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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窺古觀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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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傳拿入手中看了看,感覺隱隱與裂隙有些呼應,這東西應該是一個儀式用具。

  除了鎖鑰之外,舊帝室這邊很可能就是打算利用這個東西,來幫忙穩住擴開后的裂隙的。

  他文問了下蘭紳谷,后者也是贊同這個判斷,只是他表明,這東西應該還有別的作用,極可能是用于與那舊神溝通的器物。

  陳傳于是將這東西先收起來,先把交融地這邊的事情先解決,過后再去處理這件事。

  大順這邊的人員忙碌了一個整下午,因為交融地的晚上不宜待人,所以見到天色漸黯,他們就有序的撤了回來,由裂隙返回了秘藏之中。

  實際上平原上還有一些物資來不及運走,特別是足夠供應數方軍隊的軍火,

  就算他們不用,也不能留給舊帝室,不過這都是一些簡單的工作,等明天接著來處理就是了。

  舊帝室遭受了這波創擊,根本抽調不出足夠的高層力量投放到這里了,更不會為了一些物資來和他們較勁,要是一些人寧愿晚上過來引爆這些東西,那也隨意,反而省了他們一些手腳。

  等到所有人都退入了裂隙之中后,陳傳再望了一眼上面豎立在那里的「匡濟天下,討伐暴廷」大旗,就拿著從速廓那里繳獲的鳳翼長錘,轉身走入了裂隙。

  此時秘藏之內已經點起了大量的照明燈,陽芝市民政廳白天又組織起了不少人手和車輛到這里,幫忙負責接收和運輸從舊帝室那里搜繳來的人和物資。

  何奮此時正等在那里,看著他把長錘放好后,這才上來敬了一禮,說:「處長,搜查小隊已經找到了,兩個人都是安然無恙。」

  陳傳轉目看過去,見任嘯天和陸苛兩個人正站在那里,和其他人站的遠遠的。

  他笑了一笑,走了過去,打招呼說:「任師兄,陸小哥,你們沒事就好,這次多虧了你們,我們才能及時采取行動。」

  陸苛本來再見到陳傳是很激動的,可在看看他走過來,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覺得有些局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任嘯天這邊則是戴著墨鏡,遮擋了大半的臉,他說:「沒什么,都在我們的能力之內。」文說:「陸小哥配合的很好。」

  陳傳點頭,笑著說:「陸小哥,做的好。」

  陸苛見他說話和以前一樣,整個人頓時輕松了一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腦袋,說:「主要是靠任大哥,我就是一個打下手的。」

  陳傳說:「有什么熟悉的人盡快接出來吧,有什么忙要幫和我直接說。」

  陸苛重重點頭,「好!」

  陳傳又說:「還記得你最喜歡喝沙珍汽水,我也挺懷念那時候的味道,陸小哥,有空我們再一起喝一杯。」

  「好啊。」陸苛沒想到這事陳傳都記得,他有些感動又有些興致高昂說:「陳小哥,到時候我們一起喝個痛快!」

  陳傳一笑,心說這就對了,我們之間可沒什么厚障壁。

  他轉頭對任嘯天說:「任師兄,多余的話我不說了,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還有,這次的委托報酬不會少。」

  任嘯天說:「多一點好,我正要換車。」

  陳傳又一笑,這個事情容易,回頭他直接讓以政府合作武裝人員的名義,放開內部的購買渠道就成,

  兩人都知道他這里事情不少,和他聊了兩句,就一起走開了。

  陳傳這時看向等在一邊何奮,后者見到他目光看來,連忙快步走了上來。

  陳傳說:「何局長,這一次你們陽芝處理局事先做了不少準備工作,我們的行動才得以進行的這么順利,探查小隊傳訊的時候,你也很果斷,處理的很妥當。」

  何奮連忙謙虛的說:「我們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做做打打下手,跑跑腿的事,決定不了什么,要說辛苦還是陳處長,運籌惟,陣斬敵將,潰敵千里,要不是陳處長、徐主管還有諸位先生,我們做什么都沒用啊。」

  陳傳說:「每一個人都是不可缺少的一環,你們所做的,我已經讓人詳細記錄下來,老何,過后我會為你和處理局的諸位同僚請功的。」

  何奮心中激動不已,一個立正,敬禮說:「是,卑職謝過處長。」

  陳傳點了下頭,何奮很有眼色,這些話說過后,再敬一禮,就離開了。

  陳傳又把這里各個不同部門的負責人喊了過來,問了一些事情后,讓他們各自去忙。

  自己則讓周圍的人撤出一定的距離,隨后就往拿上雪君刀,往神廟那一處無人區域走了過去。

  剛才他感受到這里同樣有一種精神上的阻礙,可這一次走過來時,這種異樣感覺卻沒有再出現。

  他想了下,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自己這次攜帶上了那個雕像,這個東西很可能還具有某種通行證明的作用。

