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約翰等要員離開六角大樓后，羅伯特和數位技術專家留了下來。
“火星文明遺產說”當然是一個無法確定的猜想，大衛其實也只是想用其舉例而已，并不存在M信號那樣的確切證據。
但M辦公室可以確定的是，新遠、或者說華國人爆發的航天技術是不正常的。
也許華國人那里真的有天才，也許他們確實有著非同一般的好運，但在50年代以后，所有熟悉控制論、有過管理技術發展經驗的人都會發現問題：
不管是快是慢，技術的發展都是一條線，可以是平緩的直線，也可以是驟然上升的拋物線，但它一定是連續的，不會空白一段后憑空產生。
即使是再保密的計劃，只要沿著脈絡一點點追蹤下去總能梳理清楚來龍去脈，縱然有一些疑點也無傷大雅，結論也可以鎖定在某個范圍內。
但XAP不正常，它的技術風格沒有傳承，它的發展狀況不符合客觀規律，與技術本來的樣子是背道而馳的。
所以不管是外星文明，還是火星人、金星人，或者人類之前地球曾存在的某個文明，M辦公室能夠確定，技術的來源不在地球上。
羅伯特瞬間領悟，外星文明的狀況到現在都撲朔迷離毫無突破點，但現在通過進取號已經基本可以斷定華國人的問題。
說到這里龍海感慨了一下，然后繼續說著自己所知道的內容：
“以后大陸也要擺滿進口貨啦，據說雙邊關稅大部分要降低到和出口關稅差不多，我們這些代理商過時啦！”
結合華國人對于火星登陸地點的了解，所以大衛才會提出“火星失落文明”的假想，至少與火星肯定是脫不了關系。
為了這個目標，總統已經開始利用“過渡期”低稅和“合法走私”來誘導議員，使他們通過了一個個堪稱退讓的提議。
龍海所做的進出口生意并不復雜，在現有的關稅壁壘以及部分制裁下，很多商品出口不能直接掛牌，需要他這樣的代理商創建空殼公司，變成“安南貨”“呂宋貨”“印度貨”。
“命名下來了嗎？”
鐘成：“說點正經的…這么多企業的加入讓我們對太空港的建設難度清晰了很多，目前航天口大部分都贊同第二方案，工業區和科研區零重力，居住區具備0.5G以上重力。
鐘成：“200米左右，轉速從前進號的每分2轉下降到1.5轉，這樣對普通人友好很多。
在上個月以后，上面立即對新遠給予了更多關注，葉長思與謝廖夫隨著認識的增加也逐漸變得突出。
這項政策在原世界線要等2020年后，國產新勢力崛起才被打破，允許外國品牌自主辦廠，進口車稅率也降了不少。
“鐘局，這不合適吧。”
“給你辦公室旁邊騰空了，以前對接這些的幾個人現在都是你的秘書，伱們新遠人才也多，都可以調過來。”
“不合適？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合適，還有大家都說你們的葉總裁和謝總裁能力強的很，技術能力和管理能力當個總裁都屈才了，要不是他們也忙，我都想借過來用用。”
“全鋼結構太空港？嚯，太鋼這野心也太明顯了。”
克萊爾：“會有很多次，按照國際談判的慣例，先是互相組織一輪輪的企業代表尋找合作，再由官方力量出面介入，從正式接觸到落地三個月是差不多的。
林炬頓時大失所望，天庭多好，一聽就是和天宮一脈相承，或者南天門也挺好。
帶嚶發動鴨片戰爭的理由是“只要每個華國人的衣擺長一寸，就足夠帶嚶的紡織廠不眠不休開動到爆炸”。
他抽出里面的想象圖和簡略參數介紹，林炬立即接過看了起來，幾十秒后外頭露出驚訝的表情：
“有沒有‘天庭’？”
林炬直接略過這個夸張的提案，然后看起了其他附帶的方案，這次倒是正常了許多，主要是針對范圍較小。
這實際上就是將生產生活分開，對人員風險最小，萬一出事容易轉移，也能夠起到驗證作用。
“那質量也太恐怖了！按我們最大千米級的尺寸設想，光是鋼鐵框架就要十幾萬噸，不，幾十萬噸都不夠！
