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廟中,橫山宗師臉上帶著一張亥豬的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安靜站著,身邊還有幾位戴著斗篷的男子。
“這雨下得讓人心煩。”一位瘦猴一般的男子開口,衣袖間藏著袖箭。
他是一位暗器大師,身上藏有不少暗器。
“因為水君的緣故,爺山湖最近恐怕都會下雨。
那沈凌萱…一直跟在天宗的宗師附近,有些難抓。”橫山宗師開口,聲音沙啞。
“那便先把她的廢物夫君抓過來。”袖劍男子說道。
沈凌萱不好抓,但贅婿齊原沒有修為,在他們眼中,隨手便可蹂躪。
“這樣會打草驚蛇,甚是不美。”橫山宗師開口,他的眼中還帶著一絲疑惑神情,風鐵為何還未來。
有事耽擱了?
不知為何,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煩躁之感。
只是就在這時,突然間他懷里的一張卡片光芒閃爍。
橫山宗師的神情猛地一變。
“不好!”
這個神秘卡片,是他探索一個古跡所得。
這個卡片有著神秘的功能,他的幻術就是從卡片中習得。
除此之外,這個卡片還有預警的功能。
正是這個卡片的存在,他身為墨山國第一采花大盜,甚至采了墨山國公主,遭到天級御兵使追殺,還活得好好的。
可如今,這個卡片上的光芒很盛,甚至超過了上一次天級御兵使追殺他時。
橫山宗師如何不急?
沒有任何猶豫,他宛如一顆炮彈一般猛地沖天而起,想要逃離仙云亭。
周圍的其余幾位男子,則是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股徹骨的劍意突然襲來。
在場的三位男子瞪大了雙眼,只見雨幕停歇,一柄晶瑩剔透的水劍刺破雨幕,往他們刺來。
那是極快的一劍,凌厲又迅速如雷霆,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劍氣縱橫,他們的脖頸便被切碎。
水劍沒有任何停留,劍鋒往橫山宗師襲殺而去。
橫山宗師逃竄的速度很快,可哪里比得上那柄水劍。
即便卡片提前預警,他也根本無法逃避。
水劍貫穿他的喉嚨,鮮血噴濺,他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神色。
“怎么可能?”
他的身軀跌倒,眼中露出深深的疑惑以及遺憾。
得到卡片傳承,他有著光明的未來,本應該不僅僅局限于墨山國,結果莫名死亡。
甚至死之前,他都不知道得罪了誰,被誰而殺。
另一邊,沈凌萱的眸子微縮。
“這一劍…”
這樣的一劍,論威勢,自然不如前世的她巔峰時期。
畢竟,前世她曾一劍拒一軍,創建天宗,乃是天宗首代道首。
但精妙程度,遠遠超過她。
她看著齊原,心中泛起漣漪:“一劍斬殺四位地級御兵使…你是誰?”
對于齊原的身份,她十分好奇,心中隱約還有忌憚。
畢竟,對方這一劍雖然精妙,但看其威勢,顯然還未達到天人合一之境。
若是對方覬覦她的玄陰之體,她很難應對。
齊原笑了笑:“你若是當我坐騎,我…”
話音還未結束,齊原臉上的笑容凝固。
因為,沈凌萱的身形消散不見。
她…跑了!
沒錯,直接跑了。
這讓齊原很無語,他看著沈凌萱消失在雨幕中的纖細背影,喃喃自語:“我看起來那么像壞人嗎?”