  走了十幾步后,前面能看到有一條寬的通道,兩邊的半雕十分之多,全部是都只有上半身,下半身與石壁結合在一起,面上俱是扭曲怪異的表情。

  這東西乍一眼看很陰森恐怖,可看的多了,也就覺得平常了。只是隨著他走過,石像卻好像活了過來一般,都是慢慢轉動腦袋,看向他的背影,并傳來了竊竊私語之聲。

  陳傳看了一眼第二我,上面并沒有任何虛化跡象,說明這并不是什么幻象,

  這些東西確實在動。

  他眉心一閃,看了一眼,見這些石像身上有著一絲絲如同人身血管一般的鮮紅色的紋路。

  他看得很很清楚,這分明是那些「神血」,不過承載這些的不是石像本身,

  而是一些細小的蟲子,看來是這些蟲子滲透進了這些石像,并且兩者結合到了一處。

  他本能感到讓這種東西存在下去并不妥當,意念一動,身上光芒綻放出來,

  整個人如同一輪往前行走的小型太陽。

  光芒散布出來,石像內里那些血紅色的東西頃刻間變得焦黑干枯,那些石像也動作停了下來,其表面更是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從墻壁上粉碎掉落。

  而此時隨著他走過,這些雕像一個接一個坍塌碎裂下來,碎片鋪滿了他的身后的通道了。

  走出去出了一長段路后,陳傳停下了腳步,現在他出現在了一個懸空的平臺上。

  周圍是一個好像挖空了山腹的寬敞空間。

  到了這里,最引人注自的是一座巨大無比的雕像,看不出是什么材質,但光看身軀,與皮紙和小雕像上的形象十分接近。

  他這里距離地面三四十米高,而這尊雕像從地面一直延伸到他上方,他還要仰頭去看,只是這座雕像的頭顱和許多伸出來的手臂都被砍掉了。

  雕像身上還有明顯的巨大兵器劈斬痕跡和裂紋,此外,其身上還捆縛著一根根粗長鏈條。

  可以看到鏈條上面還貼著一張張黃色的密儀紙,每一張都有三尺來長,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有些已經變得細碎腐爛,只有上面的殘缺密儀圖文能隱約辨認,上面的風格禪、玄兩教似乎都沾一點。

  他觀察了下,從鎖鏈上面的痕跡看,原本這里應該是遍布著數不清的密儀符紙的,現在則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一些,但這應該不是時間腐蝕的原因,而是被人強行扯掉的。

  如果沒什么意外,就是當初舊帝室的人所為。

  他看了一眼下方,往下一躍,輕輕從高空落地,站定之后,又朝后面看看了看,見不足數米遠的洞壁之上挖出了一些壁凳,里面有一具干枯的軀體。

  從軀體的骨骼上和萎縮的皮肉上看,這應該是一個格斗家,很可能是生前在這里負責看守的格斗家,精神早就消失不見,如今只剩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軀殼。

  他再環顧四周,發現這里其實有很多壁龕,大大小小有二十余個,小的里面還能看到存在軀殼,但較大的一些,里面卻是什么東西都沒有。

  里面本來存在過重物的痕跡,所以他懷疑,這些人很可能是被當初來這里的舊帝室的人給帶走了。

  他圍著雕像走了下,一會兒來到了其背面,看到這里也有一尊尊的小雕像,

  同樣也有劈砍的痕跡,這里還有密密麻麻的白骨,兩者被很隨意的拋堆在一起,

  而白骨則被砍掉了上半身,他不由想起了洞窟之中的那些半雕。

  看痕跡年代并不遠,應該是舊帝室來此搞的祭獻,至于為什么他也不愿意去多想。

  他又抬頭看了看,當年玄禪兩教這么鄭重其事把這個雕像困束起來,看來的確如蘭紳谷說的那樣,這是一個「上神」,不過即便是這樣,雕像的頭顱一樣被砍了下來。

  要是今天再出現,今世之人也可以給其一個深刻的印象。

  正看的時候,他余光好像警到了什么,身外力場擴散,身軀緩緩上升,來到了雕像斷頸的后方,這里有一個被挖出來的小洞,方方整整,里面擺放著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

  他自光一注,這東西就從里面緩緩飄了出來,來到了他的近前,再被他一把拿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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