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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傳承地

熊貓書庫    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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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萬水澤精華?

  這算什么,爆裝備了?

  梁渠眉頭一挑,沒想到打敗青獅后會有如此變化,他揮手一捏,消失的兩縷青蜃氣重入掌中,澤鼎攝走了其中的水澤精華,兩縷青蜃氣顏色卻未改變阿多少。

  小蜃龍自手臂上爬上爬下,望向青氣,再望向梁渠。

  “吃吧。”

  梁渠松手。

  莫說看澤鼎描述,光聽名字就知道受用者是誰。

  得到允許,三王子用力鼓起腹部,吸走兩縷青氣,先打上兩個噴嚏,再兩個飽嗝,像是一下子吃得太撐。

  等候一陣。

  “有什么變化?”

  小蜃龍翻起身,張口吐霧。

  濃厚的云霧之中,全新的五只阿威浮現,比起最初白玉模樣,全部泛上一層青光,好似淡色的翡翠。

  梁渠用伏波敲一敲,捏一捏。

  更硬了。

  純軀體力量有所增強。

  三王子揮動龍爪,示意自己沒有徹底消化,此后仍能繼續提升。

  “有點意思…”

  梁渠回望身后大殿。

  此情此景,云上仙島真像傳說中的傳承之地。

  假使沒猜錯,兩尊青獅應該要小蜃龍獨自面對,如此一來,青獅硬卻動作刻板,沒有太多靈性就能解釋,刻意降低了挑戰難度。

  “莫非蜃龍瀕死化實為虛,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無力回天,故而留下了傳承?”

  蜃龍肯定不是軟柿子,但大離太祖同樣不是吃素的。

  活下來的機會有,非常小。

  除此以外…以往登島,停留時間非常之短,今天至少有一刻多鐘,自己竟然仍沒有從仙島上“登出”?

  梁渠生出擔憂:“還能出去么?”

  三王子搖頭晃腦,示意仍在它的掌控之中,想出去隨時可以。

  回望身后大殿。

  “走,進去看看!”

  來都來了。

  夢蝶攢一次進島的量要好幾天,索性一次摸摸清楚,探個明白。

  真要是蜃龍傳承,保底頂尖武圣,說不定有熔爐…

  心臟砰砰直跳。

  龍宮里的龍珠強求不得,要有個蜃珠一樣是極好的。

  沒了青獅攔路,一人一龍跨過門檻,步入到仙島宮殿之中。

  光影流動,宛若波光。

  梁渠和小蜃龍步入其中,發覺宮殿內和想象的完全不同。

  既沒有大到出奇,亦沒有多金碧輝煌。

  無窮無盡的大霧。

  見不到天花板、頂梁大柱、四面圍墻,也看不到前方道路。

  方圓數十丈,唯有腳下和白玉地面清朗明晰。

  如此情形,水流流淌,化作鞭鎖,一端立于梁渠腳下,一端位于殿堂之外,充當紐帶,幫助他們小心翼翼地往里探索。

  直至大門同樣掩藏于白霧之中,周圍的云霧忽有變化,無風自動,緩緩擴張,匯聚作流動霧墻。

  梁渠頓住腳步,警惕地望向四周。

  冷風拂動,頭頂之上的白霧劇烈翻涌,好似沸騰的開水,一只猛虎頭顱猛地鉆將出來。

  幾乎是猛虎出現的剎那。

  澤鼎震顫。

  汲虎種氣息一絲,可得天吳垂青,獲虞紋一條。

  猛虎砸落地面。

  未等梁渠反應。

  白煙騰散。

  虎影閃爍。

  劇烈的疼痛自胸口蔓延。

  天光正亮。

  床鋪之上,梁渠和小蜃龍幽幽轉醒,齊齊凝視頭頂雕花的架子床,直至一人一獸感受到肉體上的疼痛,猛然回神。

  扒開衣服,完好無損,然而未等慶幸,下一秒,一條細長的血線裂開,于梁渠的注視下,半寸深,橫跨大半胸膛的傷口浮現。

  滴答!

  鮮血順著傷口處滴落地面。

  小蜃龍同樣如此,腰腹位置,接連有鱗片蛻落,約莫三指寬。

  方桌上的阿威張合口器,警惕地觀察四周,不明白天神為何突然受傷。

  夢境中的傷害反饋到現實里來了?

  梁渠蠕動肌肉,強行屏住傷口止血,擦去少許鮮血,眉頭緊皺。

  探圖果然有危險。

  真是傳承也不是誰都能拿的。

  不過有好消息,傷勢沒有夢境中的那么嚴重,夢境中至少胸膛讓劃了對穿,反映到現實中卻只是休養兩天的小傷。

  好事。

  如此一來,仍在承受范圍之內。

  小蜃龍跑到銅鏡前,望著腰腹上掉落的鱗片垂頭喪氣。

  如此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長不好。

  “那只蜃虎打完應該還能爆獎勵。”

  梁渠思索。

  打完青獅的水澤精華大抵為順帶的,“蝦蟹黿鼉,氣聚蜃樓”,蜃族本為江河水獸,青玉獅子的獎勵當是那兩縷長氣。

  下次可以能多帶點人,聯想到昔日的鱘魚妖,梁渠打算故技重施。

  蜃虎應該不到大妖。

  他未曾見到什么神通本領,單純體魄強悍,且攔路青獅跳到大妖蜃虎,傳承跨度未免太大。

  下次拉上龍炳麟和龍娥英,要還不行,龍人族長老也非常不錯,來個宗師總該綽綽有余…

  “下一次去仙島是什么時候?”

  三王子沉下心神感受,張開三只龍足,最小一只收回兩根龍趾,比出一個“Y”。

  “十天,怎么還延長了?”梁渠訝然。

  此前可用不著那么久,且這次夢境,夜半進入,再醒來卻是白天,夢境中明明只有兩刻鐘不到。

  小蜃龍撓撓頭,示意它不太清楚,登島次數的確被延長,但正常吐霧做夢不礙事。

  念及此處。

  小蜃龍生出幾分悲哀。

  十天一次,一次傷口長十天,豈不是永遠好不了?

  它嘆口氣,回頭吐霧,白霧翻涌,包裹住傷口,重新顯出鱗片,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出來。

  “阿水,你沒事吧?”

  窗門叩響。

  “師兄?”梁渠上前打開房門,“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該問你怎么了。”徐子帥探頭環顧一圈,“早上我們喊你起床,你待屋里也沒個動靜,我們進來一看,你躺地上跟昏死了一樣,怎么叫都不醒,還眉頭緊皺的,我們尋不到辦法,就先把你放床上了。”

  梁渠回頭,見到地上的蒲團和床鋪生出印象,自己進夢境前的確沒有躺到床上。

  徐子帥目光下移:“你這傷哪來的?”

  “練功練的。”

  徐子帥狐疑:“你小子可別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了,自殘自傷去了。”

  “我練功有那么勤?”

  “倒是。”徐子帥探入房間,“三王子呢?”

  有人呼喚,小蜃龍昂首挺胸地出來。

  徐子帥抬手接住,越看越喜歡:“你那白猿朋友有沒有別的蟲子了,我也想養一只。”

  “改天我問問。”

  “對了,我上午出門聽說二月十日,帝都天舶商會有拍賣會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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