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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四十二章討教

熊貓書庫    貧道略通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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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秀鼓蕩道力,他將千種大道完美地統一,此時驟然爆發,竟然有一種九道循證的氣勢。

  只不過在李言初看來,他的大道一統錯漏百出,根本無法完美地統一大道。

  而且看似是一瞬間調動千種大道,可實際上真正能夠發揮威力的不過是兩三百種而已。

  這雖然已經足夠驚人,可是還不夠。

  李言初此時再次揮刀斬下,造化神刀之下,映照千種大道,盡數跌入他的造化神刀之中。

  左秀頓時大驚失色,連他的身形也不自覺地向李言初的刀光之中跌入。

  而一旦跌入,恐怕他性命難存。

  左秀心中駭然,

  “吾命休矣!”

  他沒想到李言初僅憑一種造化大道竟然抵得住,這著實讓他吃驚。

  可是就在刀光臨身之時,這造化神刀卻忽然散去,他原本體內錯亂的大道此時也重新歸于平靜,運行有序。

  李言初將手落了下來,只是輕輕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李言初笑道:“左兄,承讓。”

  左秀愣在原地,這才如夢初醒,他面上浮現慚愧之色,說道:“在下不知道友手段如此精妙,貿然上前討教,讓道友見笑了。”

  李言初說道:“論道而已,有什么見笑不見笑的。”

  左秀見李言初談吐大方,有一種豪爽之氣,心中不禁生出好感,便笑著說道:“道友觀盡千種大道,對敵之時卻只用造化大道,這是何意?”

  李言初說道:“我觀盡千種大道,領悟這些大道的奧妙,對敵之時便能夠尋出它們的破綻,可也不必非得用千種大道將自己武裝起來。”

  左秀聞言愕然,說道:“道友這個想法,真的是大道至簡,讓我自愧不如。”

  李言初說道:“哪里哪里。”

  左秀說道:“只不過道友能夠勝過我,是因為本身的道行勝過我,你不光用造化大道能勝我,用其他大道也能勝我,若你我境界相仿,你恐怕就做不到這么輕松。”

  李言初點頭,坦然承認,說道:“不錯,因此并沒有所謂絕對的好手段,能打贏就是好手段。”

  左秀聞言一愣,隨后便哈哈大笑:“道友說得是。”

  李言初說道:“調動了千種大道也好,九道循證也好,都只不過是一種狀態,一種手段而已,最后贏的才是王道。”

  左秀點頭贊許,

  “道友初來道域,可是口氣卻讓人欽佩,連九道循證也不放在眼中了。”

  他以為李言初在說笑,九道循證在道域很少有人練成,一種先天大道修煉起來便已經十分困難,要想一一循證更是難上加難。

  在道域之中,九道循證之法卻只有寥寥數人能夠修成。

  只不過左秀以為李言初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再者才情過人,因此口氣大一點倒也可以理解。

  李言初倒也沒有解釋,剛才的確是他發自內心所言,他是在星海之中見余庶陳歲以輪回大道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威能,這才動了新的念頭。

  李言初與左秀一番交談之后,雙方互生好感,只不過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一頭銀發的青年來到此地,冷酷而桀驁,身形魁梧,生了四條手臂。

  他身上穿的服飾印著各種月亮的紋路,此時這青年沉聲說道:“張口九道循證,閉口一統千道,你的口氣怎么那么大啊?”

  李言初看向這青年只是微微一笑:“是我口氣太大了嗎?那是我失言。”

  這青年聞言一愣,沒想到李言初如此好說話,只不過這也更助長了他的氣焰,淡淡地說道:“我也是永盛宮的弟子,這千種大道我也練成了,左秀練得不行,因此才被你勝了,你竟然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讓我來領教領教!”

  李言初說道:“請問道友如何稱呼?”

