲笑,被人誤會。
而那些主人公,明明長有一張嘴,卻不說出來。
“如今,這里詭靈泛濫,我要去斬殺詭靈,拯救世界,不要攔我!”姜云溪長有嘴,直接把自己說的事情說了出來。
謝丹然打量了姜云溪一眼,臉上戲謔更甚:“區區剛入玄級初階,也妄言救世,這里有我天宗鎮守,哪里有詭靈出沒?”
姜云溪心里苦,很委屈。
這就是被誤會的感覺?
明明主人公要救世,卻被小人給攔住。
這時,齊原的聲音傳來。
“他若是攔你,一刀劈死他,這個反派npc,我有些看著不爽。”
如今菜刀的扮演度達到三分之二,齊原不用再如死物,他的感知也超過以往。
還沒有來到這,他便發現了這謝丹然,正在“騷擾”他老婆。
與此同時,遠處的船只上,沈凌萱一身藍裙,清麗歡顏的打扮和冰寒的氣質融為一體。
葉蓁站在沈凌萱一旁,她蹙著眉頭:“那個人…好像是云溪,她怎么來了?”
她有些疑惑,手一揮,船向她手掌揮舞的動作而駛去。
“云溪,怎么是你,伱怎么來這了?”船只靠近,葉蓁一臉好奇。
謝丹然聽到這,有些訝異:“你們認識?”
他看向姜云溪的目光也變得不同。
“看來是誤會。”謝丹然前倨后恭。
葉蓁是天工堂長老的孫女,身份地位不一般。
姜云溪看到謝丹然這副模樣,心中更是不屑,手中拿著菜刀,齊原的提議終究沒有施展出。
“葉蓁姐,我準備去里面殺些…魚!
他攔住我不讓我進!”姜云溪說道。
葉蓁笑了笑:“天宗在這里布防,是怕一些歹徒進入,以及普通人誤入,云溪你不在此例,想進來殺魚,隨便殺,對了,鎮山王就在前方水域,離這里估計也就十里遠。”
謝丹然提到這,沒有反駁和阻攔。
葉蓁說的是實話,只是他謝丹然怠惰,天宗的吩咐,他直接懶政一刀切。
沒關系的,誰都不讓進。
“我爹也在里面?”姜云溪有些欣喜,“葉蓁姐,不多聊了,我還有急事,就先進去了。”
她說完,急匆匆駕著船往爺山湖深處駛去。
謝丹然看著姜云溪背影:“她是鎮山王的女兒,果然和傳言中的一般,愚笨而又天真!”
葉蓁掃了謝丹然一眼:“鎮山王就在前面,這話你去和他說。”
謝丹然聳聳肩:“她剛才說,爺山湖詭靈泛濫,她要去拯救世界,實在可笑。
有我天宗鎮守,這里哪里有詭靈?”
謝丹然不屑笑道。
詭靈的誕生是隨機的,但條件確實也尤為苛刻,并不是想誕生就誕生。
這一片區域,出了一個水君就不得了,很難再出其余的詭靈。
“師兄,不好啦,我們在水域里發現詭靈!”
就在這時,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只見一位年輕男子腳踩湖面,如蜻蜓點水一般,落在了謝丹然的船上。
謝丹然嘴角抽搐,打臉來的這般快?
但他也不敢怠慢,連忙問道:“什么詭靈?”
沈凌萱和葉蓁目光也落在了新來的那位年輕男子中。
“是魚…!”他從儲物法器中拿出一條死魚。
魚很小,看起來像白條。
不過此刻它可一點不白,死魚眼中有著濃墨一般的黑色。
“詭靈氣息單薄,這是新生不久的詭靈?”葉蓁判斷出,神情有些嚴肅。
“確實是剛出生的詭靈,事情…有些復雜了。”謝丹然心中也有急迫之感。
這還真讓葉蓁說中了。
“此事必須匯報宗門,這件事實在蹊蹺!”
“詭靈又怎會突然無故出現,這背后可能有臭名昭著荊棘之血的手筆!”
“這里莫非藏著養靈之地?”
“當一只詭靈出現,說明這里還有其他更多詭靈!”
