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去哪了?”劉阿姨也知道自己管女兒有點嚴,害怕女兒叛逆,所以語氣盡量放緩。
不過,看到女兒蹦蹦跳跳的,而且滿臉的喜悅和紅潤,她頓時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下樓拿東西,郝運給我寫了一首歌。”安小曦晃了晃手里的紙張。
“這么快。”之前沒多久才說要給寫歌,才幾天就寫出來了,劉阿姨挺驚訝的。
“郝妹是個快槍手。”安小曦把詞曲遞給她媽媽。
剛才在樓下郝運的車里,郝運已經給她講了這首歌,還給她示范過怎么唱,現在她都已經能夠哼唱了。
“分享熱湯/我們兩支湯匙一個碗/左心房暖暖的好飽滿…”
嗯,越來越飽滿。
“瞎說什么,不要胡亂用詞,”劉阿姨啐了一口,說道:“我已經聯系人幫你收了三首歌,還會繼續收,這次你就可以出ep了。”
“郝妹說后續如果還有,只要我能唱的,都會給我唱…”
安小曦正好在哼“你說的我都會相信/因為我完全信任你”。
郝運肯定不會騙她。
他們倆是老同學了。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喊人家郝妹,起綽號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為。”劉阿姨拿她沒辦法。
“又不是我起的,他們宿舍的人起的。”安小曦很委屈。
“那我問問伱,給他起這個外號的人現在還這么喊他嗎?”劉阿姨很嚴肅的說道。
以前大家都是同學,那時候郝運也沒有崛起,頂多就算是有幾部配角作品的小演員。
學生時代互相起外號是常見的事情。
但是隨著郝運的娛樂圈地位穩步上升,和他的那些同學拉開距離,而那些同學們也都遭到了社會現實的毒打,知道自己的驕傲不值一提的時候,敢當面喊郝運郝妹的學生就越來越少了。
也就她的憨憨閨女,動不動就郝妹郝妹叫的響亮。
那個郝運也是的,你但凡說一聲,她閨女也不會這么肆無忌憚。
都是被慣出來的。
“我哪知道其他同學,媽你別管啦,我問過郝妹,我這么喊他,他介不介意,他說一點也不介意。”安小曦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對其他同學根本就沒什么印象。
郝運現在雖然在首都,但是一邊拍戲一邊錄制專輯。
根本就沒有時間去上學。
他們已經大三了,也沒多少學分要修了,聽郝運說他連畢業論文都已經寫完了。
“人家就是客氣,跟你小女生不一般見識,你要考慮他在別人面前的臉面問題。”
劉阿姨借著機會教導女兒,人情世故是娛樂圈不得不重視的東西。
“嗯…那我下次有人的時候我就不喊。”安小曦也覺得挺有道理,雖然很遺憾不能在人前喊郝妹,但她也不是沒有分寸。
郝妹現在在做什么呢?
郝運正穿行在北大校園,那篇論文他已經吃透,并且閱讀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和文獻,打算去未來導師那再刷刷臉。
打過車皓師兄的電話,郝運得知陳星良正在上課。
他問明了教室,就大搖大擺的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來。
講的是刑法相關的課程,因為是針對本科生開的課,所以郝運輕而易舉的就聽懂了。
“最后邊那個戴帽子的同學,你來分析一下,張三向郝四提議共謀搶劫陳某,郝四表示贊許。郝四門外望風,張三持水果刀蒙面進入。他們是什么情況?”
