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著名的馬來大師見狀,使出平生所有的絕學,瘋狂破解紅霧的腐蝕,試圖能找到一個安全脫身的辦法。可事實證明,外來的和尚并不會念經,男尸嘴里的紅霧完全無視馬來大師的存在,很多像股勢不可擋的颶風彌漫向了眾人。
此情此景下,幾個人只好慌忙地往洞外跑去,但內心也無法擺脫對洞內那些無窮盡金銀財寶的貪念。就在最后一刻,身手很是敏捷的馬來大師瘋狂拽下洞內的幾件黃金物品,他將那些東西拼命塞入懷中,試圖將它們從藏寶洞中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彌漫的紅霧中傳出凄厲的梵音聲,那些聲音幻化成一層薄霧似的黑沙,落在了洞內的金銀財寶上面。而馬來大師突然身形一顫,只覺得有股刺痛從胸口處傳來,他不由地停下腳步翻看起來。
一剎那間,原本那些金閃閃的寶貝們,在他懷中竟然統統變成了一群黑黑的小蟲子。蟲子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滿他的全身,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馬來大師便變成了一具骷髏干尸。他那副骨頭架子,倒在了藏寶洞的大門口,永遠成為了藏寶洞的一部分。
而王道人設置的法陣和那個藏寶洞,卻因為有新鮮血肉的祭祀,釋放出了更多兇狠詭異的邪祟出來。這個時候的溫伯已經站在門口,看到馬來大師身上如此慘烈的一幕,作為普通人的他早就嚇得雙腿發軟,不知道往門外狂奔。
好在那個特種兵心理素質強大,他見狀便一把扯住溫伯,使出渾身的力氣將溫伯往洞外推。但是,藏寶洞的門口就像出現了一堵看不見的墻,任憑兩個人如何折騰,就是逃不出去。
“死祭,這是傳說中無人生還的死祭,完了,我們都會死在這里!”溫伯認命地癱在地上。
這個法陣內的兇險超出了他的想象,原來在未知面前,人類竟然是如此渺小。
可是,特種兵不會認輸,他雖然不懂什么是死祭,但也多多少少聽過些法陣的事情。最后關頭,忠心耿耿的特種兵犧牲了自己,當他的血噴濺在藏寶洞內的時候,什么都沒有拿的溫伯順利被他推出了藏寶洞。
就這樣,溫伯用特種兵的性命,九死一生地從藏寶洞和法陣里逃了出來。不過,逃出來的溫伯,神志已經在極度的驚嚇和恐懼中變得不清楚,他像是不知疲倦的野馬,一步不停地風跑著,直到累的口中噴血雙腿不能動彈后,才倒在了山林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在地上的溫伯被一些好心的貢山爬山者看到,他們救了溫伯,將他送到了附近的醫院。在醫院里,從昏迷中蘇醒的溫伯依舊極度恐慌不安,他有點瘋癲的敘述也嚇到了周圍的人。
所以,后來這件探險的事情,經過醫院內很多人的口口相傳,就變成了馬來風水大師去貢山尋找龍穴,卻誤入貢山結界導致失蹤的離奇案子。也正因為這樣的驚險,謝康年和溫伯都以為王道士的法陣和張保仔的藏寶洞,以及謝柔兮身上的紅霧到這里就屬于無頭公案,這輩子也不會有人破解了。
奇怪的是,謝康年絕望認命的時候,他開始做起了噩夢。夢里他的女兒謝婉七竅流血地質問他:“當初騙了媽媽,現在為什么要騙她?”
謝康年試圖解釋,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渾身是難以形容的刀扎般疼痛。這種疼痛深入骨髓,讓夢中的謝康年疼的死去活來,一直折磨到他的身體快要不行的時候,謝康年才能從噩夢中驚醒。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出院后逐漸恢復了身體健康的溫伯,也發現有一些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噩夢,同樣是無法解釋的噩夢,也纏繞著溫伯。
不論白天還是黑夜,只要溫伯一睡覺,幾乎是在一閉眼的瞬間,他就會看到一塊塊純黑色的墓碑。其中,在一塊黑色墓碑上面,貼著一張溫伯七竅流血凄慘死去的照片。每當他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夢境中就會響起可怕的梵音聲,伴隨著梵音無數黑色紅色的蟲子向他襲來。
然后,深感絕望的溫伯,總會在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中醒過來。
詭異的事情遠不止這些,溫伯發現自己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而自己對這段時間的記憶開始變得逐漸空白。并且,謝康年痛苦的發現,身體出現這個奇怪現象的人,還有襁褓中的謝柔兮。
作為年幼的嬰兒,謝柔兮的睡眠時間遠超于常人,飲食卻不足正常人的五分之一。這個癥狀,跟溫伯的情況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溫伯和謝柔兮兩個人對時間的感受,已經在無意識中異于常人。
尤其是年紀尚幼的謝柔兮,她甚至會在咿咿呀呀跟人說話的時候,突然進入一種無法喚醒的熟睡狀態。不到三天的時間,謝柔兮的這種狀態,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發生的頻率也越來越頻繁。甚至于,那些貼身照顧溫伯和謝柔兮的人們,也出現了不明原因的昏睡情況。
更嚇人的事情是,隨著這種持續長時間的昏迷情況出現,從藏寶洞內逃命出來的溫伯,他的四肢和后背,逐漸出現了密密麻麻如針眼般大小的小紅點。
起初,這些小紅點不疼不癢,醫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但是,也就是三四天的光景,小紅點就變成了鼓起來的膿包。這些膿包,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鼓,忽然就自己破裂流膿。溫伯絕望的發現,一旦這些膿包破裂,該處就會變成張達謝婉身上那些嚇死人的血窟窿。
更不幸的是,尚在襁褓中的謝柔兮,在晚上洗澡的時候,保姆發現謝柔兮光潔的小腿上,也隱隱約約出現了奇怪的小紅點。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謝康年便決定即使會散盡家產,他也要找到高人解救謝柔兮。于是,謝康年花費重金持之以恒地到處找人,拼了命的四處想辦法,試圖破解孫女身上的詛咒和自己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