靠月球計劃的那點產能，怕是要等十年才能湊足鋼材。”
開玩笑，一個是曾經統領聯盟航天的猛男，另一個也深諳世事，統籌能力的優先級甚至超過技術能力。
鐘成拍著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新機構籌備還要不少時間，現在什么都歸航發委管，你這個副長要發揮作用，太空軍還有其他民營航天的事務以后就交給你了。”
龍海雖然之前也是一樣的驚訝，現在倒反而平靜地回復道：
“什么傳言，CBS、ABC主流媒體都報道的可不是傳言，阿美在玩真的，國家也是認真的。
在明確克萊爾的意見，大衛以及其他分析專家也沒有表示反對意見后，羅伯特也就徹底放下心。
倒是林炬沒想到自己會被盯上，這算不算轉正？
新遠能到現在內部沒出什么亂子，并一直保持高效運轉，他們絕對是功不可沒。
“別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我們現在任務重，你要把擔子挑起來。”
“火星目前并不是第一位。”
他們發現的礦場確實有豐富的稀土資源，但這也是最近一次核爆破后才確定的，在此之前他們竟然就愿意耗費巨大代價，賭上無數投資，這也可能成為疑點之一。”
非太空企業的適應速度其實并不慢，某些地球環境的標準也不一定比太空低，這樣的結果讓林炬十分滿意。
“…這個真沒有。”
還有阿美商業界已經組織了第一批訪問團，進入國內尋找商機，我們很快也會做類似的事。”
生活區的結構應當和前進號差不太多，質量控制在2萬噸以下，需要能夠同時容納至少600人生活，與工業/科研區之間可以脫離，太空港以組合體方式運行。”
轉換思路過后，M辦公室對于新遠曾經的野蠻式發展就提出了一系列的問題，并且根本無法解答。
至少學習到華國人的建設經驗和教訓，這更是一筆無形的珍貴財富。
NACA實際上也差不多，馬斯克在離開新遠之前，也被林炬畫了一張太空港的超級大餅，并且許諾了只要兩國通商開放，也不排除將SpecaX納入承包商范圍。
既然SpecaX可以，那其他企業當然也能，NACA也有希望，想想看一個數萬噸的太空港口，哪怕承接其中10的份額都能喂出一家實力雄厚的航天公司，NACA當然愿意參與其中。
不過除了軍方以外，阿美的高新企業其實并不怎么抗拒。
0.5G重力相當足夠，只要時間不多于一兩年，健康的自然人無需鍛煉也不會因為骨鈣流失導致身體脆弱。
我還有最新消息，阿美參議院通過了國家醫藥購買十多種抗癌藥物專利授權的請求，輝瑞已經在和他們進行具體方案和報價談判。
這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常年做進出口貿易，也算是名氣不小的代理商，渠道和消息都相當靈通。
鐘成：“直接以鋼鐵框架為主體，就以第三方案為基礎，整個太空鋼的主體都是由高強度鋼材組成的輪輻狀巨筒，艙段、設備全部掛在上面，整體強度可以做到非常高，幾倍重力都不會散架。”
好像不是，卻也相差無幾，況且原來新遠就扮演著類似角色，現在只是正式化了而已。
M辦公室由于一撮又一撮頂尖精英的加入，以及在高層強大的對話能力，已經能夠對聯邦產生實質性的影響。
從汽車、藥品、消費級電子產品，在國產尚未發育起來之前國內也有著相當嚴苛的保護政策，例如直到現在，外國品牌進入大陸都必須合資，不允許自主辦廠，甚至限制合資方數量，對進口汽車收取動輒100以上關稅。
“你是說…”
林炬：“0.5G重力，半徑呢？”
2.5萬噸的工業模塊質量，放在地球上并不算多，但考慮到太空的某些特殊優勢，以及這些設備必然經過精挑細選且高度自動化，也許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例如生活模塊、能源供電系統、散熱系統等等，由于一開始就定下了模塊化思路以及標準總線，不至于讓人無從下手。
