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看著齊原和沈凌風的背影,眼中露出無奈神色。
“來人,發通緝令,捉拿兇犯光耀會方十三。”
濟寧府有衙門,但在衙門里,朝廷的話還不如天宗的話好用。
甚至說,想要在奉山郡當郡守,得天宗點頭才行。
沈家在奉山郡本就是鐘鳴鼎食之家,更不用說沈凌萱乃是天宗真傳弟子。
沈凌風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好的,頭!”其他捕快點頭說道。
夜幕降臨,沈白艇的眼中露出得意神色:“今天的表現還算不錯,再努力一下,前往爺山湖…在沈家之中,我的地位將會大漲!”
今日沈家聚集了主系和旁系諸多年輕一代,從中選出有器師天賦的,繼而挑選,前往爺山湖,參加器師大會。
“不過我的天賦…比起白虎他們還是差了些…得來些盤外招。”沈白艇想送禮了。
他天賦是不錯,但不是最優異的一批。
尤其是沈白虎,他差很遠。
“原本送禮,擠壓沈白虎的名額,還覺得心中有愧,但…他既然把我對他說的話,告訴那個贅婿,我也就心安理得!”
沈白艇喃喃自語,就好像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一樣。
“還有,那個贅婿…”沈白艇的眼中帶著濃郁的殺意。
對方咄咄逼人,把他氣得不行。
“真當我不敢欺負你不成?”
“若是夜深人靜,旁邊無人,我必定讓你看看,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沈白艇在房間里低聲說道。
他很自信,有的是方法教訓齊原,事后還能以受害者的姿態出現。
“什么,你開竅了,要來欺負我了?”
就在這時,聽墻根的一道身影猛地把大門推開,半個身子進入沈白艇的房間,臉上帶著欣喜的神情。
當看到來人,沈白艇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齊…齊原,你怎么在!”沈白艇臉色變了又變。
這齊原怎么跟老鼠一樣,突然出現。
“我在等著你欺負我!”齊原臉上露出得意神色,“我看到你說…要欺負我了,我來了!”
為了完成扮演任務,他很拼。
“你聽錯了,我沒有這樣說!”沈白艇連忙辯解。
他真的無語了。
大半夜隨意自言自語,都能被人聽墻腳。
“我聽見了,你自言自語,小小傳遞伱一個經驗,自言自語是一個不好的習慣,我一般都是心里想。”齊原說著,又補充一句。
其實心里想也不安全,因為他能夠聽到心聲。
沈白艇看著齊原,掃過外面,沒有看到其他人影,目光閃爍:“你一個人來的?”
“對,我一個人來的,你剛剛不是說,夜深人靜,偏僻的地方…可以欺負我嗎?”齊原很期待。
沒有給丈母娘倒洗澡水,柳暗花明,可以被欺負。
沈白艇抽搐了一下,心中無語,見四下無人,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沈白艇目光冰寒。
“我沒瘋!”齊原認真回答。
沈白艇看著齊原,心中幾乎可以確定,這人腦子真的有問題。
否則,又怎會來到他院子里求他欺負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人來,真不怕死。
“你真的想讓我欺負你?”沈白艇壓低聲音說道。
他沒有感知到其他人存在。
“對!”
聽到這個答案,沈白艇覺得齊原腦袋有包。
他更加嫉妒,憑什么,這樣的廢物,能夠迎娶沈凌萱那樣的天之驕女!
“走,我們出去說!”沈白艇心中一橫。
他住的院子,是單獨小院,較為偏僻。
剛才他和齊原的對話,定然不會被人聽到。
很快,齊原就跟著沈白艇來到院子里。
沈白艇的院子很大,甚至還有一洼小池塘。
池塘里有著碧綠荷葉,脆嫩蓮蓬鋪滿,水面上浮著密密麻麻的浮萍,算得上不錯的喂豬食材。
沈白艇站在池塘邊緣,心中閃過許多想法,臉上露出憐憫神色:“齊原…你不應該得罪我。”
“我沒得罪你。”
“你沒瘋之前,都玩不過我,更何況,瘋之后…”沈白艇眼中露出不屑神色。
他已經想好,怎么教訓一頓齊原,還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
他說著,伸出手,猛地往齊原的腰肢間一掐。
“你不是想讓我欺負你嗎?”