“唉,凡人看到神明,自然會畏懼。”陳康飽嘆息說。
“我好歹也是她夫君,不就是想騎她一下嗎,沒意思。”
“她是…沈凌萱?”陳康飽愣了下。
顯然,他沒有認出沈凌萱。
“走,我們去做點好事,幫他們照顧遺產。”
踩在泥濘之中,齊原進入了仙云廟中。
三位地級御兵使身上的銀票并不多,齊原一共也就搜了十幾萬兩。
這讓他有些失望,心情等同于一個曹賊,照顧“朋友”遺孀,發現遺孀模樣一般,甚至有點丑。
齊原把目光放在了橫山宗師的尸體上。
“希望你給我點驚喜。”
他打開了橫山宗師的儲物法器,頓時,濃郁的胭脂香味撲鼻而來,他看過去只見里面裝滿了女子的褻衣,花花綠綠。
“真是惡趣味。”
齊原淡淡說道。
在儲物法器中,他找出了六十二萬兩銀票。
他眼中閃過欣喜神色。
如今看來,他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這時,他的目光被橫山宗師袖間的一張卡片所吸引。
“這材質,和這游戲格格不入。”
卡片整體呈灰色,上面有著不少紋路,看材料好似塑料一般。
幻術卡片,來自虛空樂園,有記錄、預警、傳承…等功能,密碼是…有三百七十五種改良方案。
齊原的眼眸,瞬間看到不少隱藏信息。
“虛空樂園,這是什么?”齊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老奴也不知曉。”陳康飽搖頭。
“既然這卡片有記錄的功能,說不定我用密碼進入,可以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齊原拿起卡片,按照得到的消息啟動幻術卡片。
橫山宗師雖得到這張卡片多年,也一直研究,不過他對幻術卡片的了解也僅僅在表層,獲得了一些幻術傳承。
至于齊原,眼睛能夠看到隱藏信息,他可以直接直通幻術卡片的內心。
頃刻間,不少信息浮現在齊原的眼中。
“趙白龍,虛空行者?”
這個卡片的主人,名為趙白龍,按照他記錄的信息。
他乃是其他宇宙的生靈,被虛空樂園選中,成為了一名虛空行者。
這些信息,也讓齊原意外,因為這虛空樂園和他所認知的主神空間有些類似。
那一個宇宙,名為周之宇宙。
在周之宇宙中,誕生了許多強者。
其中,虛空樂園的主人虛空界主,乃是周之宇宙的第一強者。
“虛空樂園的主人,名為虛空界主,乃是陽神第三層,開天境的強者?”
在里面記錄的信息顯示,陽神第三層,共有規則、萬物、開天三個層次。
規則境,便是陽神二層的強者將至理凝練為宇宙規則,凝聚出一道,便踏入陽神第三重的規則境。
凝聚的規則越多,規則威力越強,,實力也就越強。
萬物境,乃是識眾生,通萬物,掌握至少九道宇宙規則。
至于開天境便是傳說中的開天辟地。
開天境的陽神界主,足以開天辟地,創造世界生靈。
“這開天境…才有點神的樣子,這虛空界主有些厲害。”
現在的齊原,戰力堪比大至理,但讓他開天辟地,他也做不到。
吞個恒星卻是沒有問題。
虛空界主乃是周之宇宙的第一強者,祂創建的虛空樂園吸納虛空行者,在周之宇宙不斷歷練,也發現了青山界所在的“宇宙雛形”。
按照幻術卡片的主人記錄,虛空界主發現這個“宇宙雛形”已有上億年。
虛空界主一直嘗試將這個宇宙雛形納入自己的板塊,卻因為意外原因失敗。
不過,祂還是不斷派遣虛空行者,不斷進入宇宙雛形中,進行任務,提升祂與宇宙雛形的因果。
似乎,因果深了,便可將這個宇宙雛形納入版圖。
“豈不是說,我拿著這卡片,和這虛空界主也有了因果?”齊原淡淡說道。
這虛空界主,乃是一方宇宙的最強者,幻術卡片的主人,那一位虛空行者,并沒有資格見到虛空界主那般大人物。
“果然,我的猜測為真,我在這個世界乃是地級御兵使,換算到周之宇宙,便是神嬰。”
雖然說,這個世界的地級御兵使看起來,破壞力連筑基都比不上。
但那是待在這個宇宙雛形中。
若是前往周之宇宙,恐怕會獲得第四境的戰力,也就是神嬰境。
周之宇宙的神嬰境虛空行者,來到這里,也僅僅有地級御兵使的戰力。
這很正常,也很好理解,別看他現在不到兩米,萬一去了周之宇宙,才發現那里的星辰還沒他大,這樣的事情也可能發生。
“按照上面所言,虛空界主之所以沒有將這個宇宙雛形吞并,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因果太淺,沒有獲得天命認可;二是忌憚…其他恐怖強者?”
這并不是什么隱晦的秘密,幾乎所有虛空行者都知曉,虛空界主欲將這宇宙雛形吞并,成就自己的證道之地。
“這宇宙雛形,確實是一個香餑餑,恐怕不止虛空界主打他的主意。”
“我還是太弱了。”
“我只是一個弱小無助的菜刀,還是先玩游戲,這虛空界主離我太遙遠了。”
不過,這卡片不僅讓齊原知曉了一些游戲背景,還讓齊原對陽神第三層的道路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將至理凝聚為宇宙規則,便是陽神第三層接下來修煉的道路。
凝聚的越多,也就越強,最終掌握無盡規則,便可開天辟地,創造眾生。
甚至說,掌握時空之道,甚至可以前往時間長河中,將本宇宙隕落的生靈復活。
當然,這是有限制的。
“老頭,走,快去找個廚娘,今天我要做一個勤奮努力的菜刀,快速成神!”