我建議NACA選在10月中下旬過去，也可能是他們過來，正好可以用交流火星探索數據的名義，來看看我們的同行到底做的怎么樣。”
“海叔，傳言是真的？”
“我們對于火星暫時沒有干涉能力，華國人能做的我相信也不太多，我們的注意力還是應該在地球和月球。”
“好吧，去華國的企業代表團確定下來了嗎？NACA需要知道計劃的內容，我們也會組織團隊。”
醫藥當然也是如此，就像80年代的蜜月期一樣，阿美的大公司又不是國會議員和將軍，只要有利可圖，什么不能賣？
“什么，開放了？”
就比如轉讓專利的輝瑞，他們只是給了數年期的授權，授權生產的藥品也只能在大陸的指定醫院報銷，況且授權費也是很不便宜的！
以前往大陸賣進口藥會被收取關稅，且因為高價市場有限，擴大市場當然是有利無害，當然最重要的是突破了藥監局的封鎖。
老牌工業國帶嚶、后起之秀漢斯、可圈可點的髪國、系統整合能力超神的聯盟，除了阿美以外就只有這些國家可能存在先進技術的前身，但都被一一排除掉了。
按照生活群體在失重區工作8小時計算，只要剩下的時間回到生活區，就不必擔憂重力帶來的健康問題。
“太空港的方案，我們發動企業，讓他們也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見，好家伙，一個比一個天馬行空，我們反而過分保守了。”
林炬后退一步，突然意識到這次自己被叫過來不太一樣。
要不是以往印象，他們甚至都開始要懷疑是否已經有外星文明開始干涉地球了。
鐘成：“快了，目前的打算是給幾個名字備選，你也要投票。”
現在給一點專利或者他們稀缺的精密加工資源，不過是一塊敲門磚而已，總體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太空港計劃是完全的官方項目，命名自然不會像新遠一樣隨心所欲，就連林炬也無法確定。
還有一些外國品牌需要國內代工，一般也喜歡保密行事，他同樣能操作。
林炬剛剛走進航發委的大樓，就聽到了鐘成調侃的聲音，不由回過頭有些好奇道：
“保守？什么保守？”
整體質量空載4.5萬噸左右，最大運行質量不高于7萬噸。”
根據他們的決策，接下來NACA要抓住和華國人互相開放通商的機會，盡量深入合作以打探消息，尤其是月球上面，最好能夠與聯合礦業深度合作到綁定關系。
克萊爾搖頭，轉而瞇起眼睛道：
一想到這里，羅伯特都感覺空氣的溫度上升了一些。
一個14億人口且高度工業化的市場，沒有任何企業能夠拒絕。
鐘成還在繼續：
克萊爾：“這些未知技術來自哪里？他們沒去過火星，只能是地球周圍，而且從這個角度看，聯合礦業在月球也是另有目的。
龍佳成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將自己嗆到不斷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來人。
羅伯特：“我們新發射的兩顆衛星差不多會在一個月后與他們同時抵達，到時候會調整軌道，嚴密監視南極的疑點區域。”
剩下的答案即使再不可能，也只能夠是真相。
“小林，你保守了啊！”
鐘成也是剛剛從代辦處拿到文件，正是某企業遞交過來的改進方案。
進口業務也有涉獵，比如代辦進口車，進口奶粉、肉類等等，都是有利可圖。
除此以外也倒騰汽車或電子產品去沒有經銷商的第三世界，現在發展勢頭也不錯。
假如世界上最大的兩個經濟體之間降低關稅開始自由貿易，他們這種代理人的利潤空間就要被大幅削減，廠家自己交流不方便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