這一掐,他偷偷用了暗勁,這種勁道,乃是高人所授,神秘無比,就連地級御兵使也無法看出傷痕。
他對齊原出手,沒有留情。
這一道暗勁,先是痛,其次會暗中潛伏,破壞齊原的身軀。
曾經,在旁系的時候,他的一位堂哥天資十分卓越,讓沈白艇無比嫉妒。
那位堂哥一直很照顧他,還把主脈賞賜的資源分給他。
他心中的嫉妒瘋狂增長,便以切磋的名義,暗中將這詭異的暗勁打入了堂哥的身體之中。
約莫兩年過去堂哥的身體每況愈下,最終無法修煉,甚至還瘸了一根腿。
堂哥從來沒有懷疑過沈白艇,甚至把自己積攥的資源都免費給了沈白艇,希望沈白艇能夠帶領旁系變強。
“現在…夠了嗎?”
他對著齊原的腰肢猛地一掐,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然后,他身軀猛地往后一跌,往池塘中跌去。
理由他已經想好了。
贅婿齊原夜晚來尋他麻煩,他不敢得罪,任齊原打罵,最后被齊原給推入池塘之中。
現在,他只需要大喊大叫,把其他人給喊過來。
完美受害者達成。
只是,當跌入池塘之中后,他準備開口大喊,卻詭異發現,自己的嘴發不出聲音。
池塘邊,那個容貌俊美的男子看著他,一臉的無語:“你的欺負未免…太廢物,就這掐…毫無力道。”
贅婿齊原雙手叉腰,就好像沒事人一般。
“我沒想到,你不僅這般綠茶,還是光耀會的人。
難不成,你們光耀會的人,都擅長宮斗?”
沈白艇掐過來的暗勁,齊原的眼睛看到的信息是,和光耀會有關,乃是光耀會特殊的光暗之勁。
池塘中,沈白艇雙眼瞪大,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你是…裝瘋?”
他想要開口,說出的話卻細若蚊蟲。
“我哪里瘋了,你見過我這般帥氣的瘋子?”
齊原慵懶伸了一個懶腰。
“你…是誰!”沈白艇就好似嗓子被人切了一樣,說話漏風。
他隱隱約約感覺,眼前之人并不是齊原,他想求饒,想要搬出光耀會。
可惜,齊原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今日來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你確實欺負了我!”
齊原看了池塘中不斷無聲掙扎的沈白艇一眼,眼神平靜:“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站在你這邊,你就占理?”
“不好意思,這里實力至上。”
“煉氣期誣蔑紫府,這是找死!”
“還有,我扮演瘋子,殺人不犯法!”
齊原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悄悄來,也悄悄走,無人注意。
池塘里沈白艇不斷掙扎,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甚至連撲通的水聲都發不出。
最終,他緩緩沉入塘底。
“30,竟然獲得了煉器之心。”
扮演贅婿齊原進度達到30之時,齊原獲得了贅婿齊原的一項能力,煉器之心。
煉器之心,齊原有所耳聞。
在這個世界想要成為器師,得有天賦。
煉器之心,是一種另類的天賦。
凡是有煉器之心者,煉制任何器物,都能夠提升半成成功率。
聽起來很一般,其實很嚇人了。
這個世界,煉器的成功率并不是很高,就算是地級器師,煉制玄級的法器,成功率也不到五成。
提升半成,很強大了。
“所以說,我現在有資格學煉器之道?”齊原思索著,“看來,我得練出無人機,要是把沈凌萱給練成無人機就好了,以后我可以騎著她戰斗,別人還會以為我是神臨!”
齊原胡思亂想著。
今晚受欺負了,齊原多吃了陳康飽的一個饅頭,陳康飽心有怨言,念叨個不停。
不過這一晚,齊原沒有再出去,也沒有盯點給丈母娘倒洗澡水。
進度到30以后,得慢慢來。
丈母娘這種大任務,得用在鋼刃上。
第二日,齊原剛起床不久,院子里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姐夫,快來,爹娘給你找了一個老師!”