至于騎沈凌萱,還是先放一段落。
“好嘞!”陳康飽連忙說道。
集市之中。
陳康飽挺直身子,大力吆喝著。
“絕世神菜刀,僅需999兩,便可帶回家。
上可切菜,下可砍柴,快來看一看,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喂老丈,一柄菜刀999兩,還買不了吃虧?”
“對,這世界上哪里有這樣貴的菜刀,都可以和那些御兵使大人的法器一個價格!”
“你們懂什么,這是神刀,能夠做出人間美味!”面對諸多質疑,陳康飽據理以爭,唾沫橫飛。
“騙子!”
不過,他迎來的多是鄙視和狐疑的目光。
畢竟,這世間哪里有普通的菜刀賣一千兩銀子的?
“唉,少爺這樣等有緣人,實在不行,作為少爺的謀士,我得使用我的智慧,幫少爺尋找有緣人。”陳康飽這樣想著。
菜刀的有緣人,陳康飽心中有想法,肯定得是廚娘,廚爹不行。
愿意花999兩銀子購買的,一得有錢,二得有點“蠢”。
“最好是涉世未深,私自逃出來游玩的富家大小姐。”
“只是,富家大小姐誰會做菜?”
“我得幫少爺包裝一下。”
陳康飽思緒飛快運轉,連包子都沒有吃了。
他打量著四周的年輕女子,尋找目標人物。
以他住在瘋癲院多年的經驗,看人很準。
約莫兩個時辰后,他的眼睛一亮。
“這姑娘一看就很傻!”
“不會做菜,沒事,我教她做包子!”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包子!”
他連忙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中,把自己的頭發抹了抹,把頭發抹正抹亮,他拿起攤子上的菜刀,立即跟了過去。
與此同時,姜云溪的目光被街邊的各種物件給吸引住,大眼睛眨巴著,煞是可愛。
她一手拿著冰糖葫蘆,一手搖著小花鼓,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少女,老夫云游四方,鎮殺詭靈,路過此地,突見紫氣東來,看來遇到了貴人。”
姜云溪看著陳康飽美眸中帶著忌憚神色:“老丈,你想做什么?”
她是涉世未深,但不是傻。
“我這里有一柄菜刀,乃是世間絕有的菜刀。
它缺一個有緣人,我看它與你有緣。”陳康飽說道。
“菜刀?”姜云溪一臉怪異打量著菜刀,“既然有緣,送給我。”
陳康飽見狀,只感覺有戲:“少女一看就有俠心,執掌此菜刀,一定能夠做出世間絕味,斬殺無盡詭靈。”
他吹捧著。
“做菜我不喜歡,殺詭靈我感興趣,菜刀給我吧。”
“只需要999兩。”陳康飽將菜刀遞給姜云溪,伸出手索要銀兩。
姜云溪愣了下,旋即很生氣:“你真把我當傻子?
剛才還有個老頭,說我是救世主轉世,要賣我一個秘籍,只收十兩銀子,你怎么還收1000兩?”
這樣的事情,姜云溪已經遇到好幾次。
她有些委屈,難道她的臉上寫有“我很好騙”幾個字嗎?
這些偷蒙拐騙的人怎么都找上她?
“別跟著我,再跟著我把伱押送到衙門!”姜云溪生氣,有些煩躁。
陳康飽見狀有些失望。
他現在不行了,連傻子都騙不住了。
只是,就在這時,突然齊原的聲音在他耳中響起,陳康飽臉上又露出自信神色。
“唉,姜云溪,你若是錯過這柄菜刀,你將會有此生最大的遺憾。”陳康飽又恢復了神棍的姿態。
姜云溪臉色微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六歲的時候還在尿床,你手中的手鐲是一枚玄級法器,是你娘六歲時送你的生日禮物,就是為了避免你尿床。”
“唰”的一下,姜云溪臉紅了,她一臉震驚:“你…怎么知道的?”
這種兒時糗事,只有身邊親近的人知曉,這老頭怎么知道?
“因為,我是真正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