  這銀發青年淡淡地說道:“我叫魏良。”

  他話音落下,鼓蕩道力,抬起雙掌向李言初轟了過去。

  剎那之間,絢爛奪目的道光迸發。

  他的大道修煉得更為高深,而且此時他一瞬間調動的的確是千種大道,只憑這一點便勝過左秀不少。

  只不過左秀動手之時飄然若仙,風姿優雅,而他動手的時候卻十分狂暴,而且千種大道一一浮現在他的身后,形成道景,宛如將整個永盛宮的道景搬在他的身后一般。

  他呼嘯著向李言初殺去,要給這個初來乍到的外門弟子一點教訓。

  修道之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其他的欲望已經很淡,可是大道之爭卻不肯相容。

  可此時李言初一拳轟了出來,只一拳便打穿了他的千種大道,直接砸在了魏良的臉上。

  魏良頓時倒飛了出去,轟隆一下子將柱子也撞斷,癱倒在地。

  這一下大出左秀所料。

  魏良修為的確高深,比他來的時間更早,雖然未能進入內門,只是在外門修行,可此人的天分的確很高,各種大道修煉得十分完美,與永盛宮的大道記載并無出入。

  他方才還著實有些擔心李言初。

  李言初襟懷磊落,談吐過人,讓他生出許多好感,而魏良平時桀驁跋扈,如果不是有道域的規矩壓著,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他欺凌,左秀最煩這種人。

  可沒想到魏良一上來大道齊開,各種道景浮現,一副拼命的架勢,卻被李言初一拳給打飛了。

  左秀看著魏良臉上的傷痕,不禁摸了摸自己這張俊朗的臉龐。

  左秀心道:“先前這位道友應該是見我談吐客氣,便對我留手了,我與他之間才叫切磋,他跟魏良之間…純粹是把魏良給揍了。”

  魏良此時掙扎起身,他眼中浮現駭然神色。

  方才一瞬間他竟然沒有看清楚李言初動用了什么大道,就那么平平常常的一拳立刻洞穿了他的大道。

  魏良怒聲說道:“不可能!我永盛宮的絕學怎么可能敵不過你一個鄉下人。”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下界宇宙來的,也不是土生土長的道域人,此時姿態卻擺得極高。

  先證道的堵死后證道的路,這件事情不只是在道域,在大千宇宙之中,在哪里都是常態。

  資源就那么多,位置就那么多,我先上去了,對不起,你就老老實實在下面趴著。

  因此魏良此時很難接受這個反差,他再次調動修為轟了上去,

  各種大道之景齊齊爆發神威,想將李言初困在其中,稍有不慎便會磨滅神魂。

  此時永盛宮中的大道也隱隱與他呼應,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水波一樣流轉。

  在宮中悟道的弟子紛紛看了過去,他們驚訝不已,不明所以。

  “出什么事了?好像是魏良在和人動手。”

  “魏良又在與人論道了,他仗著修為高深,常常欺辱初到此地的弟子,真是可恨!”

  “不錯,當年我就被他教訓過,險些壞了我的道心。”

  “不錯,我也是,仗著自己修煉的時間長便耀武揚威,不知道又有哪個倒霉的新人要遭罪了。”

  眾人議論紛紛,可是下一刻他們就看到魏良大千道景一收,接著便是砰的一聲,魏良竟然被人給打飛了。

  這一次他滿口的牙都被打落,整個人陷入了大殿的墻壁之中,手腳不自然地彎曲,顯然是被打斷了。

  只一拳就被人打成這樣,不僅是魏良震驚,在一旁的左秀也是震驚不已。

  左秀目瞪口呆,方才魏良調動的大道威能,他自問無法破解,只能避其鋒芒。

  二人修煉的都是統御千道之法,他比魏良差了許多,完全不是對手。

  可李言初這一拳著實讓他驚艷,平平無奇的一拳卻充滿了力量之感。

  可也僅此而已,

  不過就這么一拳直接將魏良給打翻在地,破壞他的千種大道,左秀更是大感驚訝。

  此時魏良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被人給打斷了,體內的大道錯亂,一時間讓他掙扎不起。

  不過此人的確天賦極高,他很快便逆轉大道,將千道大道依次逆轉過去。

  他體內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宛如一個個宇宙生滅一般,很快就將自己從墻上摳了下來。

  此時他的氣勢已經恢復巔峰。

  李言初見狀也是有些意外,

  “有點本事啊,這么快就恢復了,還從墻上下來了。”

  魏良的臉上此時仍舊帶著傷痕,李言初那一拳的道力并未完全清除。

  他不服氣地看向李言初,只不過此時他也不敢再造次。

  以方才來看,李言初的實力遠勝于他,爭斗起來,幾招之間便會取了自己性命。

  魏良問道:“方才你用了幾成力?”

