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話便都疾步上前,李楠將桌上的那本書翻到封面處,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全像投射宇宙,作者是麥克.泰波博士,出版于1991年。
“這是什么意思?它跟案子有關系嗎?”李楠很難將這么枯燥乏味的書跟謝柔兮這個美人聯系到一起,他再次覺得看不懂這個女人。
謝柔兮將書從他手中抽走,又重新翻到最初自己打開的那一頁,說:“李大公子,麻煩你跟大家看這里,自然是有關系才讓你們看呀!”
“哦,故弄玄虛!”女醫生有點不耐煩地湊上前道。
就看書翻開的那一頁,上面記錄了作者在1970年,曾經親眼目睹一個不可思議的催眠實驗。而這個實驗,將跟文山上的案子,有極其緊密的關系。
根據作者在書中的描述,他在當時的實驗現場看到,一位催眠師隨機邀請了兩位嘉賓參與一項催眠實驗。而這兩位嘉賓,正好是他父親的朋友湯姆,以及湯姆的女兒羅拉。
所以,作者很清楚的知道,這兩個人之前跟催眠師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接著作者看到,催眠師讓湯姆進入了催眠的模式,在這個過程中,催眠師還向湯姆植入了一項指令,那就是當他醒過來后,將會看不到自己的女兒羅拉。緊接著,隨著催眠師喚醒了湯姆,不可思議的一幕就發生了。
醒過來的湯姆四處張望,他居然真的就看不到自己的女兒羅拉了,甚至連羅拉的說話聲和笑聲都聽不到。見狀,催眠師又讓湯姆的女兒羅拉,站到了自己的父親面前,他要進行下一項實驗。
只見催眠師快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輕輕地放在羅拉的身后,然后就問湯姆能否看到自己手中拿了什么東西。
最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此時的湯姆竟然毫不猶豫地說出,催眠師手中拿著的是一只懷表。并且,湯姆還詳細描述出了懷表上的刻度、時間,以及表盤上刻著的字母。
這個催眠實驗,令所有在場的圍觀者都吃驚不已,包括全像投射宇宙觀的作者麥克泰波。
于是,作者在書中這樣寫道:宇宙間的信息,我們五官所能感受到的極有限,我們的聽覺、視覺、嗅覺、味覺、觸覺,往往不如很多動物。雖然借著科技的儀器,如電視、收音機、顯微鏡、望遠鏡,可以稍微延伸我們的感官,但是我們感受不到、想不到的東西仍是無限的。如果對五官所不能感受到的東西,我們就否定它的存在,那么我們就像是一只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在愚蠢的堅持藍天只是眼前的一個圓圈。
當他們看完書中的這幾頁內容,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明顯消化這些內容需要點時間,尤其是那位以理性著稱的那位女醫生。
這個時候,年輕的小警察第一個開了口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個明明存在的人,卻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完全透明,甚至可以透過這個人看到她背后的事物?這不符合科學!!如果書中的實驗是真的,那它不僅違背了物理學上的常識,更是說明人類的潛意識可以被隨意左右啊!這太可怕了!”
“其實也沒那么可怕吧,人本身的觀念里就有很多的偏見,也有很多先入為主的判斷,但大家不都活的好好的嗎?往好處想,也許正是有很多缺陷,人類才有無限的可能!”謝柔兮輕聲回答道。
李楠說話了:“你們說的這些跟案情有什么關系?柔兮的意思是,我們的潛意識被人催眠了,還是被人先入為主的設定了什么?”
“唉喲,沒看出來李大公子也是個聰明人,難得對正事上心啊!”謝柔兮打趣著說。
女醫生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兩個人的互動,反而一臉嚴肅地問年輕小警察說:“平時有空,你會玩游戲嗎?”
“會玩啊,放松一下的時候就會玩!”年輕的小警察回答道。
“那就容易解釋了,你想我們所有的感官都受大腦的控制,感官系統先會將收集到的信息傳送給大腦,大腦才會加工處理這些信息。然后,你這個人才能感知到信息描述的是什么事物,這個過程跟電腦運作模式一樣。”女醫生說。
年輕的小警察認真地追問:“嗯,然后呢?”
“如果我們收集到的信息,在傳送或處理過程中,被一些代碼或者病毒刻意篡改,那么我們最終的理解也將會改變。現在這種篡改或病毒,你可以理解成是書中最常見的一種方法,也就是催眠。換句話說,催眠師可以通過催眠,植入或刪去人腦中的一些信息,從而達到改變人記憶或認識的作用。”還沒等女醫生開口說話,她的身后就響起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張隊,您來了!”年輕小警察興奮地喊了起來。
張隊笑了笑,沖著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后雙眼微微瞇著說:“小子別給師傅我丟臉,好好聽著好好學,你這實習期才能順利畢業!”
“知道了師傅,我一直在努力學呢,沒想到里面這么多門道!”年輕小警察撓了撓頭說。
張隊拍拍他的肩膀,轉頭對著女醫生說:“王婉,來替補了啊?多虧你辛苦辛苦,剛才為什么提游戲?”
謝柔兮聽到她的名字,表情略微一怔,原來女醫生的名字叫王婉。這個名字聽上去,倒是頗有點柔情似水的詩情畫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整日與生死打交道的緣故,王婉整個人的氣質和神態,硬是表現出一種極度的冷若冰霜,似乎在不顧一切地跟所有人保持距離。
謝柔兮看得出女醫生跟張隊之間很熟絡,奇怪的是,女醫生即使是在熟人張隊面前,那副模樣依舊是誰也不愛搭理的樣子。片刻的冷場,搞得自來熟的張隊也有點尷尬,他只能繼續開口找話。
張隊道:“王婉,問你呢,怎么回事,說句話呀!”
“你問她,她找到的特殊香灰,她拿來的書!”女醫生對著謝柔兮撇了下嘴巴,愛搭不待理地敷衍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