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能叫坐地起價呢。
這是對教育事業的認真負責態度。
話說能參加這種運動選拔的小孩兒,必然都得是王公貴族各家各戶的少爺小姐。
沒錯,還是夾雜了幾位小姑娘的。
也有些少爺的玩伴隨從孩子跟著一起。
四五十人吧。
十來歲的孩子鬧得一批。
燕青必然要把噪音治理費用給算進去吧。
測試方法也簡單得很,拿出自己那個高檔折疊彈弓,讓孩子們輪番嘗試下。
這種現代設計精品,附帶很多瞄準方式。
但在燕青這里都被拆掉,只剩下最簡單的折疊、彈匣、尖椎等功能。
所以拉弓之后,手型稍有變化,飛出去就大相徑庭。
更是沒法抬眼瞄。
從一開始就杜絕依賴手眼瞄準,習慣心里感覺。
每人一顆彈丸打下來,連調整的機會都沒,自然是只能看天賦靈性。
憑感覺隨心點了兩男一女可以試試看,一個月內帶上學費,到這個地址去找我入學,槍械自帶。
然后關于鷹犬培訓基地的款項現在就得付,因為我到東南亞順便就得瞅瞅相關物件采買。
而且是國內國外都能支取的個人賬戶,我自己沒有,你們安排上。
把那種漫不經心的這單業務我可做可不做,是你們上桿子要求著我辦事的姿態拉得很足。
土豪往往就好這口兒。
我如果質疑你會不會拿了錢就跑,那是我摳逼小氣。
所以白袍大佬面不改色的小意思啦,五百萬美金存入迪拜也有的中方銀行新戶頭,這里再奉送十萬美金的現鈔,算是今天狩獵表演的見面禮。
唉,拿錢手軟。
浪子哥不得不開心的多停留一兩天,專心的把人家能找來的鷹犬都給挑選過。
他還真是奔著繁殖養育去的,正當用的都留下,不適合狩獵退出沙場的才確認可以淘汰去當爹媽。
至于這些鷹犬怎么帶過去入境檢疫,您就甭管了,我們有專人負責這個。
搞得浪子哥心滿意足抱拳收工:“您是講究人,那我也講究事,再有這等需要狩獵玩樂的陪同,您說話…”
人家一想,特么也對呀,花一千萬轉會彩禮,平時還有各種開支維護,跟這有需求隨喊隨到的三陪相比,性價比真是冤大頭啊。
雖然土豪不談性價比,但顯然這樣靈活得多。
至于奧運金牌…
自家培養的選手還是更靠譜,高興的謝謝伱真是實誠人,不誆我們錢。
索性再奉送一張金卡,點了自家快遞送上路。
他們當然是沒有能力搞東風快遞,但迪拜被打造成中東金融時尚中心,要的就是瘋狂吸引明星富豪來聚首。
所以這位敢在迪拜都稱富甲一方的王室哈立德先生,旗下有自己的公務機航空公司。
五十多架大小不同的公/商務機,隨時為世界各地明星名流們服務。
先免費附送一次,以后有去往世界各地的需求都是打折價提供。
這是篤定窮小子未來能變成大明星的前期投資了。
所以說還是得出門才有見識。
十一座的小商務機從迪拜飛大馬首都,只要五萬美元不到,持有VIP金卡的貴賓更是誠惠三萬八千八呀!
蓋青云說換他,怎么都做不出燕青這樣內心震撼外表漫不經心的高超演技來。
當然這也順便帶來個問題。
六個多小時的飛行后,態度超好的白人空姐把“貴賓”送出機艙時,燕青除了背著自己的雙肩包,還多了個一米多長金屬包角箱!
作為已經被選中孩子的恩師,怎么能不贈送一支名槍作為聘禮呢。
于是那支購置價格二十五萬英鎊的原產英倫普萊頓大馬士革鋼獵槍,你喜歡就裝箱帶走。
沒錯,還蠻符合當時的印象。
這家擁有三個皇家認證的頂級獵槍作坊,真的屬于擁有江詩丹頓、卡地亞、萬寶龍等名牌系列的奢侈品公司。
一支打著奢侈品旗號的皇家獵槍。
全程途中,燕青都在愛不釋手的拆卸擦拭。
在大馬入境倒是蠻簡單,公務機海關檢查很輕松,特別是持有迪拜王室禮品標簽,就作為收藏品恭敬通關。
國內呢?
哪怕是運動隊,購置槍械管理都特別嚴格。
總之燕青給已經回國的國家隊教練發維信報告喜訊。
那邊都撓頭:“這流程不對啊,要我們先申請,上面和警察總部批復了才能買,我問問。”
警察?
被提醒到的蓋青云馬上發消息給趙隊,我給射擊中心攬了個活兒,還帶回一支價值數百萬的槍械,怎么辦?