  他很關心這一點,

  難道此人的道力竟然如此之強?

  李言初說道:“這怎么說好呢,應該是全力吧。”

  魏良冷哼一聲:“你不必給我留面子,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不值得你出全力,只不過日后我必然還會向你討教。”

  隨即魏良便拂袖而去。

  實際上他也知道先前自己言語激烈才使得眼前這個新人不滿,對方便下重手揍了自己。

  只不過這個新人下手倒是頗有分寸,而且言語之間也給自己留下余地。

  魏良也不得不服氣,這是一個絕世的狠人,很難纏,還不是一個莽夫。

  魏良也只好悻悻而去,留下一句狠話給自己撐撐場子。

  不過他也知道,若無特殊的機緣,自己恐怕是無法再與這個新人爭鋒。

  魏良離開之后,許多人的目光都看向此處,他們心中有些驚訝,魏良竟然敗了,而且還敗得這么慘。

  “魏良在永盛宮中也算是一流,平日里蠻橫霸道,欺壓后進新人,今天卻輸得這么慘,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魏良還是有些真本事的,每一種大道都修煉到了完美狀態,已經完美地統一,此人能夠勝他,當真是恐怖。”

  “他是誰呀?怎么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

  眾人此時議論紛紛。

  李言初來此悟道,當然不止左秀一人注意到。

  可是也只有左秀跟了上來與李言初切磋。

  許多人都以為李言初只是看了一遍而已。

  左秀心思敏銳,瞧出李言初不只是在走馬看花,而是在兩相印證所學大道。

  也正因此,他才得以近距離地觀摩了這一戰,此時嘆服不已。

  左秀說道:“道友乃是天賦異稟,不該留在這區區外門耽誤時間。”

  李言初說道:“這里有這里的妙處,我瞧著就不錯。”

  左秀微微一笑,笑容卻顯得有些苦澀。

  許多人削尖腦袋想進入內門,那里面的傳承會更加高等。

  可惜,就算以他的資質也無法與那些妖孽爭鋒,因此遲遲沒有進去。

  左秀說道:“道友來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內外差別極大,所學的東西也完全不同。”

  李言初說道:“這里的大道我看著都已經練至完美狀態,內門傳的更難嗎?”

  左秀低聲說道:“那是自然,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就是在這外門之中,永盛宮中傳承也并非頂尖。”

  李言初說道:“先前我聽說余庶與陳歲二人也是外門,他們是在何處修煉?”

  左秀說道:“余庶、陳歲他們是輪回宮外門的弟子,與永盛宮這種地方還不一樣,那可是九道大宮。”

  李言初聞言微微頷首,

  “原來是這樣。”

  左秀怕他不明白就解釋道:“輪回宮不僅外門有傳承,內門也有,他們所學與我等已然不同,先天九道奧妙無窮,威力也大了許多倍。”

  李言初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順著宮殿的破洞看出去,這道域的確十分精彩,傳承道法也是博大精深,永盛宮也不過是外門的一角。

  他想見識一下外門的風采以及內門核心區域的風采。

  “余庶與陳歲二人所學大道的確十分高等,遠超旁人,一路上也沒有與他們好好交手,有些可惜。”李言初心道。

  以他的目光來看,余庶、陳歲的修為顯然更高,他們的輪回大道以一道破萬道,也是他們給了李言初啟發。

  “按理來說,莽道人該早派人來見我了,他將我留在外門,不知道用意如何。”

  想到此事,李言初便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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