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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小看武道大會。
雖說武道大會冠軍的含金量越來越不如前。
但這前一百名,還是有三十位左右的武道極限武者。”
聽到齊原的話,陽善忍不住反駁。
“三十位…有你強么?”齊原若有所思,上屆的冠軍,你是對手否?”
齊原陷于糾結。
萬一,這次武道大會的對手太強呢?
他僅憑武道打不贏,那怎么辦?
難道說…開個掛?
畢竟說,這是玩游戲,小開不算開。
再者,也沒有人能夠看出他開掛。
那他齊原就沒有開掛。
坦坦蕩蕩,正氣凜然。
“上屆的…”陽善眼中露出得意笑容,“和我五五開。”
聽到這,齊原松了一口氣。
他確實沒開掛,也沒有必要開掛。
“如果這一屆還是這么水的話,奪冠于我而言,輕輕松松。
看來,沒必要開掛了!”
“你小子也太小看我了?
什么叫我的水平就很水?”陽善忍不住說道,這齊原的嘴就是欠打。
說的什么話呢?
就算高傲,也不該這般低情商地高傲。
“唉,我終于明白了孤獨求敗還是獨孤不敗的寂寞了。
舉世無敵,這是何等的寂寥。”
齊原的聲音動容,頗有種濁世佳公子,孤傲劍客之感。
這種不由得散發的氣質,也讓陽善一瞬間愣神,不知為何心中對齊原的話莫名信服。
但他還是嘴硬說道:“寂寞哥,就看你這次武道大會寂不寂寞了!”
上有星海,下有蘭臺。
龍臺市,屬于秦元國新興的一線城市。
這個城市,以網紅城市旅游著稱,每年的游客絡繹不絕。
實則上,其實是一個工業強市。
今年武道大會的舉辦,就在蘭臺市。
蘭臺市位于秦元國偏北,在秦元國上面的一個王朝時候,蘭臺曾為兩京之一。
這一京,被稱為武京,是武京城。
傳言,在天炣皇朝時期,曾經有三千武者齊聚蘭臺,舉辦登武會,尋求突破武道極限的方法。
三千武者坐而論道論武,共研武道精髓。
有傳聞,武道魁首洛不凡在登武會上,有所感悟,突破武道極限。
突然,他頭頂生蓮花,竟踏空而去。
這也是有文字記載的,最近的突破武道極限的事例。
秦元國這片土地上,突破武道極限,已經成為千年難關。
陽善走在蘭臺的大街上,眼中露出向往神色:“對于武者而言,最有名的便是武云亭。
武云亭上,可是留著古今上千武者,以自身力量留下來的痕跡。
若是天資橫溢者,觀武云亭上的痕跡,說不定能夠窺探出他們的武道真意。
我們老秦人最后的武道飛升者,洛不凡也曾在武云亭上留下痕跡。
等我們的測試結束了,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龍臺市的武道聯盟分部。
龍臺市也是武道大會的舉辦地點。
所以齊原想要破格參加武道大會全國賽,需要走特殊通道。
“嗯…沒問題,我也想看看那些古人留下的痕跡。
還有那個洛不凡,挺有意思的。”齊原回答道。
“嗯,走,前面的大廈,就是武道聯盟的分部。
不過嘛,我們得排隊等一會,今日來的人有些多。
這些人,以后都會是武道界的翹楚,你以后想在武道界發展的話,可以認識認識。”
“看來都得是老對手了?我齊不敗懶得認識。”齊原說道,自封為不敗。
武道大會,他需要參加的不止一屆。
所以說,持續舉辦,那些沒奪冠的人,會一直是他的對手。
“這位小兄弟有意思,年紀輕輕就來這,看來也和我一樣,都是這世間僅有之人!”
隨著聲音,一個穿著夸張衣服,頭發扎成公雞冠的年輕男子走過來。
他看起來僅僅二十五六歲,一身實力,赫然也是武道極限。
陽善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縷凝重神色:“北鶴韓纖云!”