趙隊哈哈,這簡單,立刻我們省里發函發槍械證件,辦公室劉姐你有她維信沒,就是上次領刀那位大姐,還說給你介紹對象呢,手續都是她開的。
沒錯,說起來運動隊是槍械使用者,卻完全沒有管理權限。
所有涉及槍械彈藥的一舉一動都得跟警方申請。
所以才會體院跟治安那邊合辦射擊中心,算是簡化流程的折中辦法。
蓋青云把這支槍的所有權歸到警隊就嗖咦惹了。
完全是內部事務。
所以說腰牌還是有用滴。
甚至他還能大搖大擺的提著槍箱去老馮要求他去執行任務的地兒。
這兜里有了錢,燕青馬上按照最習慣的模式。
在機場就租了了輛越野車去上差。
上回坐警方車輛引渡嫌疑人,遭遇那種自身無法掌控局面的感覺太難受了。
蓋青云有點緊張,出了國才知道治安條件的差別。
特別是他倆還這樣主動前往敏感地區。
依舊還是那幾十公里外的機場,但擦著城郊,從東南角到東北角進入首都市郊的山區。
中途遠眺繁華的城區,東南亞熱帶雨林那沁人心脾的綠意,比迪拜宜居多了。
還能看見著名的雙子塔。
蓋青云感嘆這次出任務希望不要有攀爬雙子塔這樣的高難度挑戰。
燕青居然躍躍欲試:“可以爬嗎?”
蓋青云狠狠的讓快門響兩聲,表示自己在翻白眼。
燕青開心得哈哈哈,無比自由的暢快。
的確舒服,看了近一周的荒漠炎熱,穿行在郁郁蔥蔥的山區公路上,跟摯愛親朋聊著天。
三十多公里的距離一晃而過,就在感覺鉆進山區內部,爬上山脊的地形,忽然這么轉過山梁。
眼前豁然開朗!
感覺就是把一座山巔推平,然后興建了大片建筑群。
周圍群山連綿,這一片卻如鬧市區般繁華的高樓林立、招牌密集。
山間云霧環繞中猶如蓬萊仙閣,又像海市蜃樓。
頗有些童話仙境的不真實。
怎么會在這遠離市區的地方出現如此大片酒店、游樂設施呢。
但去過迪拜就明白了。
伊始蘭教不允許賭場的存在,所以甭管迪拜現在多么醉生夢死,喝酒只能在酒店,賭博被發現就要被抓。
而到處都能看見女性黑紗打扮的大馬,雖然世俗得多。
但開設賭場也只能在這樣遠離市區的地方。
擺明了就是不讓當地人來消費,專門賺國外游客跟富豪大肥羊的錢。
這可是亞洲第一大賭場兼避暑圣地。
已經運轉多年分成兩三座度假小鎮的規模應有盡有,兩兄弟嘖嘖稱贊中按照情報定位把車開到一家門可羅雀的海鮮酒樓門口。
挺禮貌的問打著呵欠的迎賓小姐,自己是從內地來旅游的親戚,找鐘老板鐘大舅。
黑黢黢的姑娘俏目閃動,嗯嗯嗯的領著進去,里面的伙計也不是打蒼蠅就打瞌睡打手機,難得看見人進來,聽說是找鐘大舅的就個個滿臉詭笑。
穿著發黃背心的禿頂老頭跟兩個類似打扮的廚子,也百無聊賴的在后廚抽煙打牌。
和海鮮酒樓裝潢瑰麗的氣派門臉反差很大。
抬頭就是:“叼雷樓謀啊…不是說了昨天到嗎?你是哪個單位的,一點都沒有時間觀念,我三帶一…”
小臥底有點愣住,你們這么不遮掩嘛,還是在場四個人全都是有關單位的?
不過在外面晃蕩了大半個月,更說了不少鳥語,聽見這種語氣還蠻親切:
“我有本職工作要做,來這邊都是兼職…”
然后連同迎賓小姐跟廚子們居然一起起哄:“終于又看到跟我們一樣出勤變成兼職的了,恭喜恭喜,這么年輕就悟出了人生道理!”
燕青忍不住笑了:“你們本職工作很閑嘛!”
眾人無奈:“疫情之后,旅游經濟都崩了,哪有那么多游客跟賭徒再來光顧生意,再待下去估計都要撤編了。”
燕青納悶:“你們這么閑,還借調我過來干嘛?”
迎賓小姐快嘴快舌:“這里有誰不認識我們,又有誰真的不知道我們是做什么的,那才是大羊牯呢。”
好像也是哦。
江湖人士大多都知道孫二娘的店賣的什么包子,知道她借著開店給梁山當消息站,看來千百年過去,這種模式沒什么變化呀。
燕青不啰嗦:“好吧,我忙得很,具體要怎么做,做什么,給我羅列下工作要點?”
打牌的居然都不散場,指派迎賓小姐交代。
蓋青云都說這工作態度真的很成問題。
燕青卻習以為常,真叫你五年十年都蹲在飯館里做這種日復一日的水磨工夫,不會放松根本熬不動。
因為難免會納悶老子一身本領,就只能天天在這里賣人肉包子?
當然現代社會了,迎賓小姐肯定不剁腿肉包子餡,翻開個平板電腦展示:“我們也是接有關部門協調,接手查這支足球隊領隊人員的經濟問題,他們果然算是最近賭場里最大的豪客了,你得貼上去接近交流,所以這活兒我們干不了,所有本地人一看就知道我們要干嘛,百分百的打草驚蛇…”
燕青翻看照片,笑了,這不是蹴鞠嘛,我也會呀。
蓋青云也樂,只要是玩,就沒你不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