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這幾種藥物和部分專利出去成立一家醫藥公司，爭取投資人然后上市，賺的股票錢肯定不少，弄個幾十億應急應該沒問題。”
“算是個辦法。”
醫藥的賺錢能力加上系統研究的可靠性還是給了林炬不少信心，他又看向其他人：
“還有嗎？”
郭申舉起了手：
“說起股票，我們能讓聯合礦業在納斯達克上市嗎？
只要聯合礦業上市，太空采礦概念股肯定飛漲，操作一下掙錢不難。
就算不能，我們也應該想辦法利用金融的力量，或者是投資人的力量，世界上有的是有錢人。”
作為一個在阿美生活了十幾年的人，郭申對于金融市場的嗅覺還是有一點敏銳的。
“聯合礦業不可能去阿美上市。”葉長思否定地搖頭，但又很快點頭：
“掏有錢人的錢是個好主意，我們今年差不多執行了16次太空旅游任務，零零散散也掙了幾十億，這還不夠，這個市場還能夠進一步發掘。
我們要打造賣點，盡可能地把太空和商業掛鉤，不能再拼命地從子公司吸血了。
接下來芯片、新能源汽車、智駕、衛星通信都是大方向，他們也很需要錢。”
“那就先和IAU接觸，同時生物實驗室盡可能加快速度。”
林炬一錘定音，疲憊的眼睛里充滿血絲，但依然目光灼灼：
“雖然說我們是天選之子可能還差了些，不過我們即將面對和做的都是關乎整個人類文明的事，接下來的96個月里，每一天都是珍貴的。”
“這是前所未有的，我們肩負的是整個人類文明的使命，全世界的安危由我們守護，只有偉大的合眾國能抵御這次危機！”
六角大樓地下四層，第十三辦公室內，約翰站起來揮舞著拳頭，一股視死如歸的悲壯感。
第十三辦公室聽起來不大，但實際上占用了半個地下四層，旁邊就是戰略值班室，已經成為了聯邦政府最底層的機密。
然而第十三辦公室的主體其實在夏延山的地下堡壘，那里正在組建更加專業的團隊。
這一切并不是危言聳聽的小題大做，實際上六角大樓高層的氣氛已經凝重到極致，也就只有1962年那次危機能與之相比。
因為經過了連續數天多個專家組的不斷論證，以及12月23日又短暫地捕捉到一次信號，雖然沒有第一次那么多，但還是徹底坐實了外星信號的判斷。
如果有媒體持續追蹤，就能知道聯邦政府的高層大多數已經沒有公開露面。
而除了他們之外就只有兩三個超級財團的實控人知情，現在他們就在這里聽著大衛·烏絲諾的匯報以及約翰打雞血。
“根據NACA提供的信息，我們最快能在兩到三年內抵達火星，但這需要比現在還要大的支持，很多錢，非常多的錢，還有數個大型企業的全力配合。”
“錢，資源都不是問題。”
“我們應該考慮的是人類的極限是什么，而不是美聯儲賬戶的極限是什么。”
四個神秘議員中響起了兩個聲音，其余兩人顯然是默認了這個態度。
對于他們這些已經近乎超越了世俗的精英來說，錢已經不是衡量財富的指標了。
這樣的態度讓約翰心里大松了口氣，他們的支持也就代表著軍工聯合體的支持，代表著絕大多數國會議員的同意，以后的決策將都會毫不費力地推行下去，實際上也是在加強總體的權威和公眾地位。
當然他下一屆的連任也必然包含其中，這可是維持政策連續的保障。
“那我們就在就要在最早2022年完成登火計劃，我申請成為第一批登陸人員，既然是與外星人基礎，必然需要有社會學家和語言學家的介入，任何一點意外都可能導致難以想象的錯誤，必須要謹慎。”
大衛趁機提出了自己的一個小要求，毫無意外地獲得了通過。
“那么——”
現任宇航局長羅伯特站起來環視四周，然后面對著墻上的星條旗莊重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進入星際時代了。”
月球，庫姆撞擊坑。
在撞擊坑西北部外側的平原，柱狀的“起源”號著陸器外表面四盞探照燈照亮了四周的營地，現在已經四處堆放了旗桿、設備、月球車等雜物，不過很引人注目的是圍繞登陸器大約20范圍內，一個非常明顯的圓形痕跡。
這是懷斯曼騎著“黑曼巴”畫了好幾圈才弄出來的，按他的話說“這里是阿爾忒彌斯三號的領地”。
劃分領地當然是為了拒絕陌生人的靠近，具體對象顯而易見。
第一天里兩支登月隊伍沒有任何交流，阿爾忒彌斯三號和九章號都很忙，尤其是后者只有四名宇航員干活，四臺機器人都為了保密帶到了溶洞里去。
日程更緊的懷斯曼和維克多比鄧磊更人提前進入了休息，正在登陸器的上層度過屬于月球的平安夜。
他們先后和地球上的家人通話并錄制將要發布給公眾的祝福食品，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拆開NACA特別準備的禮盒，里面是一個蘋果加一張隨機選擇的某地中學學生投稿的賀卡。
維克多仔細閱讀了賀卡，然后自己寫了一張回信裝進信封固定在順手的地方，他決定在回去的時候塞點月壤進去，到時候會寄給這個幸運兒好作為吹噓數年的資本。
當完成了所有的這些以后，他才能放心地咬上一口蘋果。
“祝福你，里德。”
“祝福你，維克多。”
一個白人和一個黑人擠在月球南極隕石坑旁的登陸器艙室里，共同慶祝著節日。
但兩人還沒能享受片刻的寧靜，休斯頓就對他們發出了通訊請求。
“嘿吉姆，你一定忘記了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和我們互道節日快樂了對嗎？”
維克多的口氣聽上去不太好，顯然知道又有事要做了。
“呃…抱歉，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只是有件小事需要你們幫忙。”
“哇喔，尊敬的副局長閣下，您忠誠的水手將會完美您的命令。”
吉姆忽略了維克多的怪異聲調，認真說道：
“現在我跟你的通話是保密的，沒有記錄，請你們仔細聽好：
根據總統的命令，你們需要在任務中增加一項，調查有關阿爾忒彌斯二號第五人的蛛絲馬跡，但前提是絕對不暴露目的，可以有限度與華國人接觸。
不要質疑，伱現在執行的是最高秘密任務，維克多，里德，請你們以軍人的身份向我宣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