郝運看了看周圍,就他一個人戴著帽子。
而且,大家不都是拿張三李四舉例的嘛,今天怎么就成了郝四。
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嘛。
幸好咱郝某只是從犯。
當下站起來回答說道:“張三與郝四構成搶劫罪的共同犯罪,郝四屬于幫助犯,張三屬于實行犯。”
“張三持刀讓陳某交出手上價值五千元的手表,陳某拒絕,勸解張三,表示作為老師,手表不可或缺,張三知道陳某是老師,打消了搶劫念頭…”陳星良繼續深化這個問題。
“張三成立搶劫罪中止。”郝運飛快的回答。
張三的鍋,和我郝四有什么關系。
后邊,陳星良就著這一個犯罪案例,又拓展出好些個問題。
張三郝四賊特么能作。
出門一趟,換著花樣的犯罪。
不過,郝運都能對答如流。
而且不止答案準確,反應也非常快,幾乎不假思索,體現出郝運強大的知識儲備。
當然,之前存的一份車皓師兄的屬性也確實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學霸之魂附體,所向披靡。
引得不少學生回頭看這個學霸長啥樣。
郝運只是戴了個帽子和眼鏡,如果不仔細盯他,確實想不到他會出現在北大。
但此時他被老師點名,又表現出色,認出他也就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同學們都很凌亂。
這就類似于你正上著課或者上著班呢,發現安小曦坐在你旁邊了。
“回答的還行,今天的課就到這吧,下課!”陳星良宣布下課,當先走出了教室。
郝運朝同學們揮揮手告別,趕緊跟了過去。
“剛才那個是郝運吧,他怎么會來這邊,而且似乎還很懂咱們法學的樣子。”學霸們也會有好奇心。
郝運要考北大法學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和陳星良的關系更是連學校都不太清楚,而且就算清楚了,也不可能拿這事到處說。
難道要說,三年前誤入歧途的小郝探花,迷途知返,要重新進入北大校園了嘛。
“不知道啊,他不是去北電了嗎?來這邊不怕被打死嗎?”
“不至于不至于,人家想上什么學校那是人家的自由,就是他啥時候研究的法學很詭異。”
“難道是他犯什么事了,要找陳教授幫忙…”
學生們議論紛紛,他們也認識到了郝四這個奇怪的詞出現在案例當中很不簡單。
郝四聽起來也不錯啊。
“剛才問題回答的不錯,法本的學生都未必有這么高的知識儲備,看來你對法學確實是發自內心的熱愛。”
陳星良在乎的不是郝運問題回答的有多好,而是郝運考法學的出發點。
如果只是為了裝比,這位學術大佬肯定不想助紂為虐。
但是郝運如果是發自內心的喜愛,那他也不會因為郝運是個明星而歧視他。
“我寫了一篇論文,想拿來給老師看看。”郝運打開文件袋,里頭正是新論文。
陳星良接過東西,走到路邊綠化草坪中的椅子上坐下來,就在這里看郝運的新論文。
郝運安靜的坐在邊上等他看完。
陳星良的閱讀速度并不快,而且有的時候還會停下來思考一下,甚至向郝運提問。
如果郝運不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還真未必就能回答的出來。
他謹慎的性格——應該說是謹慎過頭的性格——總是能夠讓他輕松應對類似的情況。
陳星良本來就沒懷疑過論文是不是郝運寫的。
他上次懷疑過,這次就不會懷疑了。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哪還有精力做學術啊。
討論的過程,就是教學的過程,郝運在討論的過程中確實受益匪淺。
更何況還有法學頂級大佬的超高屬性產出。
拍份屬性至少能用三十分鐘,而在這三十分鐘里,卻可以薅到好幾份屬性。
此前花掉了車皓屬性,不僅得到了補充,還有多余呢。
可惜郝運用屬性的地方很多,不太可能把可以存放任何屬性的通用型證書,全都塞滿法學相關的智慧屬性。
他只能盡快的把這些頂級法學屬性消化掉。
坐在草坪上的長椅上,陳星良就著這一篇論文,給郝運講了兩個多小時。
各種引經據典,各種案例說明。
不愧是大師級的人物。
四月份的北大很漂亮,傍晚的陽光灑在校園里,顯得格外靜謐祥和。
在這樣一個學府,處處都能看到學習的人。
一位教授正在和學生聊得很愉快,這個很正常,可一旦這個人是曾經拒絕過北大的小郝探花,那就顯得格外突兀。
很快的,北大的bbs論壇,貼吧,就出現了小郝探花出現在北大的消息。
甚至有人上傳了照片。
像素還挺不錯的樣子,這兩年手機發展迅猛,從早期的30萬像素,已經飛躍到了200萬像素隨處可見。
這位拍照的八卦哥們,用的就是新上市的索尼愛立信k750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