沈凌風風風火火前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位穿著古板的中年男子,他的頭發梳的整整齊齊,衣衫一絲不茍,小胡子也很對齊。
看起來,一個很對齊的人。
“老師?”齊原和陳康飽出來,他眼中帶著疑惑神色。
“這是陳先為,我們沈家的玄級器師!”沈凌風介紹道,“我爹想讓你做些事,莫辜負了你爹的名頭。”
“哦…行。”齊原猶豫了一番,沒有拒絕。
他在扮演贅婿齊原,說不定學煉器也能增加扮演度。
再加上,他對器師也有些感興趣,想要見一見這個神秘的體系。
陳先為看了眼齊原,目光平靜,當他的目光落在陳康飽身上,看到陳康飽邋遢的模樣他眉頭緊蹙。
他忍不住伸出手,把陳康飽嘴中的饅頭挪了下位置:“吃東西要左右一起吃,一直左邊吃什么事?”
陳康飽愣住了。
沈凌風湊近齊原:“姐夫,陳器師他…做事很呆板,喜歡看到整齊的東西。”
哦,強迫癥。
齊原理解了。
他心中生出許多想法,忍不住問道:“陳老師,你下泉時分叉不,分叉的話也左右工整對仗嗎?”
在藍星上,齊原就知道很多人有強迫癥。
其實他一直想問那些強迫癥很多問題。
今天有機會,立即問了。
陳先為聽到這,胡子抖了抖,嘴角抽搐。
“陳老師,你別抖,胡子沒對齊!”
“你…”陳先為連忙把胡子弄整齊,不善看了眼齊原,心中無比悲痛。
沈府這么多器師,為何要讓他陳先為來教一個瘋子煉器。
這不是折磨嗎?
半刻鐘后,陳先為拿出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坐在梨木椅上,神情嚴肅:“上古時期,混沌初開,先民從大山中走出,制作石器、鐵具,建立了璀璨的文明。”
想要學器之一道,需要知器之一道的來歷。
一般而言,陳先為教其他人,不會提這些。
但教一個瘋子,那種晦澀難懂的自然不用教,要教也就教那種器之一道的神話故事。
“普通的石器鐵具,如何從無法轉變為有法?”齊原問道。
普通石器,藍星也有。
但這個世界的器帶著超凡因素。
陳先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然…詭靈降臨,侵蝕世界,先輩手持凡鐵,如何與詭靈戰?
就在這時,有天外降下器法,落入大界之中,至此,我們才依靠各種法器,與詭靈斗!
器師以山川之精、日月之華,熔煉捶打,成無上法器,改天換地,移山填海!”
提及這,陳先為滿臉唏噓。
“按照《起源秘要》記載,在沒有法器之前,我們的世界差點被詭靈攻陷,成為詭靈樂園!”
齊原認真聽著這個游戲的故事背景。
法器的由來,竟然涉及到天外。
“現在我們可有人和天外聯系?”齊原不由得問道。
陳先為搖頭:“這種消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玄級御兵使可知曉的。
若是有朝一日,你踏入天級御兵使,從青山界踏入大界,或許能夠知道。”
此界名為青山界,位于亂星域,乃是一小界。
小界之上,更有大界。
“和你說這些有些有些太早了,你若是能夠成為器師,我恐怕都算得上名師了!”陳先為不由得感慨,苦中作樂。
“來,我們繼續講器師的歷史…”
沒錯,他準備先教一段時間歷史。
畢竟,瘋子學起煉器,誰知道會有什么意外發生。
“陳老師,煉器要不要有異火?”齊原問道。
電視里,煉丹需要異火,那么煉器呢?
陳先為意外看了眼齊原:“器師煉器,需要心火。
意志愈強,天賦域高,心火越盛。
正好今日的課程差不多了,這里有一門煉器的入門法決,你自己好好看看,明日我再給你講一講。”
陳先為說完,把入門法決丟給齊原,匆匆離開。
房間里,齊原接過名為《煉器基礎法》的書籍,細細翻閱了起來。
“這…”齊原訝異,“這和天族的那些煉器法…似乎同出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