在場的幾人都有些焦急。
一個水君都很難對付,荊棘之血還摻和進來,局勢對天宗來說,十分不利。
半日后,一艘龍舟之上。
強者云集。
悲風手魏昆立于主位,神情肅穆:“爺山湖中發現了上百尾詭魚,此事想必諸位已知曉。”
悲風手魏昆乃是寧國地榜前二十的存在,于天宗之中也是前三的強者。
他一身實力已至地級御兵使巔峰,是在場最強者。
“唉,一個羅瞳水君都無法對付,如今…又有荊棘之血的影子,看來這一次…很難很難。”涂家家主開口,蒼老臉上很是無奈。
“器師大會還未召開,但那些地級器師,以及一些有天賦的青年才俊都已看過威龍軒轅,皆無能為力。”天宗長老王清儀開口,也一臉憂慮。
器師大會還未召開,但有天賦的器師種子,以及各大器師其實都看過威龍軒轅,皆對修復搖頭。
可以說這次的局勢已經極為危急,天宗面對羅瞳水君幾乎無能為力。
在爺山湖中,就算普通的天級御兵使前來,恐怕都無法斬殺羅瞳水君。
“難不成坐視羅瞳水君身合爺山湖,把濟寧府給淹了不成?”有人沉重道。
這若是淹了,死傷何止百萬。
“要不要現在開始…轉移下游百姓?”沈萬山沉聲道。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萬萬不可,這會造成多大的恐慌,對濟寧府江州造成多么大的危害?”有一人連忙阻止。
也有不少人附和,認真不宜引起恐慌。
也有人覺得,都到這局面還考慮恐慌不恐慌,實在是離譜。
爭吵聲不斷,此起彼伏。
關于如何應對羅瞳水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天塌了有高個頂著,可惜我們是最高個,無法置身事外!”
“那些凡人死了也就死了,這一淹天宗必定元氣大傷,我們得損失多少?”
“安靜!”最終,悲風手魏昆猛地敲打桌面,船上才有片刻的安寧。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魏昆身上。
魏昆看向了鎮山王,輕聲說道:“王爺,還請你說。”
其余人都有些訝異,不知道為何找鎮山王。
王室的能力,比起天宗還不如。
靠王室?
“前些時日,中土羅剎國來了一些天級御兵使,這些天級御兵使實力非凡,若是能夠請得他們出手,羅瞳水君不值一提!”鎮山王的聲音蒼老。
在場的御兵使眼中都涌現出一絲欣喜神色。
“竟然是中土羅剎國來人?”
“中土乃青山界圣地,傳聞是修仙者的圣地,可惜路途遙遠…”
“天級御兵使,嘶,若是請得他們出手,羅瞳水君算什么?”
“不用修復威龍軒轅恐怕就能解決!”
這時,涂家家主起身問道:“王爺,不知如何才能請得那些天級御兵使出手?”
其余人也很好奇。
中土羅剎國來的天級御兵使,可不是一般的御兵使,估計普通的寶物都看不上。
“我們寧國的寶物,那些天級御兵使確實看不上。
但…他們來寧國,是為要事而來。
只要我們幫他們解決了要事,想必他們也會愿意幫我們出手一次。”
“是何要事?”
“他們都做不到,我們能夠做到?”
“他們來寧國,是為了尋找一位神明。”鎮山王目光凝重。
“什么,神明?”
“竟然是神明?”
“莫非神明出現在我們寧國?”
在場的御兵使或是器師,都呼吸急促起來。
那可是神明,傳說中的神明!
如果說天級御兵使是傳說,在寧國之中,偶爾還能見到其余國家天級御兵使的蹤跡。
可神明,那是真的僅存在于傳說。
而此時,涂三公子的神情猛地一變,他想起來他的光劍。
“神?”
那位…是神嗎?
還有,紅云寨出現的那位神秘男子,也和神有關嗎?
想到這,涂三公子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對方…竟然可能真的和神有關?
“來人,把有關那位神的資料分給在場的諸位。”鎮山王抬手,頓時一群侍女端著紙折進來。
這些紙折上,記載著有關那位神明的信息。
所有人立即認真翻閱。
約莫幾十息的時間過去,戰家大長老說道:“這等神明,若是現世我等肯定早已知曉,找出來太難了。”
“對,時間上也來不及,更不用說,祂或許不在濟寧府,不在江州。”
“這也只能算得上沒辦法的辦法。”
一群人議論紛紛。
而此時,涂三公子的雙眼放光。
“手持光明,如我神臨…這一定就是那位神明,沒想到他竟然是傳說中的第一神器神臨,裁決之神!”