“沒想到本少的名聲竟然這般大。”雞冠頭男子眼中帶笑。
北鶴韓纖云的名頭,齊原也曾聽說過。
在武道界,有兩個絕世天驕,被稱為最有希望打破武道極限的武者。
這兩位,分別是南獅北鶴。
這兩位都是二十多歲的年齡,就達到武道極限。
其中南獅不僅境界高深,戰力也很強大。
在去年之時,曾挑戰那一屆武道大會的冠軍,僅輸了一招。
這一次,武道大會的奪冠最熱門人選,便是南獅。
北鶴嘛…則是二號人選。
齊原看著北鶴韓纖云,眼中露出古怪神色:“你應該換一個發型。”
韓纖云愣了下,旋即眼眸中帶著何意:“難道說,我的發型不夠靚?
小兄弟,武道大會上我們若是遇到,你踢我命根子可以,別弄亂我發型。”
韓纖云無比風騷,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伱的發型很靚,但不適合你。”齊原淡淡說道。
“哦,難道小兄弟也學過理發竟然是同道中人?”韓纖云瞪大眼睛,“我的發型是我親自設計的,怎么樣,酷不酷?要不要我幫你設計個發型,免費!”
“不了。”齊原搖頭,“你的血脈之中,并未有公雞,也無鶴,反而是…鼠。
所以,你這稱號和發現,都不配你。
你應該換一個發型。”
“血脈?”韓纖云愣住了。
沒有聽說過這種說話。
他看向齊原,神色古怪:“你這是認真的,還是拿我尋開心。”
“自然真的,尋開心…我也不會找你。
大廈前的那個算命的,不比你有意思嗎?”
齊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
北鶴韓纖云的武道血脈,確實和齊原研究中的“鼠”同類。
而他自己身體內的,則是一種“海魚”。
“算命的,這你也信?”韓纖云看向了大廈前的攤子。
只見攤子上,正坐著一個面色虛弱的年輕人。
招牌上寫著“鐵口天算”四個大字。
旁邊擺放著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騙子。
“就算裝,也得裝的像一點,這也太年輕了,當神算…我不信。”北鶴韓纖云第一個不信。
齊原則是笑了笑:“要不我們讓他算一算,誰會得到這武道大會的冠軍?”
北鶴韓纖云點了點頭:“閑著也是閑著,看看去。”
“你們去晚了,南獅張癢去了!”
韓纖云連忙看過去,眼中帶著一絲驚異,還有一些不滿。
“張癢這是尋麻煩去了。”韓纖云的言語中,隱約透露著對張癢的不滿。
張癢雖是武道天才,可這個人…很傲。
不是一般的傲,是目中無人。
武者傲也就算了。
張癢不僅傲,還看不上武道。
頗有種我來你武道圈子,是你武道圈子的榮幸那種感覺。
此時,隨著張癢的前去,武道聯盟里有不少青年才俊也去圍觀那個算命年輕人。
齊原和韓纖云也走了過去,齊原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還沒有給寧萄買三金,要不…什么時候我也擺攤算命賺點外快?”
此時,人群之中,張癢的神情中帶著濃郁的不屑:“裝神弄鬼之輩,命運之事,何其玄奇,就算仙道…也不能說窺探命運,你何德何能鐵口神算?”
“無法窺探命運,不過是因為不夠強大罷了。”那年輕人神情虛弱,眼中卻充滿著自信。
如果說,張癢的眼神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那么,那位年輕人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平和的“傲”。
仿佛與世不容。
南獅張癢聽到這,心中更是嘲弄。
就在幾日前,他得知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這讓他心情很不爽。
他覺得,在武者圈子蹉跎了這么多年,完全是浪費。
他原本就看不上武道圈子,現如今…靈氣復蘇仙道出現。
對于武道圈子,他更是不爽。
若不是為了滿足奪冠的愿望,給過往的人生劃上圓滿的句號。
他才不會來這。
這幾日,他對仙道有些了解,也心生向往神色。
對他而言,武道成,仙道也自然不再話下。
如今,看到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他自然忍不住出頭。
“那你來算一算,我的未來…會走到什么地步?”南獅張癢看著這個算命年輕人,質問道。
年輕人聽到這,眼中帶笑:“還請先生把手放入銅盤之上。”
算命年輕人坐著畫著奇怪符號的銅盤。
張癢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把手放在上面。
約莫十幾息時間過去,算命年輕人眼中露出惋惜神色:“你出身極其富貴,可惜了…運道到頭了。
這一生…估計無所為。”
算命年輕人的話,頓時引起一陣波瀾。
“你果然是騙子,這可是南獅張癢,這次武道大會的奪冠人選!”