他心中很緊張,也很激動。
他竟然和神明近距離接觸過。
此時,涂家家主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這和你的光劍,其中的喚神似乎有聯系。”
“爹,確有聯系!”涂三公子湊近低聲說道,“但聽鎮山王所言,來的兩波天級御兵使,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對那位神明有善意,而那位神明又隱藏身份,恐怕也不希望我們將他公開,我們若是說出來,神明一怒,比起羅瞳水君還要恐怖。”
得罪羅瞳水君,可能最多水淹濟寧府,十幾縣之地被淹。
得罪了神明,嗯…寧國都要滅了。
涂三公子根本不敢暴露齊原的身份。
“唉,這也是無奈之舉,在諸多不可能中尋找一絲可能。”悲風手魏昆說道。
他也知尋找神明何其之難,也只是說一說,看看在場之人誰有線索。
可看他們的反應,似乎無人知曉。
就在這時,謝丹然站了出來,身形挺拔,他的臉上帶著決絕神色:“若是這般,其實我也有一計,只是…這一計過于陰損歹毒,說出來恐怕在場之人會戳我脊梁骨,但為了天宗,為了上百萬無辜百姓,我還是站了出來!”
謝丹然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像一個慷慨赴死的壯士。
“謝師兄但說無妨!”
“我們不會怪罪你!”
“我們都是為了天宗,為了江州!”
涂三公子看到這一幕,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
天宗之中,他最厭煩的就是謝丹然,一個無恥小人罷了,而且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謝丹然上前一步,低著頭:“我們寧國的普通寶物,羅剎國的天級御兵使可能看不上,但是…若是不普通的呢?”
“什么寶物?”有人好奇。
而有的人神情猛地一變,似乎想到什么,一臉兇狠盯著謝丹然。
謝丹然的目光看向了沈凌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既然我得不到,那廢物贅婿也別想得到!
“師妹沈凌萱有玄陰之體,此體質非同凡響,地級巔峰御兵使若是與之交合,可感悟天人合一,踏入天級御兵使之境。
即便是天級御兵使,和她交合,也能夠提升感悟。
不如把師妹獻給中土羅剎國來的那些天級御兵使,他們得此寶物定然會出手相助!”謝丹然聲音慷慨,眼中帶著不舍情緒,“師妹,不要怪師兄,師兄這是為了大局著想。”
此話一出,船上頓時迸發出“嗡嗡”的轟鳴爭吵聲。
沈凌萱的玄陰之體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隱秘,
這種體質乃是一個香餑餑,引起無數強者覬覦。
不過,由于沈凌萱還未成為地級御兵使,玄陰之體的效用還未發揮到最大,再加上天宗和沈家的庇護,沈凌萱一直很安全。
“謝丹然,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沈萬山眼中欲噴出火焰,刀人的眼神誰都能夠看懂。
謝丹然沒有理會沈萬山,而是看向沈凌萱:“師妹胸懷天下,還請為了大局,為了上百萬無辜百姓,委屈一下自己。
即便和天級御兵使交合,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最多只是失身罷了。
與其把身子交給那無用贅婿,還不如利益最大化!”
謝丹然臉皮很厚,慷慨激昂。
“謝丹然,要獻身你怎么不去?”葉蓁忍不住說道。
“羅剎國前來的天級御兵使若是喜歡,讓我獻身又何妨?”
謝丹然沒有一百萬,所以不怕捐款。
“這確實是一個好法子。”沈家的敵對家族有人這時推波助瀾。
“玄陰之體…算得上特殊的寶物,就連天級御兵使恐怕都不會拒絕。”也有人說道,顯然認可謝丹然的話。
“此計雖不道德,但有用。”
“若是別無他法,這不失為一良法。”
一些人呢喃道,但更多的保持沉默。
而這時,一旁的涂三公子瞪大了眼睛。
他心中涌現許多想法。
這謝丹然…已有取死之道!
他可是知道,沈凌萱的夫君齊原,和那位神明有很深的聯系,甚至說…
他獻計把沈凌萱給送給羅剎國的天級御兵使,簡直找死。
“爹,快阻止謝丹然!”
“聽我的,肯定沒錯,具體原因,我不方便透露!”