“這若叫無所為,那誰才可為呢?”
“難道像你這樣在這坐著算命,才算可為?”
圍觀群眾眼中帶著譏諷神色。
齊原看著這一幕,暗暗打消了去算命賺外快的念頭。
畢竟,若是他聽到這些嘲諷,他肯定忍不住和這些npc講道理。
但是齊原嘴笨,罵人的詞沒學會多少。
一吵架,肯定罵不贏。
罵不贏怎么辦,只能動手了。
“這算命先生水平不行,漂亮話都不會說。”旁邊的北鶴韓纖云忍不住說道。
齊原看著算命先生,眼中露出好奇神色:“我雖不擅命運,倒覺得他算的挺準。
你要不要讓他算一算,你的血脈始祖是誰,看看是不是‘鼠’?”
“嗯?”韓纖云有些懵。
齊原的話他怎么聽不懂。
大家不都是人類,血脈始祖不都是人嗎?
不過,既然齊原這樣說,韓纖云生性隨意,就過去說道:“你來算一算,我的血脈始祖是什么?”
韓纖云的話,把在場許多人弄不懂了。
唯有算命年輕人,聽到這話的時候,肩膀微不可察抖動了一二。
不過他隱藏的很好,除了齊原沒有人發現。
他看向韓纖云,重復對南獅張癢說的話:“還請將手放在銅盤之上。”
韓纖云照做,一臉期待看著算命先生。
約莫十息的時間過去,算命先生說道。
“您祖上曾經出過鎮國大將軍,再往前,其實是前唐朝后主遺脈。”
韓纖云聽到這,眼睛猛地一縮。
若是調查過韓家,自然會知道韓家祖上出過貴不可言的鎮國大將軍。
但是…前唐朝后主遺脈,這卻是極其隱秘之事,就算是李家,知曉的人也廖廖無幾。
韓纖云也是半年前才知曉這件事。
這人怎么知道的!
不知為何,他有種滑稽之感。
不過,他將他的表情隱藏,繼續說道:“先生可真會說。”
而這時,算命先生繼續說道:“你的血脈始祖我已經算出來了,是三百九十九獸里的殖鼠。”
這一句話,頓時把韓纖云弄不會了。
因為,齊原之前就說,他的血脈來自于鼠。
結果,這算命先生也這樣說。
是巧合,還是陰謀?
“你們認識?”韓纖云不由得看向齊原。
他覺得,是齊原和這算命先生聯合起來,針對他的做局。
否則,又怎會知曉他家中隱秘。
齊原搖了搖頭:“不認識這個npc。”
陽善也連忙說道:“我作證,齊原不認識這人。”
今日之事,皆是巧合。
韓纖云的心中有十萬個為什么,感覺今日之事,透露著古怪。
算命先生說道:“我與這位先生…并不相識,乃是第一次見面。”
他說著,看向韓纖云:“我所言,其言為真。
你若是不信,回想一下,在三個月,你可否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你被一只巨大的老鼠追逐。”
韓纖云聽到這,雙眼瞪大。
他真的震驚了。
三月前,他確實做了這樣一個夢。
當時,他也沒有在意,沒有將這個夢給任何人提及。
這個算命先生如何得知。
“你怎么知道的?”韓纖云心中驚濤駭浪。
這時,齊原湊過來:“我就說他算的挺準的吧,你還不信?”
韓纖云的夢,齊原并不知曉,但他可以推斷出一二。
當初,還為先天種子的時候,齊原曾無意間見到了那位女醫生的夢中的畫面,繼而得了詛咒,生命垂危。
三月前,能夠做夢之人,皆屬于…血脈濃度達到一定限制的人。
這是齊原的猜測。
“來,你要不要給我算算命,看看我什么時候能夠把這個游戲通關?”
齊原看著算命先生,一臉的好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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