涂三公子連忙說道。
涂家主臉色變了又變,最后他沉聲道:“且慢,此事老夫不同意,哪里有犧牲無辜女子而求平安的事?”
沈萬山感激的目光看向涂家家主,同時也有些奇怪。
因為沈凌萱的緣故,這些年沈家的發展速度驚人,隱隱約約有超過涂家成為濟寧府第一家族的勢頭。
按理說涂家巴不得沈凌萱沒了,此時為沈凌萱說話出乎了沈萬山的預料。
“犧牲一人而救天下,我覺得很值,如果犧牲的這人是我,我會慷慨赴死!”謝丹然開始道德綁架。
涂家家主冷笑道:“好呀,如果你現在自裁,你的計劃我不會阻止。
但是你若是不自裁,哼,我奉山郡的女子,沒有人能帶走!”
謝丹然臉色微變。
他沒想到涂家家主竟然這么說。
“怎么,不敢自裁?
你不是說犧牲一人救天下很值,多犧牲一人恐怕你也覺得值,你怎么不犧牲?”涂家家主步步威逼,看到謝丹然一臉蒼白,他不屑道,“小丑一般的人物,無勇無謀,有些小聰明就真當自己是智者不成?”
謝丹然臉色蒼白,低著頭,周遭有不少鄙視的目光傳來。
“師兄,死一死唄?”有人譏諷說道。
“你要是死了,我們就不反對。”也有人笑道。
當然,死了的話,反不反對另說。
畢竟,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話語權的就是“死人”。
多少人慷慨赴死,欲用自己的死換取清明,或者上面的關注。
可惜,你人都死了,沒有了價值,誰會為你…撥開云霧?
“好了,此事暫且擱置。”悲風手魏昆一臉鄙夷看著謝丹然,也讓這里恢復了安靜。
就在這時,船艙外有人急匆匆進來,赫然是云黎和云虎。
他們跟丟了姜云溪,分開找了許久,現在終于來見鎮山王。
“王爺,不好了,小姐她…”
鎮山王聽到這聲音,臉色猛地一變:“云溪怎么了?”
“小姐她,一刀劈死了很多魚!”
“…”鎮山王(_)。
“不對是電死,電完魚之后,她不見了!”
爺山湖水域深處,一葉扁舟行駛。
姜云溪手拿菜刀,不斷劈砍跺,好似切菜一般。
噼里啪啦,紫色的電流進入水中,成百上千的詭魚死亡。
“你斬殺了一條詭魚,經驗值微弱提升。”
姜云溪不斷炸魚,心情頗為美麗。
“菜老,又殺完了,它們也太弱了,不禁殺!”
“確實,這樣殺起來效率太慢了,走,我們一起去他們的老窩,把他們給橫推了。”齊原淡淡說道。
扮演度已經達到80,距離圓滿只差百分之二十。
齊原推測,估計把這里的詭魚殺完,又或者剁碎一個美味的食材,做出人間美味,說不定就能圓滿,獲得驚人的獎勵,以及,開啟下一個扮演人物。
對于下一個扮演角色,齊原很是期待。
他如今紫府巔峰,他的陰神之道心中已有盤算。
知萬物,知眾生,才可創眾生。
不創世,又怎么敢稱神明?
而且創世以后,他可以和自己的地府聯動,形成一個閉環,締造出完美世界。
“橫推?要面對羅瞳水君嗎?”姜云溪小臉煞白,有些害怕。
“你有多少把握?”齊原問道。
“我…沒有一點把握。”姜云溪弱弱說。
畢竟,殺詭靈都是菜老漲經驗,她沒漲。
“沒有1點?也就是說你有99點把握。
不錯,不虧是我看好的廚娘,走,我們一起去橫推羅瞳水君!”齊原認真說道。
“…啊?”姜云溪臉色通紅,很想解釋。
可惜,齊原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撲通一聲,船翻了,姜云溪手抓著菜刀,跌入了爺山湖湖底。
“自信廚娘,不怕困難,沖!”齊原鼓舞士氣道。
“拯救世界,靠你了!”
“啊…唔…”嘴里灌了不少水,姜云溪終于冷靜下來,她有點害怕,“菜老,我真行嗎?”
那可是羅瞳水君,天宗都束手無力的恐怖詭靈。
“所謂詭靈,不過也是大號食材罷了,把它剁碎了,給老頭做個包子吃。”齊原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